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回 踹敌营将门有子 得怪梦温氏成神

温绍原一见几声大炮,竟将攻打西南两门的敌军,打死一半,正在有些高兴的当口,陡又听得一片喊杀之声,突然之间的冲上城来。疾忙定睛一看,原来并非敌人,都是六合城内的一班老百姓们,因恐他们有失,特来拼死助战的。温绍原见此情形,更是一喜。赶忙谕知大众道:“你们来得甚好,快到四门分同把守就是”。大众奉令去讫。

温公子忽然用手向那前边远远地一指道:“父亲母亲,快看快看,敌军又在一齐蛇行而进,定是在避炮火。”

闵氏夫人先向远处一望道:“我儿之言不错,敌人此来,恐有异谋。”

温绍原听说,急用他那右掌,覆在额际,作了一个天蓬样式,蹙眉一望,果见敌军正从远远的蛇行而进。忙不迭的对着守炮兵士,将手向那远处一扬道:“快从正面放去,打他一个不能近前。”

守炮兵士,自然唯唯答应,只把炮门一扳,顿时又是轰隆隆的几声,早将那些蛇行而进的敌军,打得血肉横飞,肢体迸起。

温公子正待说话,忽见把守北门的崔元亮、崔元炳两个,亲自飞奔报来,说是敌军似在北路一路挖掘地道,怎样办法?

温公子先接口道:“二位将军,快快回转。可命百姓,各人捐助空的酒坛一只,飞速埋在城根底下。地下如被掘通,空坛便有声响可听,那时再用火药迎头炸去,便可抵挡。”温绍原在旁听了大喜,急命二崔快去照办。

二崔刚刚去后,急又见一个探子,飞马来报。说是伪忠王李秀成,因见罗大纲、赖文鸿两个贼将,漫无布置,第一阵就中了我军大炮,死伤老长毛一万三千多人,打算暂避我军的锐气,已经退下五十多里。温绍原闻报,重赏探子。方对夫人、公子说道:“敌军畏惧炮火,不敢前进,也是情理。话虽如此,我等三人,今天晚上,须在城楼住宿,不可中了敌人以退为进之计。”

闵氏夫人、树德公子一同答道:“老爷须要保养精神,方好长此办事。不可今天第一天就把精力用尽,后来怎样支持,快请回衙。此地且让我们母子二人在此监督便了。”温绍原听说,还不放心,又命心腹将士,挂城而下,前去探过。探了回报,说是敌军果已退去五十里外,今天晚上,似乎不致进攻。

温绍原听了,方命公子在城监督,自己同着夫人回转衙门,稍稍进了一点饮食。

又据探子来报,说是北门城下,业已埋上空坛,只要地下稍有响动,上面便能听见应声。

温绍原听毕,面上似露喜容。闵氏夫人起初倒也有些高兴,及至探子去后,忽又想到一事,皱了双眉的对着温绍原说道:“老爷,你我年已半百,膝下仅有此子。方才埋坛之计,倒也亏他想出。妾身有个愚见,不知老爷赞同与否?”

温绍原捻须的答道:“夫人有话,只管请说。只要有益国事,下官无不遵命。”

闵氏夫人却微摇其头道:“妾身此言,适与国事相反,倒于我们家事有些关系。”闵氏夫人说到这句,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打颤。仍旧鼓勇的说道:“孤城难守,也已所见不鲜的了。我们夫妻两个,世受国恩,理该城存人存,城亡人亡,不用说它。不过我们这个孩子,年纪尚轻,未曾受过国恩,依妾之见,打算命他挂城逃走。我们两个,倘有差池,温氏门中,尚不至于绝后。”

