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楼听雨(八)

(世间苍茫,万事皆无常。也许你一直为住在不是海景房而苦恼,一场暴雨后,你就可以“面前大海,春暖花开”了。今天,木红再来个万字大章!)

世界上最不能遮掩的东西就是爱了。你越想遮掩,她反而越明显。——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11日星期四雨

小楼听雨这一张口,我立刻觉得天都要塌了。

“你做我男朋友吧!”

“你做我男朋友吧!”

“你做我男朋友吧!”

…………

第一句“你做我男朋友吧!”是小楼听雨说的,剩下的是我脑袋中的回音。

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太大了,大到我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大到我忽然发现原来我们是炎黄子孙的后代之邪恶这一点,而最关键的他俩都是男的呀。

我呆呆地盯着坐在我对面的小楼听雨,还记得我第一眼从她身上找不出一点儿优点来,而经过和她这么久折磨死人的接触后,我放弃了从她身上找出优点的这个可笑的想法。

我用力地攥着手中的咖啡杯,手指由于用力,显得异常苍白。我忽然感到,自己之前认为很舒适的坐姿,现在却变得如此痛苦。痛苦到我都恨不得以博尔特的速度立刻从这狭小的空间中飞奔而去,从此从小楼听雨的眼中消失得彻彻底底的。

我抬头,映入眼睛的依旧是小楼听雨那张让人感叹上帝真的是无所不能她爸妈造她时姿势没摆对的脸。我清了清喉咙,屁股在座位上使劲地扭来扭去,还没等我说话。就听到小楼听雨关切地问我:“帅子,你是不是痔疮犯了?怎么屁股扭来扭去的?”

我本想立刻反驳她:“不要以己之痔疮度他人之菊花!”不过,这句刚到道嘴巴,就被我活生生地吞了回去。我不想和小楼听雨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毕竟,看着她的那张脸都已经消耗了我很大的忍耐力,这要不是因为我打不过她,早就抡起桌子砸向她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小楼听雨看我没说话,就接着问道:“帅子,做我男朋友吧?”

我努力地深呼吸几下,才缓缓地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喜欢你呀!”小楼听雨立刻答道。

“可以,我们的进展也太快了点吧?”我抚摸着刚才差点被我攥碎的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反驳。我第一次觉得,拒绝一个女人那无私的爱,也是如此的谨慎。所以说,女人一定不能惹。

“这又有什么。现在都是个感情速食的年代,有闪婚的,有裸婚的,咱们也可以闪恋呀?”小楼听雨兴致勃勃地看着我,眼睛中有一丝明亮的东西。

假如我对面坐着小雪或者是苗如芸,要不然是蒋英瑜的话,不要她们说,我那柔软得如同她们的饱满一样的心,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应允下来。但,可惜坐在我面前的是小楼听雨,这个让我第一次发现女人不一定是美丽化身的女人,所以,我的心由柔软得如同那些女人的饱满立刻变成了坚硬得如同我的手肘一样。不过,我还是不忍心伤害一个对我深情表白的女人。(其实,我自己心中很清纯,我害怕的是万一我拒绝了,小楼听雨一时心中想不开,要和我殉情的话,我才是真正的冤呀!)

我先低着头看着刚才被我吐了满满一口咖啡的咖啡杯,一直等我酝酿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故作一个深情的样子盯着小楼听雨:“你说,你到底喜欢我哪儿点?”

我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小楼听雨说喜欢我哪儿点,我回去立刻改正。除了我天然带有的帅之外,都可以改。

小楼听雨想了想,才答道:“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说完,小楼听雨还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尼玛,我心中大惊。感情,对小楼听雨这样的女人,被拒绝多了,对这种说辞都有了免疫能力了。小楼听雨既然已经说到我不喜欢她这一点,这尼玛,就凭小楼听雨你这个样子,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再哭天抢地地哀求他们做你男朋友,都没人带答应的。

即使在这吹着浓郁空调风的咖啡屋中,我的额头都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知道,在小楼听雨这种久经拒绝的人面前,我拒绝的说辞,都只是一片片遮拦太阳的薄云。

最后,我还是在心头涌起一个念头。我抬起头,看着小楼听雨,嘴里冒出一番情深意切的说辞来:“不是我不需要你。只是,你要知道,由于我常年在外,我养了一条狗,与我生活息息相伴。你看,我家的狗狗它不喜欢你,而我又不能离开那只狗狗,所以,依我的观点呀,咱俩的寿命应该要比狗狗活得久些。你看这些好不,咱们先将咱俩之间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搁置起来,等狗狗死了,我们再将我们的感情提到日程上来,你看怎么样?”

