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提亚文明其实就是一个波斯文明,他们有着悠久的历史,并不是一个新晋兴起的文明。在长久的过去,古老的波斯大流士建立起了一个强盛的王朝,不止一次成为中亚的霸主,也不止一次率军试图渡过爱琴海,给予希腊人人强加在身上的统治。
波斯人与希腊人几乎是在长久处于战争状态,要是认真地算起来,双方互相放血的时间是断断续续维持了将近千年,还不知道两边有多少人成为战争的牺牲品,躺在地下成为一具枯骨。
正是因为波斯人和希腊人千多年的恩怨情仇,双方一些文化上实际上已经完成了融合,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分得清楚。再有亚历山大碾压了波斯文明,将希腊文化全面带给波斯人,造成的是波斯文明基本上被摧残得不像样。
“波斯啊?”吕议看着那些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却在扭动和摇摆身姿的波斯女郎,漫不经心地说:“波斯也是两河文明来着?”
小伙们之中没人听得懂吕议在说什么,哪怕是吕启都听不懂。
在吕启的那个世界版本中,中亚是被帝国统治之下,帝国每每占领一个地方,不但是从武力上进行绝对的压制,属于华夏的文明也是在官方的推动下成为当地的文化主流,哪怕是有波斯文化存在,也绝对是被经过碾压的渣渣。
吕启想了半响,只说了一句:“波斯的脱~衣~舞~娘很有名。”
“哈?”吕阳立刻充满了兴趣:“脱衣?舞娘???”
异域风情的波斯音乐还在继续,那是一种以笛子作为主音的音乐,但却没有半点清新脱俗的味道,反而是在其它乐器的伴奏下有一种……怎么说呢?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一声“哇!”突然在场内响起,那是台上的舞娘很突然地将腰间的纱绸给掀了一层,露出的是透明色的丝绸,能透过丝绸看到那纤细的小蛮腰,认真看的话也能看到肚脐。
什么样的场景最是撩人?是那种想要,但又得不到,看到美女,但是只能看到少许,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好像猫爪子在抓的迫切感,期望能够看到更多。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你们的慷慨将会让姑娘们变得更加热情!”一个身穿类似于阿拉伯长袍的小伙子,他来回在舞台边上吆喝:“想要看到姑娘们美妙的身姿吗?奖赏吧!请热情地进行奖赏吧!”
有些客人来之前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有些则是早就清楚,起哄声是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进行。
现场可不止有老少爷们,因为是公开的娱乐场所,实际上现场也是有女性的存在。
这些女性,她们在看到台上的异族姑娘曼舞,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呢?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哪怕是身旁的丈夫或是男伴跟着起哄,她们也没有表现出恼怒的一面。
开始有客人向台上抛钱,大多数是铜币,从一枚到数十枚都有。
客人抛钱,波斯音乐变得更加旖旎,仿佛是要勾魂一般,舞娘们摇摆小蛮腰的频率也在加快,导致臀部抖得有点厉害。
“来吧!让钱币来得更猛烈一些!”波斯小伙子用着高昂的语气,喊:“她们今天就是你们的!你们的!”
因为气氛变得热烈,一些女性也跟着起哄了,不过有一幕比较有意思,那就是某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小屁孩起哄,直接就是一巴掌拍过去,然后像是在教育小小年纪什么的。
客人抛的钱多,台上的舞娘确实脱得越快,但似乎是钱不够似得,舞娘们扭了半天也只是露出一些无关紧要位置的部位。
“真鸡~巴磨叽!”吕阳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他招呼自己的侍女:“翠花,赶紧拿钱来!”
吕议每次听到自己的弟弟喊侍女叫“翠花”,听一次就有喷饭一次的冲动。
没等吕阳发飙,一个钱袋从二楼的某个包间丢到台上。
“嘎?”吕阳本来都做出要将手中那枚金币丢下去的动作了,刹那间又止住,他扭头说:“那不是二姐的包间吗?”