温绍原听毕,先把脑袋向天一仰,微吁了一口气道:“夫人此言,未免有些轻重不分了。你要知道绝后一事,仅仅关乎于我们温氏一门。为国尽忠,乃是一桩关乎天下的极大之事。现在驻扎祁门的那位曾涤帅,他的兄弟,温甫司马,就在三河殉难的。还有那位彭雪琴京卿,他本是水师之中的老将,他的永钊公子,只为私吸大烟,犯了军法,他竟能够不顾父子之情,马上将他问斩。曾彭二位,都是当今数一数二的人杰,他们所做之事,那会错的。下官只望能够保全此城,方才不负朝廷付托之重。果有不幸,我们全家殉忠,也是应该。”

温绍原的一个该字,犹未离嘴,忙把他的双眼紧闭起来。你道为何?原来这位能文能武的温绍原军门,年已半百,膝前只有这位树德公子。舐犊之情,怎能不动于中。若将眼睛一开,眼泪便要流出,岂非和他所说之话不符。

闵氏夫人一见她老爷此时的形状,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温绍原噗的一声站了起来,含着眼泪圆睁双眼的,厉声说道:“夫人快莫作此儿女之态。大丈夫能够为国尽忠,也得有福命的。”

闵氏夫人听说,心里虽在十分难过,面子上只好含泪点头,承认他的老爷见理明白。

他们夫妻二人,正在谈论尽忠之事,忽见一个丫环走来禀报,说是王国治王都司有话面禀。温绍原便命传话出去,请到花厅相见。

等得出去,只见王国治一脸的惊慌之色,毫毛凛凛的向他禀道:“标下回军门的话,标下刚才得到一个密报,恐怕我们城内有了奸细。今天晚上,防有乱子。”

温绍原听说,连连双手乱摇道:“贵参戎不必相信谣言。我敢夸句海口,六合城中,个个都是良民。外来奸细,断难驻足。这件事情,不用防得,所要紧的是,我们这边一箍脑儿,不及万人;敌军多我三十余倍,这倒是桩难题。”

王国治道:“标下业已派了飞足,亟到少荃中丞那儿请兵去了。因为少荃中丞那里的花绿队,却是外国人白齐文统带。只要这支兵马杀到,此城便可保住。”

温绍原又摇其头的答道:“你休妄想。前几天,少荃中丞允了程学启之请,准许苏州城内的百王献城自赎。岂知后又听了他那参赞丁日昌的计策,趁那程学启在那宝带桥营盘里督队躁练的当口,假装请客样子,把那一百位投顺的贼王,诱到席上,以杯为号,即出刀斧手数百,尽将百王杀死。等得程学启知道,所有降兵,已经复叛。程学启因见少荃中丞手段太辣,使他失信于人。一气之下,便与叛兵前去拼命,有意死在乱军之中。现在少荃中丞自顾尚且不遑,怎么再能发兵来援我们。要未曾沅甫廉访,他已克复安庆,或者能够怞兵到此,也未可知。”

王国治一直听完,也没什么计策,只得回去守城。

温绍原一等王国治走后,又对他的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呀,我们城内,兵微将寡,粮饷又少,照此看来,万万不能等到援兵来到的了。俗话说得好,叫作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下官只好做那儿,便是那儿。”

闵氏夫人珠泪盈盈的答道:“此事关乎天意,只要天意不亡大清,此城自然有救。我们也得长为太平之民了。”

温绍原听见他的夫人,付之于天的说话,也叫无聊到极点的了,当下不便再言。

一宵易过。第二天大早,就见树德公子亲自来报,说是贼兵又退十里,离城已有六十多里。此时只要援兵一到,此城便可保全。温绍原便同夫人、公子,来到城楼,远远一望,果然不见敌兵的影子,于是稍稍把心一放。一面下令四城的守将,大家不妨轮流把守,以资替换。所有人民,各令归家,不必苦了他们。一面仍留树德公子,在城监督。自己同了夫人回到衙内,写上一封密禀,命人挂出城去,飞投祁门大营请援。

温绍原发禀之后,正在盼望援兵的时候,那知就在这天的半夜,李秀成亲率大军,一窝蜂的陡然而致,竟将四城团团围住。原来李秀成此次的来攻六合,本是下了决心。第一仗因见罗大纲赖文鸿的队伍,中了大炮,自然不肯再以血肉之躯的兵士,去与大炮死拚。当时即下一道命令,往后退下五十余里。第二次要使温绍原相信,所以再退十里。

