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就错开了同他对视的视线,她眼珠子四处一转,“这是哪里啊?”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和他。
苏行:“不知道。”
长歌:“?”
苏行:“我们迷路了。”
长歌:“……”
疾风突然打了个响鼻,长歌就双眼亮晶晶道:“可以让疾风带路啊!”
苏行正往火堆中抛了一根树枝,闻言,他头也不抬:“天亮再说。”
是哦,这个时候贸贸然出去,还真是挺危险的。
一想到危险,长歌就想到了先前的惊惧一幕。一时间,对面前的四叔,愈发感激了。
“四叔,谢谢你救了我。”长歌由衷道。
苏行扫她一眼,淡淡道:“救你不过顺手。且你长得白白胖胖甚是讨喜,若不在了,我倒是会少了几分乐趣。”
白、白、胖、胖?
她?
长歌终于忍不住,扑过去咬人了!
其实,对于她的这位四叔,长歌心中一直藏着一种隐晦的情感,那便是——扑倒他!
这样的情感由来已久,若要追溯,大概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便种下了因吧。
想当初,长歌也只是看着他好看,合她的眼缘,符她的品位,单纯想要将他扑倒,试一试手感而已。
但她终没能如愿,前因后果种种自不必说,说多了都是泪。
这强烈的情感始终埋藏在长歌的心底,却随着时日的推进,日渐发酵,终有一天会喷薄而出的。
于是,在今日,受了刺激过度的长歌就喷了。
苏行只觉一阵风过,眼前一闪,便有一副小身板朝他扑面而来。饶是他再镇定,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卫长歌!!”云淡风轻的男人彻底变了面色,他咬牙切齿,却又怕这不管不顾就扑的女人磕磕碰碰会伤到,而不得不……接住了她。
苏行被长歌扑倒在地上,他的白袍因风扬起,又悄无声息落下,那袍角拂过的风吹在彼此的脸上。
此刻,长歌在上,苏行在下,二人的姿势委实有些诡异。
苏行怒极反笑:“卫长歌,你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你是女人吗?”
长歌原本积聚起的一点小羞涩又被他这句话冲了个干净,她居高临下朝他吼:“我不是女人,我是女汉子!还有,不要叫我卫长歌,这个名字难听死了!”她想,他的嘴巴怎么就这么毒呢?真想掰开他的嘴巴来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构造。
苏行似乎被她发飙的言辞震慑住,就那般躺在她身下,也不反抗,只一瞬不瞬注视着她。
长歌被他看得心里毛毛。
火光中,苏行突然笑了,“那么,女汉子长歌姑娘,可否从我身上下来?你这般对我,若传了出去,*后还怎么娶老婆?”
长歌怪异地看着他,“我怎么感觉,是你抢了我的台词?”
苏行笑看长歌,他这一笑,便如繁花盛开,秒杀了长歌的眼。长歌方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是如此得……微妙。她压倒在他身上,她的身体,自胸部以下,细细密密同他相贴合着。她以为他的身体该是瘦弱的,可扑倒了才发现,他身上其实很有料,起码,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触感到了结实的肌肉纹理。
长歌的脸一瞬间爆红了。
天,她都做了些什么?!
长歌从未有过的心跳加速。同时,她脑中不禁冒出一个念头来:最近,她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面对了四叔,现出那种奇怪的心跳急速的感觉来?还每每就要脸红耳赤一番。因为他是她的四叔,她就没往歪处多想……
等等,她所谓的歪处,是什么?
还不待长歌细想,平地里就起了一声极彪悍的马的嘶鸣。
是疾风在叫!
长歌便下意识同她的四叔对视一眼,“疾、疾风它被什么东西惊到了?”
苏行看着她的眼睛,眼内有笑意流淌,他说:“你。”
啥?
疾风是一匹忠心好宝马。基本上它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已是给足了长歌的面子。如今,见长歌对它的主人越来越过分,疾风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就像长歌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显然地,疾风要奔来营救它那被女人压倒的主人!
长歌哇啦哇啦大叫着就要从苏行身上爬下去,可着急慌乱之下,她的长发不知就怎的勾去了他的胸前,她非但没爬下来,反而扯得自己头皮一痛。为了缓解痛苦,长歌下意识一动,这般一来,就更加同她的四叔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了。
长歌早发现了,她的四叔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越往近处看了就越发魅力凸现的男人。是以,这般近距离同他相望在一起,长歌觉着自己被他的美色迷得七晕八素,瞬间连保小命都忘记了。
疾风踏着马蹄,卷着乱风而来。马蹄扬起的沙砾刮在长歌的脸上,长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疼痛,也是在这样的疼痛中,她四叔脸上的红唇便入了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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