吕阳的二姐不就是吕莹嘛!
吕莹正站在包间的边沿,她扶着护栏在撇嘴,似乎是扭头说了些什么,然后几个身影也出现在护栏边上。
他们虽然是皇帝的子嗣,但其实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有固定的数量,比如吕阳要丢一枚金币,其实是他每月零花钱的三分之一了。
皇帝子嗣有固定零花钱,那是皇帝私人给的,但他们其实还有自己的产业和封地,比如吕阳每个月虽然只有三枚金币作为零花钱,但架不住他的封地盛产金子和银子,他现在虽然无法花费封地的收益,但每年可都是有封存。
要说众多的皇帝子女中谁最富有,其实不是一大帮的男性子弟,是那些姑娘们才对,其中又以最为讨皇帝和众多娘娘喜欢的吕莹最有钱。
波斯小伙子捡起了楼上包厢丢下的钱袋,他看到钱袋的时候其实是愣了一下,那是因为钱袋上有这个国家皇室才能使用的凤凰图案。
没错啊!吕氏皇族使用图腾的就是凤凰,凤凰也就作为帝国最为尊贵的图腾而存在,不说已经禁止其他人使用,哪怕是没有禁止,谁敢乱用?
波斯小伙子迟疑着要怎么处理手里的“烫手山芋”,他耳边却是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磨磨叽叽!”吕莹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赏钱绝对够了,赶紧叫她们脱!”
几乎所有客人都是看向了声音来源的位置,那里有着众多云云燕燕,十三岁到十六岁左右的女孩们嬉笑着,仿佛是在兴奋的等待什么。
一个年老的波斯人走到波斯小伙子旁边,老者也认出了凤凰图案,赶紧对二楼的包间弯腰行礼。
其实波斯老者心里正在挣扎,有皇室的成员在场,公开了绝对是一个大噱头,对表演的波斯人,乃至于是对整个波斯文化在帝国传播都有难以想象的好处。问题是他不知道公开皇室成员在场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风险,要知道任何利用皇室的行为,都将会换来任何人难以承受的后果。
最终,波斯老者没有那个胆子直接公开拿帝国的皇室成员当噱头,他将钱袋高高的举起,似乎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展示,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解开钱袋,从里面拿出四枚银币,大声喊:“高贵而又慷慨的贵客!前所未有的贵客,赏赐四枚银币!”
其实刚才丢上台的钱,其中不是没有银币,只是相对于铜钱来说显得无比稀少,但绝对是超过了四枚。
要知道皇室要迁到长安,南陵选择一块迁往长安的富户绝对不少,那么这个娱乐场所出现一个有钱的家伙又有什么值得意外?
近些年帝国经济发展良好,只要是跟随工业发展的脚步,发点小财什么的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南陵作为帝国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年长达十来年,会缺有钱人吗?绝对不会缺的嘛!
吕议看得拍向了自己的额头,他拽开正在手舞足蹈瞎起哄的吕阳,看向自己的大哥,说道:“妹妹的神经病又犯了。”
吕启早就是一脸无语的模样。 wωω _Tтká n _C ○
皇帝的二闺女吕莹,她从小就是一副得到喜爱而天地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虽说不是骄横到胡搅蛮缠的地步,但真的非常会惹事。
吕莹除了会惹事,就是喜欢捉弄人,上从皇帝,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乃至于是学校里的同学,只要是发生接触几乎是没捉弄了个遍。
吕议那样说是绝对有理由的,看看吕莹在干什么就知道了。
“那老头,你让舞娘去那边。”吕莹站在护栏边比手画脚的指挥:“就是那边。”,她指的是吕议等人的包厢方向:“就在那边脱,不但要脱,还要妖娆一点,抚媚一点,要是能吸引上面的人叫好,姑娘再赏赐一枚金币!”
