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战神玛尔斯因爱徒詹姆士在三山关被九龙岛四友中的杨森用劈地珠打伤,怒气满胸,辞过了死神普鲁托和爱神维纳斯,一刻不停,下山进城,去天神殿拜见教主。
进得殿来,见夷希微道人在王座上安坐,闭目修炼,身后各虚空中仍旧是滚滚愿力,玛尔斯上前躬身道:“吾神在上!玛尔斯见过。”
夷希微闻言睁开双目,道:“前日刚刚讲课完毕,你不在宫内修炼,来此做什么?”
“吾神,征东先遣军在三山关遇挫,六名七十二使也是死伤过半,请求吾神发十万大军,我亲自带队,必要一举拿下三山关。”玛尔斯咬牙道,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夷希微叹道:“贪图功劳,一味冒进,也是自作自受。若三山关暗桩尚在,何须如此?”
玛尔斯低头道:“吾神说的极是。”
夷希微略一思索,道:“军队多少,我看并非主要,三山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还需想个办法才是。”沉吟少许,又道:“七十二使,去得再多,是怕也是无功,你可在十二正神中,挑选数位随你一起前去。”
玛尔斯感激道:“我总掌天神国兵马,自当勤勉,总不能叫吾神失望!”
夷希微点点头,道:“你有此心,自然是好的。我虽然法力冠群,但不可轻易出手,若我出手灭杀三教弟子,三教圣人必然赶到,到时以一敌三,难以取胜。”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递与玛尔斯道:“你持了此玉牌前去,全教上下见了此牌有如我亲临,你可方便行事。”
战神玛尔斯双手接过玉牌,见上面只有一个“神”字,识得是教主随身令牌,忙跪拜下去:“谢过吾神!”
“你自去吧。行事无需问我。”夷希微说完又闭目修炼去了。
玛尔斯辞过教主,出了天神殿,返回天神峰,也不停留,急匆匆先往火神宫而来,寻了乌尔肯把事情一说,乌尔肯和玛尔斯关系一向很好,欣然同意;两人又去寻了地神塞尔斯和盗神默丘利,一顿说,塞尔斯一向好战,听到出征是两眼放光;盗神默丘利自从在大食国得了飞刀异术,自己练得熟了,手痒得不行,正好玛尔斯前来,也是同意。
四人各自准备,第二天战神玛尔斯点齐七万步兵,三万骑兵,共计十万,也不要七十二使,三声炮响,大军开向三山关。
战神玛尔斯知道有死神普鲁托和爱神维纳斯前去疗伤,詹姆士必然无碍,但害怕三山关出大军扫荡,死神普鲁托所学并非阵前冲杀,只凭爱神维纳斯一人难以抵挡;于是和其他三位正神商议,自己和地神塞尔斯率三万骑兵先行,火神乌尔肯和盗神默丘利率步兵在后慢慢行来;这样骑兵约莫半月即可到达三山关附近。
再说三山关洪锦,受了金光圣母呵斥,心中不平,又暗自埋怨陈太玄多事,第二日倒是开府理事,但暗自和二位副总兵商议,竟然写下书信一封,派几个亲兵心腹,星夜赶往京都城,往兵马大元帅府邸拜见。
原来洪锦受兵马大元帅张恪青睐,说动天子,官拜三山关总兵一职。二人平时也多有书信来往,送信的也是常去京都城的,到得元帅府邸,并不走大门,而是绕到后面小门,伸手敲了数下。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敲了几下,有人在里面懒洋洋的道:“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送信的亲兵道:“是樊小哥么,我是三山关洪总兵手下的牛二,有前方紧急书信要面呈元帅大人。”
里面听了此言,将门打开,牛二闪身进来;那姓樊的和牛二相熟,见他风尘仆仆地,笑道:“三山关不是打仗么?难道是军情紧急?那也应该发八百里加急文书啊?”
牛二一路上连水都没怎么喝过,先讨了些清水饮了,这才道:“前些日子已经将天神国军队击退了,军情上并没有紧急事务。这书信里面写了啥我也不知道,老爷吩咐:定要面呈张元帅。”
那姓樊的听了这话,倒也不敢怠慢,先寻人问了一问,又对牛二道:“我家老爷用过晚饭,在书房用功,你且随我来。”说完在头前带路,牛二赶紧跟上。
少时来到书房,那姓樊的先进去禀报一声,牛二在门口踱步,只听里面一声咳嗽,张元帅的声音说道:“你去叫他进来。”
牛二赶紧站好,那姓樊的出来引了进去,牛二进了书房,见张元帅穿了便服,桌上摊着一副地图,想必正在研究军情,上前翻身下拜道:“牛二见过元帅大人。”
张恪见他满身灰尘,皱眉道:“前几日三山关捷报已到京都,这个时候洪锦来书信做什么?”
