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冥河道友,可否出来一见。”陆压向那血海唤道。
“何人在此? 原来是陆压道君,道君以莫大法力重立天地,茫茫宇内道君可谓是难有企及,不知道君来我这血海有何贵干。”血海中翻涌起一道巨型血水水柱,从中走出一白发白须,褐色布衣老者,向着陆压稽首道。
“呵呵,冥河道友倒是寻了个好所在啊,血海近冥界,这大片的生灵魂魄聚集冥界被你引来此处活活增加你的道行,可怜了魂魄消散,就这么没了。”陆压话中有意,故意高声言道。
冥河一时间有点心虚,这陆压莫不是来寻晦气,我抓那些魂魄炼制血神子的确有伤天和,可难道还要我放弃不成,这陆压最好别太过分,不然就是逼我动手。
“道友以为贫道制不住你?”话未说完,陆压右掌一抓,霎时一只巨型手掌自血海上空飞驰下来,带着雷霆之势将冥河握在掌心中,五指凝势分布五雷法在冥河头顶,惊得冥河不得不服软。
“道君停手罢,冥河不该心中起念妄想与道君对抗,可这魂魄之事我也不能解脱血神咒印啊,那样我自己就会被反噬,望道君明鉴。”
陆压右手一挥,空中现出一火红金莲,金莲光芒闪耀,陆压以法力催动,顿时整个血海在金莲火光照耀下开始沸腾,那无数血神子被返本还源,重新化作精血和魂魄,陆压对冥河说:“道友还是放下这等魔功吧,我知你主杀戮之道,但万般留一线,他们只剩一缕残魂,又何必做尽。”说着手推虚空将一干魂魄都送进了冥界中。
“道君,就算我不炼他们作血神子,他们本身那神界之人,残魂在这里也是折磨,魂魄间互相争斗,每天都有消散,道君又何须耗费大法力解救他们。”冥河被陆压放下,立马询问陆压这么做的缘由。
陆压却不答话,转而将那火红金莲推向冥河,“此物唤作十二品业火红莲,乃是集成开天辟地之际,合众生灵内心一点业火锻魂,经混沌之气诞生,攻防一体,煞是厉害,”陆压看冥河抱着十二品业火红莲发愣又讲道,“我现在将其送你护身,让你做一教之主,至于是何教,那是日后机缘。”
“道君送此重宝,莫非这天地间又有大事?”冥河虽得重宝却是思考陆压这般反常行为,怕是有大事发生。
“当年我混沌未成就已生,混沌中得到几件法宝,其一做镇压魔界所用,二者送于魔主波旬及女娲,和你,还有那鸿蒙珠作那天外天九重混沌禁制核心,现在我手中能做法器唯有一把剑而已,”陆压自顾自忆道,“不久天地重立,新的人族将出现,天道大兴,你等须生存必须有先天灵宝镇压气运,这也是我的承诺,护得天地周全。”
陆压从冥界出来,来到那战后的一线天,自神界之主逝去,风雷水火四神仅雷神还在天维下保住性命,伏魔天神义和不知所踪,刑天大羿战亡。妖族中还有着白泽、要离、飞廉商羊以及逃走的夫诸,陆压也不顾这些神妖如何,径直飞到那一线天中的一座山脉上,脚下一踏,山上出现了两人,其中一人手中抱着一套衣物,却是那杀了大羿的金乌第十子,和东皇太一,二人神色颓废,尤其是小金乌,一身太阳真火早已不复当初。陆压心中一动原来帝俊已亡,炎帝以自己祭献使得天维绝裂,关键时刻帝俊手持杀神剑挡在东皇太一面前才阻止东皇陨落,可他自己确是化作了飞灰。
“东皇阁下,帝俊已然仙逝,乃是定数,再多伤心也是无用,何况你妖族还有再临这天地的机会,又何必作小儿姿态。”陆压飞身来到那叔侄二人前,对着东皇太一讲道。
东皇太一抬头一看,一青袍道人立在半空,双手负于后,开口对他言道。东皇不识陆压,听陆压如此说帝俊,怒气盛极,大吼道:“哪儿的妖道在此污蔑我兄,金乌侄儿,与我一起拿了他,以谢心头之恨。”说完手掌一扬,那东皇钟立马出现“咚咚”声敲出破灭之音,波动阵阵直对着那陆压驶去。小金乌也是催动太阳真火烧陆压。
破灭之音,无形无际,专攻他人心神,那阵阵音波激荡着空间发出嘶嘶声,一线毫光闪过立刻到了陆压眼前,陆压见东皇钟的攻势汹汹,也不见有其他动作,就静静立在空中,当破灭之音同太阳真火近身一刻,陆压身上清光乍现,足下一朵灰色莲花缓缓流转,清净无痕,转眼间太阳真火何破灭之音都已消失不见,像是一切攻击在它面前都能被吸收。
