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赢天狼应该在大秦使馆与红莲温存才对,总不至于一大早来到紫兰轩享乐才对。
“红莲比你娇弱,现在估计还在床上抱怨呢。”
紫女脸颊一红,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在,否则自己这个紫兰轩掌柜的威严就完全没了。
赢天狼倒不是专程过来调笑紫女的,面色稍微一正道:“昨夜紫兰轩这边可有异样?”
大婚完成,韩王也按照约定早早前往城外祭祀百越亡魂。
他也就如韩王所愿调查城中发生的连环凶案。
韩王不在乎真凶是谁,只希望他因此和姬无夜加大冲突。
赢天狼则是早已知晓背后是谁犯案,但也想借此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姬无夜当起了缩头乌龟,估计直到他亲自统帅的大军调往新郑前,姬无夜都不敢再和他正面冲突。
光是现在手里明牌的三千虎贲,就让姬无夜不敢放肆,生怕再被他穿心直入。
“昨夜确实有行踪诡异之人意图刺杀阁中姐妹,似乎是想去弄玉房间,多亏公子早有预警,那人见没有机会,便直接逃走了。”
紫女将情况汇报道,昨夜赢天狼与红莲成婚,紫兰轩周边的防卫力量减弱,可能对方就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才在昨夜行动。
但好在赢天狼在那凶手第一次犯案时就让她们做好防范,否则昨夜就轮到她们紫兰轩出事了。
“他的目标是弄玉吗?”
赢天狼摸了摸下巴,原本兀鹫是姬无夜特地为了对付韩非而派出来的百鸟杀手,那些失去的大臣也只是姬无夜本就要处理的手下。
但兀鹫还有另一个身份,当年劫掠百越火雨山庄的断发三狼之一,侥幸从左司马手中活下来的唯一一人。
刘意与弄玉,皆是兀鹫出于私心想要解决的目标。
“他忍耐了几天,出手以后再想收手按耐住心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赢天狼招手让紫女附耳到自己嘴边,吩咐她几句后,紫女了然退下。
随后,赢天狼走出紫兰轩准备独自前往左司马府。
“公子这是打算一个人办案吗?”
赢天狼回过头一看,焰灵姬就在身后,看样子是等候他多时了。
焰灵姬自来熟地走到他身后,如今她早已换上了自己的装束,赤炎色调绣有蝙蝠纹路的百越衣裙。
俏生生站在他身侧,如果不考虑她的目的,或许真的像是一个等待主人多时的侍女。
“大婚之夜的第二天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办案,这可一点也不符合赢公子之前的行事风格哦。”
焰灵姬若有所指道,一天的时间,足够她在新郑调查赢天狼几日来的行动。
“你这也不像是一个侍女会说的话,别忘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你还是我的侍女。”
赢天狼轻轻一笑,对她的行动也没有太多表示。
焰灵姬不像玉儿,自己给了玉儿一切,所以玉儿对自己几乎是完全服从。
但焰灵姬不同,她本身还是赤眉龙蛇的一员,而天泽被复仇蒙蔽双眼,焰灵姬心里清楚尽管赢天狼帮了自己,但难保不会成为敌人。
除非……她完全站在百越这边,抛弃赤眉龙蛇的身份。
不过这一点还是等和其他同伴会合之后再说吧。
“是,一切听凭公子差遣。”
焰灵姬学着侍女的口吻有模有样地回道,跟在赢天狼身后。
在和同伴会合之前,她想要尽可能地了解这位来自大秦的公子,整个韩国都因他的到来而局势大变。
焰灵姬的心思,赢天狼见到她主动接近时便猜透了七八分。
不过他不指望焰灵姬会因为了解自己的底蕴与实力后就选择自己这边。
焰灵姬也不是百毒王和驱尸魔,只需利用共同的敌人这一点就能够得到她的力量。
“其实这一次的案子倒是和你百越有不少关系。”
“左司马刘意曾经作为副将参与百越战争,并在百越亡国以后与火雨公的大女儿成婚,他的妻子,也就是胡夫人的妹妹,是韩王宠爱的妃子胡美人,火雨山庄灭亡后,便只剩她们姐妹二人。”
赢天狼路上与焰灵姬届时这一次的案件。
“公子为什么好端端地扯上了百越?”
焰灵姬不解其意,韩国武将和他的妻子与百越有关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赢天狼却特意提起。
“因为这个案件不只是简单凶案,还牵扯到尘封已久的百越旧事。”
赢天狼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的府邸,接着道:“对于某个人而言,可不希望这些旧事被提起。”
……
韩王宫中。
“多谢大王心怀妾身百越故国,特地为亡魂祭祀。”
韩王身边的狐媚妃子胡美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侍奉韩王左右。
“哼。”
韩王冷哼一声,脸色不悦,并没有因为宠妃的话而开心。
因为赢天狼的要求,他不得不为百越国献礼祭祀。
这让他想起十多年前那些事情。
“还好赢天狼没有食言,否则寡人这罪就白受了。”
韩王收到属下的消息,得知赢天狼一早就前往左司马府调查案件后,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至少姬无夜的注意力不会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和赢天狼消磨底牌。
他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不但能够坐稳王位,一直以来的大麻烦姬无夜也可以将他解决掉。。
“王上,张丞相命我将此信交给您。”
信使递上玉帛,韩王随意扫了一眼玉帛上的信息。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李开现身。
韩王睁大眼眸死死盯着玉帛上的名字,许久过后才移开目光。
“李开,这个家伙竟然没死!”
韩王心中生出不安的预感,当初知晓百越之事的人,要么在朝中受他掌控缄口不言,要么早已经长眠地下。
谁想到竟然又蹦出一个李开出来。
“赢天狼,姬无夜,决不能让这两人抓住李开,否则到时候岂不是要坏了寡人的大事。”
韩安心底不住颤抖,若是在这个风口浪尖被别人抓住陈年往事的把柄,那可不是轻易可以摆脱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