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收到了太子赵恒的邀请,让他晚上去太子府喝酒。
进太子府那是要讲排场的,不能随便坐顶小轿就过去了。得配合身份,必须要有符合身份的车马或者轿子才能够进入太子府。
而武松的四马大车已经拿去修了,估计应该修好了。
因为赶时间,武松决定去车行取马车直接去太子府。
他出门身边跟着的跟班是时迁,随身保镖护卫李逵和阮氏三雄。外加负责传达消息的神行太保戴宗。
这六个人都是得到朝廷册封,都是六品的武将,昭武校尉以及昭武副尉,拿着军饷。
因为他们不愿意离开武松,跟随在武松身边,
骑着马来到了车行,武松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只带着时迁来到修车的车行。
店伙计恭敬的把他请进车行坐下,奉上茶,让他稍等去取车。
而就在这时,车行的掌柜正搂着一个女子一边喝酒一边说笑。
这女子正是吴月钗。
他跟丈夫陆泽源从狮子楼被撵出来之后,就一心想找门路重回开封府,打听到这家车行的袁掌柜跟开封府很有些关系,于是吴月钗便提着礼盒来拜见袁掌柜。
袁掌柜见他长得颇有姿色,便拿言语挑逗,而吴越钗原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又为了丈夫能办成事,也就半推半就跟袁掌柜打情骂俏。
正喝着酒,忽然看见武松被店小二接了进来,吴月钗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袁掌柜见她神色有异,忙问怎么了?
吴月钗便指着楼下坐在椅子上喝茶等待的武松说道:“那个大个子欺负过我,十分可恶,你能不能帮我报个仇?你要帮我报仇了,今晚随便你做什么我都答应。”
袁掌柜高兴极了,打量了一下武松说道:“他什么来头?”
“就是个开酒楼的,不过你要小心,他手下有些功夫能打。”
袁掌柜摆了摆手:“能打又如何,拳头硬不代表什么,我有的是办法整他,先让他吃点小苦头,然后再慢慢折磨他,管教他跪在你床面前叫你干娘。”
吴月钗喜不自胜,依偎在袁掌柜怀里嗲声嗲气的说着好。
袁掌柜将管事的叫了上来,指着下面武松说道:“他是来取车的,是吧?把他的修理费给我增加五十倍,他必然不干,便要动手,提前通知开封府捕头过来准备抓人。”
管事的赶紧答应了。
武松并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事,依旧坐在那喝茶等着。
这时管事的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出来了,到了武松面前,将那单子重重的在他桌边茶几上一拍说道:“修理费五百两银子。”
武松吃了一惊,虽然他这四马大车车厢的确是上好楠木打造,要换一个车轮价格的确不菲,可是通常费用也就十两银子,现在却增加了五十倍,这是闹的哪一出?
跟着他来的马车夫也吓了一跳,马上说道:“不对呀,管事的,先请我来换车轮的时候问了价的,说好的十两银子,怎么现在要五百两银子?”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十两银子了?没钱装什么大头蒜?既然来修车,就得按照我们车行的规矩来,就是这个价,给钱吧,若给不出钱,我们只能报官了。”
武松抬眼看着他,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楼上正怨毒地瞧着他的吴月钗和一脸得意的袁掌柜,站在窗户那趴着瞧他。
这一瞬间武松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对吴月钗说道:“原来是你搞的鬼,搞这些小伎俩,你觉得有意思吗?”
既然被看到了,吴月钗居高临下冷笑说道:“没错,是我故意整你,不过你今天只能认倒霉,因为袁掌柜是你惹不起的。
开封府他有的是人,朝廷也有背景,可不是你惹不起的,劝你赶紧把钱付了,不然腿给你打断。”
掌柜的一挥手,立刻从后面又冲出十几个店伙计,人人手里都拿着铁棍,把武松围在了当中。
袁掌柜冷笑,用手搂着吴月钗的腰枝,居高临下瞧着武松:“小子,敢得罪我的女人,今天你最好跪下叫她一声干娘认个错,再打自己一百个耳刮子,老子可以给你减五十两银子。”
吴月钗更是嚣张的大笑:“武松,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能把我丈夫的书吏除名吗?现在你要倒霉了,付不起这么高的修车费,你坐这么好的车干嘛?这就是你装逼的代价。
当然你要从楼下爬上来,把我的鞋底舔干净,我可以让袁大哥再给你减五十两,只需要付四百两就可以了,很划算的。
磕头打耳光,再把鞋底舔干净,可以省一百两银子,这买卖到哪去赚?”
管事的立刻冲着武松怒呵:“听到没有?跪下打耳光,爬上去舔鞋底,否则把你狗腿打断了。”
十几个伙计提声吆喝着恐吓。
武松抬头望向楼上袁掌柜说道:“你这车行应该开了多少年了吧,现在却要毁掉了,就因为这恶毒的女人,还真是红颜祸水,你不觉得可惜吗?”
袁掌柜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你说什么?你要毁掉我的车行,你算老几?笑死我了。”
吴月钗更是十分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似乎眼泪都出来了,对武松说道:“你知不知道车行有多少伙计,三四十个,你还想把人家车行给拆了,袁掌柜一声令下,把你狮子楼拆了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袁掌柜突然一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吴月钗:“你说什么?他是狮子楼的人?”
“对呀,他在狮子楼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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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掌柜原先还有些担心,以为武松是狮子楼的东家或者掌柜什么的,一听他只是那儿干活的,顿时放下心来。
再说了,要是过来取马车的要真是狮子楼的东家或掌柜,派个人来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可见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不用担心。
顿时又大笑说道:“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你了,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装叉,现在已经不是你拿出钱来就能取走车的事情了。
我必须得割掉你的一只耳朵,因为你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武松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你这车行又开的是黑心店,就没必要存在了,来人,把这车行给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