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9号、30号、31号,美国股市继续回升,而且速度很是惊人。
在国内民众被来自欧洲的消息搞得一片惊慌的时候,股市仿佛做出了别样的回应。
这样的形势,让民众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情,逐渐稳定了下来。
11月1日,赫伯特.胡佛在接手一家媒体记者采访的时候,笑着告诉这位记者,美国的经济倒退联邦政府已经基本控制住,民众一定要对政府抱有足够的信心,才外,美国政府会和欧洲各国积极沟通,商谈具体的解决对策以解决这一场范围极大的经济危机。
“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你们都应该相信联邦政府,都应该相信赫伯特.胡佛!我们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任何挫折都不会让美利坚民族低下头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胡佛的讲话,随后传遍了美国。民众对总统的这番讲话欢呼不已,对美国的信心大为上升。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声音,开始和胡佛格格不入。
这个人,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纽约州州长富兰克林.罗斯福。
11月1日,就在赫伯特.胡佛接手记者采访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声音也出现在了广播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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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才极好的民主党人,用他那滔滔不绝的愤怒的逻辑缜密地鼓动性极强的话语,把胡佛驳斥得体无完肤。
“作为纽约州的州长。作为美国的一个公民,我觉得我现在必须站出来说话了。说什么呢?我要说的是,当今的总统胡佛先生,根本不不胜任自己的工作,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他地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胡闹!”
“看看纽约州吧,这一个星期来,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看看我们的美利坚吧。这一个星期以来,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看看我们的民众,他们除了满脸的恐慌之外,就是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还有瘪瘪的襁褓和行囊!”
“救市?!如今的美国经济就像是一场铺天盖地地大火,胡佛总统的救市计划,等于背着木柴去灭火。到头来会把美国早已不雄厚的底子挥霍完毕,遭殃的,还是可怜的美国民众!”
“美国已经崩塌了,欧洲也快完了,现在需要地不是救市。而是联邦政府必须完全得插手到美国的经济里面来发挥更大的作用,这种作用,甚至要比苏联的那种社会主语的国家宏观调控还要剧烈!救市,这种听说去过面堂皇的花招,根本不管用!”
“我不得不提醒胡佛总统,他在走钢丝,而且是带着美国人一起走钢丝,而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个高难度的节目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地下场!”
“看一看胡佛总统的这个救市计划吧,看一看这个计划中,谁是受益者!不是普通的民众,而是华尔街的那些头头们!”
“1000亿美元地联邦政府救助资金。加上500亿美元的华尔街财团的自救资金,这么一大笔的费用,没有全部是为了那些大腹便便的财团,为他们完全是数字概念地损失,而不是为了我们民众地咕咕叫的肚子。不是为了我们地眼泪!”
“胡佛总统一直说美国是个光明、自由的地方。是天堂。他这句话,说得很对。美国是那些有钱人的天堂,却不是我们普通人的天堂,更不是穷人的天堂!我们绝大部分的民众,已经面临着生死的危机了!”
“这个时候,联邦政府在干什么!?胡佛总统在干什么!?他们再做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些事情是为了华尔街而去的,而且是将会注定失败的事情!”
“胡佛总统的这个救市计划,将成为把美国推入深渊的一支灾难之手!可以肯定,这个计划的结果只有一条,那就是失败!失败!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要在黑暗中度日了!”
“我觉得胡佛总统可以为他的退休生活考虑了,在总统的这个位子上,他顶多做完这一届。他没有这个能力。他更适合去做财政部长。”
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这段讲话,立刻在美国引起了轩然大波。
报纸、广播、电视纷纷开始报道,整个美国被罗斯福的这番言论炸得天翻地覆。
罗斯福的这段讲话,为什么会引起如此大的反映?
当然有很多原因。
首先,自然是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身份。纽约州是美国最为重要的一个州,尤其是在经济上,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自从富兰克林.罗斯福以绝对的优势当选为该州的州长以来,他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收到了民众的极大认可,可以说,在纽约州民众的心目中,富兰克林.罗斯福绝对是所有做过纽约州州长的人中最好的一个!