现场的人也不全是瞎子,一些眼尖的人刚才早就从波斯老者刻意高举的动作中认出钱袋的凤凰图案。
皇室在搬家,这一项动作压根就没有进行什么掩饰,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
今天是皇室成员早于皇帝先一步前往长安的日子,不少人甚至就在路上碰见了皇室和百官家眷的车队,看到钱袋上的凤凰图案,只要不是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谁还想不到有皇室成员在场啊!
皇室?因为帝国长期的宣传,再加上皇室终结了战乱,又带领民族向外开拓,开拓掠夺到的一切成为国内发展的资源,使得经济腾飞,对于帝国的人来说,那是不啻于像天上太阳一般的存在。
太阳是闪耀光芒发光发热的存在,远远地能够感受到温暖,离得越近却是越炙热,任何敢于怀有恶意必将会被燃为灰烬……不!或许连灰烬都不会有留下,是直接像水蒸气那样消失于无形。
突然发现有皇室成员在场,大多数人是一种发懵的状态。一些人想了想,从一些细节上也确实发现了一些迹象,比如在场剽悍的武士有点多,保安状态也不像是一个娱乐场所的松懈。他们已经确认现场确实有皇室成员的存在,一时间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或许更多的是忐忑,都这样子了,谁还起什么哄啊!
波斯老者额头在冒汗,他不知道那位手舞足蹈的贵女究竟是皇室成员的玩伴,又或是本人干脆就是一名皇女。他小心肝在抖,不管那位贵女是谁,她起哄要捉弄的人身份绝对不会低。其实哪怕是普通的帝国人士,他们这些波斯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一是远在异国他乡,二是帝国非常强势,三是已经有国家得罪帝国正在被进攻,任何能引来报复的行为,他们真的都没胆子干。
中亚确实是有国家正在面临帝国军队的报复,那是不开眼的帕勒帕迈赛斯竟然去抢劫,抢的还是帝国使节团的牛羊,正在被余樊君带队进行报复。
“赶紧地呀!”一姑娘也凑了出来,她叫共玲,是共尉的三女儿,与吕莹是闺蜜。她嘻嘻哈哈地催促:“要不要赏钱了?快点呀!”
一阵叽叽喳喳就那么当场上演了,由吕莹带头,然后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孩们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很有趣的游戏。
作为在场保证安全的禁卫军官,吕泽表示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已经有属下询问是不是要制止或清场,他是苦笑摇头说:“又不是什么盛大节日,没有陛下的直接命令,我们没有权利那样做。只能是杜绝任何的危险,所以大家伙都注意点。”
吕泽嘛,吕雉的兄长,混在军方十来年了,一直想要到边疆作战,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他常年在各地的驻军中调动,是近两年调到禁卫军,现在的官职是禁卫军的一名偏将。
“那啥,赶紧去个人,找一下娘娘们。”吕泽自己没有办法制止,但他想到了方法:“那啥,告诉当值的同僚,尽尽力就行了,别做得太明显。”,他也是怕啊,吕莹就是一个女版的混世魔王,得罪了不会致命,但往后少不得被捉弄到吕莹自己失去捉弄的兴趣为止。
波斯老者已经快哭了,他是真的不敢来着。
因为吕莹的搅局,现场连音乐都开始在变得不对劲,那些原本婀娜多姿的舞娘现在跳的不再像是有诱~惑色彩的艳~舞,更像是一帮得了关节病的患者在抖僵硬的身躯。
“真应该好好教训一顿了!”吕议很不高兴,他是非常的不高兴,对着一众小伙们说:“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又再一次跳出来搅局了,绝对要教训!”
吕阳很不怕事大地点头:“二哥,弟弟这一次绝对支持你,是应该教训二姐了!”
吕启满脸复杂地看着吕阳,幽幽地说:“好像你没少被收拾……”
吕阳瞬间缩了缩原本高昂的脑袋,下意识看向吕莹所在的包厢,却见吕莹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立刻脸色大变地对着下面喊:“脱!赶紧脱!就到我们这边来,在这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