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鹤不敢置信自己的发现。
妖艳贵妇真的消失了。
难道周天谱失灵了吗?
星衍世界,可不是一间房间,而是万象星器的世界啊。怎么可能,在自己没有丁点察觉,人就消失了呢?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同时也太毛骨悚然了吧。
“嗖。”
闻一鹤将姬三彩给瞬间提了出来,扶住她,有些激动的问,“那个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哼!”
姬三彩冷笑不语,眼睛里的怨气,浓得像是沼泽里的迷雾。
“你倒是说!那个黑色郁金香怎么无缘无故就不见了?”
“失望了是吧,不能调教女奴了是吧?哼哼,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不见的,一出溜的功夫,就消失了,咯咯咯,你的宝贝,似乎困不住她。”姬三彩得意的笑了起来。
“该死!”
人算不如天算,原来以为周天谱是万无一失了。什么时候,再去调教黑色郁金香都没事。没想到,到头来,女奴丢失了。这倒不是闻一鹤可惜丢了一个女奴,可怕的是,黑色郁金香从周天谱逃脱得的手段。
“想知道她临走时说什么吗?”姬三彩似笑非笑,像是在幸灾乐祸,也像是在嘲笑闻一鹤。
“什么?”
“她说,她会回来找你的,她要好好感谢你这一阵的盛情款待。”
闻一鹤闻言,忽的笑了。
也不紧张了,也不着急了。平淡如水,看不出闻一鹤心头真实的想法。
“那好啊,我就等着她来。就怕她不来,我的小女奴,怎能就此失去呢?”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残?居然还笑得出来。”姬三彩不屑地道。
“你有功法想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吧。你可不是黑色郁金香,她可以逃脱我的法宝世界,你则逃不了。”
姬三彩神色急变,“闻一鹤!你还要继续关押我?”
“你说呢?”“你混蛋!我宁愿死。”“呵……”闻一鹤邪笑着,倚靠在墙的一边,目光在姬三彩的身上上上下下的划过,如冬日里的一股暖流,清晰的透入姬三彩的身躯。那种异样,是永远无法逃过姬三彩本身的感知的,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不行。
“来一腿?”
“好啊!来就来!”姬三彩居然没有拒绝,自动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美妙的胴体。练功室虽然漆黑,但却瞒不住闻一鹤如星辰的眼睛。
“我可没兴趣在这冰凉的地板上,做我爱做的事。”闻一鹤撇了撇嘴,挥手将周天谱丢出,虚浮在两米高的空中,旋即,书页不断放大,足有一米之长。
“嗖!”
随着一道金光同时降临在闻一鹤、姬三彩的身上。两人同时别吸进了星化世界,在无边的浩瀚虚空里,拉开了直属阴阳的互动。
天地有阴阳,阴阳顶乾坤。
你来我往,好不刺激。
洁白的两具躯体,就那么漂浮在虚空之中,悬空做着高难度的原始动作。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在阴阳和合,又如欢喜佛爷在……
“啊……”“噢……”
很难想象,当呻吟声出现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之中究竟能传递多远。只是,如果外人能看到虚弱却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从姬三彩的小嘴中,迷迷糊糊地传出,引得巨无霸星辰上上下下的乱跳,定会为这样震撼的一幕所雷倒!
反正,闻一鹤沉迷了。
姬三彩也沉迷了。
……
算不得几次,从清醒转为入梦,又几次从入梦转为清醒。
姬三彩扬起小脸儿,红彤彤的。
“我不想呆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头,如果你坚持把我放在这里面,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你是女奴,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不会给你的捣乱,反正我逃不了。你要上床,我随时给你……”姬三彩试图挣扎。
“女奴!要么继续呆在这里。大不了,我多抓一个人,陪你在里面聊天,缓解这永无止境的孤独。”
姬三彩瞪大了双眼,她发现根本看不透闻一鹤的真实想法。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如此铁石心肠,其实…其实自己跟他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为何,偏偏要我融入女奴的角色?
好久好久。
硕大的星辰,从虚空的这一头,飘向了那一头。
姬三彩不得不承认,她是无法看透闻一鹤的真实想法的。
所以,她败了!
败得彻底!
她永远无法翻身了,因为她,不愿意再呆进这个世界里。而她,也不愿意死,其实,也舍不得死,不是吗?
“哎……”默然的一叹,其实已经是无声的定局。
“既然做了选择,你就跟我出去。”灿烂的笑容,如阳光绽露清新的光华,温暖得能不经意的渗透。
……
……
九月九,重阳节。
金秋时节,天高气爽。不再有骄阳的灼热,炙烤出横亘在胸腔的窒闷,也不会再有浑身细胞如落火炉一般的暴躁。
瑟瑟的秋风,掠过盘龙河面,吹起一阵阵涟漪。久住在盘龙河畔的居民,都会发现,每一年的今天盘龙河面上,一道道竹筏过河,比起平常时候,都要翻起数倍,甚至数十倍。而且,大都都是陌生面孔。
年轻小伙江渔,脚踏着竹筏,熟练的以长篙撑着河水,划到了岸边。另一边,年过半百的叔父江百川也紧随其后,靠岸了。
江渔一脸轻松,手上还拿着一张张的百元钞票。小小的一叠,怕有一千多了。每一年的今天,都能叫他心情大畅!
