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祈似乎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在走了两步后突然转过身朝了笑了一下,昏暗的光线下,他本来就恐怖的脸在配上这样的笑容显得非常狰狞,我一个没反映过来,差点被他吓的背过气来。
可能是他良心发现,见我脸色被吓的铁青,也识相的转过身去,不断的在石壁上摸索着什么东西。我舒了口气问他在干什么。
他说古代的墓穴内基本都和外界隔绝,在大厅和主墓室之间应该有机关之类的东西,如果能找到连接两者的机关,就有可能进入到主墓室里面。
我说这好像和电视里的机关一样。不料宋平却cha嘴说基本差不多,不过这里的机关却更加危险。
一听到危险我急忙缩回了打算探出去的手,看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宋平一下对这个问题犯了难,可能他只知道理论却不懂得实践,最后还是刘祈将语句捋顺解释道:“古墓的机关基本都是通过流沙或者活水完成,如果将机关打开,流沙就会催动着石门打开或者闭合,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进去却没有出来,等流沙流完石门就会闭合,因为没有了流沙的催动就永远也打不开了。”
我一听暗自咂舌,这听起来也太悬乎了。在我们地毯式的寻找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毕竟从早上就来到了这里,算一下时间大概过去了三个小时,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期间体力透支极大。宋平见我这样从另一个包里取出一包干粮和水递给我,自己和刘祈接着在周围找。
吃了半包干粮后我看了看周围,感觉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就招呼他们俩过来也吃点东西。等过来后我想起老胡触摸到那面刻字的石壁就晕倒了,估计上面有古怪,就问刘祈那边有没有找,但是他说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机关。然后问到宋平,他说也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我按自称怪,难道是我们遗落了什么地方。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从进来发生的事情,想要寻找一丝破绽,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一丝头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在进来的时候石棺内的老鼠。
如果那只老鼠一直都生活在石棺内,充其量也只能过个把天,但是它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拿起矿灯朝石棺跑去,跃过宋平身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有细想,现在逃生是最为关键的。
刘祈可能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在我到达石棺的时候他也到了。我侧目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散出一股摄人的寒光,心里不由打起了鼓。如果我的猜测正确还没有什么,就怕这石棺下没有一丝缝隙。
这个时候宋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见我们俩谁都没有下手的意思,就首当其冲的俯下身子用手在棺材内摸索了一下。突然他脸色一变,右手机械的向下压了一下,紧跟着,一连串机关触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声音的传导,石棺底部的石板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缝隙,想起刘祈说暗门内很可能有暗器之类的东西,我赶紧退后一步,生怕从缝隙**出暗器来。
不过一会的时间,石棺下的机关已经停止了运动,宋平和刘祈伸长了脖子爬在石棺旁向下面望着。我见没有什么暗器出来,舒了一口气。
刘祈从我手中拿过矿灯慢慢顺着暗道向下走去,我和宋平跟在身后准备进去的时候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进来的甬道,突然感觉好像有一丝冷风从甬道内吹了过来,因为顾忌到身处的环境,没有过多细想,紧跟着他走了下去。
进入地道后大约向下走了有五米左右,窄小的空间便开始朝上延伸过去。接着刘祈手中矿灯的光芒我吃力的朝前看去,地道太深我们只能看到身前两米的地方。刘祈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因为快要达到主墓室的缘故,我们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提防着可能出现隐藏的机关。
在矿灯的照耀下,我这才发现我们身处的地道似乎是用一整块石头开凿出来的,一路用手摸过来,除了有人为挖掘的凹凸感之外,竟没有发现一丝连接的痕迹。
四周黑暗无比,我现在也不确定走到了什么位置,记得老家这里冰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山,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土山而已。
想着我不由加快的脚步,而刘祈在不知怎么突然止住了身子,我紧跟在他身后一个没注意将他撞了个趔趄,他扭过头瞪了我一眼,在我幽怨的目光下将矿灯慢慢朝脚下照去。
灯光之下,一具已经没有水分的干尸躺在地上,赤裸的上半身似乎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块块沾满灰土的伤口暴露在我们面前,伤口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在矿灯的照耀下散发出让人心悸的幽光。
不由自主我想起了甬道内被锁链锁住的干尸,这一刻我出奇的冷静,可能已经对干尸有了一定的抵抗心理了。刘祈侧目看向我,我以为他还在纠结我撞他的事情,尴尬的笑了一下。哪知道他用矿灯在下晃了一下,突然将矿灯从下巴照了上去,在黑暗的环境下只映出那张恐怖的脸。
“啊”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摔倒在地,心里暗自将他家问候了个遍,而然宋平一直打量着周围的石壁没有注意到这个。
突然间,在我想要爬起来的时候,透过上面的矿灯,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快速的从前面一闪而逝。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心想着可能是因为光线折射的缘故所以没有太过在意。现在仔细一想,这刘祈我虽然不了解他的为人,但是毕竟不会突然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紧接着,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想法涌了出来,我颤抖的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刘祈道:“刚才你没事吧?”
