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城坐落在帝边之东,而且是在帝边高原除了圣山和剑山之外最高的山上的。所以这里天亮的比别处要更早。
而这一夜,整个寒冰城中的人都是彻夜未眠,就连那些小幼之人都是拿出了家中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天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松懈,反而让他们更为紧张压迫了起来。
“嗷哦!”
少有人知道,其实武家的图腾是虎,而且是世间少有的白虎。包括这次来帝边,武天陵也带了一只白虎。而军中报晓的则是狼……
随着那“凄厉”的狼嚎,一支气势卓绝的军队缓缓而动,战车以及各种先进的攻城设备都被推到了阵前。
又随着战鼓的擂动,士兵们开始了攻城。
武朝的攻城部队是很强的,只奈何这里的地形限制,所以他们不得不从远处便开始开挖冰雪山石。而在高城之上,眼看着武朝大军逐渐在城下开挖出了一片战场,他们越发急了。
城上也有防御的工事以及各种反击设备,而这其中最亮眼的要数那些威力巨大的投弹还有弩车。那是墨宗为此次武军进犯特意研发制造的武器,只不过墨宗不擅长工艺制造,所以他们的投掷工具不太先进,而城下的这些人的实力又都很强,所以那火 药炮弹的威力并不能很好的被表现。
在用兵中,攻城是比较下等的谋略,特别是攻击这种地利天险的城池。
城下的人在费力开路,城上的人则在费力抵抗,试图阻挡那些人的开挖。
而在武朝大军之后,楚天帆和楚天童还有武宗的众多高手都是站在这高山之上,眺望着远处山谷中那气势如虹的大军。
武朝的大军装备先进,实力强横,而且人数众多,纪律严明。
看着如此军队,不骇然的人是绝对没有的,尽管他们才在不久之前打败了龙家军,但他们现在依旧没有自信。
“天帆哥哥,武朝的大军深居山谷,此刻若是发生雪崩的话,他们定然损失惨重!”
这段时间以来,叶灵儿不仅成功的组织起来了她的女子军队,而且她还有了实力不错的女将。而现在,看着武朝的驻军,她也有了一些看法。
伸手拍了拍她的帽子,楚天帆又说道:“武天陵此人为人张狂,从不听劝,他的军队虽多,但所有军队却只听他一人口令,所以尾大不掉。不过我们也不要轻看他,武朝的大军多是从皇城大陆而来的,他们不习惯这里的寒冷,所以驻军在谷中这也是没错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武天陵的做事当然也是有道理的。就若楚天帆所说,他驻军低处,所考虑到的其实是他军中占人数最多的军人,而他不让军中修元强者攻城,这其实也是对他们的一种维护。
不管你的修为实力有多强,但寒冰城中始终有数百万的人,那些人团结起来的力量,也并不是几十位九品武君就能够抵挡的。
“大人,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楚天帆已经在他的队伍中树立了足够的威望,虽然沈白石的死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一个损失,但不管怎么说,沈白石的死,也是他成熟起来的相当一环。而现在,他的队伍中已经几乎都是年轻人了。
“就像之前的圣山之战一样,这次的战斗我们也是绝不能输的。”决不能输,这是一个信念,但这也是他们制胜的一个关键因素。
对别人来说,战争的胜败只是一场荣辱,可对他们来说,战争的胜败却关系种族的存亡。
“不过大家不要怕,这次我们也绝不会输。”楚天帆的手,缓缓指向山谷深处,他继续道:“我已和寒冰城通过信息,他们说明日开始山中大概会有持续三日的暴风雪,一场暴风雪足以让武朝大军损失惨重,而暴风雪过后,雪女山上会有雪崩。雪崩便是我们里应外合的信号。”
寒冰城周遭高山很多,一般大雪之后雪崩都是很常见的,加上他能通过长生和启明和外人联系这一点已不是秘密,所以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
楚天帆要交待的都交待的差不多了,其他人也相继回去安排自己的部下。
“天罪!”
其他人走了,楚天帆的脸上表情却依旧失落,他手指着远处,又说道:“雪儿在南边的一个山上。”
只是很模糊的一句话,但这已完全的道明了楚天帆的焦虑。暴风雪的事情不是假的,不过这却不是寒冰城中的人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看出来的,而暴风雪来了之后,便是山谷中的武朝大军甚至他自己的人都极有可能会被冻死,就更不要说在山上的雪儿了。
她一个女孩子,不仅要对抗这凛冽的风暴,而且她还要寻找破敌的方法,这对她来说,难度实在太大。
李天罪仰头,他看了一眼远处,又回头对楚天帆笑道:“不到万里的距离,交给我就是了。”
交给我就是了。是的,他已经给楚天帆惹了太多的乱子,而现在,楚天帆已经不能在败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他这一辈子,绝对不能害死这个人两次。
手拍了拍李天罪的肩膀,楚天又伸手楼紧了他。
“嗷!”
楚天帆的事交待完了,李天罪便又聚拢了他的狼,用狼语交代了一番,随后他便展开狼翅,翼行而去了。
“嗷哦!”
“嗷!”
李天罪这一去,是绝对不能带着他的狼的。且不说他的狼是草原狼,它们很难适应这里的寒冷环境,哪怕它们真能适应,可带着狼赶路速度是会减缓太多的,所以他丢下了他的狼。可他毕竟是狼首,他一走,他的狼瞬间便混乱了起来。
他的狼乱了,而不待李天罪回头,楚天帆却是猛然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神,注视着一众混乱的狼群。
他的眼睛,就好似有特殊的能力一般,即便他不是狼首,但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所有的狼却都是安静了。不过那却不是驯服,而是某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