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季李和蓝岚风驰电挚地赶到古玩店的时候,古玩店已经被查封了,白季李立刻便打电话给小娴,小娴在电话里抽泣着说,她已经回家找严晋安了。
“季李,你先回我这儿来。”小娴才讲了一句,手机里,便传来严晋安沉重的声音。
白季李眉头紧拧一下,没多说什么,答应了一个“嗯”字,便和蓝岚一起往省委大院走。
省委大院里,严晋安听了小娴一边哭一边说的话,知道那三件失窃的国家一级文物,是别人送给严柏枝,然后由杨依芸拿了来,在经他的同意下才摆到了严晚晚的古玩店里的。
当时古玩摆到店里,没到半个小时,就有刑警冲了进来,说那三件古董是xx省失窃的一级文物,不仅把东西带走了,还查封了店。
听了小娴说完一切,严晋安气的浑身都发抖!
只是,他就不明白了,xx省博物馆失窃的那三件文物,他是知道的呀,他怎么就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答应了让小娴把那三件文物摆到严晚晚的店里去。
“小娴,你没有骗舅公,真的是舅公答应了让你把那三件文物放到晚晚的店里去的。”严晋安确认。
他不是觉得小娴会说假话,只是,他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糊涂的事情来。
“舅公,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骗您呢!”小娴站在严晋安的面前,哭的不能自抑,“昨天下午的时候,舅妈就打电话给我,说是朋友有几件高仿的古董,想让放到晚晚姐姐店里,我当时就没有同意,谁想到她第二天早上又来找你,还改了口说,不是朋友的,是别人送给舅舅的。”
“那当时她有没有把那几件古董拿出来给我看过?”严晋安眉头紧皱着又问道。
小娴哭着摇头,“没有,她就说是别人送给舅舅的,在家里没地方摆,让放到晚晚姐姐的店里镇店,然后你就同意了。”
说着,小娴看了一眼严晋安,又道,“我看舅公您当时的样子,挺不对劲的,好像跟没睡醒似的,迷迷糊糊的。”
“你说什么?”严晋安震惊。
早上的时候,张婶也说他不太对劲,整个人晕乎乎的,他睡了一觉起来才好了。
“舅公,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还是早上吃了什么药呀,所以才迷迷糊糊的?”小娴看着严晋安,又问道。
严晋安看一眼小娴,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
他昨晚是没怎么睡好,可是,不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呀。
“外公,现在怎么办呀?我听别人说,盗窃国家一级文物,是要被判死刑或者无期徒刑的,晚晚姐姐怎么办,她会不会有事?”看着不说话的严晋安,小娴哭的更加厉害了。
从小到大,她哪里遇到过这么大的事情呀。
“这个依芸怎么会这么糊涂,她是不是想害死晚晚呀!”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张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气愤地道。
——害死严晚晚!
张婶的话,几乎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严晋安心脏猛地一收,身形一个趔趄,忽然便明白了过来。
“老书记!”
“舅公!”
张婶和小娴惊呼一声,立刻向前,要去扶严晋安。
严晋安努力自己站稳,尔后,挥了挥手,深叹口气,吩咐张婶道,“小张,你去打电话,让柏枝马上回来。”
“嗳,好。”张婶答应一声,赶紧便转身,去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严柏枝自然是不知道严晚晚出事了,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下属谈医改的事情,看到严晋安那儿打来的电话,示意几个下属暂停一下,他接个电话。
“柏枝呀,老书记让你赶紧回来一趟。”电话接通,是张婶火急火燎的声音。
严柏枝坐在大班椅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低声道,“张婶,我这还有事情要谈,等下了班,我再过爸那儿去。”
严柏枝不肯立刻回来,张婶急死了,不得不如实道,“柏枝,晚晚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不是有白季李吗?”
“我快死了,你要不要回来给我收尸。”严柏枝的话音一落下,耳边,便传来严晋安的怒吼声。
严柏枝眉头再次皱了一下,连着心里也跟着惊了惊。
严晋安是什么人,这么多年,可是从来会在任何人面前说一句无理的话。
此刻他既然这么吼他,势力是出了大事了。
所以,严柏枝也不敢在耽搁,立刻便答应道,“好,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他吩咐了下属几句,穿上外套便匆匆离开了。
等到赶到省委大院的时候,白季李和蓝岚也正好赶到,看到他们两个人凝重的神色,严柏枝愈发意识到,事情不好。
因为不管是白季李还是蓝岚,都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如果是小事,又岂会让他们如此为难。
“季李,发生什么事情了?”大步向前,严柏枝问白季李道。
白季李掀眸看他一眼,一个字也没有说,只大步往屋里走去。
“严柏枝,如果晚晚有事,我跟你没完!”瞪着严柏枝,蓝岚愤怒地低吼一声,尔后跟着白季李,也大步进了屋,根本没有再理会他。
她都跟严柏枝明明白白地说过两次了,让他在杨依芸出狱之后,防着她点,可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如果最后严晚晚真的有事,她真的就会跟严柏枝和杨依芸死磕到底!
