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城外,或有几声狼嚎隐隐传来,听着令人分外的恐慌,好在这一切对于傅戈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临洮城太小了,小的他几乎不用睁眼就能摸到驿馆的所在。
“前面是傅丞相吗?”忽然,一盏灯火挡住了傅戈的去路,等他寻声看去,却见初雪一脸不情愿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候在驿馆门口。
“初雪,怎么是你,是公主叫你来的吗?”
“废话,不是公主还是别人呐,记住了,戌时一刻,公主等你,只许一个人来。”初雪一边说着,一边快步的拦在了傅戈跟前,低声道。
说罢,初雪忽然又俏脸一红,低着头快步走开了,戌时已经很晚了,嬴真有什么事在白天不能说,非要选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傅戈心中疑惑的同时,更生起一丝的怅然。
一切就看明天了,挖好的陷阱已然张开,只等着冒顿这头‘色狼’往里面跳了。
当然,这最后的一晚是决不能掉以轻心的,特别是呼衍勃勃这个精明过头的家伙,为了防止这家伙到处乱窜发现什么问题,想来想去,傅戈决定还是亲自去盯着比较好。通过这些天的摸底调查下来,他终于找到了对付呼衍勃勃这个匈奴使者的方法,那就是美酒。
这位匈奴使者精明归精明,但却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
嗜酒如命,匈奴人可能是为了抵御寒冷的天气,个个都练就的一付好酒量,而且只要有人劝酒,性情豪勇的他们都会一饮而尽。傅戈的酒量当然远远不及呼衍勃勃,事实上,随便从呼衍勃勃的随从里拉出任何一人傅戈也只能甘败下风,不过,他也有对付的办法。那就是作弊。
敬酒时你全部喝掉,我只浅浅一口,或者假作小解,将含在舌下的烈酒悉数吐掉,总而言之,花样百出的傅戈最后大出风头,一番虚伪之极地说辞,加上数十坛上好的美酒。终将呼衍勃勃给灌倒了。
好不容易将呼衍勃勃给灌醉,傅戈也有了几分的酒意,走出呼衍勃勃的屋子,一阵冷风吹来让傅戈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这时他朦胧间的记得初雪跟他说过公主要见他的话,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就来到了驿馆安阳公主嬴真就寝的地方。
“公主可安歇了,丞相傅戈求见!”
这句问话刚刚说罢,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开门地正是初雪。见傅戈依约而来。初雪目光似嗔似怨的瞪视了傅戈一眼,然后怪道:“怎么现在才来,公主可等了好一会了。”
“公主这般急着要见我。可是为明日之事担忧,放心,到时候傅某会一直呆在公主身边的。”傅戈一边跨步进门,一边急急的说道。
等天一亮,冒顿赶来的时候,万一嬴真神色惊惶让他起了疑心的话,那这全盘计划可就泡汤了,不仅如此,若冒顿安然逃脱了这一场围杀,匈奴人盛怒之下举兵追杀。接下来傅戈他们可真是一个都跑不回咸阳了。
心有所急,傅戈的注意力就都放到了房内的嬴真身上,他没有发现初雪这小妮子悄悄的掩上了房门,并没有跟着走进来。
“明天的事我不担心,我叫傅相来,是为了今晚之事!”屋内,红烛灯火扑扑跳动,嬴真就定定地站在了红烛地旁边,说完这句话。她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地红潮。嬴真也会有羞涩的时候?这若不是亲眼所见,对这位公主作风深有体会的傅戈绝想不到。
不过,接下来他就没有这份取笑胡猜的心思了,因为嬴真下一句话几乎更让傅戈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今晚,我要把这清清白白的身子给我喜欢的男人,给我心爱的男人,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是谁?这个问题就是再不解风情的人也知道。
“这,傅某实在当不起公主这等厚爱,刚才的话还是请公主三思切务冲动!”傅戈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没有料到嬴真这么晚叫他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佳人情意拳拳,以身相许,怎叫人心中不为所动。
