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欣:“你这话娘就不爱听了,我多大年纪了我?
多大年纪的女人,也不想听到别人说她老,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儿子。
苏亦欣:“在你爹眼里,我多大年纪都还是个宝宝,你懂什么!”
爹娘感情深厚,他和长姐都是知道的,便是三妹悦悦,现在也懂,只要看见爹娘依偎在一起,都会朝他和长姐做鬼脸吐舌头,然后来一句:没眼看。
虽是如此,顾言珩却十分羡慕。
想着以后和自己的另一半,也能这般琴瑟和鸣。
他想到另一半时,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淮安郡主那张娇俏可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耳根。
“是,儿子说错话了。可是母亲,她们来王府真的没有别的事?”
“有啊。”
顾言珩立刻端坐,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长公主想要给淮安郡主找个如意郎君,看中了范家的十一郎君,看着我们与范家的关系,想让娘在中间牵牵线。”
顾言珩心里一紧:“娘答应了?”
“这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事,不过是去范家走一趟的,自然答应了啊。”
“娘,儿子求你件事。”
苏亦欣:“你说。”
顾言珩道:“你拖几天再去曾祖父家可否?”
苏亦欣装糊涂:“可是长公主说淮安郡主年纪这么大了,挑了许久没挑到合适的,范家十一郎能文能武,且长的一表人才,与淮安郡主很配,让我辛苦辛苦些,明日就替她问问。”
“娘,儿子年纪也大了,你不先操心操心儿子的婚事?”
“你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而且男子嘛,二十一岁不算大,还能再等等。”
顾言珩平日里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此刻却并未察觉到自己母亲的用意,略带急色:“娘,二十一不小了,你难道不想早点抱孙子吗?”
苏亦欣:“……”
我谢谢你咧。
虽然生了四个,但她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孙子这事想想就十分惊悚。
外祖父外祖母尚健在,自个就要当祖母了?
有点不好接受。
况且她的目的不是一定要顾言珩成婚,只是希望他不要错过心爱的女子,早点认清楚自己的本心而已。
“珩儿,你这么说,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哪家姑娘,可要爹娘准备,上门提亲?”
顾言珩一噎:“倒不用这么快,就是长公主拜托你的这件事,你先拖几日,几日后儿子会给母亲一个说法。”
苏亦欣见好就收:“行吧,那娘就等你的信儿?”
顾言珩匆匆忙忙走了。
苏亦欣得意的勾唇,半躺在贵妃榻上,舒服的脚往上翘。
小样,让你不着急不上心。
敛秋差点捂脸,王妃可真会胡诌,长公主来明明是因为苗太妃的事。
郎君这么聪明的人,要是别的事情,肯定一眼就察觉到王妃是在戏弄他,但事关自己喜欢在意的人,脑子便不够使了。
不错,敛秋姑姑都能看出来。
自小看着长大的娃儿,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辛傲武离开晋王府,还是没有回辛家,而是继续去太庙附近盯着,不过这次没有去上午的那家茶楼,换了一家离太庙更近一些的酒楼。
他如法炮制,旁的事情没有,就挑了个视野好的位置,慢悠悠的喝着清酒。 辛傲武能静坐下来干这些事,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入夜,顾卿爵才回府。
只是瞥了眼苏亦欣,就知道她今日心情不错。
待手中的事情忙完后,上前搂住苏亦欣的腰,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的往她想要的地方摸去。
生了好几个孩子的苏亦欣,反而比二十左右时更加魅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一个眼神,就能让顾卿爵心猿意马。
可偏偏今日,苏亦欣不让顾卿爵那么顺利扑倒,摁住他作乱的手:“忙活这么多日,不累?”
“你看为夫像是很累的样子?”
顾卿爵再往苏亦欣身边靠了靠,苏亦欣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既然不累,那我有话跟你说。”
“边做边说。”
苏亦欣:“……”
这是一件双方都很享受的事,况且他们本就恩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自然,苏亦欣没机会边做边说。
事后梳洗好,她才趴在顾卿爵胸前将白日辛傲武发现的事说出来。
“太庙!”
离元日祭祖还有六天,辛傲武在茶楼观察得有十日左右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们出现。
按照时间推断,正是天降大雪,路上行人变少,尤其是出城的人骤减之时,这个时候出行,目标变大,更不利于他们混在百姓之中。
所以呢……
他们盯着太庙想干什么?
声东击西么。
几乎是瞬间,顾卿爵脑子里蹦出这几个字。
顾卿爵宽厚的大掌摸着苏亦欣的后背道:“夫人还有什么高兴的事要与为夫分享?”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珩儿有喜欢的人,你知道不?”
顾卿爵:“这个,为夫不太清楚。”
苏亦欣:“也不怪你,你身居高位,事情杂多,珩儿嘛又是个会藏事的,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珩儿喜欢的是哪家女子?”
“长公主的长女,淮安郡主,不过我看淮安郡主好似还不懂男女之情。”
顾卿爵:“……,喜欢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喜欢她,珩儿这事还有的磨。”
苏亦欣撑起手肘看着顾卿爵:“怎么听你的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你这爹当的可不甚厚道。”
“怎么会,最多就是笑一笑他。”
顾言珩还说她童心未泯,这个看着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对了,今日长公主来府上,跟我说起苗太妃的事,说苗太妃近日总是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潘毅去看了几次,却没有发现异常。就想着让我随她进宫去瞧瞧。”
其实宫中冤魂不比别的地方少,不过连潘毅去都没发现异常,就有点意思了。
“那明日我们一起进宫。”
苏亦欣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想起那么早。”
比她每日修炼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