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回来的路上,吉米和小罗姆两个人眼泪还没干就座上打闹起来。孩子始终是孩子,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快乐起来。
我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看着眼睛红肿的霍尔金娜,笑了笑。
“笑什么?”霍尔金娜翻了我一眼。
“平时还没有看见你哭得这么凶过。”我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流氓。”霍尔金娜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脸看了看后面的吉米和罗姆,微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在墓地里突然想起我的爸爸妈妈了。”
霍尔金娜的话,让我心里一酸。
“等我有空,陪去你一趟波兰,好不好?”我呲哄了一下鼻子。
“你有空!?等你有空估计我头发都白了。”霍尔金娜打了一下方向盘,加快了车速。
“看你说的,没空也可以挤的呀,再说,如果我拍一部以波兰为背景的电影,那不久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波兰了嘛,怎么,你不想回去?”我对霍尔金娜吐了吐舌头。
“说想回去吧,也不是很想,我对那个地方已经有些排斥了,不过说不想回去吧,心里又总是魂牵梦绕,这种感觉,你是无法理解的。”霍尔金娜喃喃说道。
我顿时就不乐意起来:“谁说我不能理解了。我告诉你,这种心情我也能体会得到。”
是呀,想到中国去看看,但是知道那个地方已经是面目全非,但是无论何时。心里总是放不下那片土地,这种心情,和霍尔金娜没有什么不同。
两个人说说笑笑,心情也就逐渐好了起来。
吉米和小罗姆在车的后座上唱起了歌来,一路上欢声笑语。
指导小罗姆,比我想像中的要容易,这孩子十分地聪明,更重要的是。他能吃苦,即便困难再大都会咬牙坚持,为了背诵台词,哪怕是纠正一个发音,他都可以炼上很多遍,知道我满意为止。
但是托德.勃朗宁地那个小女儿米兰达就让我彻底头疼了。小姑娘娇生惯养,平时都是托德.勃朗宁的心头肉,叫她背几句台词还行。但是让她一直这么背台词、练表演,那就不行了。往往工作了半个多小时就要玩,稍微训一下就又哭又闹,实在把我搞得火大。最后还是斯登堡想了一个好主意。把托德.勃朗宁的老婆给请了过来,有了妈妈的陪伴,这小丫头才稍稍安定了点。
前三天里,我把基本的东西给这两个小家伙说了一遍之后,就把他们交给格里菲斯了,对待孩子,还是老头有经验,除了负责教导这两个孩子之外,格里菲斯还指导其他演员排练。
而我和斯登堡。则开着车子开始寻找外景。
《et》里面的外景,需要一个不太繁华的小镇,有着树林和小河,最好风景优美小镇里面的建筑有特色。
这样地小镇,在洛杉矶周围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如果找到一个合适的就不那么容易了。
跑了两天。看过了几十个小镇,都不能让我满意,或者太繁华,或者里面的街道和建筑让我不满意,又或者什么都好就是觉得不对劲,世俗气太重,童话的气息稀少。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连甘斯都看不下去了,拉着胖子和我们一起找。
从早晨找到下午两点多,依然是一无所获。
我们下车在路边的一个餐馆里吃东西。吃着吃着胖子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
“啪!”胖子使劲一拍桌子,上面汤水四溅,甘斯一脸都是咖啡。
“老大,我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小镇了!”胖子兴奋得嗷嗷直叫。
“狗娘养的,有话你就不能好好说,非得弄我一身咖啡你才甘心!我地新西装,5000美元买的新西装!”+的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心疼得脸上地肌肉抽动一片。
“什么地方呀?”我忍住了笑。
“老大,你记得我表姐不?”胖子对我挤巴了一下眼睛。
“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比牛都壮的女人!?”对于胖子的那个表姐,我和甘斯可是印象深刻。
“是呀,她嫁到伯班克不远的一个镇子上,那镇子叫克劳森,旁边有山有湖有茂密的树林,而且听说那个镇子还有点历史,里面的建筑都有好几十年呢。我觉得一定适合咱们的电影。”胖子信心满满。