“冲动,我没有,只是今晚若是错过地话,难道说让我把这身子给匈奴人糟蹋吗?”嬴真脸上挂着笑,只不过这笑中却又带着让人无法不怜惜的苦。
这一笑罢,嬴真突然松开了手,她披在身上的大红绸袍顿时从雪白的玉体滑落了下来,呈现在傅戈面前的是一个惊艳动人的少女赤裸身体,微微上扬的少女初乳,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那令无数男人心驰神往的迷人溪径,在这样地巨大诱惑面前,酒意浓浓的傅戈已然再无法把持住镇定,他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
“我不好看吗,不美吗?”嬴真娇呼一声,已然扑倒在傅戈的怀中,温玉入怀,更添几分欲火交织,任傅戈纵是再有定力,也挡不住这连番的煎熬。
“呃,公主万万不可如此!”傅戈的挣扎与其说是抗拒,还不如说是半推半就,他的头脑里虽然还有那么一点清醒,但身体却已完全的不听使唤了。
雄风怒起,跨马征杀,这床第的‘战场,同样需要冲动的热血,需要迂回突进和奇谋妙计,一味的横冲直撞带来的并不一定就是好的结果,对于这一点,已经在虞姬那里得到了宝贵经验的傅戈体味尤深。
……
一番混合了汗水与泪水的痴情缠绵过后,已是过了子时,傅戈轻拥着嬴真光滑如缎的诱人腰腹,在感叹造物弄人的同时,也隐隐的有些后悔适才的猛浪,几分醉酒状态下的他爆发了比平素更强的占有欲,而嬴真的主动勾引更激起了男人内心深入潜藏的罪恶感,强有力的冲刺、毫不怜香惜玉的猛烈进攻,不用说嬴真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就是已浴鱼水之欢的成熟女子怕也难禁受傅戈这般长久狠辣的折磨。
“真好,我是说刚才的感觉!”正当傅戈为自己的冲动自责的时候,嬴真却是一脸幸福的转过身来,其间她的丰盈的翘臀甚至于还挑逗似的在傅戈的敏感部位磨了一下。
“公主,我——!”占有了人家的身体,得了这个大便宜的傅戈一时无语相对,一直以来他都对嬴真抱着抗拒的态度,除了虞姬的因素外,更有担心以后的‘后宫’权力难以分配妥当的忧虑,却不想在临洮的这一晚,最终他还是和嬴真有了肉体上的暖昧关系。
“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永远也比不上虞姬,只有她才是你最关爱的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心里为我留一个小小的位置,这样不管我身在何方,我都心满意足了。”嬴真忧忧怨怨的说着,神情落寞。
“公主,你相信我,明天我们会找到对付冒顿的办法的。”傅戈安慰道。具体的部署为保密起见,一时无法向嬴真细细说明,而在有了这一晚的激情纵欲之后,傅戈从情感上也无法忍受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
“嗯,我听你的。”嬴真低声呓语,如蛇般光洁的身体再一次缠上了傅戈,不同的女人有着不同的味道,虞姬的美、嬴真的媚都有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而在将身体交给了傅戈之后,已成妇人的嬴真表现出的妩媚神态更胜之前,拥有这样一件无坚不摧的法宝,嬴真足以让那些脑子里充盈着色欲的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冒顿,你非死不可。
谁叫你不长眼来抢我的女人。再次雄风重振的傅戈在嬴真身上威风八面,所向无敌,而他的心里,更是暗暗发誓。
冒顿的亲兵队伍应该也有三、四万骑上下,不过,因为城池太小,他们是不可能悉数进入这城中的,只要能将冒顿和他的亲随主力分割开,袭杀计谋就成功了大半,等到天一亮,冒顿只要依约而来,那么这临洮城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城中郦商的三千精甲已经隐伏在各处民宅内,城外韩信的二万步骑随时待命听候城中的号令,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决定兵战胜败的因素中,傅戈拥有了两样,由郦商军对付冒顿的贴身近卫,由韩信来拖住城外的匈奴骑兵,这样一来,在兵力对比上,虽然韩信部要吃一亏,不过,有李烈的骑军照应着,相信匈奴人讨不到多少便宜。
在城内,大单于冒顿带进城的近卫应该不会多于二千人,这些匈奴兵卒就算再凶悍善战,也挡不住熟悉地形又促起发难的秦国精锐的袭杀,只要能结果冒顿的性命,群龙无首的匈奴人自然会退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