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灯一直在变化着,忽然面对着电梯灯的两个人忽然叫了一声:“苏想蓝小姐,是你吗?”
在这种情形下被影迷认出来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对方是两个强壮的大男人,身上还穿着搬家公司的工作服,帽檐压得那么低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所以小安很警惕,她把想蓝往身后护,不悦的说:“你们认错人了。”
另外一个笑起来:“你不是那个助理吗?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好几次。”
小安没想到自己也给认出来,她鼓着脸不说话,尽量往角落里缩了缩,看着电梯不断变化的数字心里骂了李峰一百回,“死李峰,怎么还不上来?”
“想蓝,给我签个名吧,我妹妹是你的粉丝,她今年开学就高三了,你写点东西鼓励一下她吧?”男人的态度很诚恳,而且他说出妹妹要高考,想蓝无法拒绝,只好点点头。
男人低头去拉包,大概想找可以签名的东西。
和他一起的人笑着提醒,“你有笔记本这样的东西吗?我这里有件新T恤,不如就签在这里,带回家给你妹妹。”
男人说好,抬起头来忽然直直的看着想蓝两眼露出寒光,想蓝感觉到危险,可是想呼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两个男人都从包里掏出一个类似喷剂的东西,对着她们的脸就喷。
叶崇劭见到保护想蓝的两个保镖竟然呆在家里,他生气的问冷石:“为什么没去保护想蓝?”
冷石忙说:“是想蓝吩咐的,他们刚才带着知知去同学家玩,想蓝说要让知知和同学多接触,不能一天到晚在家看偶像剧。”
是想蓝的主意叶崇劭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看看时间,边往外走边打电话,冷石一看就知道他要亲自去接人,忙让人准备车。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他刚想打小安的,忽然冷石拿着手机跑过来,一张万年不变的大理石脸上竟然出现了类似惊恐的表情,他大声喊着:“先生,想蓝出事了。”
叶崇劭身躯一哆嗦,但总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压住眉骨的楞动,接过手机喂了一声,那边李峰的声音嘶哑焦急,“先生,想蓝和小安都不见了,她们被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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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蓦然握紧,叶崇劭生生捏碎了钢化外壳的手机。
车子无声的滑出去,所有的景物瞬间倒退,叶崇劭双手紧握平放在膝盖上,在夜的流光中,可以看到他深沉紧绷的面孔,那双黑的发亮的瞳仁里,有毁天灭地的风暴在升腾。
冷石无数次从副驾驶上回头,他有点担心,先生现在的样子算不上冷静,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其实叶崇劭最近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星皇马上就要100年大庆,他一边忙着筹划一边还是对付无数的敌人,内外交困外患内忧,一个超星已经不好对付,还要顾及到叶景明,他真的是心力交瘁了,如果想蓝再有点什么事,他真怕先生就这样倒下。
叶崇劭早就感知到他的担忧,微微扬声道:“冷石,你看什么?”
冷石忙垂下眸子,低声说:“先生,您先闭上眼睛放松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叶崇劭的眼睛的确很疼,这样紧绷绷的睁着他觉得眼珠子都要脱出眼眶,可是他不敢闭眼,哪怕是眨眼他都怕想蓝消失在一瞬间。
“我没事,你把人都联系好了?”
“嗯,海陆空全封锁了,这么大个活人相信他没办法弄出去。”
冷石的话让叶崇劭的瞳孔骤然紧缩,付西蘅!