哪知刘祈拿开矿灯习惯xing的瞥了我一眼,当作没事人一样转过身去。我此时有些恼火,自己是造了哪门子的孽,跟他们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干啥来了。立马走上一步对刘祈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要是按照以前他的xing格,肯定会狠狠瞥我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上一声。可是这次他却出奇的没有理会我,自顾专心致志的观察着脚下的尸体。
我有些被无视的感觉,正想在开口,刘祈却突然回过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头皮在他的动作下一阵发麻,本能的朝身后看去,以为又有什么东西将刚才进来的通道堵住了。哪知道刘祈突然咳嗽了一声,差点将我吓的跳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让我观察尸体,同时矿灯朝尸体的身下照去。随着目光的慢慢移动,顿时我双腿好像
被灌满了铁铅一样,难以挪动丝毫。
这具尸体的下半身竟穿着一条牛仔裤!
我tian了下发干的嘴唇看向刘祈,可能是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原因,他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动作,只是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里?”宋平注意到了我的疑惑,在看到地上尸体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我虽然第一次进古墓。但毕竟不是傻子,宋平他们在思考的问题同样我也在思考,这具尸体明显是现代的人,那条牛仔裤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有人来过,他们进来的洞口一定和我们进来的不是同一个,而如果能找到他们进来的洞口,我们出去就有很大希望。
就在我正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刘祈的时候,他却嘟囔了一句我没有听到的话,死死的看着尸体上的伤口。我现在也顾不上向他陈述我的想法,看到有离开的机会打算向通道里走去,可刚跨出一步的时候就别刘祈拉住。
“等一下,你看看尸体的伤口。”刘祈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在洞内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见他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人怎么突然有些草木皆兵了,可是碍着他的面子又不好说什么,只要大略的看了一下说:“这是不是他们分赃不均窝里反别开枪打死的?”
宋平摆了摆手后深深的吸了口器,表情凝重道:“枪伤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看看尸体伤口的表皮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而且表皮边缘已经发黑,如果是枪伤应该是肉朝外翻才对。”
我一听也在理,子弹是高速运动的,所以伤口一定不会让周边的表皮撕裂,可是宋平他们俩现在研究的这个项目我又不熟知,自然也不好做什么结论,只有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专心致志的看着伤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着刘祈的动作精神慢慢有些恍惚起来,不知不觉见眼皮开始慢慢合拢。
突然间,我一个激灵,猛地抬起了脑袋,见刘祈和宋平还在那里研究着尸体的伤口无奈道:“现在能不能先不要管这些,进去看看,我们现在连墓的主人都不知道是谁!”
宋平一听就走到我身边,而刘祈背对着我应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拿起矿灯朝里面走去,而这刻还回头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尸体,我站在后面只感觉这人是不是有恋尸癖。
当快要走到主墓室的时候,一股辛辣的刺鼻味从前面传来,这种味道就好像软体虫子被踩死后流出液体的味道,隐约中还带着一丝腥臭。刘祈在前面愣了一下,但摇了摇头接着向前走去,我跟在身后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心里不知名的生出一丝畏惧。
这是源于对未知事物的本能,同样,我也能感觉到宋平有着和我一样的反映。
越往前走那种味道就越明显,到了最后竟源源不断的充斥着鼻孔,而就是因为这个味道的缘故,我也确定我们已经走到了埋葬死者的主墓室。
一直以为所有的墓室都如嬴政的兵佣坑那样庞大,但当走到这个主墓室的时候却颠覆了我以前的想法。眼前这个墓室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空荡荡的空间内只有一个石棺和一张石头桌子静静的摆放在墓室的一角,石桌上面乱七八糟的散落着一些已经快要被腐蚀的竹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