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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将帕子重新放到水中浸湿,见水有些冷了,便道:“小姐,水凉了,奴婢再去打些热水来。”
“行了行了,没那么多讲究,还是快些擦拭完吧,总不要让祖母久等了。”云琬话说的好像是尊重老夫人,可是墨月知道,小姐只是想要快些知道老夫人想跟她说什么。
于是墨月点点头,没有再多加言语,仔细将帕子浸湿后,拿到云琬面前要帮她擦拭。
这次云琬没有拒绝墨月,她刚刚想明白了,自己跟严默的事虽然在成事之前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但是墨月是她的贴身丫鬟,若是连她也防着,那就太累了。
墨月先帮云琬擦拭的背部,等擦完之后便擦拭手臂的部分,果然在擦拭到云琬手腕的时候,失声尖叫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白皙细腻的一截皓腕上有着清晰可见的青紫色淤痕,甚至还有微微的淤血含在其中,光看着就能想象那有多痛。
墨月的心抖得厉害,眼眶瞬间含满了泪水。不过她虽心痛,更多的却是诧异。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墨月心疼地碰了碰云琬的手腕,那动作轻缓小心极了,丝毫不敢用力。明明昨天晚上服侍小姐睡下的时候还没有这道伤痕,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有了?
她不由想起昨夜在外间守夜时听到房内的动静,那时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屋子里的声音吵醒后就赶紧起身想去看小姐,可是小姐只说她是起身倒水时被椅子绊了一下,难道是那时候弄伤的?
墨月这么想着,随后又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被椅子绊了摔倒伤到的只会是膝盖和手肘,哪可能会伤到手腕的?而且这手腕上的伤看上去像是被人捏的。摔可摔不出这样的伤。
就在墨月左思右想之际,听到云琬低声道:“昨晚有人闯进了我的屋子,这伤是我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什么?!”云琬此言一出,墨月瞬间睁大了眼睛。她捂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琬,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小姐,你,你……”墨月的眼泪不可自抑地涌了出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就要喘不过气来。难道小姐被采花贼给……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一想到那个可能发生的后果,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在,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小姐还有什么面目示人?而她,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夫人?!就算小姐将这件事守口如瓶也不能怎样,初夜不落红,将来夫家的人又会怎么看待小姐,看待莫府?!
云琬见墨月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想歪了。虽然昨夜她的确差点失身,但是并没有。况且,那个人。将来会是她的丈夫,就算她真的失身了,新婚之夜,他也得想办法帮忙解决。
“墨月,你不要多想。我没事的,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手腕上的这些伤已经算是最严重的了。”云琬开口解释,神色看上去相当的轻松自若,想要让墨月相信她并没有发生她想象中的事。毕竟这个年代女子的名节大过天,要是她真的受到了侵犯。定是要寻死觅活的,哪里还能在这边跟墨月这样轻松自若地交谈。
墨月也被云琬的话和态度怔了一下,有些相信又有些不信,许久才忐忑不安地问道:“那人是谁?小姐昨晚房间发出声响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人在里面?小姐是不是认识他?否则,也不会不让奴婢进来,那人该不会是陆少爷吧?”
墨月说着说着。脑子便转过了弯来。也对,若那人真是采花贼,小姐昨夜发现的时候,肯定要失声尖叫,让她来救命。可是小姐昨夜不仅没叫喊,居然还阻止听到动静的她进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小姐是认识的,小姐不想这件事被人知道。那人该不会……真的是陆少爷吧?
墨月这么想着,心中不免对陆子谨充满了怨气。就算陆少爷喜欢小姐,也不能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儿,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小姐的颜面往哪里搁?!而且,他居然还将小姐的手腕伤成这样,实在是太可恶了!
