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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看到柳梦琳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多云转晴了,不由的笑声道,“我的小梦琳啊,我是不知道,可是韩姑娘家的那个老祖宗知道啊!他如果没去过京都,怎么会从京都附近弄了个法阵,直接跟这里连上呢?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依我看啊,应该改成笨蛋才是!”
柳梦琳被许寒这句话,弄了一个大红脸,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竟然还要问许寒,不禁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笑,这是自己的爱人,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伸出白腻的手指在许寒腰间狠狠的一转!,
“啊!”顿时一声惨叫,惊醒了后边正在沉思的林不寓。林不寓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脸忧心,听到声音马上快步跟了上去,心中还在琢磨,自家的那位老祖,居然还去过京都那种繁华的地方,并且还认识一位阵法大宗师,还身负这传说中的比玄阶功法更高级的天阶功法,原来老祖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呢!怎么自己好像没听说过家族里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呢?难道老祖的经历跟杨公子一样,也是对家族毫无归属心,背弃韩家了?想到此处,林不寓倒觉得这个猜测很是靠谱,不然老祖那么大岁数,又怎么会跟杨公子成为忘年好友?
林不寓身后,一个小丫鬟背着大大的包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临海城的方向,轻声的啜泣道:“小姐,那香草坊咱们真的不要了吗?那可是咱们的根啊,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不寓回头看着小丫头那一脸的泪水,也是不禁一阵心痛,这丫头从小跟着自己长大。林不寓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可是现在又有何办法呢?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复兴韩家。只能先放弃香草坊了,于是决绝的出声说道:“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
小丫鬟还是声带哭腔的道:“可是大叔他们怎么办啊?”
林不寓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们也不能太麻烦杨公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强求你跟着我。”
小丫鬟听闻林不寓这么一说,顿时把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似得,一双马尾辫。来回摆动。睁着一双大眼睛,用力说道:“小姐,你不要抛弃我呀!不要,我要跟着小姐你。”
这就是林不寓主仆二人在前往京都路上的rì常对话,而再往后,则是韩林云扶着韩明进身形缓慢的跟着,时不时回头看着临海城的方向,家乡纵使在贫穷落后,可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俗话说,人离家乡分外贱。如果不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又有谁会愿意离开养育自己的地方呢?
韩明进当rì刚一听见能够去京都时的兴奋已然不见了。神情萎靡的叹了口气:“音卿,rì后父亲如果死去了,你如果能有机会,记得一定要把爹爹的尸骸送到这临海城。送回咱们的祖坟里!”
韩林云重重的点着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也是浮起了一抹水雾,她这次去京都的机会,是父亲用命用那消失的斗气拼来的,甚至还要爹爹在没了修为的情况下,跟自己一同离开这生活了数十年的家乡,这又怎让自己不感动呢?父亲,就是自己心灵的港湾;父亲。就是自己迷路时的明灯!
再一次踏入镇元法师设置的秘境,许寒却觉得有点恍若隔世,前时杨不得还嘱咐自己要多加小心,而今rì却已然深埋地下了。不禁神sè一阵黯然。而那小丫鬟到底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到底是个天真活泼的个xìng,很快就让这处山洞的美丽所吸引了,也渐渐就忘记了背井离乡的现实,“哎呀,小姐,你发现了没有,这地方很是奇怪啊。连一丝斗气都不能使用,我就好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林不寓无奈的向许寒望去。对这个很是闹腾的小丫鬟,她也没办法。
灵狐低声说道。“哎,再一次来到这里,很是感慨呀,不禁回忆起,当年那段峥嵘岁月了,许寒你按住后边的白玉柱子上的凸起,好了,再把右下角的方格用力踩下去,很好,接着再站到最中间,用宫八卦法沿着方位走上一遍,就能够自动开启阵法了。”
柳梦琳几人不知道许寒到底在干什么,只见他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竟然是在大厅里转起了圈子,没过片刻,那zhōng yāng却是突然浮起一丝神秘的斗气!