我嘴中边说着这些说辞,边小心地注意着小楼听雨哪怕任何一个轻微的举动。只要小楼听雨的手一抓向那杯奶茶,我就立刻来个就地十八滚,缩到桌子下面去。不过,还好。小楼听雨的反应一直很平静,她一直在盯着我,脸上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表情,让我捉摸不透,她是认可了我的说辞呢,还是觉得我的说辞很可笑呢。

等我一直讲完了,小楼听雨还保持着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这让我心中不由地暗暗敲着小鼓。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小楼听雨的答复。在我这种极其具有爱心的发自肺腑的拒绝说辞面前,小楼听雨应该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在哽咽的间隙中对我说:“帅子,没想到你是这么具有爱心的一个人。我明白了,我会等你的!”这,才不枉费我如此大费周折的如此委婉地说出这种跨越了物种的情感表白。

小楼听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问道:“说完了?”

我从那杯被我假装拿起来掩盖自己紧张情绪的咖啡杯中奖脑袋探出,对小楼听雨说道:“完了!你还有什么药补充的?”

“具我所知,你并没有养狗呀?”小楼听雨冷冷地说。

看着小楼听雨那冷得宛如寒流席卷了撒哈拉沙漠的高低不平很具有立体感的脸,我搔了搔脑袋:“哦,你看。我刚才一激动,给说错了。我是没养狗,但我养猫了,还是一只很厉害的猫。不是狗狗不喜欢你,而是我养的那只猫不喜欢你。这边,我回去就养狗。我估计我养的狗也不会喜欢你的!”

小楼听雨扫了我一眼,眼光中流露出不甘和无奈。最后,小楼听雨才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听到小楼听雨这么问,我心中一惊。这尼玛不是兔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吗,我为何不喜欢你,你自己看看奶茶中倒映出来的脸,就晓得了。但是,我不会这么说,也不敢这么说。最后,我选择了一种很委婉地说法:“其实,我思量以你那娇小如小鸟依人之堪比‘三寸丁谷树皮’的身躯,再配上西子捧心邻居般人见犹怜的愁容,虽不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也可以大大增加恋爱机会。”

在我这一大套绕着圈圈的话语中,小楼听雨听得是明显眉头蹙起,她根本没明白我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最后,小楼听雨问我:“嘛意思?”

“男女面前,人人平等。”我心中虽然暗爽,却只好一脸平静地答道。

“哦!”小楼听雨长叹一声,才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哪个狐狸精?”

小楼听雨这一问,让我一愣。狐狸精?这,这又是从何说起。在小楼听雨的面前,能被呈上狐狸精的人太多了,多到在大街上拉出个早晨刚睡眼惺忪由于急匆匆去上班而没有化妆的女人,都可以被称为狐狸精。

最后,我只好低声问小楼听雨:“不知道你说的狐狸精到底指哪个?”

小楼听雨肯定没想到我这么问她,最后,她才答道:“就是你们公司的哪个前台!”

卜美丽,从我脑海中立刻跳出卜美丽那妖艳的身材,还有那对恨不得立刻占领她那挺拔的高峰。不可否认,卜美丽对我来说,就是个尤物。只不过,我知道,她最多今后会出现在我的硬盘里,而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想完这些,我坚定地摇摇头。

“那你怎么还抱她?”小楼听雨忽然尖声喊道。

小楼听雨这一喊,又将咖啡厅中的目光全都向我这儿集中过来。我忙招呼她道:“姑奶奶,咱别这种一惊一乍好不?好家伙,幸亏我没心脏病。否则,非被你弄成植物人不可?”

