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沈志华的一些书,里面有很多东西。只是历史,永远是一个浓妆的女人。真正的真相,只会在历史的尘埃下。可惜的是,现在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只怕越雷池半步。)
继梓童、贱内、娘子和老婆之后,又多了一个称谓——“家里主要的负责同志”。——张德帅语录
2011年09月29日星期四晴
喝过酒的人都晓得,啤酒这东西,总是很涨肚子。迷迷糊糊地不晓得睡了多久,我才被一泡浓浓的涨意憋醒了。
这一睡醒,我发现了浑身酸痛。原来自己喝醉后,就直接趴在床沿睡着了。抬头就看到小雪和蒋英瑜两个家伙正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
我立刻心中就有了打算,等我先出去舒服下,就回来来个连床大会。虽不像韦小宝那样可以一张床上有七八个老婆,但左拥右抱的,却也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我站起身来,活动下酸痛的肩膀。刚将头扭转过来,就发现一张惨白的脸和我贴脸向站。这一下,让我吃了一惊,差点儿连刚才的舒服都没忍住。
尽管我天天和不高兴他们朝夕相处,鬼见得多了。但这披散着的头发,不需要打粉底就惨白惨白的脸,还有那条伸在外面猩红的舌头,让我可真是吃了一吓。我张大了嘴巴,还不忘伸出一只手将嘴巴捂上。还没等我发出声音,那个鬼就说话了:“晒(帅)子,死(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立刻反应过来。是大舌头。
说也奇怪,同样是鬼,但我一知道是大舌头。紧绷的身体也立刻放松起来,舒服前的那种难受感立刻袭上脑袋。
还没等我说话,大舌头就对我说起来:“晒(帅)子,别粗(出)声,有贼!”说完,她还伸手指了指外面。
大舌头的话,让我听了后都要抑制不住笑出声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贼娃子,敢偷到我的张家小楼来。
这,也是我住进张家小楼第一次遇到贼呢。一想到这儿,我都觉得有点儿小小的兴奋。
“我载(带)你过去看!”大舌头指着外面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但刚走几步就觉得这样不好。因为,啤酒这东西呀,喝的时候没啥子,但喝完了就晓得了。白酒伤肝,啤酒是伤肝又伤肾呀。但我现在揣着这一泡胀痛,实在不好出去的。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也顾不得上什么羞耻了,拿起个酒瓶子,小心地精确对准。(其实,又有什么好羞耻的嘛,小张德帅小雪跟蒋英瑜哪个没见过。)
但现在我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的不好意思,既不是因为小雪,也不是因为蒋英瑜,而是因为大舌头。现在小雪跟蒋英瑜两个家伙正躺在床上,而大舌头却很有兴趣地看着我。在大舌头的注视下,我实在觉得自己爽快不起来。
我对着大舌头不耐烦地说道:“别看!”
“我对你又没有什么兴趣的。等好了,就出来看呀!我先出去了?”大舌头对我吩咐完,就飘了出去。
等大舌头一出去,我这边也就爽了起来。
爽完后,我才将小雪的门轻轻地打开。眼睛,已经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尽管屋子中还是黑乎乎的,但我却可以看到一些模糊。
从门缝中,我看到一个家伙正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向上爬。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都觉得奇怪。因为按照一般情况,进来后肯定要先搜查一楼呀,而这个贼娃子,却是直接奔着二楼来的。
仔细一想,我就明白过来。这个贼娃子,并不是奔着财物来的。他的目的,就是我,更确切的是我的那些东西。
不过,这个贼娃子他肯定想不到,尽管他是蹑手蹑脚地向上爬着。但他的背后,不高兴、小个子和大舌头等人(鬼)正很有兴趣地看着他。过一会儿,这些鬼就凑上去,在那家伙的脖颈上吹上一口。每吹一下,那家伙的身体就停顿下来。再悄悄地转头向后看去,他肯定啥子都没发现。等他看完后,就又开始向上移去。而不高兴等人也是如影随形地跟在他后面,笑闹着。
我也没有现身出来,而是耐心地看着这个贼娃子一会儿会遇到什么奇遇……
不高兴这些家伙一开始还对那个贼娃子很有兴趣地捉弄着,但捉弄来捉弄去,发现那个贼娃子只是回头看看,然后就接着行动,并不陪他们玩。
不高兴等鬼就凑在一起,开始小声地说起话来。很快,他们就散开。看来,这次是又有了什么对策。
然后,不高兴就上前去,在那个贼娃子的后颈处鼓起腮帮子,狠狠地吹了一口。
这一下,那个贼娃子有些恼怒了。他将身体挺直,扭头就向后看来。这时候,大舌头凑了上去……
“啊!”
