序第一章

序章

20XX年,一艘巨大宇宙飞船停泊在太阳轨道上。正副驾驶员通过微子望远镜观察着太阳系的第三颗行星。

驾驶员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就是这里。水蓝星,弟弟,我来了。’

副驾驶劝道,‘嘿嘿,伙计,我说,没必要摆出这么一副毁灭宇宙的表情,事实上,就是毁灭这样的一个原生态行星也是银行系公约严厉禁止的。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再说了,我们只是卖药的,又不是银河海盗。’

‘是啊,我们是卖药的。’驾驶员语气一转,‘可是我弟弟得罪谁了,他只是一个卖玩具的。他最大的罪过只不过把玩具带到了这里,就遭到了野蛮的抢夺和残忍的杀害。’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R型轻质原油动力机甲也算是玩具了。’副驾驶员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会死的,包括你,我。伙计,你的弟弟只是先走了一步。’

‘机甲上面没有武器,要是有武器我弟弟也不会死了。而且那些野蛮人还做了更过分的事。’说完驾驶员一声不吭,开始造作电脑,一会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画面,一个地球人眼中的外星人正在被一点点解剖。

‘哦。天啊。’副驾驶已经忍不住,关闭了大屏幕。

‘他们亵渎死者。’驾驶员几乎是在咆哮了,‘而且,几乎是公开的。连我都看到了,我是不是能够认为这是这群野蛮人对我们家族的挑衅。’

‘你可以这么想。’副驾驶员对方才血腥的画面仍然心有余悸,看到同类被野蛮人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剖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驾驶员依旧咆哮着,‘我要报复。’

‘我们没有武器。’副驾驶员依旧劝解着,‘强行登陆的结果会步入你弟弟的后尘,我想那些野蛮人不在乎多解剖两具外星人的尸体进行切片研究,我是你忠实的合作伙伴,我想你不会让我陷入到危险地境地中,是吧。这种事最好是去银河系联盟申请仲裁。’

‘银河系联盟最新的仲裁已经排到几千年之后了。’驾驶员这次只是讲出了一个事实。

‘伙计,你不能苛求官僚的办事效率。’

驾驶员的眼睛望着水蓝sè的行星闪闪发亮,‘放心吧,我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我们没有一点危险地,吞噬者四型,听说过吧。’

‘我想想,这么名字挺熟悉的。以前肯定听过。’副驾驶员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求教电脑。‘吞噬者四型,原产天顶星,治疗女xìng因绝食减肥而引发的厌食症,可大幅度增加患者的食yù和体力。因只对特定人群适用,而且对环境污染过大,已经停止生产。’

副驾驶在说明中得到了提示,‘等等,这里,对特定的人群适用和这个对环境污染过大,什么意思?说得有些模糊了。’

‘就是这里。对特定的人群适用,首先这个吞噬者四型起作用的女xìng只有很少一部分,那些野蛮人中的一小部分女xìng的力量会大幅增强,改变不平等的社会地位。’驾驶员兴奋地解说着,‘至于污染,放心,伙计,我们是卖药的,不是武器商人和银河海盗。这吞噬者四型对人体是没任何伤害的。哪怕是那些野蛮人。吞噬者四型在空气中散播的时候会不小心吞噬掉聚集在一起的放shèxìng物质转化为继续扩散的能量,天顶星研制出这个药之后一年时间整个星球核电站就全部停止运转了,以前储备的一些核武器和核原料也完全报废了。眼前这个行星最大的危机不就是核武器吗。等吞噬者四型随着太阳风遍布这个行星的大气层之后,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发现核武器与核电站都不能使用了。我会给他们带来真正的和平。’

‘好吧,你给你弟弟报了仇,而且也没有破坏银河系公约。’副驾驶真的没话说了。银河系联盟下属的这些大国之所以没有大打出手,就是因为大家都掌握了反物质武器和空间技术,一打起来肯定是一起玩完同归于尽。所以成立了银河系联盟把掌握了反物质武器和空间技术的星球都加进来,作为一种制衡银行系的力量。不过对眼前这个原始星球来说,反物质和空间技术还过于遥远,原始的核武器是他们唯一能够制衡这个星球的力量,一旦这个力量被打破了,那遍布整个星球的战争离他们也不会太遥远了。

