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哥哥说是感染了风寒。”
苏行就不说话,只深深将长歌看着,看得她一颗小心肝儿颤啊颤。
“你有事瞒了我。”肯定的语气。
“哪、哪有?”长歌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四处飘。无奈之下,她便只能将自己的视线定在苏行的胸口,看他胸胸,看他胸胸,只看他胸胸!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再看就要长针眼了。”
长歌:“……”
苏行又抱紧了长歌一些,他缓缓说着话,似在斟酌着言辞,“我如今被困,很多方面便不能顾及周全。你若有事,定要同我说。”
他轻轻柔柔的语气听得长歌心都要酥了。长歌暗暗在心下决定,那晚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他,不然他困在这里,又是一个人,肯定担心死她了。
这么想着,长歌就有些小心虚,心虚的长歌就开始找话题,“四叔你拜佛是为了打发时间么?呵呵四叔你真聪明。”
苏行看她一眼,淡淡道:“佛法无边,我自然是为修行。”
长歌瞪眼睛:“修……修行?”
苏行点头:“修养品性与行为。”
“哦。”
苏行曲指,刮刮长歌的鼻子,“果然一逗你你就犯傻。真不知你是如何长成了这般模样。”
长歌不满,小手挥挥要打掉他作乱的大手,“当然是自然而然长成的!怎么,有问题?”
苏行咳了一声,“没问题。只是好奇你这样的性子,是如何潜移默化入了我的眼的。”
长歌眼睛一亮,“你这是变相对我表白吗?”
苏行:“你想多了。”
长歌却不干了,她扯了苏行的袖子,跪坐在他腿上,她亮晶晶的眼瞬也不瞬凝视着他,“我都没问过你呢,话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不慎清明的亮光下,苏行的面色愈发柔和,他默了默,说:“因为你比较可爱。”
比较可爱就等于喜欢?
长歌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那天底下比我可爱的人多了去了。”
大抵是因为,你又笨又可爱吧。
当然,聪明人苏行是不会将这话当真长歌的面说出来的。他得换一个合适的说辞,什么样的何时说辞好呢?
苏行正垂眼看长歌,想着合适的说辞,却突地,他的两道剑眉紧紧蹙起。
长歌也随苏行坐直了身子,她周身骤然迸发出的寒意叫长歌不安,这寒意必然不是向着她的,那么……
长歌的视线不由就落向了门边,外头狂风不知何时开始大作,令得院中树枝乱窜,就在门上映下狂乱的影。长歌小手抓紧苏行胸前的衣襟,“四叔你怎么了?是嫌风太大了吗?”
她话音方落,大风就垂落了门板,门板向内砸在地上,发出猛烈的撞击声响。
苏行抱住长歌的身子,整个人猛然向后退去。他们面前的桌子被他一踢,向前滑出极长的一段弧度。
长歌被苏行夹在怀中,还晕乎乎地想着:靠,这风也太大点了吧!
大风刮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风里头还夹了个人。
这边长歌还晕着呢,那边,被大风“送”进来的人就“呛——”一声亮出铁剑,森冷寒剑直逼苏行而来。
苏行一个旋身就要放了长歌藏去屏风后,却没想,关键时刻,长歌的头发开始调皮了,她的发不知何时同他的纠缠在一起,竟然一时半会儿令两人分开不得。
也就这么一瞬的功夫,那黑衣贼人的铁剑已逼到了苏行的背后。苏行的背后,似无任何防备。
“四叔小心!”那一瞬,长歌心内的小宇宙爆发了,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张开双臂抱住苏行的脖子,柔软的腰身一转,竟就那么转去了他的身后。苏行被长歌的那一个熊抱弄得有片刻愣神,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长歌已英勇地将他护去了身后。
森林寒剑直逼长歌的咽喉。
这个时候,长歌方知,剑气能伤人,这话是真的。
梁上突地射下一支镖,“呛——”的一声打歪寒剑;苏行长手猛地圈住长歌的腰,将她带离那持剑人三尺开外;同一时间,房门处传来嘈杂声响,顷刻间就涌入了三五个守卫。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长歌的细腰狠狠被苏行勒痛时,她方稍稍回转过了一点神智。
长歌想说四叔你轻一点,你要把我的腰捏断了。但觑了眼他的脸色,长歌作罢,乖乖垂眼,不去看他。眼下,比起门内的杀人同门外的守卫,他似乎对她的意见更大。
长歌低头绞手指,视线不经意扫向门边,就看见杵在门边的守卫自动分作两排,而自那中间,走进来一个卫衍。
卫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