虽然知道付西蘅不会伤害想蓝,但叶崇劭更觉得害怕,付西蘅是个变态,他的想法人类都无法揣测,他前面下足功夫来讨好想蓝,甚至斥巨资给想蓝打造能唤起记忆的电影,甚至不惜身重蛇毒这些苦肉计,但是却起了相反的作用,只把想蓝往自己怀里推得更紧,也许杀还苏文清是他做的最后努力,绑架想蓝就是他的无计可施也不想施了,他要的就是永永远远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叶崇劭的手再度握紧,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就像一条条爬行的小蛇……
夜,一下子变得漫长无边。
不知什么时候呼啦啦刮起了大风,几个闷雷之后,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横扫了夏夜的闷热。
叶崇劭站在落地窗前,耳边尽是哗哗的声响,庭院里的地灯照亮了一地的水花,水花反射着灯光,亮起一片银白,又被大雨抽碎,就像落了一地的碎星星。
星星,叶崇劭想起那本坑爹的杂志,写出来想蓝很喜欢星星,他傻缺的把她房子的天花板镶上钻石,以为她会喜欢。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弄明白她到底喜欢不喜欢星星,或许喜欢吧,毕竟她也没有说过不喜欢。
屋里的光线很暗,落地窗也只是倒映出自己朦胧的轮廓,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虚浮的,不真实的,就连世界也变得像这个不稳定的影子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随时都会崩裂、破碎。
他又点上一根烟,整整一个晚上他都不停的在抽烟,所有的负面情绪全堵在喉咙里,唯有这辛辣苦涩的东西才能压制着,虽然眼睛给熏得发疼发红,他还是一跟接一根。
玻璃上又出现了另一个高大的影子,是冷石,他无声无息的站在叶崇劭身后。
“怎么样了?”叶崇劭的声音干哑空洞,完全不复往日的自信和霸气。
冷石微微低了头,是为自己的无能自责,“没有,几乎把帝都掘地三尺了,还是找不到。”
一道闪电似乎在头顶上炸开,瞬间照亮了叶崇劭棱角分明的脸,一夜之间,他颓废了许多,青胡茬儿长满了下巴,就连眼神也不复漆黑明亮,兜兜挂挂的全是血丝。
冷石很心疼他,再强悍的先生也是个人,是个血肉之躯,他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合过眼,真担心这么下去他会熬不住。
滚滚闷雷过后,叶崇劭沉声问:“那付西蘅呢?”
“他一切如常,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看不出半点问题。先生,是不是我们走错路了?”
叶崇劭也曾经质疑过这个问题,
他怕自己关心则乱,可是所有线索拉出来捋了一百八十遍一点没有错的迹象,难道付西蘅真的挖了个耗子洞把人藏起来不成?
忽然,走廊那头传来了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人都回头去看,原来是知知穿着睡衣光着脚跑过来,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有鲜艳的泪痕,显然是从梦里哭醒。
叶崇劭大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知知扑在他怀里哇的就大哭起来。
“知知,怎么了,是害怕打雷吗?”
知知小手揪住胸口,脸上隐隐显出痛苦之色,“爸爸,我刚才做梦梦到妈妈不要我了,我一直追一直追妈妈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好害怕!”
叶崇劭的心就像搁在绞肉机里转了一圈儿,淋淋漓漓剥下一层血肉,但他还是微笑着,抬手给知知擦擦眼泪,逗她说:“那你肯定是白天没有完成妈妈给布置下的作业才做这样的梦,以后只要乖乖完成,妈妈肯定会更爱你的。”
小孩子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知知很快就破涕为笑,可她又不高兴的说:“妈妈好讨厌,出去拍戏都不和知知说一声。”
叶崇劭抽了张纸巾给她擤鼻涕,“妈妈是临时接到任务的,你要乖乖的,可不准拖妈妈的后腿。”
知知点点头,可是又有些担心:“爸爸,为什么妈妈连电话都不肯接?”
叶崇劭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面对这么纯洁天真的孩子他真是编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才说:“那是因为妈妈的拍摄是秘密的,一定要关掉手机,以后不要给她打了。”
知知其实有一百个为什么要问,可是她也会察言观色,她能感觉到爸爸似乎很累很疲惫,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揉着叶崇劭的眉心:“爸爸,你都不笑了,妈妈不在家你又跟以前一样不爱笑了。”
叶崇劭是个强者,他从8岁起就鄙视眼泪鄙视一切软弱,可今时今日,在女儿的小手触及之时,他竟然鼻子一酸喉头一紧,差点落下泪来。
可能是这一年过得太幸福了,幸福的以至于都忘了它的背面从来都是悲伤。
知知终于在他怀里睡安稳了,听着孩子的绵长呼吸,他闭上了眼睛。
想蓝和知知是需要他的,他不能倒下,唯有更加冷静和强韧才能和付西蘅对抗,他一定会让他知道,6年前他赢不了他,6年后同样是手下败将。
天刚蒙蒙亮,忽然院里起来骚动,叶崇劭忙从床上起来,他细心的给知知掩好被子,打开门后大声问:“什么事?”
是李峰,他跌跌撞撞的跑来,虽然想蓝和小安不是从他手里丢失的,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铁铮铮的汉子也是几天没合眼了,此时狼狈不堪,他差点撞在叶崇劭身上,叶崇劭伸手扶住他,皱着眉等他说话。
“先,先生,他们在海港的仓库发现了小安。”
叶崇劭浑身的血液蹭的都顶在脑门儿上,他像给注射了一阵强心剂,抓着李峰的胳膊问:“那想蓝呢?”