从贼娃子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立刻,楼梯上就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贼娃子顺着楼梯就滚了下来。
这种情况,让我再也无法藏匿自己的身影了,不得不现身。同时这声叫,将正处于迷糊中的小雪跟蒋英瑜二人也惊醒过来。两人一起来,就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小雪跟蒋英瑜都已经醒过来,就对二人招手道:“过来,有热闹的事儿?”
“脑壳痛!”小雪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迷糊着说道。
“老山城都是这样!”我也应和了句。不过,很快就说道:“起来,有热闹看!”
接下来,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出去就将客厅的灯打开。
客厅的楼梯脚,正躺着刚才那个贼娃子。他一动不动的,看来刚才被大舌头那么一吓,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俯视着正躺在地上的这个贼娃子。这家伙,看起来有40来岁的样子。一张大众脸,并没有什么能引人注意的地方。就连身体,也不胖不瘦的。一切都显得很平庸,平庸得让人看了他一转头就会忘记。唯一给我留下印象的,就是他的裤子,中间有一团湿。身下,还有一些水迹。
这时候,小雪和蒋英瑜也出来了。两人一出门就打着哈欠。小雪更是不耐烦地问我:“帅子,你深更半夜的……”
小雪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转了话题:“他是谁?”
我耸了耸肩头,表示我也不晓得。
现在,小雪跟蒋英瑜出来了,也就好多了。我站起身来,用脚在这家伙的身上踢了踢,嘴里还喊道:“醒醒,醒醒!”
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从那家伙的嘴里发出一声悠悠的声音。同时,他的眼珠也转动了起来。这一下,我就晓得他已经醒转过来,也很可能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有些湿。
不过,他现在不好意思将眼睛睁开。我又踢了他一脚,轻声喝道:“起来!”
“晒(帅)子,让偶来!”大舌头悄然飘过来,就想帮我。
等大舌头飘过来时,地上的家伙也恰好将眼睛睁开。他这一睁眼,同时将嘴巴也张开了:“呵—”
这一长吸气,让我心中暗叫一声。要糟!因为这家伙的表现,明显就是要晕过去的意思。
我不客气地又踢了他一脚,喝道:“坚持住,等我们审讯完了再昏!”
这一脚下去,贼娃子才没有晕过去。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看向四周。
“起来!“我又踢了他一脚,就返回到沙发上坐下。
等贼娃子一过来,他就嚷嚷道:“你不能审讯我!”
“为啥子?”小雪先惊呼出来。
“因为我有法律依据。只能我偷你们,你们不能伤害我。”贼娃子坚持说道。
“这算啥子事儿嘛?”小雪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有些气恼。
但我却知道这个贼娃子说的是真的。因为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贼娃子敢告,那么失主就一定糟。这就是“不怕屋头遭贼娃,就怕贼娃懂律法”。
小雪气呼呼地看着站起的贼娃子,就问道:“你是谁?”
那个家伙将头一昂,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这就是拿着法律当挡箭牌,但最可气的是你还不能对他怎么着。
“你不说是吧?”小雪伸手一拍茶几,愤然起身,声色俱厉地喝道。
那家伙还是昂首而立,对小雪的恐吓是无动于衷。
我伸手将小雪拉下,这家伙摆出这样一幅架势,就是知道有这样的法律。人家有法律这个强大的后盾,我们又能怎么办。
小雪不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何拦她。我之所以拦下小雪,是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不需要暴力就可以让他老实交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