“二叔,怎么样?你今天撑了多少人了?”“从中午到现在,已经有十一个了。一趟一百,实在太好了。得亏了龙吐珠太神奇了,就像是峨眉金顶的佛光一样神奇,每年的今天外地来的人络绎不绝。对了,你小子,数钱数得眯了眼睛,你拉了多少个?”
“十五个了,二叔。”“哈哈,你小子不赖呀,年轻人身强力壮的,速度比我快多了,二叔老了,体力不赶不上从前了,要不然今天也能多赚一点钱了。”
“行了,二叔,您也别太怨叹了。生老是注定,这是没办法的。咱们做人还是豁达点,往前看着点,每年能有一个今天,给我们赚钱,就已经不错了。也别太拘泥,多与少了。”
“哟,没敲出来。你小子,都会教训二叔了。呵呵……”江百川没有生气的样子,在这盘龙河畔生活了几十年,老一辈的人常说,盘龙河有灵性,能蕴养人。如龙腾空,俯瞰天下的,不豁达能行吗?
“哥们的话,叫人听着舒坦。”一道年轻的身影插了进来,叔侄俩同时一个回头,尽都看到了一个气质脱俗,贵气中带着淡淡霸气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
“先生,要过河吗?今天统一价,都是一百。”江渔笑着说。
“当然要过河,我叫闻一鹤,哥们怎么称呼?”
“我姓江,叫我江渔可以了。闻先生要过河,那……”江渔扭过头来,冲着江百川喊道:“二叔,您拉这位闻先生过去吧。”
“闻先生,您坐我二叔的竹筏去吧,我二叔比较稳重。”
“呵呵。”闻一鹤微微一笑,这江渔神态阳光,盘龙河滋养出来一股特殊的淳朴味道,简直就是一般城市人口中,万里无一的。
“哥们,你别争了。你先拉我过去,你二叔在这里等着,过不了一会儿,我还有朋友过来,再拉我朋友过去。钱,我先付了。给……”闻一鹤掏出一千块钱,直接给了江渔。
江渔一看,顿时惊讶了,“闻先生的朋友,还有九个人?”
“没有,也许是两个,也许是三个。总之不会超过四个。”
“那,用不了一千块。”江渔说。
“没事,劳烦你二叔在这里等,也算是耽误了你二叔的生意,多出来的就算是补偿。”“闻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们真不能接受。”江百川也出声了,“挣多少,拿多少。这是本分。等待一会儿,也不算啥的。”
“也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强人所难。我看,我还是换个人搭吧,噢,又有竹筏过来了。”闻一鹤转身作势,要离开。
叔侄俩这可真急了。
本分归本分。
可到底这是赚钱的活啊。
江渔急急忙忙地跳上岸,追上闻一鹤。
“闻先生,闻先生,我看您还是坐我这里过去吧……”“行啊,这钱你拿着……”“这……”“别这啊那的,给你了你就收着。”
其实,家境如果宽裕的人,谁愿意去干这个?这可是十分考验体力的活计,从截住中间的码头算,到龙吐珠得有三四公里,过去还好说,向东,顺流而下。十分钟就到。回来逆水可就累得慌了。一趟一百,其实不好赚的。
闻一鹤将钱硬塞到江渔口袋,闪身绕过江渔身边,已经走到了江渔的竹筏上。叔侄两人,此刻心里暖如春风,感激之中,都没注意到,闻一鹤走上竹筏,百多斤的身躯,竟没有使得竹筏有丝毫的沉溺,周围的水面,甚至不带涟漪。
一直到,江渔撑着载着闻一鹤的竹筏出了几分钟,才暗暗称奇,今天这竹筏,貌似轻了许多?
闻一鹤立身竹筏,迎风而去。
龙吐珠的山岛,已经逐渐映入眼帘。
“隐龙地脉,吞吐龙气。不入帝运,成就王侯。昌运百世,得享富贵。不过,对你唯一的好处,就是那隐龙的信仰。”
“看来我以前理解错了,隐龙地脉里蕴含信仰不错,但应该不是帝道信仰,而是王侯信仰吧。”
“不错,只要是信仰,对你都有好处。”
“呵呵,龙魂,那龙吐珠上面,可有不少高手,你说能帮我将隐龙地脉中的王侯昌运转移到指定的人身上,可有万全把我?”
“哼!我是谁?我是龙魂!龙脉之魂!大地的一切,都在我弹指之间,了如指掌,何况区区隐龙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