李峰颓丧的低下头,“只有小安。”
“走,去看看。”叶崇劭率先走出去,都没有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海港离着市里开车大约需要俩个小时的路程,叶崇劭到的时候小安已经吃饱饭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但是一脸的惶恐紧张,显然还是没有缓过来。
一群男人出现的时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李峰,想到没想就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李峰回抱她,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小声安慰:“乖,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虽然急,但是叶崇劭还是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小安在李峰怀抱里得到温暖,这才发现四周的情况,她忙站好了,红着眼睛对叶崇劭说:“叶总,我把想蓝弄丢了。”
叶崇劭喉头一紧,见惯了生死和大风大浪的人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冷石赶紧说:“小安,你把那天的事情再说一遍,一定要仔细,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小安把那天电梯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再醒来就躺在一个仓库里,身边没有想蓝,对方显然也没伤害她,期间给水给饭,只是蒙着眼睛绑着手脚,后来就把她扔在了码头上。
又是一整天,他们联系当地的力量翻遍了整个码头仓库,根本就找不到关于想蓝的一点踪迹。
叶崇劭在海边吹了整整一天海风,双眼红的能滴出血来,此时他站在一块礁石上,看着眼前朦胧成片的海月,伸手,似乎想抓住一缕风。
风一阵紧似一阵,又岂是他能抓住的,银白色的月缓缓爬升,终于落在他头顶下,投下清辉与海水的柔波相映成辉,似乎在嘲笑叶崇劭的自不量力。
他的身后,冷石似一块亘古不变的礁石站的笔直,小安披着李峰的外衣缩在李峰怀里,他们都觉得自己要对想蓝的失踪负责,他们早就做好了接受叶崇劭的责罚,可是什么都没有,叶崇劭责罚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小安和李峰都一起看着冷石,冷石皱了皱眉,又等了一会儿才说:“先生,我们回去吧?”
叶崇劭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嗯。”
绵延的海岸线不时有寄居蟹爬过,浅水漫湿了脚面,柔软的沙子陷进去,是一种奇异缠绵的感觉,叶崇劭记得那个晚上他也把想蓝带到了海边,那时候他以为她又是谁派来害自己的,所以一次次残酷的试探,也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做无谓的炮灰,可是这个小女人以她的坚强倔强以及柔软慢慢渗透她,哪怕她就是苏想蓝,他已然动了心。
哈,真好笑,原来这么久都忙着做,却没有说,她知道自己的真心吗?她知道自己爱她吗?
叶崇劭用手使劲儿揉搓僵硬的脸然后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只要想蓝活着必定和他看到的是同一个太阳和月亮,总也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他不能灰心,她一定像个被困在城堡里的公主一样等着他的拯救,他不能灰心。
脚下的步子一步似一步的沉稳下来,冷石在后面发现了这个变化,很快就脚步和他统一起来。
想蓝失踪后第十五天,叶崇劭让杨琳发表个声明,说想蓝暂
时退出娱乐圈,理由就是她因为父亲的去世悲伤过度,要去国外修养。
对于想蓝的这种态度媒体很不满意,就算要退圈儿起码也召开个记者会什么的,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虽然媒体众说纷纭星宸也不解释,几个知情者都急得口角生疮,想蓝人好,大家都喜欢她,遇到这种事情都打心眼里着急难道。
星皇总裁办公室,秘书在外面敲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叶崇劭说“进来。”
秘书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很为难的说:“西海岸影视城的融资申请打回来了,吴总经理也联系不上。”
叶崇劭抬起头,浓眉蹙了蹙,“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还有,”秘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前段时间叶总的眼睛除了瞳孔是黑色的其余的都是鲜红,这几天鲜红色倒是褪了,可是在左眼的眼白上留下一个鲜润的红点子,红点不小,几乎占据了眼白的一半,看起来停吓人的。
“就是关于我们星皇百年大庆的事情,准备工作基本已经做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叶崇劭扔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女秘书,眼睛里的血点子更加清晰明显。
女秘书忽然觉得红点子好像不可怕了,反而有点像古诗里说的相思泪,对,不是说相思泪是红色的吗,叶总一定是相思成疾。
发现自己想多了她忙把思绪拉回来,郑重的回答:“是很多人都在质疑,说我们星皇现在还有这份心情吗?”