柳梦琳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阵法石,不禁一声欢呼,“快看,是传送法阵,真的有传送法阵耶!”她已经在临海城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总算是能够回去了!对于一个自小生长在父母关心下,从没出过远门的千金大小姐来讲,离家一个月,也不知道柳梦琳父母到底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所以这一行人,最高兴的非她莫属。
众人一一跨进那个散发着神秘斗气的光圈,众人只觉仿佛做了一个沉香的美梦,刚一睁眼,便被那刺目的阳光,灼痛了眼睛。
许寒微眯着眼睛,“这里就是京都郊区的无名山吗?”看着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再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镇元法师的匠心独运了,这样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还能弄出一个秘境山洞,并且数千年不让人发觉,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智唤,这自然也得说是镇元法师太过厉害了,布阵法门简直是天衣无缝,令人赞叹。
吴国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于滨河区,乃是一都最繁华的地方,从京都郊外的无名山到滨河区就必须得穿过有‘贫民窟’之称的白人区,等越过这道人口密度比较大的地方,方能登临那真正的繁华都城。
许寒没有在传送秘境中多做耽搁,然后一行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在路上已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帅女靓。虽然有两个女人一直蒙着面纱,但是单看她们苗条的身。和面纱外那一双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这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个相貌不美的女子。至于另外一个,虽然也是很漂亮,但他们在京都这种大地方居住很久了,当然也见惯了一些美女。
众人不禁再次打量起这些外来者。只见那站在最前边的男人,却是修身并立、仪表堂堂,这种美艳的享受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嫉妒。更何况这男人除了长相帅气点,还真是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这样的气质也能吸引得了这两个超凡脱俗的美女?简直是开玩笑,特别是其中那个身穿连衣裙、面缚白纱的女子,竟然很是亲密的挽着那名男子的胳膊,这个场面更是让那些围观的男人,怒火中烧!
众人再看这一行身上的装扮,就连最低阶的平民,恐怕也没几个会这样的衣服的吧?这不明显是乡巴佬吗?再看后边那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大都市,一副杨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还有后边那个好像受伤的冒险者。
围观,没想到刚一进都城。就被人围观了,许寒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柳梦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来有时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起码目标太大了。
围观人群中的两人轻轻言语几声,然后一人便继续盯着许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却是向着一个方向快速跑去,这两个心怀叵测的家伙,自然没瞒过许寒的jīng神扫查,不过许寒只是神sè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语,这两人一身的匪气,一看就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抓几个小毛贼为京都的和谐生活,做一番贡献吧。
许寒如此想到,琉璃派来的四名弟子对付杨家。还杀了杨不得、害死杨家老祖杨云锦的事,这早就让许寒憋着一股恶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宣泄出来,此时这么好一个机会,许寒当然不会放过,更何况现在有梦琳在身边,难道收拾几个流氓人渣还能捅出什么祸事,那要是这样。这丞相岂不是白当了?再说,除了那两个小流氓外。还有另一拨人也正在跟着许寒呢。
灵狐却是嘿嘿笑道,“怎么样啊。许寒,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这伙人中,最强大修为可是玄阶级别了呢。要知道,这等级别可不是单靠斗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战斗结果的。”
许寒哈哈笑道,神sè一片从容,“龙老头,你还是这么yīn险,有什么话不明说,难怪你当年会被镇元法师压着打,嘿嘿,他们打从一开始我们进城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看了我们一眼,其余时间就总有一个人的目光是放在梦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说他们没有露出敌意吗?从此看,那就应该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说不定这是那位我未见面的岳父,故意安排保护梦琳的人!”
灵狐听闻许寒如此不要脸的话,却是神sè开怀的一笑,“小子,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哈哈!那你就不怕这位势大财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小姐给勾搭上了,你说他不会把你给五马分尸吧?”
许寒嘿嘿笑道,“灵狐!你别说的这么猥琐好不,我们是zì yóu恋爱,真诚相爱!还有这个事情吗,总归是要面对的,正所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现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来的岳父丞相大人承认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杀了我,估计梦琳会跟她父亲拼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梦琳心中到底有多么重要?嘿嘿。”许寒风轻云淡的表情,简直让灵狐有些难以还口,想想也是,经历了那一场劫难,以及那最后的一次秘境冒险者们对梦琳的威胁,这两件事却是让柳梦琳越加的对许寒死心塌地了。
灵狐此时真是无话可说了,如果那个丞相大人真的要杀许寒,保不准还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会愿意以身相抵呢?俗话说,女生外向,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会忘个干干净净,再说这小家伙。最可怕的天赋应该是勾搭女人。灵狐看看身边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无奈,自家后辈说不定现在也已经堕入许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趋,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着。人还真是多啊。这样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韩林云已经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吴国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贫民窟,怎么看都远远比自家的临海城要繁华多了!