罗大纲、赖文鸿便一同进帐问道:“末将等的队伍,自不小心,中了敌人的炮火,应得有罪。不过王爷一退就是六十多里,倘若官兵的援军一到,我们岂非更加要费手脚了么?王爷退兵有无别计。”

李秀成见问,微微地一笑道:“本藩此计,并无甚么奥妙之处。只因敌方大炮厉害,瞄得又有准头,万万不能用那冲锋之法。须俟敌方稍有不防的当口,我军就好出其不意,一脚冲到城下。大炮那样东西,只能及远,不能及近。你们难道还不知道不成。”

罗赖听说,方才悦服。

李秀成又说道:“你们二位下去,准在今天晚上,二更煮饭,三更拔营,人衔枚,马勒口的,四更时分,必须到达六合城下,将他团团围住。那时不管他们的大炮厉害,可没用了。”

罗赖二人听说,顿时大喜,退去照办。果然不到四更,已将六合的四城,团团围得水泄不通起来。那时树德公子,正因连日辛苦,仅不过略略打上一个盹儿,已经误了大事,赶忙飞报他的父母。

温绍原和他夫人两个,一得此信,连跺双脚的叹道:“痴儿误事。敌军已围城,我们的大炮,便成废物。”

二人尚未说完,又据探子飞报,说是贼人攻城甚急,公子已经单枪匹马的踹入贼营去了。

闵氏夫人急把探子拖住问道:“你在怎讲。”

探子又重一句道:“公子已经单枪匹马的踹入贼营去了。”

闵氏夫人不待听毕,早已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跟着砰訇一声的晕倒地上。温绍原见他的夫人,爱子情切,急死过去,不觉泪如泉涌,慌忙去掐夫人的人中道:“夫人呀,你这一来,真正更使我火上添油了呢?”幸亏温绍原的一个呢字,刚刚离嘴,夫人已是回过气来。但是气虽回了过来,口上只在我的娇儿没有命了,我的爱子怕已死了,喊着不停。

此时温绍原不能再顾夫人,只好忙不迭吩咐丫环等人照料夫人。自己一脚奔到城上,往下一看,只见敌兵,多得犹同蚂蚁一般,已在围着他的爱子厮杀。

幸见他的爱子,还有一点能耐,只要他的一人一马,杀到哪里,所有贼兵,便会溃到哪里。温绍原正待发令,想命四城守将,全部冲出,去助他那爱子的当口,忽见李秀成亲自带领十多员悍将,忽将他那爱子围在核心。他那爱子一被李秀成亲自围住,便没起先的饶勇了。

正在万分危急之际,陡又瞧见他的夫人,率了一队人马,直从北门杀了出来。温绍原一见他的夫人拼命的冲入阵中,更是急中加急。赶忙下令,不论将士,不论民兵,统统一齐杀出。自己也去拿一柄大刀,跟着跳上战马,一脚捎到李秀成的跟前,厉声大喊道:“敌人不得逞强,快看我姓温的取你狗命来也。”

那时李秀成正想首先结果温公子的性命,才能制住官兵锐气。起先一眼看见,一员中年的女将带领几员将士,来救那员小将,料定便是闵氏夫人。此刻又见一员须眉斑白的老将大喊而来,又知必是温绍原其人。却把手上的马缰一紧,反而倒退了数步,方向温绍原一拱手道:“温军门,你已守了此城七年之久。你的忠心,你的毅力,本藩未尝不知。但是满清之主,非是我们黄帝子孙,军门何必这般替他效忠。我们天皇,素来最敬忠臣义士。军门若肯投顺我朝,此真所谓弃邪归正者也。你须再思再想才好。”

温绍原不等李秀成说完,早已把他的胡子,气得一根根的翘了起来,同时竖眉裂眦的答道:“你快不要如此狂吠,我乃天朝大臣,现在提督之职,怎么肯来投顺你们无父无君的贼人。”

