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大陆,甚至于说在整个武元大陆,能走到他们这一步的人,几乎就没有不知道花宗的。
千花山上的千花宗,千花宗的花煮剑,花煮酒,花雪满,花郎,花兮;还有现在在场的花骨雪。这些人的名字,哪一个外人不知,而又因为花兮和花骨雪的缘故,花骨然很少为外人知道,但不管怎么说,她却始终也是能凭靠自身实力,进入圣学院的人,并且她的父亲乃是花煮酒,花骨雪的父亲花煮剑的弟弟;她如何会是普通人。
并且知道花骨然的人,都知道她的调皮叛逆,便是她的姐姐花骨雪,抑或她的父亲叔伯们的话,她也是极少听的;而现在,她却像一个持家好女孩一般,乖巧的在这里给别人排队,并且还是排在委屈的最后一名。这,就难免让人怀疑那位的身份了。
所有人都极好奇的看向了楚天,不过他是躺着的,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所以他们又转向了花骨然,催她道:“花骨然,那你快去把他叫过来啊,难不成还得公主过去将就他吗?”
花骨然瘪嘴,她其实也只是随口说的,可哪里想得到自己的话竟然效用会这么大,现在不仅是她,便是楚天也是骑虎难下了。而她却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到了楚天的身旁。 ¸тт kán ¸¢ ○
“楚天,快起来,到你了。”适才他们的对话,楚天自然是没有听到,所以他知道事不关己。在听得花骨然的提醒之后,她懒散的转了一个身。
看着懒散的楚天,花骨然有些为难,不过她稍微思索,便又转向了木兮言和武蝶的方向,叫道:“木兮言,他说要你们过来。”
“什么?”
花骨然这句话,不仅是其他人被惊到了,便是楚天,都是猛的翻起了身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处,随即又看了看花骨然。虽然花骨然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但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小子是谁啊,这么大架子,这么大胆子。”
“是啊,请得动花骨然,并且还敢叫武族公主去将就他……。”
楚天虽然莫名,不过他随即便知道了事情大概,因为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并不对劲;显然是花骨然这丫头说了什么坏话,并且把祸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喂,那个小子,你好狂啊,居然敢叫我族公主去将就你,敢问你叫何名字?”
皇族的皇子们,不敢惹木兮言不敢惹武蝶,可是他们还真不信他们不敢惹这个从未见过人从未闻过名的人,所以都是气势汹汹的上了前来,质问于他。
“看吧,我都叫你过去了,你偏要叫她们过来,你说你,啧啧。”花骨然无辜的站在一边,看着楚天的眼神,有些无奈,好似这件事和她无关一般。
楚天纵然反应再慢,但她这句话,却也足够明了了。不过现在他若狡辩或者再和花骨然争论,那就真的无趣了,所以他也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花骨然招了招手,借助花骨然的手站了起来,然后抱歉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这条腿它受伤了,不过没事的,我过去就是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楚天是装的,所以他们都当真了,而花骨然还想笑,楚天却是整个身体压在了她肩上,她终于不笑了,只得好好扶着楚天,往人群中间走了过去。
上前之后,楚天又自觉的咬破了手指,挤出了一滴血来,往木兮言手中的聚血盆中滴去。
不过木兮言却是躲过了他,她盯着楚天,道:“不是手指的血,是手心的。”说完,她便夺过了楚天的手,用指甲在他手心划了一道伤口。
楚天的手一震,木兮言的动作虽然轻,但是她找的却是楚天手心深处的血管;这丫头,做这些事情似乎很熟悉。
虽然知道那里的不简单,不过楚天却无法拒绝,他微微皱眉,只能任由木兮然划破了他手心深处的主血管,然后挤出了一滴血来。
他的手心深处的血,颜色是和外面的不同的,这里的血是黑色的,因为这已动到他的鬼脉了。
看到了楚天的血,所有人都是有些诧异,不过他们没有多想,大千世界里,异能异族之人太多太多,不要说是黑血,便是紫血绿血他们也见过不少。
木兮言很认真,她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楚天,才反过了他的手来,把他手心的血液滴入了聚血盆中。
这盆本不大,而在血盆正中心,正好是武蝶的血。它原本是安静的,可是随着楚天的血液滴入,二者竟然沸腾了起来,就好似它们具备感识,具备灵智一般,沸腾之后,二者又相互聚拢,争斗了起来。
两滴血液之间的争斗,原来也能这么凶猛。并且这一幕,让所有人的瞳仁都瞪到了最大,要知道,从开始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见过有人的血液能和武蝶的有的一拼那;而现在,楚天的血不仅能和武蝶的血争斗这么猛,而且恍惚间,他的血液还有取胜之势。
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会具备这么强大的血脉。
“嘭!”