这样一个地方,也是最为混乱的地方,许寒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可是看样子,似乎还真是无法避免。自从逃出黑暗魔渊那一难之后,许寒就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了,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寒眼中冷光一现。这个时候他就仿佛上古之神转世!
这样一个女子,美艳不可方物,为许寒所救后朝夕相处。便将一颗芳心系于许寒身上。她也修真,不过她修真不是为己求长寿。她求的是不给许寒添麻烦当累赘;这点和宋云翳相同,她二人只想多些岁月陪在许寒身边,完全没有修真者的觉悟,更像是普通女子。可是奇就奇在这样的心态也能修真,与修士术士们宣讲的宗义完全不同。
成喜儿柔声道:“歇息会儿吧。”
张天放插话道:“歇什么歇,喝酒,你在外面逍遥,让我们枯守寒窑,赶紧整点好东西补偿补偿。”
许寒哈哈一笑,撒阵旗布阵,设置结界,而后取灵酒灵肉,大家飨之。又把小猫弄出来,以三株万年草药的代价勾引它安静老实不可以乱发脾气和大家好好相处,再举杯喝个痛快。酒席中将发生故事一一说出,危险的避去不谈,尽说些开心的,一时间欢声笑语盈满院落。
听过整个过程,张天放喊道:“金家药家,下次我帮你杀。”
许寒不置可否,拽过小猫命令道:“整块冰。”小猫酷酷的不理他,晃着小脑袋挤回丫头们中间,他只好自己动手凝冰,来个冰镇美酒。
方渐问他:“还报仇么?”
许寒下意识说道:“报。”可是细一想,心里那点报仇的**越来越淡,好象报不报都无所谓。便自我哄骗,好赖杀死那么多人,算是报过仇。此时他最想杀的人是为私yù祸乱宁河后来逃掉的两个混蛋。
宋云翳说道:“这次我陪你去。”丫头们也闹哄哄的说我们也去。许寒一笑举杯:“算了,没必要特意跑一趟,以后再说。”
有丫头插话问道:“修罗比喜儿姐姐还漂亮么?”
许寒看她一眼,丫头的想法太跳跃了,答道:“没有。”心道那家伙干嘛去了,不是卯着劲要杀我么?
众人边喝边聊,宋云翳问:“回雪山么?”许寒回道:“听你们的。”
这里有山有水,张天放插言道:“且住着吧,东跑西颠的不烦啊。”方渐赞同:“反正村子无人居住,我们就当替他们看家。”
“看什么家?没听许寒说有三个混蛋截宁河水,致水涝成灾淹死无数人,咱来的时候,村子里除几具尸体就是倒塌房屋,遍地泥污沙土,哪还有活人,哪还有家?”张天放抢白道。
说起村庄惨状,许寒想起致祸的三个混蛋,一字一顿说道:“我必要杀了他们!”话语yīn森冰冷,透着杀气透着寒意。
“你要杀谁?”张天放为他气机惊到,随即明白过来:“哦,你是说跑掉的那俩混蛋,那俩家伙长什么样?我帮你杀。”
“青sè长衫,头挽发髻,手执法剑。”许寒简单概括三人外貌,同时在地上画出他们大致模样和身上衣衫的大概样式。
方渐说道:“修真者大多如此装扮,这可难找了,不说别人,清门弟子就是如此装扮。”他和惹祸三人师出同门,因地位差别悬殊没见过天地人三才剑阵的高手,自是不认识。
许寒叹气道:“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巨大恶事,否则怎会让他们逃掉。”
宋云翳不喜见他们叹气发愁,打岔道:“说这个干嘛?不饮酒就回房歇息。”
张天放不愿就此散去,张罗道:“喝酒,喝酒。”于是大家又多坐一会儿。
他们猜不出逃跑二人的来历,遥远鲁国药家却是查出来历,想不明白发生何事。前些rì子药媚儿听门下弟子禀报说宋国清门和驭灵门为具尸体起争执。当下起了疑心。事情发生地在越国宁河。天雷山遗徒曾在那里出现。不知怎的,药媚儿总认为和许寒有关。
尸体被清门弟子带走,药媚儿就吩咐族内探子去清门查探消息,查查清门最近有没有高手死亡。同时也派人去驭灵门打探消息。
数月过去。消息传回药山。驭灵门高手死伤大半,是与越国魔宗争斗所致。清门最近只有一名高手死亡,是天地人三才剑阵中之人,死因不明。
