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你的意思……”阿玲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南兰很任命地点了点头,把瑞士怀表递给杰森道:“你看这块怀表是不是跟你怀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杰森掏出衣服内兜里的怀表和手里的一对照吓了一大跳。“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上面的划痕都一模一样。”

常迎春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个女人不解地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南兰紧攥着两条孪生钻石金表一脸地迷茫。“简单的来说就是在船上捡到的手表和怀表就是我们自己的。”

笔仙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常迎春,“什么?可那几块表不是二十五年前的吗?怎么会和你们现在带的表一模一样呢?还有行李,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把行李丢在海豚号了吗?怎么会在这艘69版的海豚号上呢,我可不记得我二十五年前乘坐过海豚号来过这里。”

阿玲脸一沉瞪着笔仙道:“二十五年前我还没出生呢,那我到哪里说理去?”

常迎春看着二叔道:“陈老二,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倒是说道说道啊?”

二叔憋得脸通红斜了常迎春一眼,道:“你不也是道上混的主儿吗?你怎么不给那家说道说道呢?”

常迎春一看指望二叔是没着落只能硬着肠子问康子健了。“小康子你看这事……”

康子健抬头看了大家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是一个死循环,其实沉的那艘海豚号就是现在这艘,船上的人都死了,所以船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变,一直保存着沉船前的状态。”

万四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是不明白,其实不光是他不懂,其余的几个人也是稀里糊涂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康子健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你们去船尾上看看,是不是有一艘船,船底的钢钉被卸下了几个。”

笔仙呵呵一笑道:“小哥,你不是傻了吧?船尾上当然有一艘船了,咱们的船不是停在那里了吗?”

二叔迈着流星大步蹿了出去,其余的几个人为了验证康子健的话也都跟了出去。大家跑到船尾上一看,小船还在,只是已经渗水了,因为船底的板子松动了。

因为民族不同俗的杰森一直都很少说话,但这次真是彻底蒙了,结巴地问道:“我还是不懂,这艘船有什么问题吗?”

二叔盯着那艘船喃喃道:“这回问题可大着呢,还记得咱们临走时凿沉的那艘船吗?”

常迎春指着小船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它……它就是那艘被凿沉的船?”

万四还是一知半解,“可它明明是咱们逃跑时偷来的呀,是我把它拴在船尾上的啊。”

阿玲也摇着头,道:“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二叔看了一眼康子健道:“这事还是由我来说吧,其实就像小康子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无尽循环。首先我们脚下的这艘海豚号就是昨天了的海豚号,是我们绕了一个圈子又回来了。69年海豚号可能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故也或许是人为沉船,有一些预先知道内幕的人在船尾绑了两条小船,其中一只跑了,另一只被动了手脚,接着船上的人都死了,就剩下空荡荡的船,就像现在这样。而我们可能因为受到了鬼蜮的影响,以至于比无尽死循环晚了一步,要不现在应该是海豚号沉船前,然后我们还会是伙计,小常还会在甲板上听到甲贺船厂的阴谋,之后我们还会抢一条小船逃走,在海上飘荡的时候我们还会发现一艘巨轮,靠近一看69年或者更遥远时期的海豚号。”

大家总算是明白了,一脸的吃惊和不可置疑,没想到简单的一艘海豚号背后会引出这么多事端,要不是有二叔和康子健在他们这帮人就是砸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半晌后,阿玲喃喃道:“这么说来我们得救还要谢谢那片鬼蜮?”

二叔一阵冷笑,道:“你说错两点,第一,我们没有得救。第二,虽然因为鬼蜮的影响我们比无尽死循环晚了一步,但是海豚号沉船后到底还有什么凶险却不是我们可以掌握的,假若没有晚,最起码我们还能预先知道这一系列循环所发生的事还有改变的可能,可是沉船后的事我们可就一无所知了,到时候万一真有一个变故我们可是措手不及啊。”

南兰相对来说要比阿玲冷静的多,也比较实际,这点南希倒是和她母亲很像。她问:“那陈二哥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二叔看向康子健问道:“小康子你怎么看?”

康子健缓缓地说道:“去鬼蜮。”

“啊?我们还要回去啊?”阿玲窝在康子健身旁小鸟依人再加上楚楚可怜的姿态要是换成船上的其他爷们早就把持不住了,可这个康子健把这软玉温香愣是没当回事。“康子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康子健道:“鬼蜮的磁场能影响整片海域的磁场,也能影响无尽死循环的磁场,我们只有去鬼蜮才能走出死循环。”

万四一听要回鬼蜮当场就哆嗦了。“我们好不容易从鬼蜮出来的还要回去,那不是跟送死没什么两样吗?”