“让他们去说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吗?”
“是,那没别的事我先下去了。”
“陈茉”叶崇劭忽然叫住她,“帮我泡杯黑咖啡。”
“那我给您加点点心吧,中午饭您都没吃。”
叶崇劭略一沉思才说:“好,我要提拉米苏。”
陈茉略一迟疑却还是懂事的什么都没问,她跟着叶崇劭工作了三年,从没有见他吃过任何甜食,这提拉米苏都是大明星苏想蓝来给她吃的。
想一个人的时候,大概就要去吃她喜欢吃的食物,走她走过的路,躺在她的床上,枕着她的枕头,假装,她其实一直在身边。
提拉米苏是展封平送进来的,他一进门就吓呆了,扔下点心抱着叶崇劭一个劲儿猛看,都快贴在他脸上。
叶崇劭嫌弃的拍开他的爪子,“你干什么?”
“老叶,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妈的,付西蘅那个狗娘养的,我要去宰了他。”展封平很激动,他不过是出国去非洲参加一个国际性救助活动,回来就发生了这种事,他恨在叶崇劭最需要人的时候自己不在,恨付西蘅坏的冒脓水,连医生的斯文都不要了,骂起了娘。
叶崇劭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一边喝咖啡一边吃蛋糕,一句话都不说。
展封平却绷不住了,他锤着桌子恨恨的说:“老叶,你给句话,我们现在就去西四胡同把他的窝给端了,哪怕是把房子翻过来,还怕找不到小嫂子。”
叶崇劭终是吃不下那块蛋糕,他把碟子一推,语气平缓安静:“你以为他会傻到你去找吗?出事后小安在码头被发现,我们集中所有力量在码头找人,以为想蓝会被运货的船给运出去,可是就在那天,A国公使的专机从帝都机场起飞,先是在S国停留,然后才回国。”
展封平多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惊诧的说:“付三儿手段高明了不少,他自己还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叶崇劭目光深远,也不知道是看在哪里,他冷冷笑着:“付小三儿,他是攒足了劲儿要对付我,怎么能不学着高明。”
星皇的百年庆典,如叶崇劭所料,付西蘅果然来了,身边还带着那个有点像想蓝的女孩。
展封平隔着人群远远看着他,伸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
虽然他功夫很烂,不一定能打过付西蘅,但是真的特别特别想揍他。
付西蘅那么敏感的人怎么会感受不到两道寒冰一样的目光,他径直走过来,很有礼貌的叫了句“二哥。”
展封平忽然觉得好笑,这个付小三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主儿,抢了人家的老婆现在还能没事人似得站在这里,见过不要脸的也没见过能把不要脸发挥到这个高度的。
上下打量了几下,展封平微微一笑:“付三儿,几年不见你怎么更娘了?”
展封平很是记得,他第一次和付西蘅见面就是因为说他娘才打起来,这小子功夫不咋的,可就是狠,拿谁都能当杀父仇人。
几年不见,付西蘅的涵养功夫可不是当日能比的,他面色不变,唇角笑意灿烂,仿佛一枝梨花颤在春风中,旁边的男人女人都给他迷的七晕八素。
展封平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像是练过葵花宝典了,就是不知道需不需要自宫。
付西蘅还是应付自如,他对展封平说:“二哥,几年不见你倒还是老样子,没什么长进。”
展封平桃花眼眯起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对,我是没长进,所以到现在还惦记着要揍你。”
“恐怕你没那个本事。”付西蘅还是笑着,可是话语里也渐渐露出狠戾。
“付西蘅,你还能要脸吗?世界上多少女人没有,你为什么非要绑架人家老婆?”
付西蘅抱住他的肩膀装出亲热的样子,“因为我高兴,我高兴玩谁就玩谁,你有老婆吗?给我玩玩也不错。”
“草,你他妈的找死,付西蘅,信不信老子能用手术刀把你那玩意儿切下来去喂狗?”
付西蘅的脸皮已经厚到刀枪不入的程度:“那也要看你的本事了,手术刀,你还是要悠着点儿玩。”
叶崇劭冷冷的看着两个人,知道展封平始终沉不住起去挑衅付西蘅,可是付西蘅只要敢来肯定就抓不住他的一点破绽,他又看看他身边的女孩,这么远远看着,女孩一身素白长裙,长发垂下的样子像极了想蓝,这个人渣,一面带着像想蓝的女人出席酒会,一面把想蓝藏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