在纽约州人的心里,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威望,比胡佛都要高。
而富兰克林.罗斯福在经济管理上,有着罕见的天赋,自从当上了州长以来,他主持的一些工作,在不同场合的一些发言以及撰写的一些文章,连华尔街的那些顶尖的经济学家都叹为观止,称罗斯福是一个“经济大师一般的州长”。
因此,不管是在民众的心目中,还会是在经济界,罗斯福的话,分量是很重的。
他站起来和胡佛唱反调,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出路纽约州州长的身份,罗斯福的另外一个身份也是收到民众关注的焦点。那就是:他是民主党现任地党内领袖,也是被人们认为最有可能铺就民主党辉煌的发展之路的人。
这几年,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关系十分的不好。尤其是自从上一次的印第安事件孩子后,民主党在共和党的攻击之下,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在联邦政府中地作用极具下降,声望也随着印第安纳丑闻以及和黑手党的纠葛不清而冷到了极点。
罗斯福当上的民主党的党内领袖以来,采取了和他的继任者阿尔弗雷德.史密斯完全不一样的政策方针,那就是老老实实做事,从来不张着嘴聒噪。
在他的领导之下。民主党一点点打开局面,逐渐恢复元气。尤其是罗斯福施行了“自下而上”方阵,这个方阵,使得民主党地目标转移,开始重点在各个州发展自己的势力,扶持成员竞选各个州里面的重要位置,以此来扩大民主党的群众根基和影响力。
这个方针。被称为民主党的救命方针,不仅受到民主党党内地极力赞同,连共和党的有些人也都十分的赞赏,柯立芝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的民主党,声望虽然没有达到1928年印第安纳事件之前的那个程度。但是也算是恢复得十有八九了,而富兰克林.罗斯福本人的声望,更是之前的那个阿尔弗雷德.史密斯所不能比的。
所以,罗斯福对胡佛地批驳,尤其是以民主党领袖的身份告诉胡佛他顶多只能在总统的宝座上坐一届,让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民主党对共和党的夺权宣言。
而罗斯福地这番讲话引起民众的关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说的。是事实。
虽然胡佛在广播里面信誓旦旦,虽然美国的股市这几天都在回暖,虽然民众表面上做出了坚定地样子,但是他们地内心始终都在颤抖!
说到底。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之所以对这个救市计划如此看重,不能不说里面有一些侥幸地心理:如果这个救市计划成功了,那我们就有救了。
但是这几天,从欧洲各国传来的经济崩塌的消息。报纸上、广播里、电视上播报的那些消息。那些惨烈的站片和影像,无比一点点击碎人们的内心防线。
这些经历了黑暗刚刚看到一点光明的人。突然之间发现这光明又可能转瞬即逝的时候,他们会变得更加旁徨无助。
作为经济方面被人肯定的州长,而且是纽约州的州长,没有一个人认为罗斯福说出这些话实在胡说。
人们都要想一想罗斯福说出这些话,到底是不是有道理,
倘若民众静下心来想的话,他们会发现,罗斯福说的这些,真的是那么回事。
更重要的是,狡猾的罗斯福找到了胡佛的这个救市计划的致命弱点,这个弱点恰恰是民众不可接受的,或者是,在这一点上,民众是站在罗斯福这边的。
这个弱点,就是胡佛这个救市计划的目标。
关于这个救市计划的对象,胡佛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说了:这个救市计划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崩溃的股市。
胡佛这么说,自然是对的。但是罗斯福的理解也没有任何的错误。
救股市,其实救的不是那些炒股的民众,而是华尔街的那些大财团。1000多亿美元的资金被砸进去,看上去是为了拉动美国经济,但是经过罗斯福这么一解释,胡佛的这个良苦用心就完全变了味了。
美国如今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民众身处深水火热之中,自杀的自杀,破产的破产,毕生的积蓄化为灰飞,连吃饭都成问题。这个时候,联邦政府竟然把这么多钱投到股市里面去拯救那些大财团,而对于这些大财团来说,他们虽然有巨大的损失,但是他们并没有彻底垮掉,那些老板们照样拥有和之前一样的生活,作为民众,作为受苦者,你们能答应吗?这,就是罗斯福的潜台词。
在这样的潜台词面前,在那些生活没有任何着落前程渺茫一肚子怒气不知道向谁发泄的民众面前,罗斯福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要命了!