牛二道:“小人不知。总兵大人只说有要事秘报,元帅大人一观即知。”
张恪嗯了一声,道:“书信何在?”
牛二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书信呈上去;张恪打开一观,只见上面写道:今天神国敌军已退,十数位三教弟子依旧在三山关盘踞,并不离去;尤其是截教中人,多是相貌古怪,四处游荡,百姓多有怨言;军中也埋怨三教弟子抢了军功,还望吾皇发旨意,将三教弟子分派去其他关城,也好防止敌军寻路越过三山关,到时防备不及。洪锦拜上。
张恪看过书信,道:“你家老爷的意思,吾都知道了,明日早朝吾自会奏过天子,天子自有圣裁。”又命那姓樊的带了牛二下去用饭歇息不提。
待着次日早朝,聚两班文武,朝贺毕。天子道:“三山关捷报频传,吾心甚慰,即传朕旨意,洪锦升任副元帅一职,三山关将士,均有赏赐。以表吾心。”天子传旨末毕,只见左班中一人应声出奏,俯伏言道:“吾皇!三山关洪锦昨夜有书信来,要臣待奏一事。”
天子见是兵马大元帅张恪,诧异道:“洪锦有何事要奏?爱卿起来说话。”
张恪站起身来,道:“启奏吾皇:自从敌退,三山关再无敌情;而三教弟子,依然聚集三山关,并无用处;吾问天神教多有异术,若是将大军用法术遁过三山关,其后的青龙关、佳梦关、汜水关等数关毫无防备,如何是好?”
天子闻言沉思道:“依元帅看来,如何处置为上?”
“吾皇,即使有敌军来攻,三山关地势险要,洪锦并两位副总兵也身怀异术,敌军急切难下,到时求援也自来得及。反观青龙关、佳梦关、游魂关,兵马虽然不比三山关为少,但毕竟将领不多,臣提议将三教弟子,分别派往青龙关、佳梦关、汜水关,也好有所防备。”张恪胸有成竹,徐徐说道。
天子道:“元帅说的在理,但三教弟子并非在朝为官,不好随意调用。”对黄门官道:“且去唤广成子仙师前来。”
少时广成子应旨上得殿来,天子命人看座,将事情道出,问道:“我师对此事有何说法?”
广成子听了半响,暗道掌教老爷只派了三位三代弟子在军中效力,人教弟子稀少倒不去管他,截教倒有十数位,若是混在一起,怎能在阵前立功?不若依了张恪的提议,将阐教弟子,分去一处,也好立下功劳,显吾阐教法术精深。当即对天子道:“张元帅提议,并无不妥。吾皇只需下了旨意,三教弟子虽然是修道中人,但也同样是吾皇辖下,怎可不听?”
天子闻言大悦道:“我师所见甚明!”当即传下旨意一道,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三山关不提。
再说陈太玄等人,去见了洪锦几次,洪锦都推托道:“自有探马暗中监视天神国军队动静。只要敌军一动,吾必提大军出关与之交战。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诸位都是修道中人,法术自然远远超过了在下,但兵法上却要听在下的。”
陈太玄等人听了这话,倒也不好多说,毕竟洪锦握有兵权,三教弟子只是效力罢了。
不想过得数日,洪锦却主动派了亲兵,将三教弟子悉数叫来总兵府,说是天子有旨意到。陈太玄等人虽不知天子旨意是何,但心中暗自感觉不对,果然等三教弟子到总兵府时,洪锦先是命人摆下香案,拜了三拜,这才请京都城来使宣读天子旨意。
那使者是天子近身黄门官,平日里最多就见过广成子一人,哪里经过这等阵势,只见下面三教弟子,相貌稀奇,尤其是九龙岛四友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俱有一丈五六尺长,晃晃荡荡,脸分青白红黑各色不等,险些吓出魂来。使者咳嗽两声,定了定神,先取过一道旨意,正是天子嘉奖三山关兵士的。使者宣读一番,洪锦听得仔细:自家升职为副元帅,不由得满心欢喜;两位副总兵也上来祝贺。
两位副总兵也升为总兵一职,只等战事完毕,再分去其他地方享福。三山关士兵,也发了双饷,天子多有激励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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