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扯住他袖子的手指又紧了紧,她呐呐道:“可我、可我担心你。”她所幸豁出去了一般,猛地抬头看他。跳耀的昏黄的火光却映得长歌的大眼睛从未有过的明亮,“我好担心你!好担心好担心你!我怕、我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行一怔,继而,他缓缓伸出手去,他的手指触碰到长歌的眼,他的指尖便感觉到一阵湿意。
长歌,哭了。
面对了长歌的泪,苏行无奈道:“我不过是说你两句……”
长歌抬起眼来,眼里雾蒙蒙的,都是泪。她的另一只手干脆抓上了苏行的衣襟,紧紧的,仿佛一放松他便会消失不见。她张开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堵得厉害。眼里的泪顺着两旁的脸颊*,到了她的嘴边,入到她的嘴里,咸咸的,苦涩的味道。长歌嘴巴就是一瘪。
苏行摇头,继而伸手,将可怜巴巴的长歌整个儿收入了怀中。
长歌的脸蛋整个儿埋入苏行的怀中,也不怕把她自己闷坏了。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又呜呜哭了两声,正想继续撒娇,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将他推开。
长歌的一双小手在苏行身上*,“四叔四叔,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哪里受伤了要跟我说!”
苏行却是抓住了她一双作乱的小手,看着它们,他淡笑道:“再任由它们摸下去,我才真要忍到内伤。”
他话中的暗示叫长歌羞红了脸,同时,也消停下来了。
可才消停了一瞬,长歌又开始忙活,“呀你快放开我!”
长歌自苏行手中挣脱,便迅速脱了自己的兜帽,解下了身上的斗篷。
苏行负手,笑,“你这是专门对我投怀送抱来的?”
长歌给了他一个白眼,可她又不是真的舍得白眼他。于是,这一个白眼便做得有些不伦不类。
长歌三两下迅速解下了斗篷,她背过身子,拿自己的背对苏行,“可勒死我了,苏行你快帮我解开。”
长歌的背上,竟被她紧紧绑着一个大包袱。斗篷宽大,方才进门时才没被查。
长歌拉了苏行在桌边坐下,她摊开了包袱,拿里面的东西给她的四叔看。
“时间太紧了,我来不及准备什么,你拿了些御寒的衣物,药酒,嗯,还有手炉。四叔,你的腿在雪地里受过冻,晚间可千万别受寒了。要用厚厚的衣物裹起来。嗯,这些你先将就着用,找机会我再给你送新的……唉……”长歌的喋喋不休乍然消音,因苏行突然出手,一把揽了长歌的小腰,就将她抱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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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不安地动了动屁屁,她的屁屁下便是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一想到自己的屁屁同他的大腿做了这个样子的亲密相触,长歌就、就羞红了脸。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苏行拿手指轻轻触着长歌柔嫩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灯下,长歌微微垂下了脑袋去。离得这般近,她清清楚楚地闻见了他身上清冷的竹木香。明明是极淡极清浅的味道,却愣是让她觉着全身都如火似的要烧起来。
她低低唤了一声四叔,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愈发浓郁,铺天盖地就朝她罩了过来。
长歌几乎是惊慌失措得被他吻住了嘴唇。
室内安静得出奇,只偶尔有几声煤油灯火跳动间发出的“啪”的声响。
两人安静得亲吻,长歌的呼吸却愈发急促。
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他温热的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避无可避地同他亲吻。
那样的缠绵悱恻,水*融。
长歌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几乎忘记了在他强势的亲吻中自己还可以呼吸。
最后,在她将自己憋死的那一刻前,苏行放开了对她*的蹂躏。他灵活的手指停在长歌的唇瓣间。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他似无奈似叹息地说着这样的话:“怎地这么久还学不会?回去后,该好好调教你才是。”
长歌:“……”
别后重逢的激情退去,长歌便抓着苏行的领子问他怎么回事,他怎会被抓?他怎会被人告发谋反?他又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苏行将长歌乱动的身子按下,他看着她的眼睛,这般道:“长歌,朝堂上的事你不懂,也不可插手。我向你保证,我如今的被困只是暂时。”
“这么说你真是得罪了什么人?”长歌愈发紧张,“那会不会有人偷偷害你啊?!”顷刻间,她脑子里都是戏文里那些被人偷偷害死的忠臣的模样。是的,下意识里,长歌就觉得她的四叔是忠臣,是好人,是被人陷害的。
“不会。”苏行安抚她,“我纵然是个闲散宗室,好歹也是皇族,不会有人这般胆大,在宫里就朝我动手的。”
“就不能求求父皇吗?或者,你告诉我该怎么救你出来?!”长歌抓住男人衣领的手指又揪紧了,都快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