李秀成听见温绍原骂得厉害,自然有些生气;可是看见他那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不禁又觉可敬。便又忍住了气,仍用好言相劝。那知温绍原因为他的夫人、公子,都在阵中,那里还有工夫打话,只把他的那柄大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向李秀成的脑门劈来。李秀成至此,始知温绍原早已拚了命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劝得醒的。只好赶忙将头一偏,避过刀风,还要不忍去和温绍原直接厮杀,单向官兵中的将士杀去。

当时却恼了一旁的那个赖文鸿,立即一马冲至温绍原的面前,大声喝道:“你这狗官不得如此撤野。我们王爷,乃是一片仁心,只在好言相劝。你既不识抬举,就让我姓赖的前来送你归天便了。”赖文鸿道言未已,即和温绍原对杀起来。

那边的那位温公子,起初因为自己略一疏忽,竟被敌人围至城下,以致大炮失其效力。既怕父亲见责,又怕失了城池,害了百姓,所以不要命的,骑上一匹战马,手持双剑,杀入敌营,无奈敌兵太多,他只一个,虽然被他杀到哪里,敌兵溃到哪里,按其实际,也不过九牛身上,少了一根毫毛的情形而已。

温公子正在向前死命杀去的当口,忽见他的母亲,带领几员将士,一马冲入阵来。他就高声大喊道:“母亲赶快退回城去,战是凶事,你老人家万万不可前来顾我。儿子虽没甚么本领,尚不至于就被敌人所擒,去作俘虏。”

谁知他的说话未完,又见他的父亲,已向李秀成那里杀去。他这一急,还当了得,只好不与他娘说话,顿时杀出重围,前去助他父母。可巧他的父亲,正被赖文鸿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兵之力的时候,一经他去相助,陡然胆子一壮,始和赖文鸿杀个敌手。赖文鸿一见一员小将又来加入,不敢再事恋战,立即虚晃一刀,败下阵去。

此时官兵中的一十六员大将,也在拚力厮杀。闵氏夫人,又有一些真实功夫。直把天国中的将士,杀得不能支持。李秀成看得亲切,便在马上摇头自语道:“一人拚命,万夫难挡,此话真正不错。你看温氏父子三个,此刻已如中毒一般,我们将士,谁能抵敌。这场战事,只有计取,万难力敌。”

李秀成说完,急将令旗一展,吩咐快快鸣金退兵。及至退下二十里,料定官兵已经回城,方始扎下营头。检点人马,才知伤亡了三五万人之众。李秀成见此情形,不禁长叹了一声,对着罗大纲、赖文鸿二人说道:“本藩不纳二位将军,掘通地道之计,以致吃了这场败仗。若是遇见别路大敌,倒也说得过去,无奈一个小小县城,莫说天皇见罪下来,本藩无辞以对;就被官兵背兵议论,本藩一世的英名,也丧尽了。”

罗大纲接口道:“王爷不必灰心,掘通地道之计现在仍可进行。王爷前几天不纳此计,无非表示我们乃是仁义之兵,不肯将那六合县城,一齐玉石俱焚。那知温氏父子夫妻三个,不认好歹,竟敢抗拒天兵。末将之意,只有仍旧明去交锋,暗则掘通地道,直达六合县衙。只要火药一炸,还怕温氏一门,不化灰烬不成。”

李秀成接口道:“本藩前据探报,说是温树德已将四门埋上空坛、你们去掘地道,怎么瞒得过他,此处还得斟酌。”

罗大纲便向李秀成咬着耳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阵。李秀成听了大喜,即命罗大纲速去照计行事。