这个坐在轮椅中地民主党领袖。显然是趁着这个天赐的机会,相信一切办法损毁共和党的名声,进而给民主党争取生存空间。
罗斯福的这番话,立刻使得媒体和民众形成了两大派。
一部分人认为,罗斯福的这些话,有些道理,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有些偏颇的。美国现在处于全民灾难面前,在灾难面前,没有什么民众和财团之分,要想保证经济不进一步恶化,保证美国经济不从根子上垮掉,就必须扶持华尔街的那些财团,因为他们是美国经济的支柱。他们如果完了,美国就彻底没救了,所以,救财团和就美国没有什么区别,救财团就是救民众。
而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罗斯福地这些话,十分的有道理,胡佛的这个救市计划,完全就是为财团服务的,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民众的利益,没有关注他们的困苦,这样的计划,是偏心地。是应该受到异议的。
在救市计划能不能成功这个问题上,一半人认为会成功,将近四分之一的人认为这个救市计划恐怕不管用,剩下的人则持观望的态度。
但是在一个问题上。不管是民众还是媒体,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作为总统,赫伯特.胡佛在这一次经济危机中表现非常不好,和柯立芝总统根本无法相比。而且有些优柔寡断。没有一个总统应该有地果断和强硬!
这,对于胡佛的声望来说。将是个致命的打击。
美国人,历来都喜欢那种带着霸气的硬汉总统,胡佛的性格本来就离这个要求有一定的距离,再加上他前面的柯立芝是硬汉总统的代表而且是那么地出色那么的受人尊敬,在颗粒字号的映衬之下,胡佛的不足之处立刻就显现出来了。
对于美国民众来说,评价胡佛到底做得好不好,有两个标杆。
一个标杆就是他地前任柯立芝,和柯立芝相比,胡佛在经济崩塌中的表现肯定不行。
除了柯立芝,另外一个标杆就是作为共和党的对手----民主党的党内领袖富兰克林.罗斯福了。
胡佛和罗斯福相比,劣势也是显而易见。
富兰克林.罗斯福,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身残志坚的形象,可以这么说,他地麻痹症地不幸反倒称为了他的一个法宝。
他常常会利用自己地残疾来凸显他的硬气凸显他的果断凸显他的决心。这家伙最厉害的一个武器,就是在民众跟前拄着拐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大声地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结果效果会好得不得了(二战中,这个招数罗斯福屡试不爽)。
罗斯福的硬气、果断、坚毅,是美国民众都熟知的,他们的印象中,罗斯福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加上罗斯福有着天才般的口才,在广播里面他的那种滔滔不绝一泻千里逻辑严密的演讲,会让他的听众瞬间燃烧起来。
称这个人是天生的鼓动家,一点都没有错,他如果出生在德国,估计在这方面希特勒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和罗斯福相比,胡佛就不行了。在形象上,胡佛太文弱,说他一脸的善相一点都不为过,和脸上棱角分明的柯立芝,显然有差距。在才能上,胡佛也不是罗斯福的对手,不是说水平不够,而是说胡佛往往因为优柔寡断而和成功擦肩而过,可罗斯福绝对是个逮住机会就不放口的家伙。而在演讲上面,胡佛就更不行了,他的演讲水平,比不上罗斯福,比不上柯立芝,连我都比不上。
如此以来,罗斯福的这番指责,如同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在了胡佛的身上,而胡佛,根本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
你不反击,在民众那里,就自然落得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可以说,罗斯福的攻击,已经成为了一个标志,一个共和党权威受到挑衅的标志。
“安德烈,你说得很多,罗斯福这个人。将是共和党人的噩梦!”坐在沙发上仔细翻看报纸的柯立芝,突然转过来对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微微一笑,道:“卡尔文,你现在是不是脑袋里面总有一个想法:如果我还再做总统会怎么怎么样?”
柯立芝听了我这话,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安德烈,你可算是说对了!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这个!如果我现在还是总统,怎么可能让罗斯福这么张狂,怎么可能让共和党这么窝囊!”
