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突然问你相信命运吗,你会怎么去回答?相信亦或不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已经让人说的没有了一点味道,可是真正能改变自己命运的能有几个人?
我看着程浩,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甚至连自己下一刻要想什么东西都已经茫然了。
他看着我轻声道:“闭上眼睛,反转一百八十度!”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此时的他好像一位催眠医师般,我的一切想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身子的移动我睁开眼睛,前面是我们经历过的山洞。顿时间心中豁然开朗,这并不是周围事物的开朗,而是心灵的清明。
程浩在身后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沉默了许久,嘴里囔囔道:“我看到了另外一个我!”
宋平突然退了一步,我扭头看向他,见他正畏惧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用这样的眼光对待我,或许只有程浩能彻底的了解我吧。
反转一百八十度,我看到的是自己身后的东西,那是曾经走过的路,在那些路上,我看到一个个金子聪的身影。或许,这也是命运的反转。
我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宋平重复着程浩刚才的话道:“你信命运吗?”
宋平哇的叫了一声,随后又轻轻踹了我一脚道:“你没事发什么神经,他娘的有命运这个东西吗?”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转头看向程浩说:“骨山下的东西还要看吗?”
程浩点了点头,提起短刀朝那边走去。宋平将情绪平稳下来拍了一下我道:“葱子,你现在没事儿了吧,刚才可吓死我了!”
我摇头道:“没事儿了,刚才我一下将一些事情看明白了!”说着对他笑了下,这似乎就是刘祈曾经说过的,心灵的升华!
我们陆续来到骨山前,程浩已经戴上手套开始挖掘了。沈丽虽然是警察但毕竟是女人,这种体力活她还接受不了。
我和宋平来到那座骨山旁,和他静静的对视一眼便开始动手。
这些骨头也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头,有的轻轻一碰就碎成渣了,还有的似乎被硬物砸击过,已经断裂,森森的骨茬如钢针一样,在我们挖掘的时候将手割的血肉模糊。
十分钟过后,一个硕大的嚯口出现在骨山下面,而在我们眼前也出现了一根雪白的骨头。
第一感觉就是我们挖出来了,因为我们挖掘的是那座用头骨堆积而成的骨山,遇到这种骨头一想便知。
宋平伸手抽了一根出来,我随意看了一下,这一跟骨头将近有五十公分长,拳头一样粗,虽然不知道是巨蟒的哪个部分,但可以想像的出那条巨蟒的样子,可能比头顶的还要巨大。
沈丽走了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道:“这是蛇尾部分的骨头!”
我骇然,这尾巴都这么粗,那整个身子还不大的离谱?搞不好就是条修炼成精的蛇精,羽化飞升后脱下的尸骨。
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没咽下去就被这麝香味给熏的咳了出来,扭头朝程浩那边看去,发现他也已经停止了动作。
显示是发现了巨蟒的骨头,不过他反倒很镇定,似乎和我一样都知道这个东西。
这种表情并不是听我讲过之后才知道的,好像是事先就已经清楚了。
回想起他对我说过的那些话,看似一直在替我解除心理障碍,却又像在替自己找到慰籍。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下去,急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吗?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我并不是不想再挖掘,而是不敢。刚才的结果已经证明了我的说法是正确的,再这样下去的话,天知道我还会有什么惊人的猜测。
程浩看着我道:“问题并没有水落石出,因为这巨蟒的骸骨并不是问题!”
我一惊,他的意思非常直白了。我失声问:“你难道说在这骨山下还有别东西?”
程浩没有吭声,宋平回过头冲我们看了一眼就加快了动作,在将骨山刨开了一半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他站起身踢了一脚地上的头骨道:“这下面除了那巨蟒的骸骨连个屁都没有了!”
我寻思一下,这程浩刚才并不像在开玩笑,如果那做头骨堆积的骨山没有东西,难不成在我身前这座骨山之内?
