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耗子和几位爷领着我们找到了药品区,找到忙着拾掇蛊毒药品的几个苗人那里,三男两女,我见过这几个苗人跟着卫城的妈妈也就是龙姨来着,龙姨没来,在房间照顾卫城,问了下卫城的情况,卫城本来体质就特殊,法术加上他那位大蛊师的娘,恢复神速,我们这才放心。
三爷跟这几个苗人聊了几句,他们包括龙姨都属于生苗一支的蛊族,长期生活在大山里,不与汉族通婚,所以龙姨嫁了卫城分爸爸是犯了族规的。
这几个人曾经被龙姨救过性命或者承过龙姨的大恩,苗族男女血性、义气,始终追随着龙姨,加上龙姨蛊术超群,脱离出来苗寨。
后来时间长了龙姨和族中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但是龙姨还是很少接近自己的苗寨,这次来也是想换些练蛊用的珍贵药材。
这会我才注意到这几个主摆弄的东西,两个苗族妹子都是少见的美女,手上却把玩着蝎子、蜈蚣还有一些色彩艳丽、妖异的叫不来名字的虫子,我天生就对四条腿以上的生物有极其巨大的反感,看的我后脊梁直发麻,不自觉的一个劲挠,惹得那三个美女咯咯直笑。
石头个傻大胆,看的津津有味,看着看着还咽口吐沫,我日,这货看着这些玩意也能馋了。
在苗女身边摆放着几个暗红色的陶土罐,小慧问:“那些就是蛊虫么?”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笑笑,“是啊,这些就是蛊虫,这些瓦罐烧制的时候,是用养蛊人自己的血泡过,让血都渗入了泥土,然后做成罐子,收集毒虫,用自己的血养在里面,半年左右就养成蛊虫了。不同的蛊虫有不同的养法。”
说着从身后拿出个罐子来,递给小慧,“这个“独情蛊”送你,你喜欢谁,把里面小虫的虫血和上自己的血下给那个人吃,那个人一辈子心都是你的了。”
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笑起来真的像雨后的桃花一样动人,可是粉白的手臂上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蝎子,还拿出这么一件瘆人的东西,我和石头、根子直往后躲。
小慧也吓得直摆手,“呵呵,不用了,不用了。”
小姑娘看着我们吓成这样,和其他几个人笑的直不起腰,几位爷和孙耗子也看着可乐。
“别逗他们了,我们去那边转转。”
说着领着我们离开,我们跟得了大赦似的,一步不离跟着几位爷,后面那几个苗族姑娘喊道。
“答减(应该是这么个音),有空过来玩啊。”
“什么意思?”
三爷诡异的笑着,“答减是苗语,小伙子,小帅哥的意思,叫你们有空去找她玩。苗寨可以入赘的哦!”
“靠,省省吧,消受不起。”
石头贱不漏搜的凑上来,“答减,去吧,不吃亏。”
“答你妹,滚。”
迎面侯爷走了过来,小猴还是一副牛B的表情蹲着侯爷肩膀,几位爷和侯爷打过招呼。
三爷问侯爷,“有看上眼的东西没有啊?”
侯爷摇摇头,“第一天,没有什么好玩意。”扭头问孙耗子,“老孙,不少人可是都惦记着你的那把剑呢,什么时候拿出来咱开开眼啊?”
“侯爷您快别说笑了,我的东西哪能入了您的法眼啊?”
三爷笑着说,“侯爷,明天后天把你的宝贝小猴也借我使使?”
“行,问它乐意不乐意跟着你去。”
小猴子好像听懂了话,一脸惊恐,抱住了侯爷的脑袋,吱吱叫着着拉侯爷的耳朵,侯爷顺势哎呦哎呦的叫着,自己离开,“我再去转转啊,再转转。”
我没听明白,借这只小猴子干嘛?
三爷笑着说:“这个老鬼,猴精,侯爷是有名的修行人,他除了自己的修行很高以外,难得的是那只小猴子,那只小猴子来历不简单。不知道他从哪得着的,有辨宝之能,能让他那只小猴子看上的东西都是了不得的东西。他能舍得把猴子借我?才见了鬼了。”
这么个不点大的小猴还有这两下子?
孙耗子一听眼睛都亮了,“我天,那只猴子就是个无价宝啊。有了这只猴,看宝贝没个走眼了。”
“那你去吧,去问问侯爷猴子卖不卖。”孙耗子扭头就去追侯爷,跑了两步发觉不对,扭过头来嘿嘿傻笑,“人家连借都舍不得,哪能舍得卖啊。有了这只小猴,还发愁其他的宝贝么?咱买也买不起啊!三爷,您逗我。”
“棒槌!”