柯立芝伸出手指。连连敲打报纸上登出来地胡佛的照片,既气愤又无奈。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一次富兰克林.罗斯福是落井下石了,但是人家也是为了民主党,再说,胡佛在这方面做得的确有问题。而且,罗斯福这家伙做的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些好处的。
”我走过去,给柯立芝倒一杯茶,然后安慰了两句。
“好处?好处是有的。好处是有的……”柯立芝看着眼前的报纸,喃喃自语。
我笑道:“我们这段时间,在电视台上大张旗鼓地报道欧洲地惨状。现在洛克特克电视台的节目,已经成为了美国各大媒体的疯狂转载的对象,美国民众的心已经乱了,这是事实。罗斯福现在算是帮了我们的一个忙。卡尔文,你们在股市上面的瓦迪瓦斯夫计划可得抓紧了。”
听到我地提醒,柯立芝笑了起来:“放心吧,这方面的事情我和利弗莫尔可不敢有任何的马虎,我们的130亿已经投到了洛克菲勒的花旗银行里面了。现在股市还在涨,出现这样地原因,一是因为联邦政府和华尔街财团的那1500亿美元的刺激,另外一个是民众的信心。”
“如今。民众的信心在一点点地消减,到最后,支撑股市的也只有这1500亿的资金了。在美国、欧洲经济同时步入危机的这个大环境下面,美国股市地回暖肯定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联邦政府和华尔街的这个救市计划。就像是一个人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山。会越来越吃力,等到他们支撑到极点地时候。我们就把我们的那130亿的股票全部抛出,到时候,嘿嘿……”
柯立芝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到时候,胡佛总统就知道,他该过来找我们了。”我点上了一支烟,也笑了起来。
“安德烈,我和利弗莫尔忙得晕头转向的,你这家伙就不能找点事情做?”柯立芝白了我一眼,匝吧了一下嘴。
“我?我最近也忙呀!”我摊手道。
“忙!?你除了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之外,还干什么?”柯立芝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我……”我想反驳一下柯立芝,才发现他说的地确是真地。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见我说不出话来,柯立芝十分的得意。
“谁说我不忙了,我忙。”我突然坏笑了起来。
“你忙什么了?”柯立芝追问道。
“两件事情。”我抽了一口烟,道:“第一件事情,就是赛马。”
“赛马?你是说你地那匹劣马罐头?”柯立芝立刻做出了要晕倒的样子。
“卡尔文,你这家伙这张嘴能不能不这么令人讨厌!?说罐头就说罐头,不要带上什么劣马!它现在可是整个西部乃至整个美国的明星!”我对柯立芝的这种态度,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再明星也是一匹又矮又丑的马!除了在赛道上跑,没个屁的用处!”柯立芝白了我一眼。
我立马就火了,走过去一把抓住的柯立芝的领子,吼道:“卡尔文.柯立芝!狗娘养的,你怎么肯定罐头除了跑就没用了!?”
柯立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说,它有什么用!?”
我被柯立芝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喝一声道:“至于罐头会发挥什么作用,那就是我在忙的第二件事情了!”
柯立芝被我吼得直翻白眼,一边抹着被我喷的一脸的口水,一边巴巴地问道:“什么事情?”
看着柯立芝瞠目结舌地表情。还有他满脸的唾沫星子,我神秘地笑了笑。
“安德烈,到底什么事情呀?说说。”柯立芝摆出十分八卦的样子。
“你真想知道?”
“当然了!”柯立芝极为下贱地笑了两下。
我靠在沙发上,道:“这段时间,你和利弗莫尔在忙事情,我也没有闲着。卡尔文,我在纽约的时候,赫伯特曾经来找过我。解决美国现在的困境,他可以在经济上下工夫,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他请求我在这方面帮他的忙。”
“什么事情?”柯立芝听了我的话,立马收起了那张二皮脸,变得严肃了起来。
“人心。”我回答得言简意赅。
柯立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安德烈。你是说你最近在考虑如何让民众恢复信心?”
