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德国壮丁,走进船舱后便消失了,德国美‘女’手里拿着对讲机,从对讲机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杂音,我们等在船尾的位置,大约三分钟过后,德国美‘女’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紧接着,里面传来德国壮丁的声音。//
见我们都盯着她看,德国美‘女’便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一切顺利。
在这个过程中,那艘船没有与我们拉开丝毫距离,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样,紧紧的‘‘吻’’在一起,时间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后,德国美‘女’又对着对讲机说了一串德文,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对讲机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德国美‘女’似乎很生气,重复了一遍,然而,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从对讲机里,突然发出巨大的杂音,伴随着这种杂音,船舱里爆发出了数声‘激’烈的枪响,枪声过后,对讲机尖锐的发出声音,刺得人耳根发紧,片刻后,所有声音都停止了。
我们面面相觑,最后胖子道:“开枪了?难不成里面还真有人?”
船上的德国壮丁,训练有素的将枪架在了船舷上,一字排开,五管枪齐刷刷的对着那艘黑船,只有我手下的人没有动,显然,他们也发现这艘船和我们之前的船一模一样,因此他们虽然拿着武器,但并没有学德国人,而是齐刷刷的看向,等着我的命令。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一起,一时间,又多了四管枪。
张秃头不知从哪个位置冒出来,看了看那艘黑船,神经兮兮的说道:“这该不是鬼船吧?”
德国美‘女’有些气了,语气生硬的说道:“张教授,请您用唯物主义的思想来看待事物,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船。”她顿了顿,大概是想到了雅布达的经历,于是补了一句:“当然,僵尸不算。”
紧接着,她便不理会张秃头,提着对讲机又叫了两声,大概是在喊那两个德国壮丁的名字,但对讲机里,除了一种奇怪的沙沙声以外,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德国美‘女’放弃了,她脸‘色’沉了沉,又对着两个德国壮丁下命令,估计是让他们也进船去看看。我赶紧道:“Katharine,我们也去,人多好帮忙。”这次德国美‘女’没说什么,她船上一共只有八个德国壮丁,之前伤了一个,现在两个下落不明,还有一个在掌舵,事实上手里能用的人也不多。
她点了点头,塞给我一柄小冲锋,嘱咐我和胖子小心,接着,我们一行四人便向着黑漆漆的快船走去。事实上,我和胖子之所以跟进来,主要是为了确认这艘船里究竟有没有人,它来的太突然,无声无息的贴到船尾,如果说是无人‘操’控,简直不可能,除非这真的是一艘鬼船。
很快,我们三人到了船的指挥室,指挥室的布局与我们之前那艘船一模一样,但指挥室的东西摆放不同,现在这根本不是我们那艘船,而是另外一批人在驾驶。
但那批人却不见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那批人就是老雷,但现在唯一的疑问是,老雷他们去哪儿了?
我们在指挥室查看了一番,我试着去开电灯,但灯没有亮,估计是短路了。紧接着,我们便往船舱里走,先前的枪声,明显是从船舱里发出来的。
那两个德国人胆子十分大,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两盏大功率的手电将前方的路照的通明,很快,我们下到了船舱底下,下面很‘潮’湿,似乎是进过水。
胖子嘶了一声,道:“我说天真,这船像是进过水,那姓雷的,该不会跟我们一样,船底破了个‘洞’,一个个跳海了吧?”
“放屁!”我看了看前方的德国人,道:“有‘洞’早沉海里去了,你以为这是在沙滩上啊。”我话说完,前面那两个德国壮丁突然停下了脚步,由于他们人高马大,将视线遮了大半,一时我也看不到其它东西,还以为他们发现了什么,便凑过去看,结果一看之下,顿时惊呆了。
胖子也跟着凑过来,紧接着,他一脸纠结,指了指前方的东西,问道:“美好时光海苔?”
我道:“不像,美好时光分量要给的这么足,早垮台了。”只见我们的前方,赫然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海藻,形状跟海苔差不多,挤挤挨挨完全没有一丝缝隙,湿漉漉的淌着水,将船舱底部完全‘弄’湿了。
我一看那海苔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里没有水,按理说,没有水的海苔,应该是软趴趴的堆在地上,但我们前面的海苔,不仅没有掉在地上,还如同在海水中飘‘荡’一样,左右摇摆,由于数量太过密集,挤在一起,就像一团蠕动的蛇球。
海苔表面,还布满了仿佛蠕虫触角一类的小突起,那些突点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动着,令人头皮发麻。
那两个德国壮丁,哪里见过这样诡异的生物,脚步一顿,立刻就有了往后退的姿势,很快将我和胖子让到了前面。这两年我见过的古怪事物也不算少,心中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思忖,难道这一船人的消失,跟这些恶劣时光海苔有关?
