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闷没瓶已经不在了,我胡乱抓了件衣服套上,就出了房间。看到沙发上露出的一小半截脑袋,就走了过去。
我一看是闷油瓶,闷油瓶闭着眼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刚想叫醒他,胖子的脑袋从厨房里探了出来。
“天真。”
我转过头,看见胖子在那挤眉弄眼的,我说:“干嘛!”
胖子没有说话,勾了勾手指,我只好走了过去,低声说:“胖子,你搞什么飞机。”
“你们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为什么这么问,胖子说,昨晚小哥半夜忽然从我的房里窜出来,占了胖子的大半个沙发,搞得胖子莫名其妙。
靠,这是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胖子,心说这种事,你也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昨天夜里一直在睡觉。“切”了一声,准备出去,看着锅里翻滚的东西,和胖子身上不太搭的围裙又折了回来。
手指了指他围裙和锅,问:“你这是……。”
胖子哈哈地笑了几声,给出了一个惊悚的答案。
“天真,胖爷,我准备当一回家庭主男。”
我有点被吓到,有点担心我家的厨房,会不会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我翻了翻白眼,心说,你别把我的厨房炸了才好。
我来到沙发边坐下,看着闷油瓶的睡姿,脑袋歪在一边,没撑没支的,我心说,这样睡你不难受吗?鬼使神差的弯腰准备把他抱到房间里去睡。
我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刚伸过他弯曲的腿,闷油瓶就睁开了眼睛,我一吓,就退了开去,直接撞在了桌角上,疼得我直抽气。心想这下尴尬了,该怎么跟他说,要不要说,脑海一直百转千回,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就不说了。
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我一坐下来就后悔了,闷油瓶的眼睛始终盯着我,不能说是盯,但是比盯好不了那里去啦,我心渗得慌。
正在这时,胖子出来了,我心说胖子你总算做了一回好事了。
胖子已煮好了早餐,忙招呼着我和闷油瓶,叫我们吃,我看着面前那碗不知道是啥的东东,抬眼又看了看闷油瓶,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心道,这能吃吗?会不会吃了就一命呜呼了。这比闷油瓶盯着看也好不了那里去好不好。
胖子忽啦忽啦几口,就解决了一大碗,看我不动,招呼我快吃,说凉了不好吃。又看了看闷油瓶:“小哥,怎么不吃啊!”
转头又看了看我,看我一直没动筷子,就朝我吼道:“我靠,天真,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你还怕我下药不成。”
“不是。”我拿筷子搅了搅碗里的东东,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很难下咽,看胖子刚才那嚼食的速度,应该不是很难吃才对。我犹豫着夹了一小块,塞进嘴里,下一秒就吐了出来,哇哇的大叫起来。
“死胖子,你他妈的给老子,吃的啥东西?”
胖子看了看我,感觉莫名其妙,从我碗里夹了一块塞进嘴里,也哇哇的大叫什么。“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这时不再看我了,看胖子去了,也许他觉得很有趣。
我拿着水杯猛灌了几口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胖子,嘴里骂道:“他娘的,你自己煮的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胖子哇了半天,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娘的,我接了两个电话,可能你那碗放错了佐料。”
“他妈的,你个死胖子,你那碗怎么没放错佐料,不带你这样的,住我地吃我食,还想害我命。”我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他摔了过去。
“哎哟!胖爷我又不是故意的,再给你弄碗。”胖子说着就闪进了厨房。
也许是因为我们刚刚太吵了,我看着闷油瓶嘴角好像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胖子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看闷油瓶又折了回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碗。
“小哥,换一碗吧。”胖子把碗一放,就赖在沙发里不动了。
待大家都坐好后,我又郁闷了一把,因为我刚刚都没有注意,胖子刚才那碗放哪个位置,现在桌上五个碗,都是满的,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碗,我竟然不知道哪碗才是胖子后来端的,我抬头看胖子,很显然胖子也是一脸的茫然。
闷油瓶拿起筷子,随手端起一碗,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我郁闷了。
胖子也端起一碗,也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就以猪吞食的速度解决掉了一碗,似乎意犹未尽,用舌头添了添了嘴唇。
我更加郁闷了,不会吧,这么倒霉。我用眼睛不停地在三只碗中扫来扫去,想说,死就死吧,两眼一闭,就端起其中一碗,准备拼一下,手却被拦住了。我睁开眼一看,是闷油瓶。
闷油瓶把我手里的那只碗移开,把另一只碗塞进了我手里,然后看了看我,说了句:“这碗没事。”
我半信半疑的夹了一小块,塞进嘴里,没有之前的那种强烈的味道,这碗吃起来,味道似乎还不错,我看着闷油瓶,说“谢谢!”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我,不一会儿就转过头去看天花板了。我很快就解决了一碗,似乎还没饱,叫胖子再给我弄一碗。
这段时间,胖子的厨艺可谓是进步神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无聊,整天窝在我的厨房里,不知道在干嘛!一到吃饭的时间,准能捧出几样精美细致的小炒。
至于闷油瓶为什么从青铜门出来,还受了伤,这个问题我没有再问,闷油瓶似乎也没打算告诉我,但是现在我觉得很好,至少他在我身边活得好好的,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