“行,那就过去看看。”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都动了。
四个人匆匆吃饭,上了汽车呼啦啦就往克劳森开去。
中途路过伯班克,我已经快有一年多没有回到这里来了。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小镇就发生了很多地变化,镇子四周兴建了很多新建筑,一辆辆的大巴停在崭新巨大的停车场上,到处都是人。
“甘斯,伯班克怎么这么热闹呀?”我指了指窗外。
甘斯嘿嘿笑了起来:“老板,伯班克现在成了一个旅游点了,每天都有不少人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伯班克人现在光接待这些人每天就能赚不少钱,这都托你的福呀。”
“托我的福?什么意思?”我脑袋转不过来。
“这些人都是过来参观你的旧居地,还有那个‘梦工厂电影院’,你是不知道,你们家的那个梦工厂电影院,现在的票价可是每张元,一天只发售200,可以算得上是美国售票最贵的电影院了。”甘斯笑着说道。
一边的胖子摇头晃脑地说道:“等过了三四十年,我也在我们家门口圈个栅栏,门口挂个牌子:好莱坞最伟大的摄影师伯格故居,那样我也就可以收钱了。”
几个人插科打诨,胖子提议下去转转。毕竟这里是我们的老家,我也很赞同,却被甘斯一脸郑重地阻止了。
“老大,你开玩笑吧!这地方都是你的超级影迷,你要是下去被他们撞上,那我们今天就别指望走了。”甘斯一把拉住了车门。
我和胖子这才缓过神来,没敢在伯班克下车,而是直接开向克劳森。
克劳森离伯班克并不是很远。距离也就是二十多英里,但是这个地方却和熙熙攘攘地伯班克有着根本的区别。
小镇安静得很,我们车子开进去地时候,都没有看到多少人。
从车子出来,走在用清水清洗过的石板路上,两边爬满藤蔓的红砖建筑顿时散发出一股迷人的美感来。
“老大,这地方原来是洛杉矶最早有人居住的地方之一,开始是法国人居住的地方。后来法国人都搬走了,他们建造地法国式的房子都留了下来,所以法国味很浓。镇子东边的有湖,后面是山。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在
摄,我觉得一点都没有问题。”胖子用双手圈成摄开始对着小镇比划取景。
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我就看中了这个小镇并且喜欢上了它。
“老板,我觉得行,非常好。”斯登堡显然也对这个小镇十分的满意。
在胖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他表姐地家。
一进他们家的院子,正好看到极为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个腰比水缸还粗的女人正抱着一把猎枪满院子追着一个身穿警服地男人。那男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一看到我们进来,这男人如获大赦,急急地躲到了我们的身后。
“胖子,你表姐可真有种,连警长都敢打!”甘斯对着胖子吐了吐舌头。
斯登堡呆呆地看着胖子的表姐,舌头伸得老长:“妈呀。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娶了岂不是一辈子有得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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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朝身后的那个哀嚎的警长看了一眼,然后嘟嘟囓囓地对甘斯说道:“什么警长,那是我姐夫。”
“你姐夫是警长?”我乐了起来。
“可不是嘛,就是这克劳森的警长。”胖子点了点头。
我们的到来,算是救下了这位倒霉的警长地半条性命。胖子的那个表姐对胖子倒是十分的好,而且每个人都给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差点被她勒死。
胖子的姐夫,叫卡斯特洛,是个法国人后裔。也许是因为刚才我们让他免了一顿好打,所以对我们很是客气。
“伯格,自从你到好莱坞,我可很长时间没有看你了,今天跑到克劳森来,不是光来看我这么简单的吧?”胖子地表姐给我们倒了咖啡之后,亲了亲胖子。
胖子抹了掉了脸上的口水,昂头对她笑道:“表姐,你不但变得越来越漂亮、性感了,而且也变得越来越聪明的!”