正文

盛夏炎热的气温烤的人筋疲力尽,所谓chūn困夏乏秋打盹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在潘家园也是如此,好不容易熬过正午,人流渐渐多了,地摊上生意才好了一点。

‘师傅,劳您,帮长长眼。’

对话的是一个中年人和我身边的老翟头。

按照规矩,老翟头先示意对方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老翟头拿起来细细端详了起来。东西像是一个三足的青铜丹炉,为什么说像呢,因为实在是太小了一点,估计装两个蟋蟀是够用了。顶多也就是个装饰品,摆着玩的。果然,老翟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放在地上,摇摇头,淡淡的说了句,‘看不准。’

中年人有些失望,拿起东西正要起身被我叫住了,‘我能看看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中年人在潘家园已经跑了五六个地摊了,问了不少老师傅,就是没人要。至于店铺里面那些非专业鉴定人员看了之后更是连连摇头。

我拿过丹炉,先用余光扫了一下中年人,不像是有钱的,也不像是急用钱的。心思转回丹炉上,乍一看倒是和太上老君炼孙悟空那炉子有几分相像,三足六孔,大肚圆身上面还有还有一个尖顶的盖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挺干净的。长度二十公分左右,能摆在手掌上,确实小了点。

放下之后,我发表了自己看法,‘自古以来,这贵人们就一直相信炼丹成仙的,古代丹炉也不少,不过这个,应该是一装饰品,穷人吧,做不起,真有钱的就请道士来炼丹了,也用不着这个,我估摸着应该是乡下老财主家用的。’

中年人才不管这是个做什么用的,‘您这儿收吗?’

‘那要看您准备卖多少了,我们这都小买卖,太高了收不起。’我倒是真儿真儿的喜欢这东西,也没准备拿去卖赚多少,不是太贵的话,买下来玩也没什么。

中年人想了一下,右手拇指食指摆出一个在解放前绝对不能在街上乱比划,乱比划绝对会被抓去枪毙的手势,‘八百?’

这个家伙难道看出来了我就带了八百出的大门,可是我不能把晚饭钱也花了啊,还是得还价,‘这样,我出个六六大顺,六百六?’

‘那就六百六。’中年人倒也痛快。

六百六十元付出,微型青铜丹炉入手。

等那中年人拿钱走了,身边老翟头对摆弄着小丹炉的我说道,‘小白,打眼了吧,就这现代工艺品六十块钱买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呢,现在这年头,人们连做旧都懒了啊。好歹也得在土里埋上半年不是。’

‘我是真喜欢买来玩的,不是拿去卖的。’为了印证我的说法,我没把小丹炉和身边那些旧货摆在一起,而是放在了手边。

老翟头拿出两盒棋子,‘这会儿凉快点了,下棋。’

五子棋,简单易学,更重要的是,能再没客人的时候打发时间。

一天下来终于开了一个张,杀了一个老外——把一民国的陶制花盆20000卖给他了,我告诉他那是民国官窑产的,这货居然信了,也不想想民国有官窑吗。人傻是没办法的。收的时候那花盆依稀记得是200元的样子。看那老外走远了,我看了看一个老怀表上显示是六点,夏天就是下午七点天sè还是大亮着,‘得,收摊了。别等那老外明白过来再找回来。’

‘你呀,人不大,就是太小心了。这买旧东西你情我愿,找回来,哈,又没发票,找回来也不退。这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一个洋人还能咋地,不是庚子年了。’老翟头发完牢sāo痒痒的收了棋子棋盘。

许是坐得久了气血不畅,猛地一起身腿有些软,又险些栽倒,手下意识的在地上撑了一下,右掌心却是一痛,手掌被小丹炉的尖顶刺了一下,还好肉厚收手又及时,只是流了点血,没什么大碍。

五箱货,加起来有二百多斤,全带回去那要累个半死,好在有些地方是有寄存服务的,每月花几个钱,也不多,把东西寄存上,当然都是那些不值钱的,价值在几百元以上的jīng品还是要带走的。

带了一箱货一路倒车回了通州租住地在床上一躺,心里寻思着,明天看来是要休息一天了,我们这小摊和开店的没法比,开古玩店的那些人心肝都是黑的,他们的口号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我们这些摆地摊的别说一年不开张,半年不开张就得去要饭了。

‘喂,喂…’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我摆在电脑桌上的小丹炉闪烁着红光。

‘谁,谁呀?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我是丹炉童子,我想问一下,主人要炼什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