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震天地,驰骋万里云。
升耀移星陆,来去动九幽。
苍穹之上,白龙驰骋天地,万里之云,现出真身,真龙气息如潮水般浩荡天宇,威势盖天。
方刹之时,林道只见其身不见其踪,林道定目四望,神龙不复见。
烟云寥寥,白云翻翻。
一白衣男子定立虚空,气宇轩昂,他身躯凛凛,长发飘飘,斜飞的英挺剑眉,眸若星辰深邃锐利,棱角分明的轮廓,暗沉气概威,傲视万天宇。
这是一个伟岸的男子,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天方的一轮明月。
林道万不可想,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就站落在自己眼前,凭空而现,不带一声一息。
白衣男子就像一个浩瀚无边的大海,却没有显露波涛,他看不透眼前这个男子,他的修为如宇宙般浩荡更不可揣测。
他不明晓,眼前白衣男子所为何来?
他更有种错觉眼前白衣男子若是随意释放一丝威势,他可能就要消失在这方天宇。
“命掌轮回,万道乾坤。道不灭,身不灭,心不死,念永存。”
白衣男子开口说话了,声音淡然不显一丝情绪,浑厚天然,声如洪钟,响彻天宇。
林道不明所意,他怀着一颗敬畏的心轻声问道:“前辈这是哪里?”
他与他只有一丈之距,虽只是一丈却如同天堑鸿沟天壤之别,不可逾越。
他的心有一丝忐忑,更多是敬畏。
白衣男子未曾看他,静立虚空,只是望向天方一轮明月,眼中有一丝忧伤,半响,他语气渐渐缓和,没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威压感,反而是一种平易近人,给人一种自然的感觉:“想来也是天意安排,小兄弟你能来到此地与我有缘,且告知你一二。”
白衣男子继续道,每个字中都有种道韵:“这方天宇,乃是兵中世界,卦中乾坤,演星辰,化万宇。日月来助,天地自成。挥坤卦中,生息不绝。乾道变化,万物资呈,乃统天,云行雨施,汇通正道,可御地。”
林道闻听白衣男子方才所言,如闻天语,听所未听,闻所为闻,心中惊叹不语。想来只有盗梦天书可强过于此。
“前辈为何被困于此?”林道忍着心中的悸动,斟酌了一番,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日后你定会知晓,我现在只是一缕残念寄存卦中乾坤。”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
一叹而天地风云失色,这天地间都随之黯然神伤。
一股呼啸沧桑,仿佛跨越万古而来。
林道心中惊叹不已,白衣男子只是一缕残念就有如此威能,那本体又将恐怖到如何程度?
他心中不解,能重伤击败白衣男子的又是何种恐怖存在?
林道只看了一眼伟岸白衣男子,感受他无悲无喜,此时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白衣男子似乎明晓林道心中疑虑,半响,他大手一挥,浮云天地万万里,忽呈其变,镜像明景。
林道定睛一看,眼前之景有一股熟悉却显现沧桑感,仿佛历经无数的悠久岁月。
白衣男子如此大能手段,只手一挥尽是从前,现出一个久远的年代。
不同的时间历史节点,不同的人物,同一个地点。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境像世界,他惊诧不已,眼前出现了白衣男子。
……
古老的丹巴古伦村,明月高挂,夜色阑珊,篝火光亮整个村寨。偌大的广场围满了质朴憨厚的村民,他们手拉着欢唱着民歌,举办着热闹非凡的篝火晚会。
一通明亮的火堆闪烁在夜空下,闪现着这个村子的祥和美好。
夜已深,村民的热情不减,他们在手舞足蹈着,正中间烧串着牛,羊肉,篝火正中间摆放着心形的烛火,村民们各个脸上张扬着喜气。
他们手拉着手,围着篝火有节奏的欢快舞蹈着,夜空下充满了欢声笑语。
篝火正中间十几个村里的年轻姑娘,头上戴着各色花环,身着艳丽,在扭着火辣狂野的舞蹈,年轻男子各个兴奋异常,配合着姑娘们的舞蹈。
这是一个喜庆的夜晚,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今天乃是丹巴古伦与娄桑明月大婚之日,村中以最古朴的方式庆祝着这对新人的大喜之日。
一间石屋子张灯结彩,布满亮色,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红!
连天上月光照落进来,都辉映成一种吉祥的喜色。
整个屋子都是红色,只有娄桑明月手中一缕白色。
她身着一袭锦茜红妆金丝霞衣,胸前挂着一串晶莹白洁的兽牙,着一身凤凰锦在精致中尽显端庄秀美。
铜镜里佳人顾盼影迷,乌黑的秀发精致盘落,这女子凤眸潋滟却隐现一丝泪滴,却也是楚楚动人。
她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挺翘的鼻下是粉色的樱唇,即便是淡淡的妆容,却显得清新脱俗,卓尔不凡,宛如一朵白莲美丽静雅,她更像一轮明月高雅秀美。
“明月,今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怎么落泪了,应该高兴才对。”它旁边一个约莫60岁左右的老妪,怜惜的替她轻拭去她眼中的泪滴。
“干娘,没事,我心里很开心,这也是我一直期待的幸福,今天我就要嫁给我最心爱的人,只是我有点不舍您。”娄桑明月暗自神离起来,她心中有不舍更多的是高兴。
“傻孩子,你又不是见不到我,我苦命的孩子,你今天就要嫁给你心爱的他,以后虽然会有他来照顾你,干娘的怀抱会一直为你敞开,想干娘了就常来看看我。”中年老妪头发有一丝斑白,她摸了摸明月如瀑的秀发,安慰道。
娄桑明月从小便没了父母,她的母亲一生出她后,便难产而死,他父亲更是就此离去,不知踪迹,再也没回到过这个村落。
她便是眼前这个老妪接生的她,一直把她养大成人,与她相依为命,她一直视她再生父母。
“嗯。干娘说的是。”娄桑明月点头道,用袖角擦干了眼角晶莹的泪。
她低沉着头,摸着手中白色哈达褂子,转而道:“干娘,我想去看看古伦,我把这个亲手编织的哈达送给他,给他御寒。”
“我的傻孩子,你们今天大喜之日,这么着急想要见到你的新郎,到时在篝火晚会上送给他也不迟。”老妪慈祥的看着明月,眼角有一丝皱纹,她笑着建议道。
“嗯。干娘就依你的。”娄桑明月害羞道,她把头低的更沉,有少女的娇气,却更显婉约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