我点了点头:“不错。怎么样,这样地一件事情,不比你和利弗莫尔捣鼓的瓦迪瓦斯夫计划容易吧?“那是那是。不过安德烈,你怎么恢复人心?这东西可有点悬。”柯立芝扬了扬眉头。
“我不像你们那么有本事,我擅长的事情。只有一个。”我站起身来,走到衣架旁边取下了我的外套。
“电影?你的意思是说,要拍一部电影?”柯立芝何等聪明,立刻知道了我的打算。
“对。一部电影。”我穿上了我的外套。
“一部电影就能恢复美国人地信心?这个有点困难吧?”柯立芝有些不相信。
“柯立芝先生,老板当初的一部《耶稣受难记》可是让梵蒂冈教廷陷入了灭顶之灾的,恢复一个国家民众的信心,有什么难的。”卡瓦从门外走过来,笑着说道。
柯立芝算是没话说了。道:“安德烈,我能问这部电影拍地是什么吗?”
我呵呵大笑,道:“卡尔文,这可是一个秘密。反正你等着吧。总会有好戏的。”
说完,我拍了拍卡瓦的肩膀,两个人向门口走去。
“安德烈,你们干吗去!?”身后传来的柯立芝的喊声。
“阳光这么好,当然去赛马!”我戴上了帽子。接过了卡瓦递过来的手杖。
“等等我!我也去!”柯立芝从办公室里面噼里啪啦地跑了出来。
“这段时间。有点憋坏了,心情也一直不太好。不如去看看赛马。”柯立芝笑了笑。
“柯立芝先生,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不瞒你说,心在的赛马场,几乎比平时多了几倍地人,不管懂不懂,民众现在非常喜欢到去看赛马,然后顺便小小地赌一把。我猜,那些人就是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卡瓦接过了柯立芝的话。
“也是。在赛马场上,看到那些赛马一路狂奔,和自周围人一起高呼,自然能把内心憋气的闷气给释放掉。”柯立芝说得自己像个心理学家一般。
“两位,不要在这研究心理学了!赶紧走!不然就迟到了!”我扬了扬手中地手杖。
“安德烈,你什么时候弄了根手杖了?”柯立芝看着我手里的手杖,顿时来了星期。
什么时候?我怎么知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突然喜欢上了手杖。当初看到卓别林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拿着个带有鹰头标记的拐杖的时候,我还嘲笑卓别林像个老头,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手里面有根拐杖,感觉真的不一样。
有了这根小小地东西,你会变得更有风度,对自己更加有信心,更重要地是,经过上次在赛马场和凯瑞.洛克菲勒肉搏,我发现有个可以随身携带的杀人必备武器,是必要地,而拐杖,正好符合了这个要求。
纽约回来之后,在麦田证券公司和柯立芝等人捣鼓股市投资的时候,我下楼买烟,在楼下的一家小商店里面看中了一根手杖,好像是红木做成了,很漂亮。
后来在哈维街和哈维人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给弄断了。然后洛克大爷就拍着胸脯要给我做一根,说是要感谢我。
哈维人没有在这次股市崩塌中损失什么。他们把这个都归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执意要给我打造根新手杖。
当时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后来当洛克大爷把手杖交给我地时候,我就愣了。
那哪里是根手杖,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
在好莱坞,喜欢手杖的人多得是,因为这是一个可以表示身份的象征,不过如果比起谁的手杖好,那就非卓别林莫属了。他的那根手杖。采用的是上好的木材外面裹银,制作得十分的讲究,杖头则是一个鹰头,霸气十足。卓别林十分喜欢,走到哪里都带着。
而他地那根手杖,比起哈维人给我做的这根,可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洛克大爷交给我的这根手杖。比卓别林的那个长半截,全部用纯银铸成,上面装饰的全都是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藤蔓,杖头是一个威风八面的红头,而且完全是照着十二生肖中地那个青铜龙头的样子做的。龙头的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安德烈.柯里昂,承蒙上帝眷顾。
这样的一根手杖,我自然喜欢得不得了,更重要地是,它包含着哈维人的一片新意。听说为了铸造这根手杖,哈维人集体总动员,妇女们交出了他们的银耳环。老人们则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自己当初结婚时候用的银餐具,洛克大爷把跟着他几十年的结婚戒指都交出来了。