罗大纲退回自己坐营,便令书记写上几万张的谕帖,缚在箭上,射入六合城中。百姓拾起一看,只见写着是:太平天国忠王李谕知六保城中一切军民人等知悉,本藩率兵抵此,原为救民而来。除只惩办抗拒天兵之温绍原一家外,其余概不株连。尔等若能献城投顺,自当奏知天皇,封以万户侯外,入城之日,并保良民家属。否则亦宜各贮粮食,以备围城无食之苦。从前翼王围困长沙城垣时,居民至以腐草为粮,其苦可知。前车可鉴,尔等须自为计,莫谓言之勿预也。切切毋误。

百姓们一见此帖,大家忙去聚议。聚议的结果,献城投降,万难办到。只有各自贮粮,以备围城无食之苦,尚是正办。大家既已议定,各人便将日前埋入四城的空坛,全行收回,自去藏贮粮食。

事为温绍原所知,不觉大吃一惊。急将紧要的几位绅士,召至衙中,说明百姓取回空坛,去贮粮食之事、乃是图近利而贻远害的政策,万万不可行的。绅士答称,取坛贮粮,人民为防围城无食之苦,不是口舌可以劝阻下来的。温绍原一见绅士也没法子,只好付之一叹道:“如此说来,乃是天意,不是我姓温的不能保护百姓了。”

一班绅士听说,各自欷s[一会,无言而退。

温绍原送走绅士,回进内衙气喘喘的急将此事告知夫人、公子。树德公子连忙安慰他的父亲道:“爹爹不必着急,贼人既吃一场败仗,三两天之内,未必能复原气。至于埋坛听声一事,无非一种防御之法而已。现在全城的人民,既已收回空坛,前去贮粮,此事不能反对。若一反对,人心一乱,更难办事。爹爹且去养养精神,守城之事,且让孩儿担任几天再讲。”

温绍原听他儿子如此说法,因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便也依允。

那知就在这天晚上,温绍原却做了一个大大的怪梦。正是:

漫道忠言虽逆耳

须知热血可通灵

不知究是一个什么怪梦,且阅下文。

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三二回 手中落箸大将惮援兵 面上飞金如君认干娘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二回 嵌字联生离死别 落叶赋阴错阳差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第七八回 意诔辞病子述荣哀 谈挽联老人惊忏语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十四回 张国梁投效初授职 江忠济贪功致亡身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第三六回 论人材详述文王卦 练侦探私抄敌国书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第九八回 皂隶献殷勤水果四色 皇家多护卫火神一尊第五八回 取众议将帅议军机 设奇谋弟兄当大敌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第十二回 大智若愚秀成遭藐视 从天而降钱氏运奇谋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二一回 任水师保全湘省 遵秘计攻克岳州第四九回 发热发狂断送要隘 忽和忽战贻笑外邦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第二十回 制爱情双文贻艳服 得奇梦公瑾授兵书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四二回 公事书圆圈鲍超求救 敌军行诡计曾氏丧师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第七三回 医产妇着手成春 攻回部出言不吉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第三九回 刘丽川兴兵上海城 曾国华死节三河镇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五六回 徐六嫂刀下全贞 包三姑竿头挂首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九七回 公谊私情彭公护命妇 雪肤花貌钱氏受官刑第七二回 贤夫人不忘守边客 大皇帝恩刺有功臣第九三回 背国号如数家珍 劝盗魁取材戏剧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第三三回 隔省辞官独嗤黄太守 因祸得福共保左京堂第八回 动热肠存心援要犯 出恶气亲手剐淫娃第九六回 投鼠忌器骗子发横财 爱屋及乌亲家问数学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第八二回 狭路相逢冤鬼提头索命 深宵突至阉人献策生财第二六回 陆总督携姬援小舅 钱军师遣将捉清官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五五回 王履谦酿成骄子 徐春晏误接奸朋第五十回 西太后用计斩权臣 彭玉麟诚心辞皖抚第四八回 提督掬丹忱小民感戴 翰林崇老例后辈含糊第七回 弄玄虚两蛇入穴 办团练双凤来朝第九十回 官兵落草群钦少妇头 和尚贪花独注夫人脚第六九回 将计就计果臣被戕 以毒攻毒野主受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