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沉声说道:“这奇门遁甲迷魂阵远超我的想象,我功力无法破掉它,但是我已经找到了张清和花荣两位将军的所在,不过只能定位半个时辰。
超出这是时限,迷魂阵会再次发生变化,我的功力无法第二次定位他们的下落。”
武松一下站起来说道:“告诉我他们的具体位置,我去把他们救出来。”
虽然这两个人对武松十分不屑,冷嘲热讽,但毕竟是来帮自己的,杀入祝家庄也是出于帮自己的愿望,所以武松还是要去救他们的。
公孙胜取出一个小小的罗盘递给武松:“这罗盘能够抵抗迷魂阵,他们所在的方位我告诉你,你每到一处每跑五百步便站住看一下罗盘,然后修正方向就能找到他们。”
武松答应,取过罗盘便冲向了祝家庄。
此刻已经是深夜,祝家庄城楼上也没什么兵士防守,他们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愿意攻打的欢迎,来者不拒,进去就别想出来。
所以除了几个瞭望塔上有兵士之外,城墙上就没人了。
所以武松轻而易举便翻上了祝家庄的木质城楼,并潜入了城中。
他按照公孙胜所说,往前狂奔五百步之后便停下来看一看罗盘指示的方向,再调整方向往前跑。
此刻花容面色苍白坐在小山岗上,以他的武功,在两天两夜没有水,没有饮食也没有睡觉,身体已经很是虚弱。
他看着兵士们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力,他知道这时候敌军要出现,他们就只有做俘虏的份。
就在这时,忽然间空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花容看清了四周的情况,远处的城楼灯火尽收眼底。
事实上他们距离城楼并不太远,只是因为迷魂阵使他们走不出去,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有狂风来袭,吹散了迷魂大阵的烟雾。
他兴奋的大叫一声,指着前方吩咐立刻突围。
兵士们也都来了精神,可是有五百多号喝水虚脱瘫痪的兵士需要照料,相互搀扶着,行动异常迟缓。
花荣非常焦急,他又不能抛下兄弟们独自突围,再连声催促。
忽然那短暂的狂风很快便消失了,而远处的城楼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四周重新变得诡异迷茫,鬼哭狼嚎之声再次响起。
花容大惊失色,顾不得别的,他要先杀开血路探清道路,大叫一声:“跟我来!”便往前冲去。
可是冲出没有数十步,突然就听空中一声巨响,抬头一看,只见一口硕大的铜钟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将他整个人罩在其中。
而他的马头已经被那巨大的钟硬生生给切掉了,他跟马的身体都被罩在了铜钟之中。
巨大的钟声震得他耳朵都要聋了。
他四周摸了摸那铜钟,用力打了几拳,除了巨大的轰响之外根本打不碎。
这铜钟非常厚,他咬牙抓住铜钟的底部,拼尽全力想把铜钟整个掀开,可是铜钟只是微微抬起一条缝,又沉重的落了下去。
花容万念俱灰,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祝家庄的家丁俘虏,若是两军阵前被俘他也认了,怎么可能在这样窝囊的情况下被活捉呢?那丢人可丢到家了。
他极为懊恼,用力捶打着脑袋,如果重新来一次,他绝对服从武松的调遣,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现在相信武松的判断是正确的,祝家庄迷魂阵真的太厉害了,轻敌的下场让他饱受了耻辱。
他拔剑在手横在脖子上,如果被这些家丁给抓了,他宁可一死。
就在这时,那大钟忽然动了,慢慢往上抬起,似乎有人在外面抓着铜钟的边在往上拉,接着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花荣,快出来。”
是武松,武松居然来救他来了。
花容想也不想,长剑背在身后,一个驴打滚直接从钟下滚了出来。
果然便是武松,武松双臂抓着巨大的铜钟,硬生生将铜钟抬了起来,让花容脱困。
花容不禁骇然,这武松的力量远超常人,花容力量也是超群,他能拉开三石的铁弓。
可是刚才他抬着这铜钟的时候,仅仅能抬起一道细缝就无力再往上抬。
这即便是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体力已经消耗严重,但是花荣知道就算他鼎力全盛时期,他也抬不起这口铜钟的。
可是武松却轻而易举便将铜钟抬了起来,这份力道远远超过他。
花容这一刻对武松除了惭愧,更多的是敬佩。
想也不想,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武松哥哥,花容以后以你为尊,听从哥哥号令,求武松哥哥原谅花容之前的失礼,收下花荣这个兄弟。”
武松将铜钟放下,喘了口气,双手搀扶着他的双臂,把他拉了起来:“自家兄弟,没关系,走,我们没多少时间了,要尽快突围,跟我走。”
他带着花容找到了那数百个残兵败将,带着他们迅速先撤离了险境,到了门边。
家丁们看他们居然从迷魂阵中逃出来了,一个个惊骇无比,纷纷逃避。
花荣此刻也没有心思再去杀敌,武松让他立刻撤离,他便打开了城门,带着残兵败将逃了出去。
武松则折转,手持罗盘再次一路狂奔,前去寻找张清。
张清两天两夜没吃没喝,兵士们都脱水了。
就在这时,听得一声爆响,四周灯火通明,数百家丁将他们团团围住,张弓搭箭对准了他们。
为首一人正是祝家庄教头栾廷玉,手持流星锤,瞧着张清。
身边跟着孙立、孙新和祝虎。
祝彪和祝龙腿都被打断,都躺在床上养伤,来不了。
栾廷玉微笑瞧着张清说道:“张将军,欢迎光临祝家庄,不好意思,祝家庄待客不周,让张将军两天两夜没吃到一口东西,没喝到一滴水。
张将军切莫怪罪,这就跟我们走吧,在地牢之中会有吃喝的。”
张清挣扎着站了起来,有些摇晃,毕竟两天两夜不吃不喝,铁打的汉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他看了看那些兵士们,能站起来的不超过一百人,其他的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清咬咬牙,忽然抬手,一枚飞蝗石朝着栾廷玉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