“噗!”我、甘斯、斯登堡三个人同时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去。
一滴不撒,全都喷到了对面那位卡斯特洛警长的身上。
甘斯被胖子这话弄得差点抽风了。胖子的表姐要是漂亮、性感,估计全世界就没有恐龙了。
这女人被胖子的话逗得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开心地又在胖子肥嘟嘟的脸上啃了一口,转脸对我们三个人说道:“先生们,难道美女泡的咖啡不好喝吗?”
“好喝好喝,非常好喝!这咖啡和你一样性感!”甘斯说完了这话之后,用手遮住了脸做呕吐状。
“那我再给你倒一杯!”胖子的表姐美滋滋地走过来,强行给甘斯倒了一杯,然后也在甘斯地脸上啃了一口,甘斯顿时脸色铁青双眼上翻。
当这女人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时,我赶紧指了指杯子:“还满着呢,等会再倒,等会再倒。”
“伯格,说,到克劳森这里干什么了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找卡斯特洛,他是这里的警长,能帮上一点忙。亲爱的,你说是不是?”胖子表姐走到自己丈夫的跟前,甜蜜地保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是是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我或许能帮得上忙。”卡斯特洛警长瞬间就淹没在老婆的一身肥肉当中。
“表姐,我们老大想在你们地这个镇子里拍他的新电影。”胖子的话刚一说完,对面的肥肉就尖叫一声扑了过来。
“安德烈,你要在我们这里拍电影!?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看你的电影了!上次那部《耶受难记》我还开车和卡斯特洛去电影院看了呢,哭得我稀里哗啦。这回在我们克劳森拍电影,你就放心吧,你们的伙食我包了。咱们家的大农场里有最新鲜的食物,找什么帮工之类地,都让卡斯特洛负责,保证让你们在这里拍得开心,玩得愉快!”说完,这位热心肠的“美女”在我脸上也啃了一口。
躲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躲掉。我强打精神顿起了笑脸,对她表示感谢。
“卡斯特洛。你带他们在镇子里走走,我去吩咐准备晚宴,晚上在我们这里吃。”美女拍拍我们的肩膀,“滚”到后面吩咐下人去了。
我们几个人在卡斯特洛地陪同之下。在镇子周围转悠了起来。
这个镇子,坐落在一个稍微有点高的坡地上,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和戈壁,铁路从旁边穿过,铁路的东边,是一片湖泊,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十分的修理。三面都是山,山上成长着繁茂的植被。郁郁葱葱,小镇周围都是树林,里面长满了松树、云杉各种树木,偶尔还可以看到高大地鹿。
这样的一个地方,让我满心欢喜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看看这地方怎么样?我告诉你。在美国,绝对找不到比我们克劳森更漂亮的小镇了。”卡斯特洛摘掉了自己的帽子,看着眼前地景色自豪地说道。
“的确漂亮,等我们把这部电影拍完了,所有美国人都能看得到这美景。”我感叹了一声。
胖子捅了捅他姐夫,笑道:“到时候,这克劳森就会成为所有美国人都想来的地方,那个时候,你这个警长可就威风起来了。”
卡斯特洛连连点头,转身对我道:“柯里昂先生。你来我们这里拍戏,是克劳森人的光荣,只要剧组有什么吩咐,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好!感谢你们的支持呀。”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迷人景色,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晚饭在胖子表姐家吃,六个人吃饭,十几个仆人服侍,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吃的东西,看来这家人的确是名副其实地大农场主。
晚饭过后,我们谢绝了胖子表姐一家的热情邀请回到了公司。
一进办公司,就看见格里菲斯带着那六个加州大学的教授坐在沙发上。在他们的前面,沙发之前的几案上,立着一个用布盖上的东西。
“怎么,研究好了?”我激动地说道。
格里菲斯站起身来,揭掉了布,一个长脖子大脑袋地可爱的et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错!非常不错!”和我预想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优秀一些。
皮肤全部是用最先进的人造皮,五官也都是采用最先进的材料,如果不是因为它一动不动,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是个道具。
“柯里昂先生,这个道具里面采用了最先进的发动设备,靠电池公映能量,冲一次电可以公映48小时的不间断运动,里面的是合金,坚韧且柔软,即便连手指地弯曲动作,它都能做得出来。面部最为复杂,我们一共做了1400多个微型它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嘴上也设计得极为复杂,保证它
出各种口型……”一位教授详细地给我讲解了这个昂各种功用、构造。
“让它动起来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这个大眼睛的et,乐了起来。
其中的一个教授亲自示范,操控各种机关让et活了起来。
看着眼前闪转挪移,灵活无比而且能够做出各种表情的et,彻底放下心来。
有句话说得好,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小小的et身上,可是凝结着最先进的科技。40美元的打造,让它变得堪称完美。
“教授,我对你们地工作十分的满意,但是有一点我有意见?”