等小楼听雨好容易气有点消了,我才对小楼听雨解释道:“这不是那个卜美丽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嘛。我这是出去同事之间的感情,才过去帮她一把的。再说了,是你推过来的,我就帮了她一把,我又不是有意的!”

我这番解释,让小楼听雨的气消了很多。不过,她还是气鼓鼓地发着牢骚:“那你怎么只抱她,不抱我呢?她是你同事,我还是你女朋友呢?你就是看着她长得漂亮,才对她动的歪心思的?”

我心中大怒:尼玛,谁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你不就仗着你功夫比我好就来欺负我。再说了,我抱卜美丽我心中舒坦,我要是抱着你的话,我非去电线杆上找那些贴小广告的不可。

不过,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说。我只好解释道:“这同胞也得分呀。你看,香港不是咱们的地盘么,你去香港耍还不是一样办护照;台湾不是咱们的嘛,你想去人家还不让呢?这就是人跟人不同,站街女她和天上人间的能一个价么?”

我和一番话,让小楼听雨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趁着小楼听雨正在琢磨我这些话时,我忙问道:“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小楼听雨答道:“诸葛神棍昨晚找了你们的?”

我知道这件事,是肯定瞒不住小楼听雨的。只好点点头。

“他是不是跟你们说什么了?”小楼听雨接着问。

“你埋单!”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饮料。

小楼听雨没想到这时候我会忽然说出这句话,不过,她还是很快地点了点头。

“是!”我点点头。

“他说什么了?”小楼听雨立刻来了精神。

“第二个问题了。”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饮料,“你埋一次单,我回答一个问题。”

“你……”小楼听雨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气恼地指着我说。看了,她被我刚才的举动而惹恼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加入你?”我立刻问小楼听雨。

小楼听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有拒绝的权利?”我又接着问。

小楼听雨摇摇头。

“哦!”我长叹一声。立刻,将手高高举起:“服务员,埋单!”

等服务员一过来,我刚想伸手向小楼听雨那边一指……

就见小楼听雨将桌子上的奶茶一下子拿起,立刻劈头盖脸地向我泼来。紧接着,她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小楼听雨这一招,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敢相信,一个考古协会的正式工,竟然会这样赖账。

服务员带着想笑却不敢笑的表情看着我,看着我从头上还在向下滴着的奶茶。等我将身上的奶茶擦完,他才问我道:“吹了!”

我点点头。

“帅哥,我佩服你!”服务员对我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就凭你的勇气,我给你打九折。”

等我付完帐出去时,才发现,在咖啡厅的外面,立着一块牌子:老板不在,偷偷打折。凡来本店消费的,通通打八折。

尼玛,真是个奸商。我心中骂着,狠狠地踢向了那块牌子……

等我一回到公司,就看到苗如芸正一脸怒意地站在我办公桌旁。她一看到我进来,就对我迎头吼道:“张德帅,你还有没有纪律性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总经理来视察了?”接着,苗如芸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批评。

趁着苗如芸说话的间隙,我忙对苗如芸使眼色。苗如芸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知道我是有话想说,但在目前的场合下,却又不好意思说。于是,苗如芸对我一招手:“跟来我办公室!”

我忙随着苗如芸向办公室走去。再看我同事的眼神,都仿佛是对一个即将上刑场家伙的悲悯……

等我一将苗如芸办公室的门关上,苗如芸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帅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很小心地将百合窗关上,这才压低声音答道:“刚才,小楼听雨来找我了!”

“什么?”我的这个回答,让苗如芸明显吃了一惊,“你是说那个小楼听雨。”

我点点头,一脸愁容地看向苗如芸。

苗如芸稍微一思忖,问道:“她找你是因为什么事?”

我忸捏着不愿意回答。

苗如芸看到我这副神态,就忙催促道:“快说,小楼听雨她找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她,她……”我又忸捏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苗如芸看我的神态如此不自然,就忙问道。

“小楼听雨想让我做她男朋友!”最后,我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苗如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小楼听雨想跟你耍朋友?”