云琬开始听墨月分析的时候不禁赞叹墨月的聪慧,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猜出了事实。不过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又不由满头黑线。特别是看到墨月脸上不忿的表情,实在是为无辜的陆子谨感到抱歉。
“不是陆子谨,你想多了。陆子谨那样的正人君子,怎么能干出这等缺德的事儿?”云琬开口为陆子谨解释,顺便暗讽了严默一把。
“不是陆少爷?那是谁?”墨月吃了一惊,如果不是陆少爷的话还有什么小姐认识的人会闯进这闺房里来?小姐比较熟悉的男子只有陆少爷一人才对。还是说一切都是她想歪了,那人其实是个女子?
云琬瞧了墨月半响,见她表情困惑,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道:“那人是英亲王。”
“英亲王?”墨月怔了怔,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云琬说了什么。
云琬点点头,道:“对,就是英亲王。他来找我只是为了我送信的事儿,之后我们言语间有些冲突,也是我自己激动了,手腕才会被他伤了。”云琬为自己的伤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毕竟为什么会有这个伤的真正原因,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光是想到,她就羞愤愈加。
墨月看了云琬半响,还是呆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好半响,她才说:“小姐的那封信原来是要给英亲王的吗?您和他……怎么会认识?”墨月的心里不能说不是震惊的,只是震惊到极致也就变得冷静下来。况且认识英亲王,对小姐也不是什么坏处。
云琬见墨月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吃惊和不可思议,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下,便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去护国寺上香遇到的那个刺客?”
墨月听云琬这么问,已经知道了云琬想说什么,眸中的讶异之色越来越浓。
“小姐的意思是,那个刺客竟是英亲王?”英亲王怎么会当刺客?又怎么会被四皇子府中的人捉拿?墨月的心头一阵猛跳。竟隐隐觉得不安和害怕。
云琬点点头道:“对,那人是英亲王。至于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云琬犹豫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墨月将这件事从头说起。只能大致简略地说了一些重要的内容,包括她跟严默将要成亲的打算。
墨月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直到云琬说完,她还久久不能回神。
小姐竟要嫁给英亲王了?!小姐要嫁给英亲王做王妃了?!墨月只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听云琬说着,她就好似在做梦一样。
“墨月,我知道或许我的这个决定是有些草率。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云琬见墨月半天都不能反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
墨月瞬间回过神来,上前抓着云琬的手就道:“可是小姐!除了这个法子难道我们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吗?!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是关系到您一辈子幸福的事!您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做了决定!您跟英亲王互相都不了解对方,以后在一起可怎么生活?而且他是王爷,人际关系肯定很复杂!小姐您今后嫁过去又怎么应付得来?!”
云琬叹了口气,墨月虽说的头头是道的,但是云琬心里清楚。墨月知道希望她能跟陆子谨在一起罢了。
她拍了拍墨月的手以示安慰,让她先冷静下来,随后才道:“你说的这些虽然都是对的。可就算我不嫁给英亲王,我还是要嫁给一个我不了解的甚至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子。自古女子的婚姻哪里能轮得到自己做主?我现在的这个选择已经是最乐观的了。英亲王刚毅勇猛,才华冠绝,连平安公主都说他是个好人,那么他定不会比祖母帮我选的那些人差。”
墨月垂下眼睫,觉得云琬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死心,于是又抬起头,看着云琬道:“可是,可是还有陆少爷啊。他跟小姐彼此了解,彼此钦慕……”
“墨月!休得胡言乱语!”云琬连忙出声制止她,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严肃,眸中还带着微微的怒火。
墨月被云琬骂的一怔,连忙闭嘴不再言语,看上去颇有些无辜和可怜。
云琬沉着脸看她。压低着嗓音道:“墨月,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要知道你刚刚说的那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我会倒多大的霉!我跟陆子谨他清清白白,没有半分关系,你今后要是再胡说八道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她跟陆子谨已经没有半死半毫的关系了,她也答应了严默会嫁给他,更想要好好地去过日子。若是被严默甚至是其他的人知道她曾经跟陆子谨的过往,就一定会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又不守妇道的女子!到时候谁还会娶她?!