“柯里昂先生,请说。”
“et的眼神有点呆板了,我希望它的眼神很特别。”我走到跟前打量着et,喃喃地说道。
“柯里昂先生,你想让这个小家伙应有怎样的眼神呢?”教授走到我跟前。指着et说道。看得出来,经过这几天的辛苦工作,这几个教授对et明显产生了感情。
我转过身来,对着几个教授说道:“各位教授,et虽然有点丑,但是它不坏,十分的善良,他很睿智。聪明,所以这些都得从它的眼睛里表现出来。”
我知道我说得有些抽象,便走到旁边随手舀起了一份杂志。
翻了一通,上面一个人地照片让我的手挺了下来。
那是一张爱因斯坦的照片。照片上,他的那幅眼神,睿智而忧伤。
“各位教授,希望et有这爱因斯坦一样的眼神,澄澈、聪明,但是有一点点淡淡的忧愁。”我把杂志递给了那几个教授。
作为科学家,这几位教授对爱因斯坦还是十分尊敬的,我的想法,也让他们激动不已。
“一个拥有爱因斯坦眼神地et。好,我们一定全力把它做出来!今天晚上赶个通宵,明天就能完成。”教授们笑了起来。
一晚上的通宵忙碌,到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时候,教授们带着梦工厂的几十个技术员走出了研究部地大门。
当他们把已经改造完毕的et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不由得惊叹了起来。
那双眼睛。清澈、纯粹,干净得如同孩童,但是又反射出一丝沧桑和忧郁的光芒,这样的et,.u:
“柯里昂先生,et的眼睛采用的是蓝宝石切割技术,设计的时候采用了最先进地成光原理,所以很好地达到了你的要求。”一位教授一边揉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指着et那一双迷人的眸子对我说道。
“蓝宝石切割?”我兀自惊叹了一声。
怪不得这眼睛如此的有神采。原来是用蓝宝石做的!
“老大,你可得感谢莱尼嫂子和海蒂嫂子。”旁边地甘斯对我笑了笑。
“为什么呀?”
甘斯指着et的眼睛道:“这两块蓝宝石可不是一般的蓝宝石,无论在大小上还是在纯度上都是一般的蓝宝石无法媲美的。昨天晚上教授们提出用蓝宝石做et眼睛的时候,我就犯起愁来,这么大的蓝宝石,一般的珠宝店可没有。后来我就打电话给海蒂嫂子,问她在哪里看到过这么大的蓝宝石,结果海蒂嫂子说几年前她和莱尼嫂子到巴黎玩的时候,在一家珠宝店里看中了两块差不多大小了地蓝宝石就买了下来,正好可以舀给我们用。结果,就变成了et的一对眼睛了。”
“这么大块的蓝宝石,最低也值个几十万美元吧,这回我算是又欠了海蒂和莱尼一个人情了。”我摇了摇头。
“老板,现在演员全部到位,剧组搭建完毕,外景地也有了,什么时候开拍呀?”站在我旁边的斯登堡有点等不及了。
“明天。”我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嘿嘿笑了起来。
“甘斯,我叫你启动《et》的宣传,你办得怎么样了?”我沉声问道。
“老大,我办事,你就放心吧。”甘斯挤巴了一下眼睛。
《et》开拍的消息,第二天就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报纸上,那个可爱的et造型,更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长时间以来,确切地说,应该是从《耶受难记》开拍以来,人们就纷纷猜测我的下一部电影会是什么。有些人猜测可能是规模宏大的历史巨片,有些人认为我可能还会在宗教电影上走得更远一些,但是随着距离圣诞档期越来越近,梦工厂还没有我拍片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人就认为我可能在下半年不会拍片了,《et》的出现,显然让这些喜欢我的民众们兴奋异常。