再一想程浩直奔这里而来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我看着他,感觉这个人简直是刘祈的翻版,两个人同样深不可测。
宋平猛地一叫拉着沈丽朝我们跑来,他应该也感觉出来了这个事情。在稳住身子后冲我们俩道:“这他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先是葱子再是你,你们俩能不能将心里面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见他真的慌了,急忙解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这些东西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但现在真的想不出这是真是假!”
说着我急忙让程浩解释,可他却看都没有看宋平,站起身朝外走去。宋平瞪着他的背影,我大声道:“你不打算再看了吗?”
程浩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隐约看到他摆了摆手道:“现在没有必要了,我们去另外一条石洞吧!”
程浩的转变有些太夸张了,但我现在也不想再在这两座骨山前面逗留,急忙对宋平和沈丽使了个眼色。宋平嘴里骂了句‘靠’就跟了过去,沈丽也看了我一眼跟着宋平。见他们俩都走了我才舒了口气,可是转过身就要走的时候,借助着前面的微亮,我突然看到在骨堆下露出了一只青绿色的手掌。
一个机灵我慌忙朝他们跑去,现在我根本就不想知道这手掌的主人是谁。程浩刚才一定也看到了,并且知道这底下压的是谁,不然他不会无故离开,更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对于程浩,我一直以刘祈的角度衡量,我不会问他太多的东西,也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秘密。
蓦然间,我突然想起了
自己身边的人,那些最为亲近的家人,或许他们一再的强迫我,都只是为了达成他们自己心中的一些欲望。
宋平和沈丽紧紧的走着,我跟在最后,脑子里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起来,但是程浩跟没事人一样自顾的埋头闷走。
当来到另外那具黑毛怪物的尸体前,我才反映到我们已经走到了另外一条石洞里面了。
前面的程浩又止住了脚步,每次遇到危险或者诡异事情的出现,程浩的动作都是这样,这时我急忙拿出手枪,上膛之后发现就剩下一颗子弹了。
程浩在前面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就是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宋平沉不住气也将手枪掏了出来,冲程浩道:“你看到什么东西了?不要再搞这么一惊一乍好不好?”
程浩回过头,冲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急忙端着手枪警惕的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旁,我朦朦胧胧的听到一阵流水的声音。
我不敢肯定这是石洞外黄河水的声音,还是在这个石洞内就有一条伏流,总之这种声音不是很明显,但是又能让人捕捉的到。
宋平呆了一下,也注意到了这流水的声音,冲沈丽点了点头就走到我身边道:“这里面怎么会有暗河?”
我回头看着他小心道:“你能听出来这是从石洞里面传出来的?”
宋平点了点头道:“我耳朵虽然不好使,但这个声音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如果里面真的有暗河,那么就很可能连同这黄河水!”
我想想也在理,我们身后就是黄河,而距离这么短再出现伏流,极有可能就是黄河水渗入这条石洞,从而形成伏流。
可是再一想感觉不太对劲,这条石洞蔓延的太深邃了,河水怎么可能渗入到这个地方,而且我们一路走来石壁上并没有过多的水分,甚至连潮湿的迹象都没有。
沈丽想了一会儿道:“前面有没有危险?现在猜测没有任何意义,等我们到了不就一清二楚了?”
我听了笑了一下,我们的思维太过严谨了,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都先要弄清楚,这样的思维方式和沈丽比较起来反而有些小家子气。
宋平对我嘿嘿一笑,然后又问沈丽:“你的头现在还疼吗?”
沈丽脸一红道:“现在已经不疼了,我们继续进去吧!”
刚走了几步,前面的程浩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了下来。宋平不爽的叫道:“怎么又不走了?你是不是让尿憋得难受?”
我‘呸’了一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气,你看看沈丽还在这里呢!”这个时候之所以将她的名字叫出来,就是想告诉她,我金子聪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用警察的身份来和我谈事情了。可是沈丽并没有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这是一个劲的瞪着宋平。
宋平不敢对程浩说刺激xing的话,最后将头对准了我,哼了一声好像在发泄心中的愤怒。我无语的苦笑一声,程浩这时回过头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