我委屈地点点头。

“哈哈哈!……”毫无预兆地,苗如芸开始大笑起来。

苗如芸这一笑,让我更不知所措起来。我不明白,小楼听雨说想和我耍朋友这件事情有这么好笑么?不是说,女人更喜欢爱情的么?

等苗如芸好容易笑完,她才对我说:“帅子,你真是我们的楷模!”

我狠狠地看了苗如芸一眼。

这时候,苗如芸才使劲地抽动了鼻子几下。过了一会儿,她才问我:“什么味?”

“奶茶!”我无奈地答道。

苗如芸立刻反应过了。她指着我问:“你是不是拒绝了小楼听雨?”

我点点头。我能不拒绝吗,和她在一起,估计我是不会有什么幸福生活的。

苗如芸点点头:“我不喜欢她?帅子,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

“要不,你借你的身体给我点安慰吧?”我立刻顺着杆子爬了上去。

“去!”苗如芸对我轻啐一口。接着,她又问道:“小楼听雨还说什么了?”

我将我和小楼听雨在一起之间的谈话内容全告诉了苗如芸。当然,我省略了小楼听雨让我加入她那一边的请求。

听完我的讲述,苗如芸皱着眉头,狐疑地问我:“就这些?”

“就这些!”我打道。

苗如芸不由沉思起来,我也开始想起来。我总觉得,小楼听雨找我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并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但她又有什么目的呢,我就不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苗如芸才抬头问我:“这件事情,你打算不打算给诸葛神棍他们讲?”

“要讲,不过不能全讲!”我犹豫了一下,才答道。

“哦!”苗如芸看了我一眼,“怎么?”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小楼听雨要和我耍朋友!”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答道。这尼玛,太丢人了。

和苗如芸商议好我俩的统一口径,我就给诸葛神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小楼听雨找我一事。而诸葛神棍的反应却显得异常平淡,就仿佛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这让我不由有点狐疑,说不定,他和小楼听雨之间有什么联系。而这一切,都是他和小楼听雨设的一个局,其目的就是将我们这些不明(和谐)真相的群众拉拢过去。

这想法一从我的心头升起,就好像恶魔一样再也挥之不去。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和苗如芸说了一遍我刚才的猜测。虽然苗如芸摇了摇头,嘴里说着不可能。但我能明显感觉出来,她对我刚才的猜想也是有几分信的。

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想到这些,我心中就不免有些担心,我不知道,事情最后会走向何方。

时间,就在我猜测中的惴惴不安中一点点地流失。就在我们即将下班时,我就接到诸葛神棍的电话。在电话中,诸葛神棍告诉我:“下班后你们不要回家,在公司楼下等我!”

还不待我说话,诸葛神棍就挂断了电话。这让我不由担心起来,又开始胡乱猜想着诸葛神棍这一次,又来做什么……

我和苗如芸刚一走下楼,就看到正坐在大厅中的诸葛神棍他们。诸葛神棍一看到我过来,就将手中的袋子一下子递了过来。

他这一举动,让我不由错愕:“袋子里是什么?”

“棒棒鸡!”诸葛神棍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们今天赶时间,你们的晚饭只好在路上吃了。”

诸葛神棍边开着车,边告诉我和苗如芸:“我们今晚要去趟北碚。”

“什么?”正嚼着鸭头的我,不禁惊呼起来,“圆寂师叔他们呢,不一起去么?”

诸葛神棍烦躁地摁着喇叭,但前面的车置若罔闻,一动不动的。看到这种情况,诸葛神棍将脑袋探出车窗,对前面喊道:“七喜呀!”