陆压叹道:“果真是人族当兴,妖道难成,你二人已然迷失了心智贫道只得让你等反思己身以免日后铸成大错。
说着,手上印法迭起,“指地成钢,画地为牢,困!“那东皇太一与小金乌转瞬被脚下光圈困住,无论如何都冲不破那一圈之隅。
那小金乌见势对东皇讲:”叔父让我用一物试试,“说着掏出那紫黑葫芦,打开后现一白气森森,青面獠牙的怪物,那物直接略过陆压所施困术,除了光圈对准陆压奔来。
陆压见此怪,大惊道:”竟然是大羿与夸父的精气,好个孽障,如此残忍的做法,贫道今日是饶你不得”,说着右手擎天,手上清光阵阵,接着有一只大手掌从天而降,带着火红的冲击对着小金乌与东皇太一压去,“啊,不要,我不要“彭的一道巨响,半跪着凄厉的叫声。手掌消失,低头再看那小金乌与东皇太一早就在那一掌之下封在了地底,也不折磨他们只是关几年。
陆压收了那葫芦,用吸纳之术将那只怪物重新回到了葫芦里,加上葫芦里还有的射日弓,从新变成了一颗带着星星的葫芦。陆压将那葫芦与射日弓一起凭照那黑白道之火炼制了三天三夜,最终那葫芦与神弓合二为一。
”想不到这开天是的灵宝就这么被埋没了,出来;”那白气森森就那么出现在了眼前,“孽障,我本欲将你毁掉,就怕这因果太大,现在我将你重炼,免去诸多因果,如何。”
陆压将自己本命精血凝进怪身,那怪突然在陆压施凝聚之法时变得一团白气,缓缓形成太极双圆,接着陆压立即将此物封印在那紫黑葫芦中,扬长而去。
“鸿钧道友出来一见。”陆压在那宇宙星空中唤道。
那天界上一道灵光幽幽出现,光芒后就是一袭白袍的鸿钧道人。
“道君见我为何?我即为天道,一切因果根源,过去未来尽皆知晓,也明白此时该是合道,重定天地之时,不过道君却是我永远也看不透,哪怕我为天道。”
陆压说道:“道友既然知晓我看不透,难道还不明白?”
鸿钧惊道:“原来道君早已成道,怕是还在天道之上吧。”
“道无高低上下之分,你看不透我无非是还没合身天道,一旦你合身天道,自此好鸿钧不复鸿钧,你才是真的属于道之境,目前你我只是属于道罢了。”
鸿钧叹道:“这片天地终究要生存,也罢,今日就重定这天地,”说完鸿钧盘膝而坐,身后太极图缓缓流动,这星空处天机源流朦胧出现,奇异难测。
陆压拿出了那灰色莲花,盘膝坐上,“轮回天定,六道法度,来来去去,尽归于此,”手中印法不断,背后现出六大黑色图纹,幽深无比,而在陆压施法之际,那冥界却是无比混乱,界内天罡地煞等先天精气混乱,有六道空洞不知通向何处,而那血海本身毗邻冥界,被这一番波动搅得中间隔了一道不可见底的河流,一旦魂魄沾染,顷刻消散,就是冥河看见此水同样畏惧,无物能浮。谓之:幽冥黄泉。
地界同冥界相连,冥界下方遭那天上的六轮幽光分裂变成十八层,望下阴气越重,当真是一大折磨。
陆压全身维持那六轮道术,身形隐隐有些虚浮,接着又大喊道“清灵空明,天衍九重,轮回确立,六道转生,破天。”然后陆压身形暴涨无数倍,正如当年的盘古一般,大喝一声,太古圣剑,破,手中剑光闪耀,剑气凌空刺破了这一道道空间稳固,又一剑立在天界之上,将那天地之间的距离又扩大一番,那天界被这一动,也是在维度不稳下被陆压扩到了九重,九重之上尚有二十四重天。一时间天摇地动,万物生灵纷纷逃窜,还好鲲鹏女娲帮助生灵,不然这大地就毁了。
当陆压身形已然完全透明,接着最后一点法力对鸿钧讲道“道无常,生无论,一切皆有其轨迹,天道鸿钧,你为天规天罚,这太古之剑就随他去吧”,说完,扔下你墨色长剑就形神散尽在这片天地。
鸿钧此刻睁开双眼,那双眼不似从前沧桑反而透着一股木钝,轻轻讲道”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