胖子对那两个德国人骂了句怂货,接着便往右挪动身体,奇怪的是,他往右一动,那些海苔也跟着往右移动,胖子顿了顿,又往我这边走,那些海苔也跟着走,我心中了然,对他道:“估计是跟九头蛇柏一样的东西。”
胖子一脸鄙夷的神情,道:“狗日的,蠢蛋都能看出来,问题是这些东西打哪儿来的,还有,那两个外国同胞去哪儿了?”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顿时惊了一下,心说如果这玩意真跟九头蛇柏特‘性’差不多,那么联合之前的枪声,我敢打赌,那两个德国壮丁,绝对已经成‘肥’料了。
我心里顿时有些发凉,这些德国大汉,虽然不知道身手怎么样,但那么大块头摆在那儿,怎么也不可能等死,除非这些东西很难对付。
对付这些东西,我和胖子比较有经验,当即,我给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警戒,接着我便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火光点燃后,直接朝那些海苔扔了过去。
不出所料,这玩意是有生命的,而且畏火,应该是属于一种食‘肉’‘性’的植物,事实上,海底食‘肉’类植物很多,但顾名思义,它们大多生存在海底,附着在礁石或深沟里,像这样出现在船只的情况,实在很少见。
那些海苔向后退了几下,我的打火机刚好扔在中央,因此海苔中间空出了一块位置,而随着海苔的移动,一个东西突然从里面掉了下来,发出啪的一声响,我仔细一看,顿时浑身发凉,那是一支对讲机。
身后的那两个德国人,顿时惊呼出声,眼中爆发出愤怒的光芒,纷纷学我,将打火机点燃。其中一个德国人,见打火机火光太小,还愤怒的脱下衣服,将衣服点着后扔过去,这下子,中间空出的位置更大,那些海苔仿佛害怕一样,抖动的更加厉害,随着它们的移动,被堵住的一条通道‘露’了出来,那条通道,应该是通向船员休息室。
就在海苔离开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那休息室里面有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德国人。
他们原本是缩在一处,手里举着枪,脸上得神情几乎已经崩溃,身上的装备也零零散散,我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还没死,一时间放下心来。
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毕竟是两条人命,我自认这两年改变很多,但还没冷血到可以漠视生命的程度。那两个德国人估计被‘逼’的快疯了,一见海苔让道,离开发了疯的往外冲,然后除了中间那条火道,两边都是食人的海苔,但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
很快,那两个德国人冲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好几处着火,胖子直接踹了他们两脚,踹的两人在地上打滚,把火给灭了。
我刚想夸胖子神速,就听腰间的对讲机里传来德国美‘女’的声音:“小胖、小胖,收到请回答。”对讲机的声音十分刺耳,由于信号不好,还伴随着电流声。
谁知对讲机的声音刚响起,那两个冲出来的德国人就跟发了疯一样大叫起来,朝着我和胖子冲过来,抢我们的对讲机,我一看这情况不对,赶紧冲两外两个壮丁吼道:“快,把他们拉走。”
那两个德国人虽然听不懂中文,但还是冲上来去拉他们的同伴,但就在这一瞬间,那些海苔却突然疯狂的扭动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不怕死的朝我们扑过来,瞬间将火给压灭了。
我顿时懵了,瞬间明白过来,感情这些海苔是受了对讲机的刺‘激’。
这头,腰间的对讲机里,德国美‘女’还在坚持不懈的问话,胖子骂道:“狗日的,回答个屁啊!”一边说,胖子直接卸下对讲机,朝着海苔扔过去,那些海苔就如同看见仇人一样,瞬间包围上去,但仅仅片刻,它们又开始朝我们围攻过来。
之前那两个德国人,基本已经吓的神志不清了,而另外两个德国壮丁还算镇定,立刻朝着海苔开枪,但他们一开枪,我整张脸都僵了,因为那些海苔更疯狂了。
不对!根本原因不是对讲机,而是‘激’烈的声音。
我想提醒他们不要开枪,但已经晚了,胖子骂了句娘,将枪往‘胸’前一跨,掏出打火机道:“天真,你们先撤,我用火拖一拖。”
我和胖子合作不是一天两天,这个时候也不矫情,当即,我二话不说就转头,正打算先跑,谁知一转头,我‘腿’肚子都忍不住‘抽’筋了,不知何时,我们身后也,冒出一堆海苔,将我们的后路封死了。
此刻,我们六个人,只有胖子身上有一只打火机,他点燃了衣服,舞的火光四溅,前面的海苔一时不敢靠近,但后面的海苔,却快速的爬了过来,速度奇怪的缠上了其中一个德国壮丁的脚,那小子顿时就发出一声惨叫,嘴里叽里呱啦说着德文,只见脚踝处流了一滩血。
我不由想起了雅布达的食人藤蔓,估计这些海苔也是一种虫子和植物的寄生体,就跟珊瑚差不多,看起来是植物,实际上却是由密密麻麻的珊瑚虫组成。
我立刻也脱了上衣,在胖子那里借了火,朝着德国人舞过去,缠住他的海苔立刻就散了,接着我道:“快来引火,所有人不准再放枪,不准发出刺‘激’‘性’声音。”
谁知我话才说完,就又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这一次,德国美‘女’的声音已经很急切了:“吴、吴,收到回答,收到回答。”
我们之前都将对讲机扔进了海苔丛里,如今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对讲机的声音,胖子骂道:“狗日的,那德国美人儿是想害死我们呐,他娘的,让你早点从了她,你非得磨磨唧唧,现在好了,因爱生恨了。”
我连踹他的时间都没有,一边舞火,一边也怒了,骂道:“都要喂虫子了,还堵不上你那张破嘴,死胖子,你就不能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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