诸葛神棍气呼呼地缩回脑袋,这才答道:“圆寂师叔和曹老头,由公子珏他带着过去。这一次,我们有事要去拜访据说知道点那件法器的和尚。”

“张德凯呢?”正嚼着鸭头的我,含糊不清地问道。

“不带他。静添乱,从来不做一件人事的家伙。”一提到张德凯,诸葛神棍的脸色就变得不是很好看。看来,他昨晚被张德凯气得不轻。

“怎么回事?”苗如芸在边上问道。

诸葛神棍这才讲了起来。

原来,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北碚缙云山的绍龙寺。根据诸葛神棍和公子珏的查询,觉得绍龙寺的空度禅师,有可能明白一些和法器有关的事情。

“绍龙寺?”听到这么陌生的名字,我不由问了一句。

前面的车终于开动了,诸葛神棍边开着车,边对我们讲了起来。

原来,缙云山有座斩龙垭。当年的吴三桂虽然投降了清朝,却始终怀有二心。他听从一阴阳先生的话,将自己的先父埋藏在缙云山的一块福地上,净等这种风水宝地能荫蔽他的子孙们。但老百姓却对叛明降清的平西王吴三桂恨之入骨,大伙就决定将缙云山的龙脉斩断,以绝吴三桂的后福。

只不过,尽管吴三桂之后的叛乱被平息下来,但北邱市的龙脉也被斩断了。这让北邱市成一困龙之势。

再后来,又有一个风水大师来到缙云山,就在被斩断龙脉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寺庙,将北邱市被斩断的龙脉连接起来。而这座寺庙,就是绍龙寺。(斩龙垭是真的存在,而绍龙寺却是木红自己乱扯的。你若是在地图上找不到那座寺庙,不过你能找到绍龙观。为了剧情,才将它改成寺庙的。希望佛陀和天尊勿怪则个,呵呵!)

听完诸葛神棍的故事,我不再吃鸭头了,而是疑惑地问他:“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诸葛神棍哈哈一笑,接着答道:“这当然都是民间传说了,只不过,这绍龙寺却真的存在,而绍龙寺的背后,也真的有一条壕沟。这也可能是好事之徒后来附会上去的。过去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

不过,今天诸葛神棍可能是找到了律管的消息,心情大好。他开着车,开着车,忽然问我:“你知道,缙云山出过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你猜他是谁?”

“缙云山?!”我仔细想着,“出国大人物,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在上学时还爬过缙云山呢,那个叫什么峰来着?”

“狮子峰!”诸葛神棍立刻答道。

“对,对。”我点点头,“就是那座狮子峰。我现在还记得,一次爬山时,遇到个卖橘柑的老头。他的橘柑好甜呀,弄的我们都下了一半,又返回去将他的橘柑全买下来了。”我回忆起那次爬缙云山的情景来。

“对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厉害的人物还和你我都有关系呢?”诸葛神棍打断了我的回忆,兴致勃勃地提醒道。

我再次回忆起来。不过,最后我放弃了。因为缙云山我就只知道是重庆的“肺叶”,上面出个什么大人物,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张天师!”诸葛神棍看我实在想不起来。最后,他兴趣索然地答道。

“什么?”我更是吃惊,“你说的就是那个非常NB的张天师?”我都不敢相信诸葛神棍的话来。

诸葛神棍点点头,扭头看了我一眼,得意地说:“所以我才说和你我都有关系吧?假如圆寂师叔在,他肯定知道这些。”

原来,当年张天师在东汉时曾担任过北邱市市长(那时候还不叫北邱市)。后来,张天师就在缙云山上悟道,等他悟完后才去的龙虎山。

听完诸葛神棍讲的这些,我不由有点暗自得意。怪不得当时我伯父说让天师帮忙,他就帮忙呢?感情除了这些,我还和他算半个老乡呢?

在去北碚的路上,很有兴致的诸葛神棍滔滔不绝地讲着北邱市的历史来。他提到了两路口的来历,提到了浮图关当年是进出北邱市的要道,提到了当年的巴渝十二景,提到了北邱市的九宫八卦十七道古城门。从诸葛神棍的嘴中,我算是对北邱市的历史有了初步的了解。不过,同时也有些汗颜。原来,我这个在北邱市晃悠了几年的家伙,还没有诸葛神棍才来几个月的家伙对北邱市了解得详细。这让我情何以堪呀?

听到最后,我不由问诸葛神棍:“你怎么知道北邱市那么多的历史典故?”

