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金竹喀什中尉让我与将军说,秦军的攻势很是凶猛,说不定需要援军的命令会快就要下达,请将军立刻准备!”
“秦军攻势这么快?”浑予阿罗那愣了一下,满是诧异 。
使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中尉说不出今日,南墙便尽落入秦军之手,一旦秦军进入王都,计划就断然不能开始!”
“这......”浑予阿罗那脸色很是难堪的说道:“而今夜郎王室在北门还留有参军,虽说人数不过数千,但强攻,只怕也难!”
夜郎国王也不是一个傻子,毕竟白马羌是属于外人,虽然正与秦军正在作战,但是依旧是留守一支军队,在防备浑予阿罗那!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夜郎王请求浑予阿罗那增援的信件送到了阿罗那的手中,他骑着战马上,看着白马羌的步卒从自己的面前经过。
四个步卒方阵,一个骑兵方阵,密集的长枪高耸,战马上全是属于白马羌人的骑兵,身穿白色甲胄,威武的姿态刺激着浑予阿罗那的野心。
现在北城门在他的面前张开,白马羌人终于第一次进入了夜郎王的国都!
而这个第一次进入夜郎王都的主将,就是他自己!
白马羌人一进入夜郎王都的街道,满是杀气腾腾,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群异族军队是去支援南面或者西面的嘶吼,这些人却是忽然调转方向,朝着夜郎王都的王宫扑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还有浑予阿罗那亲自率领的万人骑兵,紧紧跟随。
一些原本同行的王都侍卫只能茫然的看着这一群凶神恶煞的白马羌人冲进王都大臣的居所,慌乱惨叫和撕心裂肺的呼声从大宅里面传来,但很快又归于沉寂当中。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很快,这些人便带着各种各样的金银财宝跑了出来,很快又进入其他大臣的住所。
女人凄惨的嘶喊惨叫让许多人脸色苍白,不用问他们都知道这群女人到底在经历什么。
在战争的年代,女人的美貌就成了罪过,这种罪过是人道德的底线,突破了之后,便沦为牲畜!
街上不少的黔首百民也开始糟了祸事,这些军卒们毫无顾忌的涌入平民的住宅,洗劫了他们的钱财,玷污了他们的妻女,然后又被其他的军卒给刺死。
到处都是慌乱逃窜的人,活着的婴儿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这个世界的模样,害怕的只能嚎啕大哭,摸着已经冰冷的亲人尸体。
这是地狱,人间地狱!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这是一场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屠杀,王都在燃烧,城墙在燃烧,城中也在燃烧。
无数人慌乱的奔跑着,整个人王都都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祸事哭泣。
王都几乎所有的军队都在南墙与西墙和秦军厮杀,没有人能够管城中的事情。
在将近三万白马羌人的身前,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
很快,从王都大部分角落中都开始冒出了滚滚浓烟,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在所有的白马羌人百将以上的人都有一个名单,这个名单是王国大臣,部族首领的名单。
这是金竹喀什的功劳,特别是在那些朝堂之上曾经侮辱过他,蔑视过他的人,都是需要被灭门的存在!
“快看,看夜郎王都里面!”悬崖之上,有秦军军卒发现了这样的事情,他连忙叫了其他人看着这样奇怪的一幕。
“这是...夜郎人疯了吗?”赵宁看着已经成为混乱的王都,满脸都是愕然,要知道他并没有下令攻打王都里面的居民啊,怎么会这样?
“快,快报告师长!夜郎王都内陷入大动乱!”
......
“动乱?什么动乱?”秦夜的眉头皱着,双眼盯着即将被突破的南城防线,心里边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是王都之战的最后关键,只需要再加一把力,能就突破南墙,之后夜郎王都便能唾手可得,甚至整个夜郎王或者整个西南都能放下抵抗也说不定。
但现在这一场大动乱时间上也太巧合了。
“难道有夜郎人有什么预谋?”从秦夜的角度来说,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
毕竟对于现在的王都来说,用黔驴技穷来说最为合适。
不过就是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发生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情,他必然要慎重对待。
要是现在一步走错,那后面就是步步走错,到时候别说自己这一支孤军被击溃了,就算自己能不能安然回到大秦的国内都说不定!
“师长,申越团长急报!”一名秦军策马从远处而来,他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手中举着一封信封给了秦夜。
秦夜连忙接下信封,他的目光随着信封上的字看了起来,目光越来越红,直到最后,身上的杀气猛然爆发!
“混蛋!”秦夜脸上激愤的大骂一声,手中的信封直接被他撕碎。
“让全军停止进攻!!”秦夜很是愤怒的下达了让自己军队停止进攻的号角。
呜呜~呜呜~
听见悠然的号角声在后方响起,已经杀得双眼血红的额刘兴文满脸狰狞的看向后方大喊道:“是何人敢擅自叫停进攻!某要砍他的脑袋!”
刘兴文根本搞不懂,现在王都南墙眼看着要被破了,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厮杀了一上午的对手,还能就这样停止?
对于样古怪的命令,刘兴文绝对并不能执行。
现在双方上万人厮杀在一起,纠缠在了一起,不是说想撤就能撤的。
要是稍微处理不慎,说不定都能被夜郎国军卒反杀!
现在只需要稳住局势,等到更多的军卒爬上城墙,就必然能够直接突破夜郎人的防守阵地,整个王都就会朝着秦军彻底崩溃!
到时候,他刘兴文也能扬眉吐气一会!这是何人的荣耀和无形!
“师长即令,让所有人停止进攻!就地防御,违者杀无赦!”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响起,一个秦军军卒从战马上翻身而下,手举着秦夜刚刚发出的命令。
“师长的命令?”刘兴文脸色很是古怪的结接过信封,眼神复杂的盯着信封上面的字迹看了起来。
矛盾的心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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