严柏枝皱起眉头看着两个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完全都不把自己当回事,说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此刻不是他生气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后,也抬腿,跟了进去。
........................................
“老书记。”
“老爷子,晚晚的事,要怎么办?”
进了屋,蓝岚的声音和白季李的同时响起,显然,在这种时候,蓝岚比起白季李来,更加急躁耐不住。
已是白花苍苍满脸沧桑的严晋安站在那儿,看了白季李和蓝岚一眼,菲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嘴角的法令纹,愈显深刻威严。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到严柏枝进来之后,将手里拽着的三张打印了xx省博物馆那三件失窃文物图片的文件,用力“哗”的一下,朝严柏枝砸了过去。
严柏枝猝不及防,那三张文件迎面砸向他的脸,他本能地闭上了眼。
白季李和蓝岚,还有小娴跟张婶站在一旁,皆是一言不发。
三张文件砸到他的脸上,很快落下,掉在了地上。
“爸,..........”
“这三件文物,你见过吗?”严柏枝才开口,严晋安便面色铁沉地怒吼一声道。
严柏枝是一脸懵逼,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严晋安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低头朝地上掉落的文件看了去。
当看到文件上的文物图片时,严柏枝霎时便不禁微微瞪大了眼。
“爸,这是怎么回事?”他立刻看向严晋安,无比困惑地问道。
“我只问你,见没见过?”
严柏枝眉头紧拧,点头道,“当然见过,这不是半年前,xx省博物馆失窃的三件国家一级文物吗?当时电视媒体都有报导过,省公安厅也在大力追查这三件文物的下落,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严晋安听着,不停地点头,脸色,却是越来越铁沉,胸口,起伏的也是越来越厉害,气息不稳地道,“好,你见过,你见过..........”
“老书记。”
“爸。”
“别碰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看到严晋安趔趄的身形,白季李和严柏枝同时冲了过去,去扶住他,可是,严柏枝才碰到严晋安,他便怒吼一声,同时甩开了严柏枝的手。
“老爷子,您先别发火,别生气,你要是倒下了,晚晚可怎么办。”看着严晋安那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蓝岚也赶紧向前去,扶住严柏枝,轻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是呀,老书记,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呀!”张婶也过去,劝严晋安。
严晋安看一眼几个人,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倒下,所以,慢慢深吸口气,缓了缓胸腔中汹涌的怒意。
“爸,季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你们就不打算跟我说清楚吗?”严柏枝看着眼前大家的反应,是既郁闷又困惑地道。
“舅舅,舅妈说,这三件文物是别人送你的高仿,让我拿到晚晚姐姐的店里去摆着镇店,结果东西摆了还没有半个小时,就来了好多警察,不仅把文物带走了,还把晚晚姐姐给抓了。”看着严柏枝,小娴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把事情告诉严柏枝。
“你说什么?!”严柏枝震惊了,“什么高仿,难道我是瞎的吗,还是愚蠢,我会收这种东西?”
“你没收过?!”严晋安缓了缓气息,又怒声反问道,“如果不是你收的,那这三件文物,杨依芸哪里弄来的?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别人送给你的?”
几个人听着他们父子俩的话,心中愈发确定,这一切,都是杨依芸在背后搞的鬼了。
严柏枝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紧皱着眉头回想自从杨依芸入狱到现在的种种,整根脊梁骨都不禁一凉,心里控制不住地一个寒噤。
来不及回答严晋安的问题,他立刻摸出手机,翻出杨依芸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杨依芸正守在医院里,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严宸轩,听到手机响起,她拿过来一看,看到是严柏枝打过来的,她不但一点都不急不慌,反而扬起唇角,笑了。
这可还是从她因为蓝岚流产被拘到现在,严柏枝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呢!