正开着车的诸葛神棍不由哈哈笑起来,等他笑完,才得意地说道:“你认为我在北邱市每天都是在茶楼中消磨时间么?我每天都在查看北邱市过去的典故。”

说到这儿,诸葛神棍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下来。他拍着方向盘说:“只是,我们现在不怎么懂得保护文物,经常借着城市发展的名义来破坏老祖宗留给我们宝贵的文化财富呀。假如我们真的有一天,到了地下,看到他们,我们实在汗颜呀?”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诸葛神棍这种黯淡的脸色,也默默不作声起来。是呀,当我们的城市在以我们所津津乐道的速度在发展时,我们却忽视了我们最宝贵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是不可复制的。假如我们还在这样做的话,那么我们才是历史上真正的罪人。

没想到原本还轻松的旅途,被诸葛神棍这一句话,弄得异常沉重起来。而诸葛神棍也很快发现车中的气氛变了,他就忙说道:“说些轻松的吧?”

“我们到时候见到老祖宗也有话可以说呀?”听到诸葛神棍说些轻松的,我就忙说起了轻松的话题。

“哦!”诸葛神棍对我的这个话题感到兴趣,“到时候你怎么说?”

“我们给你烧了iphone和ipad呀?你看,我都是用的盗版的,给你们烧的却是正版的。”我故意轻松地说道。

“呵呵!”诸葛神棍的嘴角扯了扯。不过,他并没有因为我这个故作轻松的话而真正的轻松起来。

快进入沙区时,依旧是那么的堵。汽车,在路上摆得满当当的。大伙都拼命地摁着喇叭,催促着前面的司机加快前进的车轮。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而这时候,却是摩的司机的绝佳机会。就看到一辆辆摩托车在汽车的缝隙中灵活地钻来钻去。然后,在开车司机的羡慕中,扬长而去。不时,有一辆摩托靠上来,喊着:“三峡广场,50!50!团购价50老!”

“真是奸商!”听到那个声音,我不由在车中恨恨地咒骂道。平时,从这儿到三峡广场,就是10块钱不到。而现在,摩的一张嘴就是50,还不带便宜的。

不过,总有一些实在等不及的人,和摩的司机们在一起大声地讨价还价。最后,他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摩托,在其他人的羡慕中,在这个巨大的停车场中穿过。

诸葛神棍更是急躁,他使劲地拍着汽车喇叭,恨不得用一个龟波气功,将挡在前面的汽车,一下子扫的干干净净的。最后,实在忍不住的诸葛神棍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从他那东南西北都有的骂声中,我知道,诸葛神棍这辈子值了,全国的地方都几乎被他跑遍了。

最后,我无奈地埋怨道:“你怎么不想想,沙区是北邱市有名的堵。你要是不堵,就不是沙区了。当年我在沙区读书回家时,每次坐火车,都要提前两三个小时的。”

“我怎么知道?”气急败坏的诸葛神棍怒气熊熊地吼道。不过,在这片铁流中,他也没有一点办法。

“要不,咱们也坐摩的吧?”苗如芸在边上提议道。

“外面多热呀?”我看了看那刺眼的太阳。

“车里还不是一样的热。”苗如芸擦了擦汗水,说道。

“不行!”最后,诸葛神棍拒绝了苗如芸的提议。

“为什么?”苗如芸不解地问道。

“车是租的。”诸葛神棍不好意思地答道。

我看了眼诸葛神棍,心中骂道:尼玛,你还是大老板呢。租一辆破车四处转悠,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个港商,怎么车牌是北邱市的车牌呀。

这时候,诸葛神棍的电话响起来。等诸葛神棍接完电话,才告诉我们个安慰的消息:公子珏他们也堵在进沙区的路上了,比我们还惨。

经过煎熬的等待,汽车终于一点点地挪进了沙区。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有些时候,四个轮的也可能跑不赢两条腿的。

一出了沙区,诸葛神棍就将刚才被堵在沙区的怨气全撒在那辆汽车上。他将车开得飞快,这其实没什么。最受不了的是,他不上高速,非要跑之前的那条被汽车早压得千疮百孔的破道。