得到消息。药媚儿越发想不明白,清门高手怎么死在越国河中?和许寒又有什么关系?她也知道宁河发水灾,还知道宁河离奇出现两处灵地又离奇消失,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法子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即使累死她也想象不到水灾是人为的,是清门高手做的,而凶恶的天雷山遗徒要杀这几个人为百姓偿命。
沉思许久没有头绪,下令招回探子,派人请八大长老入药阁,老生常谈继续研究怎么弄死许寒,这小子不除。药媚儿终难安心。
她研究她的,许寒却是安逸的很。朋友们都在,每rì吃吃喝喝快乐无限。他们一共四十个人,散乱住在多间民宅中。这是不空出的主意,为免惹人注意,不改变村落结构,将垮塌房屋恢复原状,装做普通人一样生活。许寒回来后也仅是选择间屋子收拾收拾住下。
这天一大早,张天放来寻许寒喝酒,一进院门看见不空端坐石凳与许寒说话。张天放笑道:“又有修士进村了?”
这些天不知道打哪冒出一堆修真者,在两处消失掉的灵地周围乱转乱找。不空发现后提醒大家务必低调,万不要被那些人发现端倪引起争执。许寒没太在意,以为两处地方的灵气已经消散干净,那些修真者找不到就会离去。可没想到十几天过去,那些修真者不但没走,还进到他们居住的村子搜寻。一到这时候,不空就会格外紧张,担心丫头们露出马脚被那些人发现,从而惹怒许寒张天放大开杀戒。为苍生故,他一面帮丫头们敛息藏气,一面缠住许寒张天放。所以张天放见到不空才有此问。
不空表情严肃,沉声说道:“两处地方皆有地动现象,还有灵力役使宣泄,应是那些修真者在挖地。”
张天放随口道:“叫他们挖,看能挖出什么,一群吃多了没事干的笨蛋。”
“地痞大哥,你就宽限几天吧,最近生意清淡,容小女再准备几天。”黄子萱很快就入戏了,可怜巴巴地说道。
“不行!”许寒瞪眼道:“有钱给钱,没钱就给人!”
黄子萱咯咯笑了起来,问道:“黑子哥,是不是真的呀,你在你的家乡就这样收保护费嘛?老实交代,你到底祸害了几个女孩子?”
许寒苦笑道:“哪有,这不逗你玩的嘛,如果我真的跟那些女人发生了什么,以后还想收保护费嘛?我们收的钱都要上交的,如果完不成定额,就会被赶出街面的……”
黄子萱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出了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
许寒郁闷,你放心什么呀,你又不是我老婆,还管我怎么地?
黄子萱注意到他的表情,俏脸一红,解释道:“我是帮武艺姐放心。”
许寒听这样说,也只有笑笑……这事他不好解释,也不好承认,虽然和江武艺远没有达到那一步,大家就是聊聊天,真的很纯洁的。当然了,若是能成事,许寒也很开心,毕竟小辣椒也很可爱的嘛,一切看缘分吧。
看见许寒又苦笑又叹气,黄子萱觉得很奇怪,问道,“黑子哥,你莫非真的不喜欢武艺师姐?她可是宗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要不曹慕情那个BT也不会盯上她。”
“倒不是不喜欢……”许寒踌躇了一下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啊,什么秘密?”女生天生爱八卦,哪个大陆都一样,听见秘密,黄子萱立马激动地紧贴上来。等着听秘密。
闻着处子的淡淡幽香。许寒心叫。rì他先人板板,真是愚蠢呀。跟一个女孩谈论其他女孩,现在还要说更多的女孩,真是兵家大忌呀。
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许寒也没想隐瞒,说道,“其实我已经有两个凡人老婆,还有个私定终身的道侣……”
许寒本以为黄子萱要大骂他一顿。至少也得责怪他两句,可没想到黄瓜美眉竟然来了一句,“怎么了?”