“喂,柏枝。”
“杨依芸,不管你在哪,在干什么,立刻给我滚到省委大院来。”电话接通,严柏枝怒声咆哮。
“柏枝,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杨依芸装傻,温温柔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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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芸,别给我装,你马上给我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只能让季李派人去请你来了。”
话音落下,严柏枝再没有给杨依芸说话的机会,立刻便摁断了电话。
“唉,我们严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心思丑陋的女人。”
严晋安深深叹息一声,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算是白活了,让杨依芸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严家十几二十年,在这十几二十年中,不知道杨依芸背着他们,还做了多少的缺德事。
看一眼严晋安,严柏枝又看向小娴,紧皱着眉头问道,“小娴,你怎么就..........”
“不关小娴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早上糊里糊涂地答应了杨依芸,把那三件文物放到晚晚店里的。”
严晋安这话一出,除了小娴和张婶外,其他的三个人都震惊的看向他。
“老爷子,您..........”蓝岚震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季李看着严晋安,更是困惑地拧紧了眉头。
他不信,严晋安会这么糊涂。
“张婶,今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瞬的思忖之后,白季李看向张婶问道。
张婶看向大家,亦是紧皱着眉头,如实道,“今天早上,依芸也不知道起的什么心思,一大早便拎着一袋海鲜过来了,说要给老书记做鱼片粥,然后把我从厨房里赶了出去,她一个人给老书记准备早餐,我当时也就没多想,出去买菜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老书记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晕晕乎乎的,说着胡话,还喊老夫人的名字,好像是在跟老夫人说话一样。”
张婶说的“老夫人”,自然是严柏枝的母亲,大家都知道。
“那后来呢?”
白季李追问,眉头拧的愈发紧了,那双深邃的黑眸,更是乌云翻腾,暗芒闪烁。
“我见老书记情况不对劲,就扶着老书记回了房间,老书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好多了,只是还有点头晕眼花。”张婶继续道。
“老书记,杨依芸她应该您的早餐里,下药了。”听完张婶的讲述,白季李立刻得出了结论道。
这个杨依芸,还真是不可小觑呀!
大家听到白季李结论,更是震惊。
“季李,你确定?”严柏枝赶紧问道。
白季李掀眸看向严柏枝,淡淡地道,“不能100%,但是想确定,并不难,让医生来给老书记抽血做个检查就可以了。”
“对,抽血检查。”严晋安立刻点头赞同道。
他还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就泛糊涂了,原来是被杨依芸下药了。
现在,没有人比他更想确认这个事实了。
“好,我马上让人通知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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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芸慢吞吞赶到省委大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为严晋安抽完了血,带着血样离开,去医院做化验了,最快三个小时之后,便会有结果。
杨依芸进屋,一眼看到大家,特别是在看到蓝岚的时候,便扬起唇角,挑衅的一声冷笑,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蓝岚看到她,跟疯了般,不要命似地便冲了过去,扬手便要朝杨依芸的脸上甩下去。
只不过,杨依芸又不是没有防备,又岂能让蓝岚这么轻易得逞,所以,蓝岚的手才扬到半空中,便被杨依芸一把握住了。
但蓝岚又岂是吃素的,在自己的一只手被控制住的时候,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把拽住了杨依芸的头发,然后用尽全力往一旁一扯。
“啊!”
杨依芸这回可没料到蓝岚的动作,惊叫一声之后,整个人便往一侧倒去,摔在了地上。
不过,她也丝毫都不示弱,立刻便爬了起来,想要朝蓝岚扑过去。
大家看着这一幕,皆是紧张了起来,严柏枝几乎是和白季李一起,箭步向前,想要去阻止杨依芸。
不过,白季李在看到严柏枝动了之后,便又收住脚步,没有过去。
“杨依芸,你给我住手!”“啪!”
严柏枝冲过去,怒吼一声的同时,扬手一巴掌便甩在了杨依芸的脸上。
杨依芸被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打的往一侧踉跄两步,尔后,努力站稳,抬起头来,无比震惊的看向严柏枝,嘴角,已然有血丝溢了出来。
她被蓝岚这个贱人欺负,可是,严柏枝居然不帮她这个妻子,竟然是帮着蓝岚这个贱人。
此刻,不止是她嘴角在流血,她的内心,更是血流不止。
不过,震惊的又何止是她,蓝岚也有些震惊了,她没想到,这种关键时刻,严柏枝竟然是护着她的。
要知道,时间这么短,严柏枝是根本来不及思考犹豫的呀。
“说,那三件文物,你从哪儿弄来的?”严柏枝却完全不给杨依芸震惊喘息的时间,手指着她,怒声咆哮道。
杨依芸咬牙看着他片刻,尔后,扬唇无所谓地笑了笑,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丝,继续装傻道,“什么文物?我不知道。
到了现在,杨依芸不仅还自己装傻,更把在场的所有人当傻子,严柏枝对她的最后一丝夫妻情谊,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严柏枝瞪着她道,“就是今天早上,你拿给小娴放到晚晚的古玩店的那三件东西。“
“今天早上?”杨依芸挑眉,“早上我有拿东西给小娴吗?”