这下子,我可受够罪了。坐车跟坐过山车一样,人在座位上是颠得晕乎乎的。额头不是撞在这儿,就是撞在那儿。真是受够罪了。

等诸葛神棍将车一停下,我立刻从车中扑了出来。接着,就是趴在地上狂殴起来。这一次,我可是吐了个爽快。而也就是这一次,让我留下了晕车的后遗症。

诸葛神棍,下次穿越时小心点。你再让我遇到你,非好好修理你一通不可。

过了一会儿,公子珏他们也赶了上来。

等诸葛神棍看到大伙全都到齐了,才说道:“就将车子停到这儿吧。前面车子上不去了。剩下的路,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爬缙云山,虽然我之前也爬过几次缙云山,不过,那都是在白天爬的。而晚上的缙云山,和白天相比,显得肃穆高大了不少。

过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了绍龙寺。这一次,由于我体内存有那股怨气,所以并不觉得特别累。不过,坐车的后遗症并没有消除。总觉得自己还是飘在空中的。

当我看到绍龙寺,不禁有点小小的失望。绍龙寺说是座寺庙,但并不宏伟,就一座孤零零的寺院。更可悲的是,整座寺庙连电都没有,只有一豆烛光在里面飘摇着。

当我们来到寺庙门口,清脆的木鱼声,却一声声地敲在我们的心头。在那一声声清脆的木鱼声中,我的心灵好像被洗涤了一样。抛开了城市的喧嚣,抛开了城市的繁华,最最关键的,我不再飘在空中。

木鱼声,这时候停顿下来。接着,就响起一阵脚步声。门,“吱呀”地打开。

一个消瘦的和尚站在我们面前,看样子,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常年吃斋的原因,他并不像某些和尚满脸油光的。

“不知檀越为何半夜来访?”看到我们,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尊主法号空度乎?”公子珏又开始了他那半通不通的言语来。

“我不是你的尊主,你更不是我的纲纪。”老和尚笑嘻嘻地看着公子珏说道,“檀越,用古语未尝不可,但要用对?”

在老和尚的一顿抢白下,公子珏的脸色变了一变。可能为自己的错误而感到羞愧。

“外有山风,诸位里面请?”说完,空度禅师对我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但等到苗如芸要进入时,空度禅师的眉头不禁皱了一皱。他顿了顿,才说道:“不好意思,本寺庙不留宿女檀越!”

空度禅师的这一举动,让我们深感意外。不知为何,他要拦住苗如芸。

“我们不留宿!”我在边上忙解释道。

空度摇摇头,依旧一脸坚定地说。

而苗如芸,却难得地并不反对,就后退几步,要退了出去。

看到这种情景,诸葛神棍不由疑问起来:“禅师,这又是为何?”

“本寺不留宿女檀越!”空度禅师依旧一脸肃穆地答道。

“大师既已经放下,何又分男女?”圆寂师叔在边上忽然开口道。

圆寂师叔这一句话,让空度禅师的脸色一变。不过,他压低声音道:“诸位可能不知?此女檀越身上有一股非同寻常之气?”

“只要一心向善,处处皆为灵山。”圆寂师叔又开始说道。

“人人皆有佛性,但非物物皆有佛性。”空度禅师也打起了禅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听到空度禅师的话,圆寂师叔的嘴角轻轻一翘起,忙说道。

听闻圆寂师叔的话,空度禅师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将阻拦在门口的身体,向旁边挪开。嘴中朗声说道:“好一句‘以万物为刍狗’。佛门既开,为天下苍生而开,又何分你我?佛之大道,乃天下苍生之道,又岂分胎生卵生化生?佛法要度,要度天下苍生,又怎分九窍七窍?空度,空度,度也空,不度也空。”

圆寂师叔微微一笑,打个稽首道:“大师见谅!”

“佛本是道!”空度禅师也露出个微笑。

听着两个老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心里嘀咕着:尼玛,说些啥子。说些人话不好么?

接着,空度禅师将我们一干人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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