终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里,武蝶那滴鲜红欲滴的血,在楚天血珠的撞击下,破碎消失了。
“赢了?”虽然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但这却是事实,楚天的血液确实打败了武蝶,他战胜了皇族之血。
花骨然也在这一刻惊呼了出来。她如获至宝一般,一只手抱着楚天,眼睛又有意无意的斜倪向了姐姐花骨雪,她也想不到,楚天居然真的能胜。
武蝶的眉也是猛的皱紧,她轻轻的看向了楚天,但却没有说话。
虽然心中有些骇然,但楚天却还是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了好奇。
“木兮言,他胜了,你和武蝶公主可都欠了他一个条件哦。”不管怎么说,楚天确实胜了,所以很自然的,他们又想起了之前木兮言说过的那个条件。让这两位欠下一个条件,那日后在圣学院中,还不得自在的飞起来吗?
木兮言瞪着楚天,倒也没有否决,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来,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得数的,不过他却还没有胜。”
看着木兮言,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虽然楚天胜了武蝶,但木兮言她本身乃是鬼宗的血脉,不见得就比武蝶的皇族血脉弱。所以,所有人都还想知道,木兮言若是出手,又会是怎样的场面。
“你叫什么名字?”木兮言看着楚天,她也很好奇楚天的血脉之强,所以她自然要知道楚天的名字,以及来处。
“楚天,他叫楚天。”答话的是花骨然。
“楚天?”玩味了一遍,她没有再问了,而是用自己的拇指在手心划了一道伤口,同样挤出了一滴黑色的血,反手滴入了聚血盆中。
楚天的眉头皱的异常的紧,虽然他已经尽量克制了,但那震撼却是无法消减的。木兮言的血,和他的很像,虽然他的血还带有那么一些红,而木兮言的血则是和她的穿着一样黝黑。
其他人并未注意到他二人相似的血,而是看向了聚血盆中。随着木兮然的血进入聚血盆,楚天的那滴血又渐渐动了起来,但它表现的却不算兴奋;木兮然的血液是相似的表现,那黑色的血,落入聚血盆后,二者相距很近,随即便又缓缓绕动,并未打斗。
在绕了一圈之后,忽然,二者融入到了一处,两滴血,变成了一滴血。
“额!”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并且也都觉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木兮,这什么情况呀,是不是你的血过期了呀?它怎么投降了?”
“不对,我看啊,是木兮的血胜了。”
不知道什么结果,那就只有猜了。木兮言也是皱起眉头,又看向了楚天,随即她问道:“你来说,谁赢了?”
“自然是你赢了。”楚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所谓。
但是对于楚天的大度,木兮言却是不同意,她哼道:“我们两个的血好像有些相似,貌似是相融了。也就是我们打平了。”
“哎,木兮,输了就是输了,哪有打平一说啊,并且在你自己的碗里打平了,那就是你输了嘛。”木兮言的话,没有错,她和楚天的血,更像是相融了;但却有人并不买账,认为她是在耍心眼。
花骨然也是起哄道:“就是啦,楚天的血连武蝶姐姐都打赢了,而你的血液见到他就主动投降了,定然是你输了,别不认。”
这小丫头的话,倒是很有杀伤力,甚至她这一理论出口,支持她的人倒是多了。
“楚天,你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木兮言再问了一句,其他人看不懂,但她却是懂的,特别是对自己的血。而这个打赌输赢她倒是不太关心,她关心的是,楚天为何也会有这般奇特的血。
“我从帝边高原来的。”
“你家干什么的?”
木兮言追问,不过她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的问法不妥,又道:“我看这样吧,你胜了武蝶公主,但我们两却是打平了。我也不赖账,你可以对我提出一个条件,可以让我给你做一件事,给你一样东西,或者给你杀一个人。”
木兮言的条件,倒是也无人再反驳。毕竟武蝶乃是堂堂一国公主,若是让楚天有了要挟,有失国体,所以他们都是默许了这个答案。
况且能够得到木兮言的这样一个协议,本身已经很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