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侬,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我竟然连佑的触碰都感觉到害怕……”任解语平时如何的冷静坚强,但是面对这种事,她只差没有崩溃。
“解语,不要担心,不会有事……你很正常,没有病,不要胡思乱想。”白语侬抱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以为……南宫佑可以将她自不幸之中解救出来,然后,她会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场恶梦会将她摧毁,让她甚至害怕被人触碰。
“语侬,佑会不会怀疑什么?必竟我那天……你说佑会不会知道, 他一定会不再接受我……语侬,我该怎么办才好?”花解语握着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在白语侬的面前,她才可以放任自己如此的脆弱无助。
“解语,不要担心,南宫佑是真的爱你,他不会怀疑的,他反而会更加珍重你,更加尊重你。”白语侬听了她的话之后,已经确定南宫估对解语的真心。
只是……那件事发生的太早,解语才十六岁,那个年龄的解语,还学不会忘记与承受,她选择了逃避,再加上……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她,陪伴她,排解她,而她的父亲和后妈还落井下石,时不时的拿来刺激她,嘲笑她,差一点没有将她逼疯,她在无奈之下离开了那个家,开始了更加惨痛的人生。
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最可怕的遭遇,解语一个人挨了过来,而……很多事当一个人不能承受时,她会下意识的选择逃避,所以解语一直逃避着,并未真正的去面对,去承受,去接受,所以时间愈久,痛就越深,最终变成了心理人的障碍。
“语侬,我要不要告诉佑……这种事对佑太不公平了,我该给他选择的机会……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够克服与他肌肤相亲的障碍,万一我一直好不了……会不会耽误了他的幸福……”花解语已经方寸大乱,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解语,不要害怕,我已经约了心理医生,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在外国,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在各种压力下,选择用心理医生来排
解心中有压力与障碍,而在国内,看心理医生成了被人鄙视看不起。
“我……真的能行吗?”花解语不安的问,只要有办法让她好想来,她什么都可以做。
“解语,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为了南宫佑,为了你的幸福,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白语侬拉着她走进了一栋大楼里了。
花解语深吸一口气,是啊!花解语,你一定要坚强,不能这样软弱,任何困难都阻止不了你追寻幸福的脚步。
白语侬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花解语深吸一口气,推开心理医师的门,走了进去……
黑白单调的装修风格,毫无特色,可是却给人一种稳重,她不安的心瞬间放下。
“花小姐请坐。”给她看病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一身单体舒适的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十分温和,一点也不像医生,倒像是一个老朋友。
花解语本来惴惴不安的心放下来,依言坐入椅间。
“花小姐,不用觉得紧张,在国外……看心理医生是一种十分平常的现象,利用心理医生来排解压力和各种心理障碍是一种风潮。”医生的语气十分平和。
花解语仅剩的顾忌与羞耻因为他的话而消失尽烬。
医生看她的情绪渐渐平复,微笑的为她倒了一杯牛奶,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可是以开始了吗?”
“嗯!”花解语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花解语,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白小姐简单的说过你的病情,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平静的将你的遭遇说出来,不要把我当成医生,当成像白小姐那样可以信任的朋友,不用害怕……也不用恐惧,因为……恐惧来自于心,而我……可以冶疗你的心。”医生的声音越发的温和,听起来特别的浑厚。
花解语的脑 中 出现了那一幕……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紧紧的握住面前的牛奶,不停的喝着,想要借由牛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那时候我十六岁……他……”
医生认真的听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
意她可以继续说。
花解语闭上眼睛,那一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熟悉的钝痛穿透了她的身体,她下意识的紧握双拳“不……不……不可以……”
她的情绪失控,医生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拍拍她的背“不用紧张……放松,深呼吸……”
“不……我做不到……”花解语陡然间甩开医生,冲到门口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她做不到……她不能……不能将自己最可怕的遭遇告诉别人……因为多说一次,记忆就更深一次,痛就更深一次,绝望就更深一次,她做不到……
“解语……”白语侬看见她失控的模样十分担心。
这时医生走过来摇摇头“抱歉我帮助不了她,她并不是心理障碍,而是有些东西埋在心中太久只适合烂在心里,她就是典型的例子,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解铃人。”
白语侬一边深思着医生的话,一边追上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解语宁可将痛埋在心里烂掉也不肯说,真的是因为羞辱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是时间也不能冲淡的,七年了……解语的痛苦不减反增,当初她问解语那个男人是谁,她死活不肯说!难道这其中更别的原因?
“解语……”白语侬追上她。
“语侬,我不可以,不可以,我做不到……”花解语扑进她的怀里,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的脆弱。
“是不可以,还是不能……”白语侬叹息的问,不可以和不能是完全不同的,不可以是来自于心中的障碍,但是不能却是潜意识里的情绪。
花解语顿时僵凝在原地,她岂会不明白语侬的意思,不可能和不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而她清楚的听到自己脑中的回音,不能是如此的清晰。
白语侬微微一叹,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所谓的强/暴怕是不仅是如此的简单“解语,我们回去吧,医生说你没有病,也没有心理障碍,只是……你的心已经对任何男人关闭。”
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