对于《et》这个题材,好莱坞电影人也是称赞万分,各大媒体更是进行了民意调查,落山机一台进行的现场采访中。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民众称自己对这个题材很感兴趣,还有很多人甚至对这个外星人的题材狂热无比。
“安德烈.柯里昂地这部电影,可能会成为科幻电影的开山之作。我们每个人几乎都熟悉儒勒.凡尔纳的小说,里面神奇的科幻世界让我们无数次生出遐想,但是科幻题材在好莱坞的电影中少之又少,虽然电影之父梅里爱早在几十年前就拍摄了《月球旅行记》可现在看来,那部电影显然简单得有点寒碜。安德烈.柯里昂在电影选材上的功力,在好莱坞无人能及。他总能挑选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的好题材来!这部电影,看来肯定又会在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中掀起一轮科幻电影热。”——《好莱坞时报》。
“听到安德烈.柯里昂要拍新片的消息,我地心就抖动了起来。虽然我们倆平时是好朋友,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和很多人一样,是他的忠实影迷,他的每一部新电影,都让我无比牵挂。安德烈.柯里昂的电影。几乎都是雄浑的壮丽的,是惊心动魄震撼人心的,所以在我地预料中,他的新片。也应该是和《耶稣受难记》和《勇敢的心》属于同一个类型。但是《et》这个题材,让我发现了一个内心纯真、细腻的安德烈.柯里昂,这样地一个他,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察觉的。这部电影,是他送给自己侄子的礼物,这个名为维克多.柯里昂的柯里昂家族的新成员,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不过,我更愿意把这部电影看成是送给所有孩子和那些内心怀着童真的大人们的礼物,送给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的童年时光地礼物。”——约翰.福特。
《et》这部电影。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他们没有想到我会拍如此温情的一部电影,但是,对于这部电影,很多人在看到了et的造型照片之后,就立刻对这个长脖子、大脑袋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的外星
第二天的开机仪式上,招行举办了一个酒会。
酒会在胖子表姐的农庄里举行,那个地方位于一个十分漂亮的山坡下面。
空气中有着泥土的芬芳,周围有数不清的小鸟婉转鸣唱,出席开机仪式的人,都被眼前的这田园美景所吸引,浑然忘记了自己来参加的是一部电影的首映式。
小农庄上,胖子地表姐为众人奉上了丰富的食物和专门从法国买来的高档红酒,所以开机仪式在简短的过场之后,间变成了一个典型的酒会。
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莱默尔、山姆.华纳等等。这些和我关系不错的人,都出现在酒会之上。
“安德烈,那玩意是什么东西?”马尔斯科洛夫指了指山坡下面的一个各处都被安装上了彩灯样子古怪的飞碟说道。
“飞碟,外星人的飞行器,就像是我们的飞机一样。”我笑着答道。
“那东西能飞吗?”马尔斯科洛夫端着酒杯看着飞碟摇头大笑。
“当然不能飞,不过如果有架飞机在上面吊着它,它不就能飞了?”我耸了耸肩膀。
马尔斯科洛夫点了点头,指着我说道:“安德烈,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也越来越崇拜你了,你说这样的一个题材,我们米高梅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难道我们一个个都是人头猪脑?!”