墨月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总以为她跟陆子谨在一起就可以幸福美满,殊不知她跟陆子谨早就没有了关系。
“墨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陆子谨不是因为闹别扭或是什么别的原因才分开的。我跟他就是不可能了,你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我跟陆子谨的过去你也都烂在肚子里,今后再也不准提半个字!”云琬见墨月一直垂头不语,也不知道她是生气还是内疚,又沉声提醒了她一遍。
云琬从来没有这样凶过墨月,所以墨月顿时间委屈万分,但是云琬刚刚说的那一番话的确是对的。若是小姐真不打算嫁给陆少爷,那么这件事说出去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虽然她不明白小姐是为什么不能选择和陆少爷在一起,但刚刚小姐的一番话说的真的很决绝,似乎跟陆少爷真的毫无可能了。
“小姐,奴婢明白了,今后再也不会提及陆少爷的事儿。”墨月抬头,跟云琬保证道。
云琬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点点头,刚刚气急之下才对墨月发火,现在看着墨月乖顺的样子。也不禁心生愧疚,放软了语气对她道:“好了,我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不想你再说这件事,所以语气才凶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墨月又岂会跟云琬生气,此刻听到云琬跟她道歉,连忙道:“小姐您不要这样,奴婢没有生小姐的气。”
云琬点点头,又听墨月道:“可是小姐,您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老夫人那边……您又该怎么解释?老夫人应是。不会想您嫁给英亲王的。”墨月的神色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担忧,显然,她是希望老夫人不要答应这门亲事的。就算云琬不能嫁给她心目中的好男子陆子谨,她也是不希望云琬嫁给英亲王当继室的。
云琬不知道墨月的心思,此刻听到墨月这样的问话,回到道:“没事的,昨日英亲王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的,他说他会想办法解决。”
墨月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许久沉默不言,最后只好道:“小姐,奴婢继续帮您擦身子吧。莫不要让老夫人等得急了。”墨月原本有些害怕老夫人会想出什么她们并不乐意接受的主意,可是刚刚听到云琬的主意后,她又不禁希望老夫人能想出什么主意,好让小姐改变她的打算。
云琬点点头,任由墨月帮她继续擦拭身子。
墨月仔仔细细地帮云琬擦拭身子,当再一次看到云琬手腕的淤痕时,心中对严默的不满越发强烈。虽说上次在天香楼外面,严默救过云琬的命,她曾经也对他有过感激之情。可是现在,当看到云琬手腕上这么深的伤痕时。她心里对严默就只剩下了怨愤。
好不容易帮云琬收拾干净,云琬就自顾自地拿起散落在床上的小袄子穿上。
墨月见状,微微蹙了蹙眉头,等到云琬穿好,墨月的眉头就皱的越发紧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对云琬说道:“小姐。奴婢将那件连襟绣落梅厚窄袄给您拿来穿上吧!”
“穿那件做什么?天气还没到那么冷的时候。”那件衣服是大冬天衬在夹袄里面的衣裳,料子厚实饱满,很是保暖。虽说京都的深秋异常寒冷,但也不至于到穿那种衣服的地步。
墨月却解释道:“可是小姐您手腕上这么深的淤痕,要是不拿件厚实的衣服遮住了,被老夫人看到可怎么得了?”
云琬扯了扯现在穿的这件衣裳的袖子,的确是短了些,要是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谈心,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淤痕露出来。要是真被老夫人知道了,她还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只好道:“那行,就拿那件出来穿吧,总之我也是个冷骨头,穿成这样倒也不会让人说闲话。”
墨月会心一笑,连忙点了点头去衣柜里拿衣服去了。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云琬才让墨月去请老夫人进来。
“你们这主仆俩到底在忙些什么?擦个身子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瞒着祖母说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老夫人由青璃和青绿搀扶着进了屋,一进门就忍不住打趣道。
虽然老夫人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云琬和墨月还是被老夫人的话说得心惊不已。
云琬连忙开口道:“祖母说得哪里话,不过是在纠结穿衣服的问题,墨月怕我冻着,硬是要拿冬天的厚窄袄给我穿上,结果这冬天的衣服都压在了箱底,可不是翻了个半天。让祖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老夫人本就是说笑,也没打算追究她们俩什么不是,此刻听到云琬这么说,也笑着道:“瞧瞧墨月这份护主之心,就连青璃都自愧不如了。这还没到大冬天你就把你家小姐裹得这么厚实,要是深冬,你岂不是要把你家小姐包成一只粽子?”