二爷说:“别闹了,走吧,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咱淘换回去给娃娃们炼几件法器防身也好。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干呢!”
二爷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这次参会的目的,差点成观光团了,跟着几位爷往法器区走去。
路过符咒去,认识几位爷的就多了,一路二爷、三爷、四爷、五爷的叫,打招呼的人不断,到了法器这边,孙耗子成了红人了,第一天出来现宝的有不少土耗子,都多少得过孙耗子的恩惠,而且大家都想看看孙耗子的宝贝,一路上老孙,孙爷的叫,孙耗子跟首长视察似的,又点头,又挥手。
几位爷却注意看着每一件物品,似乎都没什么能看上眼的,我们看得倒是十分过瘾,跟进博物馆似的,各种物件玲琅满目,金玉铁石、盆碗鼎罐、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死的活的、叫的上来的、叫不上来的、奇形怪状的、貌不惊人的、金光闪闪的、黯淡无光的……眼花缭乱了。
我们自然是看不出什么门道,跟逛杂货摊似的,哪件漂亮看哪件。摊主碍着几位爷和孙耗子的面子,一些无关紧要的物件也拿给我们把玩,几位爷无奈的要时不时回来连赶带撵才能让我们这个“观光团”继续往前走。
本来交代给我任务的,昨晚和那个人打斗的时候,卫城做法闪出的光亮,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所以要我注意观察看着会场里的人,结果一路过来我也没看人,只顾着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走到一处空地,三爷气的一人屁股上给了一脚,“你们真当来旅游了?”
五爷好脾气,“行了,小孩子看着新鲜。过了新鲜劲就干正事了。”
“你就惯着他们吧!”
逛到拍卖公司自己的展示区,我们进门时看到在台上的那几位老者围坐一圈,聊天喝茶,身后几个玻璃柜子,展示着几件东西,吸引了不少人围着观看议论,几位老者看到几位爷,忙起身过来打招呼,“呦,是张家兄弟来了,快快快,过来坐。”
二爷拱手搭话,“秦二爷,这是谁家?好大的面子,能把您请来干保安的营生?”
我和石头、根子、小慧对望了一眼,听二爷言语中颇不客气,秦二爷身边一个光头老者脸色已经不善了,秦二爷倒是也不恼,笑笑说。
“二爷说笑了,我一把岁数的糟老头,只想在家过过安生日子,没事也不会到处游窜,这次是有事架到这,推辞不了了。”
我听着秦二爷的话也有些刺耳,两位对话火药味十足,二爷一向斯斯文文,连话的少说,怎么见了这个秦二爷就咄咄逼人?
旁边那个光头老者按捺不住了,“秦二爷是谁说请就请得来的?这次斗宝会是秦二爷的意思,为的是要查清近来的几件公案,嘿嘿,张家兄弟,什么案子你们心知肚明吧?捉鬼炼妖的把戏你张家法术可是也在行的很啊。”
三爷、四爷、五爷一下子火窜起来了,“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有话明说,少阴阳怪气的。”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周围人听到这里争吵也都注意过来,秦二爷打个手势,光头不再说话,随即秦二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劳烦几位,咱屋里谈。”
说着先头朝旁边的一个通道走去,四位爷互相看看,领着我们也跟了上去,光头一脸怒气瞪视着我们过去才在最后跟了过来。
我想着光头所说的公案能和张家扯上关系的就是那个道疤脸设邪阵害人的事情,用的手法和阵法跟大爷如出一辙,人家怀疑到张家人身上也是难免,而且看样子几位爷和这两个老头之前的关系也不大和睦。这回真是有嘴说不清了,我们来抓贼,反而被人家当贼抓了,而且听意思,这次所谓的斗宝会好像是针对这件案子来的。
我们倒是和秦二爷想到一处去了,只不过我们是要找刀疤脸,秦二爷是要找老张家哥五个。也不知道是我们太笨还是刀疤脸太聪明,黑狗偷吃白狗当了灾不说,人家刀疤脸还不知道在哪悠闲的shoping呢,这通憋屈。
顺着通道走出不远,又看到一处铁门,跟家里大门差不多,秦二爷推开门,把我们让进了屋里,这间屋子是把一个小溶洞修整成一个房间,房间内很巧妙的利用原有的石笋和钟乳石修整成桌椅,秦二爷把我们让到房间中间一个大石桌前,沏上茶,依旧笑呵呵的说。
“几位先别生气,我说是查这件案子,并非说认定张家兄弟,只是有些线索指向张家,这才造次要请教几位。”
二爷听他口气有所缓和,说话也没那么呛了:“不知道,秦二爷发现了什么线索指向我张家?”
“水门聚魂阵是你张家独一无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