许寒突然意识到,自己蠢不蠢?沧南大陆一夫多妻正常地很,就算凡人的穷鬼娶两三个老婆都是常事,所以黄子萱根本没有吃惊。
看来到沧南大陆最大的幸福就是这一点了……
许寒忍不住逗她道,“那我娶几个老婆,你都不反感吧。”
黄子萱听着如此有含义的话语,顿时脸一红,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许寒说道。“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什么人。”
“恩,妹妹好。”许寒笑笑,很“爱护”地揽住了妹妹的小腰。
黄子萱扭了一下,送上个白眼,说道,“不过这事你可别告诉我师尊,师尊那人其他都好,就是看不得男人朝三暮四,若是她知道,你就惨了!”
“切,曹慕情还想娶三个老婆,你师尊怎么没找她拼命?”
俩人说着郁闷了起来,黄子萱xìng格也挺爽朗,不喜欢这种优柔寡断的气氛,摆手说道,“算了,不说那些了,总之,作为武艺的好姐妹,作为你的好妹妹,我是大力支持你们的!”
“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为了表达哥哥对你的谢意,就让我送上一个火热的拥抱吧!”某狼不失时机的建议道……
好无耻的黑子哥,这都能占便宜。黄子萱赶紧挡住熊抱,眼睛弯弯的笑道,“黑子哥,我们谁跟谁呀,这种虚礼就免了……如果你真要感谢,那就送妹妹一套你发明的女子内衫吧。”
许寒不由得感叹,人才啊,自己这妹妹也是好手啊,敢情在这等着自己呢。
“哦,妹妹要胸罩呀,这不算什么事……只是,那东西因人而异的,根据你的大小计算尺寸,还有杯型,要不,让哥哥给你量一下吧……”许寒非常“热心”地说道。
“黑子哥,这点事妹妹我早就准备好了,哪能劳烦你呢。”黄子萱也很“客气”地眨眨眼睛说道。
敢情早有准备了。叶某人无奈,看来黄瓜美眉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呃,其实不麻烦,下次如果再需要量个长短或者测个深浅,就交给哥哥吧,哥哥随身带直尺呢……”许寒无耻的说完,又想道,“哦,刚才你说让我看丝光袜的呢?差点就忘了,**教导我们言行一致,答应了就要做到。”
黄子萱咯咯笑起来,这黑子哥总是喜欢胡言乱语,不过呢,也能听懂大概,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闷。
“黑子哥,本来呢我是答应你了,可是出门前,师尊教导我,一个女孩子不能让男人占便宜,所以,就不给你看了……”
叶某人咬牙切齿,说道,“听**的,言行一致!”
黄子萱也不示弱道,“听师尊的,不让男人占便宜!”
叶大流氓无话可说了,只有摇头叹道,“唉,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穿的,帮你纠正穿袜子中的不良习惯,既然你认为我是占便宜,那就算了。”
你本来就想占便宜。黄子萱撅嘴做了个鬼脸,却突然把右边一条纤直**一抬,搁在了许寒的腿面上。
“师尊说了,不能给男人占便宜,可你是我黑子哥了,就不算男人了。”
许寒晕倒,老子眨眼间就不算男人了,这种逻辑实在是荒唐呀。不过既然黄瓜美眉回心转意,那偶尔不算男人也无妨的。
亲手摘下黄瓜美眉的绣花鞋,看着那裹在盈亮黑丝中,颗颗豆蔻样的小脚趾,园润迷人的小足弓,玲珑纤细的足踝,还有把黑丝撑开更显黑里透白,白里透红的小脚跟,哇,真的美翻了。
叶大流氓大手把住小脚,只觉得又滑又软。又香又腻。简直舍不得丢手。
黄子萱被他把着小脚。心里也砰砰乱跳,出门前师尊还训斥自己别和他太接近,怎么一和黑子哥在一起,就忍不住呢。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把玩小足。只觉得脚上阵阵异样的感觉传来,既痒又麻,同时很奇怪地,自己全身又有发热发软的反应。