可以说,这根手杖,凝聚着哈维人一棵棵滚烫的心。
“安德烈。这手杖好,威风。”柯立芝摸着我的手杖,直流口水,然后谄媚地道:“你看,我都50多岁了。年纪比你大多了。比你更需要这个,看在我是老人地份上。这手杖你送给我得了。”
这家伙,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你老了!?前天在帝国酒店一晚上叫了六个女人人,是谁呀?!老了?我看你比维斯康蒂那样的生瓜蛋子都年轻!”我立马揭了柯立芝的老底。
“你这家伙,真是小气!小气!”柯立芝十分不要脸地咧了咧嘴,和卡瓦勾肩搭背走开了。三个人乘车出了好莱坞,直奔桑特亚镇。
自从罐头在这里的比赛被电视天播放之后,这里就逐渐成为了洛杉矶地又一个赛马中心,而且在声望上甚至超过了洛杉矶的圣杰佛逊赛马场。
赛马事业发达了,当地居民的日子也好过了,桑特亚镇收入增多,镇政府还联合洛杉矶市政府开始在桑特亚修建好的赛马场。
赛马场比圣杰佛逊赛马场的面积大多了,而且各项设施也相继建了起来,现在地桑特亚镇,完全便了样子,据说镇子里面有些常年在外工作地居民回来之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桑特亚镇因为罐头而红了起来,当地居民对罐头极为看重,镇子里面一致决定用罐头的头像做桑特亚镇地标志,所以如果你到这个镇子里面去,会到处看到罐头的那张脸。
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了桑特亚赛马场的入口处。
桑特亚赛马场虽然修建得很好,但是和圣杰佛逊赛马场有着很大的不同。当地人牢牢记住桑特亚赛马是从何而来,他们不像圣杰佛逊斯赛马场那样要求进入的人都必须有一定的身份,而且票价贵的要命,在桑特亚赛马场,门票极为便宜,10美分,只要你有10美分,你就可以到里面看上一天。当然,赌马的话,赌注你就随便下了。我们三个人进了赛马场之后,柯立芝跑到后面看罐头去了,我和卡瓦直接上了贵宾席。
贵宾席里面人倒是不少,有些人认识,有些不认识。
看到我进来,那些认识的人纷纷我和打招呼。我也一一点头示意,然后在前排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卡瓦,今天有没有罐头的比赛?”我转脸问卡瓦道。
“有,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卡瓦看了一下手表。
服务生给我端过了一杯茶,我接过茶来。顺手就把手杖挂在了椅子的把手上。
“呵呵,在纽约的时候,我就听说西部人都是土包子,原来是真地,连手杖都做得这么的俗气。”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接着是一小声。
在我身边的卡瓦一听就气了,当场就要站起来,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说这样话的人,肯定都是东部的那些家伙,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没必要大打出手,反正东部人一直看不起西部的,就让他们说吧。
我点燃了一支烟,看了看赛马场。卡瓦说得没错,果然是人晒人海,观众比以前多多了。
“自从股市崩溃之后,民众似乎都喜欢上了赛马,尤其是罐头。上次看电视。很多人都说喜欢看罐头在赛场里面奔跑时候的那种风姿,他们说看到了罐头那么奔跑自己就会有生活下去的信心。”卡瓦看着巨大地赛马场,眯着眼睛说道。
这家伙现在最得意的东西,就是罐头。
“如果美国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罐头在赛场上奔跑的姿势,就好了。”旁边的柯立芝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我听了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来了!来了!”
“罐头!”
“罐头!”
赛马场里面突然想起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在豪斯的牵引之下,罐头出现在了场上。它似乎对这种万人欢呼的常见见怪不怪了,站在跑道上,耷拉着脑袋,啃食着地上地青草。
“就这么一个破马!?你让我来看的就是这么一匹像驴子一样的丑陋的东西!我的上帝。我原先以为西部人个个蠢得像驴子,没想到连他们地马长得都像驴子!这样的马,叫它赛马简直就是玷污了这项伟大的运动!”
刚才的那个声音又从后面传了出来。
我咬了咬牙,转过了脸。
我可以容忍这家伙骂西部人,但是我不能容忍他骂罐头!