“舅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那三件文物,明明就是你拿给我,让我放到晚晚姐姐的店里镇店的。”见杨依芸不肯承认,小娴立刻站出来反驳。
“小娴,东西她是在哪里给你的?”白季李忽然问道。
“就在院子里,她从车上拿出来放到了舅公的车上,警卫员送我和那三个文物去了晚晚姐姐店里。”小娴回答道。
听了小娴的回答,白季李却是眉宇一拧,黑眸更沉。
杨依芸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一切都拿严晋安来做幌子。
“杨依芸,院子里有监控,你以为你狡辩的了吗?”严柏枝又怒声道。
“哦,我记起来了。”杨依芸点头,愈发一脸无所谓地承认道,“是,早上我是给了三件高仿的古董给小娴,没错。”
“哪来的?”严柏枝忽然又咆哮一声。
“柏枝,难道你忘记了,那可是你交给我,让我好好收着的,我见家里实在没地方放,所以才好心让小娴放到严晚晚的店里去镇店的。”杨依芸脸色倏尔一变,愤怼严柏枝,“你不会不记得了,想要污蔑我吗?”
“杨依芸,你..........”严柏枝气极,指着杨依芸,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的人看着,也是愈发的气愤,没想到杨依芸居然会反咬严柏枝一口,只有白季李,一瞬之后,便想明白了。
杨依芸是越来越阴险了,这次的事情,把严柏枝和严晋安父子都扯进里面去,就是想要利用他们保全她自己。
一旦她有事,整个严家都会跟着完蛋,声名扫地,但如果罪名都由严晚晚一个人来背,那么严柏枝和严晋安就都会没事,她也就一定不会有事。
这一招,好狠毒呀!
“杨依芸,夫妻这么多年,你掩藏的还真是好呀,我竟然没有发现,你是一个心如毒蝎的女人,为了报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可以如此地不择手段。”严柏枝缓了缓气息,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滚的暗流,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般射向杨依芸,一字一句,字字都是从喉骨中溢出来般地道,“我告诉你,你的目的,是不会达成的,而且从今天起,你杨依芸,不再是我严柏枝的老婆,你休想再踏进我严家一步。”
杨依芸看着他,却是冷冷地笑了,“严柏枝,只怕是从我进看守所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不把我当老婆看了吧!”
说着,她猛地伸手,指向蓝岚,如淬了毒似的目光,亦是狠狠瞪向蓝岚,咬牙切齿地,“要不然,你怎么会让蓝岚和严晚晚这对贱母女害我,又害死我们的女儿,还害得我们的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杨依芸,到底是谁害死了严心语,又是谁害得严宸轩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白季李说着,微微停顿一下,又继续道,“想必你心里,比我们在场的每一位都清楚吧。”
杨依芸看向白季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可是,一想到如今她的以情形,那丝慌乱,便在瞬间彻底消息。
她如今是破罐子破摔,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咬牙,再次瞪向严柏枝,还有严晋安道,“严柏枝,我告诉你们,要么,严晚晚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偿还她欠心语和小轩的;要么,你们整个严家都跟着完蛋,大不了,我陪你们一起。”
“杨!依!芸!”严柏枝咆哮。
严晋安心脏猛地收缩一下,整个人又是一个趔趄,如果不是白季李扶着他,只怕会摔倒在地。
蓝岚更是瞳孔猛地一缩,浑身涌起无数寒意。
唯独白季李,因为早就猜中了杨依芸的心思,才勉强保持了镇定,神色不变。
“呵..........”杨依芸将大家的反应,收入眼底,一声冷笑之后,继续道,“严柏枝,你放心,如果你们严家想完蛋,会有人在法庭上指证你们的。”
说完,杨依芸又是一声冷笑,尔后,挺直脊背,趾高气昂地转身,大步离开。
她在严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此刻般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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