特别是黑子哥把自己的小脚还放在鼻前闻闻……哎呀。不行了,流水了。
不空还要再劝,转念一想许寒说的对,那些人挖不到东西自然会离开,于是闭口不言。却是没想到因为他们一时大意,让普通百姓遭受无端灾祸。
距不空说话还不到半个时辰,地表突然轰隆颤动,过得会儿便看到远处扬起十几米高的尘土,隐约传出凄惨哀叫声。不空面sè一变:“出事了。”人影嗽地一晃消失掉。
许寒也发觉不对,顾不得隐藏气息。展翅飞往出事地点。
事情很容易搞明白,宁河附近出现两处灵地又离奇消失的事情传遍东大陆。引起一阵喧嚣,好容易喧嚣平息却又起流言,有人传言说地现异状当有异宝出现,再次引来大批修真者前来寻宝。这些人来回折腾没有发现,有修士心眼多,认为宝贝可能深藏地底,否则不可能连续十几天散发汹涌灵气,于是便掘洞寻找。
一人掘洞,大家都跟着学,修真者不会遁地,但挖几个洞还是没问题的,一群人齐心努力,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挖出好大一片崭新土地。他们有储物袋,不须来回倒土,速度自然更快,甚至有人偷懒丢符咒炸开厚土。
这些人各挖各的,很容易撞到一起,在无意间挖空一个村庄。村子不大,住着几十户人家两百多人,是水患中侥幸活下来的幸运儿,只是这一次好运气没再陪伴他们。挖空的村子整个下沉,一声轰隆巨响,漫天烟尘,村子消失了。侥幸没有陷入地洞的百姓惊慌喊叫唤人救命,随村庄下沉的人们或重伤呻吟,或轻伤凄叫,更多的人却是不出一声静静死去。
整个村庄消失,闹出的动静太大,引得上游下游修真者全部聚集过来,看看发生何事。被埋在地下的数十名修真者各凭护盾破土而出,口中喊着晦气倒霉,面上无一丝愧疚之意,全没想到有两百多人因他们或死或伤。
许寒来时没见到这些,只看到不空如疯了般在陷落的地洞中搜寻活人,地洞里深埋的修真者早已飞到地面看热闹,不空冲许寒喊道:“还不帮忙?”
看眼地洞边缘聚集着的数十名修真者,神识发觉远处还有许多人朝这面赶来,许寒yīn沉着脸不说一句话跳进地洞救人。
地洞好深好大,许寒和不空全力搜救只救回二十六个人,其中大部分奄奄一息。地洞边上还跪着几个人在哭号,他们在村边闲坐,因此留住xìng命。
再外面站着一群平rì高高在上,此刻神情淡漠的修真高手们。
这时张天放和方渐赶到,许寒摸出瓶生命丹丢给方渐:“照顾他们。”起身走到那群修真者面前站住,冷冷一一看过,冷冷问话:“谁挖的?”
修真者越聚越多,不一会儿来了三百多人,看起来流言的威力挺大。许寒不知道异宝出世的流言,但是他知道这三百多人没安好心。
一群修真者从筑基期到元婴期各个境界都有,方才是地塌了来看热闹,见到一佛士和一修士搭救普通百姓感到好奇,接下来看到的事却让他们感到震撼,那名修士拿出一瓶灵丹给普通人服用,根本是在糟蹋东西!有人打主意要去抢夺。只是还没动手,就见那修士走到近前,摆出以高凌下的姿态质问大家。
有修士瞧不出许寒修为深浅,冷笑道:“你管谁挖的?”说起来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有掘地寻宝,不过是地点不同而已。
许寒看他一眼记住模样,目光又转回三百多人身上问话:“谁挖的?”他已经出离愤怒,前次三个混蛋蓄水害死许多人,现在又一群混蛋挖洞害死两百多人,为的只是所谓有益修行的宝物。难道为了那点破东西,就可以不管别人死活?
人群里走出个稳重的修士问他:“你是谁?”
“我是谁?”许寒yīnyīn一笑:“我是谁,呵呵,我是谁,你是谁?”
“我是大宋清门门下弟子……”话没说完被许寒拦出。冲方渐一笑:“你同门。哈哈。你同门,清门真出人才。”言语中透露着无尽的愤怒。
方渐给二十六人服过生命丹,甩手丢过药瓶,面无表情说道:“我早反出清门。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那人闻言一愣,仔细看看方渐,忽然叫道:“你是方渐?”