二叔横了他一眼,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万四不吭声,其余的人也能不动声色,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办。最后是笔仙出了声,他道:“反正都是冒险,九死一生,去鬼蜮一定能脱离死循环也不一定会死,但是要是不去就算不死天天过着重复的日子也没意思,跟死了也没差别。反正你爱去不去,我是决定去了。”

一路上一直没说话的森哥这时候出声了。“笔仙,你他娘的少在这里装腔作势,那片鬼蜮的地形图就是你给我看的那幅画是不是,你不是说那是一个大斗吗?还让我招一些道上的人,早知道你说的那个肥斗就是那片鬼蜮,我他娘的打死都不会来,现在可倒好,进退两难。”

笔仙被森哥损得脸通红,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在这之前坐过海豚号,因为晕船就在甲板上放风,之后不小心掉了下去,正好碰着一艘渔船把我给救了,那幅画就是我在渔船上画的,因为我听那个渔民说那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凭我的直觉我知道这块地方不简单,于是我就用那幅画吸引你们的注意就是想让你们一起来这里。”

万四急了,骂道:“你小子害人不浅啊,让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陪着你一去玩命?”

笔仙面不改色,接着说道:“也别这么说,或许到了那里你们还得感谢我呢。”

南兰盯着二叔问道:“陈二哥你怎么说?”

二叔抽了一口烟,吐着烟圈,半晌后,缓缓地说道:“那就去看看吧,说实话我也很好奇。”

这段故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片所谓的鬼蜮就是南兰他们要找的狼牙窟,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常迎春讲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宁愿走不去死循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自由,整天窝在这里,还不如那□□,起码它还能坐井观天呢,我连天是什么颜色的都忘记了。”

“你们在狼牙窟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母亲呢?”南希问道。

“在狼牙窟里滚出一条命实在是不容易,起先大家还是一起的,后来就分开了,再后来我因为没有粮食饿晕了,等我稀里糊涂地醒来以后就已经在这个村子里了。”

“那你到了凤来村之后为什么会被堵在矿井里呢?”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常教授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我从狼牙窟回来之后呆在凤来村养伤,我寻思都伤好了就回去,没想到正好碰上开发商在这里开矿厂,其中有一个复姓西门的人恰好跟我有些交情,他偷偷地告诉我,他们来这里真正的目的不是开矿厂,而是为了在这里搞科研,只是当时我实在很好奇什么科研要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于是我凭借着和西门的关系混进了矿厂……”

我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了常教授的话。“常教授,你说你是一个人从狼牙窟里出来的,你们在进狼牙窟之前没有来过凤来村是吗?”

常迎春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道:“对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摇着头,道:“不对,完全不对。你们俩应该记得孟老爷子的话吧,他说当年九个人去了狼牙窟,七个人回来了,而且去的时候是两个女人,回来的时候居然是三个?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南希把那张在祠堂里找到了黑白照片递给常迎春,道:“你看这张照片是你们的吧?”

常迎春仔细看了一遍后,道:“这照片里的人是我们没错,除了杰森还有肥仔的儿子都在,只是这张照片不是我们照的。”

我彻底懵了,“那这张照片是?”

常迎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这张照片不是我们照的,我们是临时组建的,而且去那片鬼蜮也是因缘巧合,事先怎么会照相呢?”

南希在地上转悠了几圈,寻思了一会儿,道:“我还有两件事不明白,第一,笔仙为什么要冒充常教授?第二,常教授为什么说当年是八个人,明明是是十一个人啊?”

“第一点我来解吧。”我道:“很简单,为了保险金。常教授他本身没什么亲人,死了保险金就石沉大海了或者捐给慈善机构了,但笔仙不一样,他有一个侄子,也就是他死了保险金会落在他侄子手里,他侄子十五年前还是一个孩子,那保险金还不是由他自己支配吗?他这么做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即避开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能有一大笔保险金,何乐而不为呢?”

常迎春了解似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至于这第二点嘛,因为他想落掉三个人,所以才说是八个人,肥仔父子和杰森,他们几个当时是和他在一起的,后来只有他一个人回去了,那就说明了一定问题,我很怀疑那三个人的失踪跟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