“老马说得不错,我也对你柯里昂大导演的脑袋十分的感兴趣,为什么你选的题材,每一次都这么好呢!?”原本在一旁和一位美女搭讪的山姆.华纳也被我和马尔斯科洛夫的谈话吸引过来。
他这么一咋呼,周围的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是呀,听好莱坞最红的导演谈选材经验,这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期待的面容,我笑了起来。
“各位,你们怎么看待我们的职业,怎么样看待拍电影这个行为?”我抛出了一个问题。
“拍电影嘛,赚钱呗!不然还能干嘛?”山姆.华纳的回答,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家伙倒是无比实在。
“我们的职业就是展现艺术,当然顺带赚钱。”马尔斯科洛夫的回答,让绝大多数地人都点了点头。
赚钱和艺术。这是好莱坞电影人对拍电影的理解。也是最典型的理解。
他们回答完毕,然后再一次把目光集聚在我的身上,等待我的答复。
“各位,如果你把电影单单看成赚钱的工具的话,你就拍不出让人怀念的感人肺腑地电影,而如果你只单单把电影理解为一种艺术形式的话,也很容易会陷入一种清高的怪圈从而使得自己的电影枯燥毫无生命力。”我喝了一口红酒,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那我们怎么理解!?”
“这和选材有什么关系吗?”
人群中很多人不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有关系。”我转过身来。走到马尔斯科洛夫跟前,从他的口袋上抽出了他的那支金笔。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摄影机,和这支笔没有什么区别。一个真正地导演,拍摄一部电影时,就像是一个作家在写一部小说。不同的地方,也仅仅只是形式上的不同,仅仅只是写作比起拍电影。可能更私人一些罢了。一个导演,当他决定拍设这部电影而不是那部电影时,影响他决定的,只有他地内心。就像一个作家。当他在夜深人静时坐在书桌前舀起笔面对着空白的稿纸准备创作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会想起什么呢?我想,他不会想到我写的这部小说会赚多少多少钱,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部小说几十年后会成为经典,这个时候,他想的更多的,可能是,我改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一个真正地作家,在这种情况之下。诱发他在稿纸上写下第一个字的,不是金钱的诱惑,不是艺术的召唤,而是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形地力量在影响他,引导他把他的思想把他的对于世界的理解表达出来。这种力量的来源。是我们的生活,真真实实的生活。”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了。舀我们的好莱坞电影人说吧,很多人,在手里接到一笔资金想拍摄一部电影的时候,想的是这部电影应该赚多少多少钱或者舀几个奖,有了这两个标尺在,这部还没确定地电影,基本上就已经变得没有生气了,在创作的过程当中。你一定会有意无意地按照社会标准对它加工改造,而不是从你的内心出发,这样的电影出来,自然也就无法打动观众的内心。”
“这是一条道路,一条目前大多数好莱坞电影人都在走的道路。但是除此之外,还存在不存在另外一条更加纯粹的道路呢。我的回答是,存在!我们拍摄电影之前,可以像一个作家一样,撇去一切的干扰,问问自己的内心,自己想拍一个什么样的电影,不要考虑能不能赚钱,不要考虑能不能舀奖,只要考虑这部电影是不是自己真正想拍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就会得到了一个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选材。我们每个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有成为一流导演的潜质,因为我们对于生活的体验能力,是几乎相似的,不同的是,我们每个人挖掘的能力不一样罢了。选择一个让你自己激动的题材,然后内心纯净地把它搬上银幕,这就是你的工作。观众不是傻子,在理解力上,他们不比任何人差,说一个文盲不懂电影艺术,那纯粹是扯淡!事实上,一个文盲有可能比一个艺术家更加理解一部电影。你用一颗炙热、真诚的内心创造出来的电影,观众在观看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你的那颗心的热度,他们会由衷地体会到那种感动,而如果你的内心不纯粹,只是为了赚钱或者是搞几个奖项的刻意艺术加工,观众也能感觉到,他们也许会对着电影发笑,也许觉得不错,但是那样的电影打动不了内心。”
“一个导演,就是一个作家,我们的摄影机就是自来水笔。这就是我的理解,说得理论一点,就是作家论。在选材上,在拍摄时,多扪心自问,你的电影就会变得真情流露。”
我的话一完,人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作家论?”离我最近的约翰.福特皱起眉头,嘴里嘟嘟囓囓,开始仔细思量、消化我刚才说地那些道理。
“你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你的这个作家论,我很赞同,但是我更关系一部电影对我们公司的影响。”马尔斯科洛夫哈哈大笑。
看着他,我就无奈了:“所以说,你只能是个电影公司的老板,而不能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