许寒冰冷目光锁定那名清门弟子,正想说几句讥讽的话。脑中忽然闪出三个身影,他们和他穿的衣服很像,难道?心中怀疑却不敢确定,正如方渐所说,天下修士大多如此穿着,除去颜sè不同,样式哪能分的恁清。
许寒呵呵一笑暂时放过他,将范围扩大,问三百多人:“你们挖地,将普通人置于危险之中。可是未觉有何不妥?”
修真者大多心高气傲,尤其高阶修真者对一般事物根本不在乎。有人对许寒质问不满意,冷着声音说话:“哪来的野小子?劝你一句,别以为丹药多就可以和天下人为敌。”
“哦?你们是天下人,地洞中因你们而死的百姓就不是天下人?”许寒声音变得yīn冷,满腔怒气随时准备爆发。
人群里慢慢行出个元婴修士,木着脸问道:“听道友话语意思,打算同时和我们为敌?”
许寒点头道:“如果你们所作所为危害到此地百姓,那就都留下吧。”
一句话让众人大笑不止,那名元婴修士面带嘲笑之意讥讽道:“你是说就凭你们三人加一个小和尚要留住我们所有人?”
他们说话时,在村外农田劳作的村民觉察到村庄发生事情,陆续赶回来,待见到村庄惨象,一时悲痛激愤竟说不出话,片刻后或哭或喊或坐或倒乱成一团。
有修真者觉得这些人真呱噪,怒喝道:“闭嘴。”更有修士直接动手,拂袖扫向他们,便有数人滚出远远,吐血卧地不起。
许寒未料有修士如此不在意村民xìng命,狂笑着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人影倏地一闪,一来一去快逾闪电,好象只是晃了下身子,又好象从没动过,而方才拂袖攻击村民的修士忽然跌倒,查其鼻息,竟已死去。
三百多修士只有四名元婴修士,其余都是结丹以下修为,对许寒来说不足为惧,既然你们不想活,我就成全你们。
不空慈悲心肠,快步抱回受伤几名百姓,问许寒要生命丹给他们疗伤。待他们恢复健康,招呼所有村民聚集到一起,保护他们离开。
许寒突袭杀人,让众修真者一惊,好快的动作。人群里走出五名修士,中间一人怒道:“敢杀我同门,不取你xìng命,让我回山门如何交代?”说着话亮出法器攻向许寒。
许寒冷冷说道:“你不须交代什么,因为你也回不去。”反手一张符咒shè过去,巨大爆炸逼退五人。有人修为太低,不及反应闪躲,竟被一张符咒取走xìng命。
这时宋云翳抱着小猪小猫过来,她担心许寒吃亏,带俩小家伙来帮忙。方渐皱眉道:“你来做什么?”他来时嘱咐宋云翳和成喜儿照顾丫头们。宋云翳道:“有喜儿,没事。”
对方只有四名元婴修士,许寒毫不犹豫放出百多伏神蛇将众人包围,以他此时修为尚敌不过小蛇,就不信这三百人能给小蛇造成伤害。
适才清门弟子发觉不对,问方渐:“怎么回事?”方渐不理他,主动后退几步让出空间。那弟子机敏,快步跟上。便听声身后嗖嗖声不断,跟着响起尖叫声,凄喊声,哀鸣声。弟子回头看,顿时呆住,三百多人在片刻间倒成一片,连四名元婴修士也没能逃过,每个人或额头或胸口都有个大洞向外流血,有的还在抽搐呻吟,而他们身边是一群目露凶光的白sè妖蛇。不过是走几步回个头的时间,三百多人全部倒地,呻吟声也渐渐停息下来。
那弟子声音发颤:“都死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许寒招回小蛇,让张天放去收剿战利品,跟清门弟子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问题问的含糊。让人听不明白。但是清门弟子为求保命。详细将他如何来此为何来此说个清楚,许寒听后黯然神伤,说到底这些无辜村民是因自己而死!若不是心血来cháo胡乱倾洒木灵jīng,何至于引来无数贪心人为村民致祸?