几人闻言不由哄笑,墨月则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也不言语,颇为羞赧。
老夫人的玩笑点到为止,她刚刚说出那番话不过是想缓和一下屋子里沉闷的气氛,此刻见气氛已经活跃了些,也开始切入正题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忙吧,我跟三小姐有些话说。”
青璃青绿点头应是,立刻就退了下去。而墨月的神色却瞬间凝重起来,她抬头看了看云琬,有些踌躇,眸中更是带着丝丝紧张之情。
老夫人将墨月的这些反应看在眼里,眸光不由暗了暗,心里也十分清楚墨月这是在担心什么。而墨月会这么担心,就证明云琬更是知道她今日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的。
这么想着,她心里也不免有些愧疚。假装中毒的主意是她想出来让云琬这么做的,结果最后没有扳倒方氏,反倒让云琬身陷囹圄。到头来还只能用她都不想用的方法解决。
“墨月你跟小姐亲近了这么许久,也该让我老人家跟孙女儿亲近亲近了。难不成你还想霸着你家小姐?”老夫人收敛心神笑着说道。可她表面上似是在开玩笑,但神情中却隐隐有几分严肃。
墨月不敢再多加逗留,说了句:“奴婢不敢。”又跟老夫人和云琬告辞就连忙退了下去。
墨月一走,云琬还没等老夫人开口,就先问道:“祖母,您是来和我商讨怎么解决我中毒的事儿吗?”
老夫人微微讶异片刻,便失笑着点点头道:“倒被你知道了。”说着,便走到云琬的床沿边坐下,然后道:“你可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云琬有,但是不方便跟老夫人说。所以只是摇摇头,颇为落寞地说道:“还没有。之前墨月说可以找宫里的御医来,假称治好了孙女儿的毒,但是孙女儿想到不能砸了孙大夫的招牌,所以否决了这个提议。但是,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也的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老夫人闻言,不免欣慰地点点头,她伸出手摸了摸云琬的发丝道:“真是个好丫头。你这么做是对的,孙大夫是祖母找来帮咱们的,咱们可不能过河拆桥。”
“孙女儿也觉得是这个理,要是真找了御医来治好孙女儿的毒,恐怕这孙太医在京都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虽说目前为止她中毒的事儿只有莫府的人知道,但一旦找了御医来,可不是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就算会交代御医不准说,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最好不要宣扬出去。云琬之所以不想找御医,一是因为孙大夫,二也是为了隐瞒这件莫府的丑闻。莫府的名誉对她而言很重要,至少在她还没嫁出去之前是极其重要的。
老夫人很喜欢云琬这么明白事理,但是喜欢过后,更多的则是心疼。虽说这个云琬只是个穿越而来的灵魂,但她在心底早就把她当成了至亲之人。
“唉,都是祖母不好,因此害苦了你。”老夫人一时间唉声叹气,满满是愧疚之情。
云琬连忙摇头道:“祖母可不能这么说,孙女儿没有半分责怪祖母的意思。这件事本就是孙女儿找祖母帮的忙,祖母能够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虽说最后咱们没能将方氏拉下马,但是至少揭发了冬芝的恶性,冬芝是方氏最得力的丫鬟,她死了,对方氏可谓是重重地一击,短时间内她肯定不会再折腾了。”
老夫人点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十分心疼道:“你说的很对,虽说这次咱们没有将方氏彻底拉下马,但也算重创了她一回。可毕竟,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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