罐头现在是我的心头肉。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骂罐头一句。今天,这家伙算是开了个头。
当我转过脸去。出现在我视线里面的,是一个年纪大概有三十岁的家伙。
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穿着一身极为高就的顶级竖条纹西装,脚上地以上用鳄鱼皮做的手工皮鞋,估计能顶上一般人几年的工作。手腕上带着金表,手指上花花绿绿全是戒指,歪戴着一顶帽子,嘴里面叼着一根雪茄,正在和旁边的一个老头说话。那老头仿佛是管家一类地人,低头哈腰满脸的赔笑。
“谢尔登先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就是匹颇马!不过破马也有破马的妙处,你不如先看一看。”老头谄媚道。
“好好好,看看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匹破马到底有多快。你看看它吃草的那个样子,多么地下贱,再看看它地那个大尾巴,简直就是插上了一杆大旗子,太丑了!还有,它的腿,估计还没有你地老二长,这么短的腿,这么跑!?”
“还有那个骑手,瘦得像营养不良一般。我看那个婊子养的老板,肯定是个吝啬鬼,竟然让骑手挨饿!”
“西部人,这些婊子养的全都是些小丑。这马也一样。”
这家伙的话,算是彻底把我惹毛了。
周围有认识我的人,都齐齐地盯着那家伙,等着看好戏。“这位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站起来,走到那家伙的跟前。
“说什么?我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之前说什么我不管,现在我要说的是你这狗娘养的给我让开,你像根发情的老二一样戳在我面前,我怎么看赛马?!”
咳咳咳咳,旁边的很多人听到他这句话,全都咳嗽了起来。
站在我身后的卡瓦气得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我笑了笑,拦住了卡瓦。
娘的,自从进了好莱坞,损我的人何止千万,从来没有人说出如此经典的损话来。
这狗娘养的,还真是个人才。
“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我阴森地笑了笑。
“怎么,如果我说一遍,你难道像用你手里面那根牙签一样的手杖砸我?”这家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怕我。
“你要说的话,我还真会。”我眯起了眼睛,咧了咧嘴。
“我说你像根老二,西部土包子……”那家伙果然又说了一句。
“我让你说!”他话音未落,我抡起手中的手杖就砸了下去。
啊!
贵宾席上,顿时传来了一声惨叫。
哈维人给我做的这根手杖,虽然直径只有四五厘米,但是却是通体由纯银铸成,被我抡起来砸在头上,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
砸的时候,我是一点都没有考虑会不会把他砸死,反正我是气坏了。
而那家伙,倒是个激灵的人,见我真的砸了下来,也吓坏了赶紧歪着脑袋躲闪。
他这么一躲闪,算是没有让自己脑袋开花,躲是躲过去了,但是手杖的尖角在他的头皮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崩溃!
哄!
贵宾席上一下子就乱了,看热闹的人,叫好的人,来劝架的人,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
不知道是因为吓的还是因为流血流的,那家伙脸色苍白,看着我,双目圆睁,完全呆掉了。
他旁边的那个老头则忙不迭地脱掉衣服按住他的伤口帮助他止血。
“你,你,你……”这家伙指着我,结结巴巴。
“我,我叫安德烈.柯里昂。那匹马的主人。”我指了指赛场上的罐头,笑了笑。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声笑,是多么的阴森。
“安德烈.柯里昂?!你就是安德烈.柯里昂!?”那家伙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安德烈.柯里昂!好!好!好!这一下总算是没有白挨!”这家伙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竟然哈哈大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柯里昂先生,我刚才就应该认出你来了!”他抓住我的手,面色激动,头上的血却还在往外流。
这一下,该我傻眼了。
这家伙难道被我打傻了?
“安德烈,我听说你又和人肉搏了?这一次还用上了手杖?”就在我看着面前的这个满脸是血却咧嘴大笑的家伙发呆的时候,柯立芝走上了台。
但柯立芝和那家伙看到对方的时候,更大的笑声出现了。
“安德森?!你怎么在这里!?”柯立芝指了指那家伙,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谁说我就不能到这里?”这个叫谢尔登的家伙,走上去,抱了抱柯立芝。
“你们认识?”我走到柯立芝跟前,指了指谢尔登。
柯立芝哈哈大笑,拉着我,指着这家伙道:“来来来,安德烈,我给你介绍一下,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现在美国最著名的赌业大亨,安德森.谢尔登!”
赌业大亨!?
娘的,我这一下,砸个赌神?
刚回到家,累死了。
单位说是去玩,哪里去玩,玩了一通更累。还是在家里好。小张是个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