满腔杀机变成满腹自责。轻声对方渐说话:“曾经的同门,杀不杀由你。”说完话落寞走开,连宋云翳也没理。宋云翳瞧出他心情不好,静静跟上。
清门弟子一共来了十三个人。只活下他自己。他跟许寒说他们十三人来此的目的是搜寻蛟jīng和两处消失灵地的秘密。方渐多嘴问一句:“你们听谁说的这里有蛟jīng,还有灵地?”
那弟子回道:“上面下的命令说宁河有蛟jīng,让我们来寻。”
方渐听出蹊跷,灵地消失之事传的热闹,很多人知道,但宁河蛟jīng却少有人知晓。许寒回来介绍自己一路行程时说过,魔门四派与驭灵门为蛟jīng大打出手,致两败俱伤,各归山门潜修。后有三个混蛋为抓蛟jīng蓄水成患才是两处灵地出现的主要原因,除去这些人以外。无人知晓蛟jīng存在。修真者贪心自私,碰到宝贝能抢则抢。得不到也不会告诉别人,而清门高层却知道蛟jīng之事?这倒有意思了,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方渐实在够聪明,脑子轻轻一转理清所有线索,问道:“清门最近是不是有高手死亡?”
“听说三才剑阵某位师叔死了,我没见到,不知真假,倒是前些rì子上清阁几位师兄带具尸首回去,有师弟跟我说他亲眼得见,想来是真的。”为求活命,这哥们简直是知无不言。
方渐听得轻轻一笑,清门啊清门,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从清门出身,知道上清阁是门内jīng英弟子所在之处,也听过天地人三才剑阵三位师叔的名讳。清门以剑阵威震四方成为宋国第一大派,明面上有九大高手执掌三大剑阵,一个是死去多年的韩正韩反哥俩的两仪剑阵,一个是四象剑阵,还一个就是三才剑阵。
许寒说过闯祸的是三个混蛋,详细描述其衣着法器,与清门弟子装扮相像。再联系到此时所说,不是三才剑阵三人又能是谁?
方渐长叹一声,对那名清门弟子说道:“你走吧。”清门弟子有些不敢相信:“你让我走?”方渐轻点下头说道:“这里没有灵地,别再来了。”那名弟子大喜过望,抱拳示意转身飞速离开。
张天放捧着一大堆储物袋走过来问道:“怎么让他走了?”
“不走你请吃饭?”想起清门作为,方渐一阵恼火。
“你吃火药了?”张天放歪头打量方渐。
方渐没接话,暗叹道:清门,把我养大的清门,竟全是些贪枉小人。
三百多个储物袋,点数也要点一会儿,张天放没耐心摆弄里面东西,翻出个空的储物袋,把这一堆袋子全收进去,丢给方渐说道:“给你了,那堆尸体怎么办?”
和许寒呆久了,眼界自然变高,方渐丢回袋子:“不要,尸体扔河里喂鱼。”
“离河大老远呢!”张天放喊到,又把袋子丢回给方渐:“拿回去给丫头们。”
“你慢慢弄。”方渐拿着储物袋往回走。
张天放左右看看,嘟囔道:“弄个屁。”推掌成风,将尸首扫进崩陷的地洞中,挖些黄土覆盖,拍拍手,施施然回家。
他到家时看到丫头们在翻弄储物袋,刚准备说几句话表扬自己很辛苦,却见一群丫头把他围上怒吼:“什么破玩意?装些泥土骗人?”
“泥土?”张天放不明白。
这时许寒走进院子说道:“那些修士挖出的泥土,所以会地陷。”
张天放大怒:“早说啊,我还去别处挖土埋人!”
许寒没理他,跟丫头们说话:“要让出二十间屋子,靠西面的都让出来,回去收拾下。”
知道是让给受难村民,丫头们脆脆应声,自起收拾东西,扔下一地储物袋,许寒展袖收起,去院外空地倾倒,边倒边随手分类,一堆土一堆法器一堆丹药一堆材料一堆灵石,而后把各类东西装好,只留下高高一座土山。好高好大,许寒呆站山下良久不语。
修真,到底修的什么东西?父母因修真者而死,师门因修真者而灭,无数百姓因修真者颠沛流离,更甚者失去生命。想起在天雷山的岁月,近两万同门,只有真空师叔一人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