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凤红着脸摸到宋军大营门前求见的时候,贾老贼正在后帐中和高达、邛应、子聪等人讨论这次四川光复战的得失。因为高达和邛应都是和贾老贼穿一条裤子的老战友,贾老贼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把宋军众将缺乏进攻战经验和攻坚灵活性的缺点批得狗血淋头,并且毫不脸红的哀叹道:“本来打算在今年之内结束四川战事,光复四川全境,赶回临安过年,现在看来,明年夏天之前能够收复汉中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早知道这样,本官真应该带几个妻妾到前线来,也可以在战事的空隙抓紧时间造个儿子。”
“太师所言极是,你是得抓紧时间造个儿子了。”听到贾老贼的无耻言语,子聪和咎万寿不敢作声只是偷笑,高达和邛应却放声大笑,尤其是直肠子的邛应笑得更是放肆,大声说道:“太师,听说刘黑马的女儿长得不错,对你也有点意思,你干脆就吃点亏上点当把她收进房吧——说不定她表现得比你那些夫人更好,一下子就给你生个大胖儿子,也免得你后继无人。”
“别乱说,那个小丫头和子聪大师的师弟张通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夺人所爱的事,本官还不屑去做。”贾老贼摇摇头,又飞快把话题转移到将来的战事上,“成都攻城战如果非打不可,本官就打算让我们的将领轮流上阵,积累攻坚经验——反正熊耳叛军的士兵素质比较差,正好可以拿来练手。将来北伐汉中,本官将不再分兵,集中兵力逐个攻打鞑子盘踞城池,哪怕用宰牛刀去杀鸡,也要让你们这些打惯了防守战的丘八大爷好好练习怎么打攻坚战,为以后的全线北伐打下基础……。”
“报——!”亲兵的飞报声打断了贾老贼唾沫横飞的演讲,亲兵队长龚丹向贾老贼抱拳行礼,似笑非笑的说道:“启禀太师,刘黑马之女刘安凤在帐外求见。”说罢,龚丹又笑眯眯的补充一句,“就她一个人。”
“翯翯,高大人,咱们别耽误贾太师造儿子,该告辞了。”邛应怪笑着第一个站起来,挤眉弄眼的向高达说道。高达也yin笑着站起身来,打着哈哈说道:“邛将军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应该说不耽误贾太师在战事的空隙风花雪月——太师你放心风花雪月,今天晚上我盯着城里的鞑子,要是让鞑子跑掉一个,你军法治我。”说罢,高达和邛应大笑着率先离去,子聪和咎万寿也十分精乖,同样飞快告辞而去。
“两个混蛋,把你们惯坏了。”贾.老贼十分难得的有些老脸发红,低声咒骂高达和邛应一句,这才冷哼着向龚丹吩咐道:“把她叫进来。”
不一刻,满脸绯红的刘安凤便被.领进贾老贼的寝帐,因为刘安凤很主动的把宝剑交给了龚丹,所以龚丹也很聪明的迅速退出帐外,留给贾老贼和刘安凤单独相处的时间。可龚丹的好心显然被人当成了驴肝肺,看到寝帐里没有其他人,刘安凤有些慌了手脚,红着脸向贾老贼质问道:“怎么也不留几个亲兵在这里?要是我又刺杀你,怎么办?”
贾老贼笑而不答,只是色眯眯.的欣赏刘安凤的娇羞模样,大概是伤势痊愈得差不多的缘故吧,刘安凤的娇美脸蛋红扑扑的,再没有前日的苍白,妩媚而又动人,再配合自幼习武锻炼出来的苗条身材,看得半年多没碰女人的贾老贼直咽口水。那边刘安凤见贾老贼不断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她,不免更是害羞,忍不住娇喝道:“看什么?以前还没看够吗?”
“怎么可能看够?看一辈子都不够。”贾老贼笑眯眯的.答道。刘安凤大羞,几乎想夺路逃跑,幸得贾老贼及时改口问道:“张通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走了。”刘安凤低下头,轻声答道:“他把我送到简州.后,就对我说,他已经完成了我父亲的临终托付,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我和三哥虽然都挽留他,但没留住,他还是一个人离开了简州。”虽说张三丰这样的顶级人才从手边溜走,可贾老贼竟然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差点就笑出声来。刘安凤则表情失落,低声说道:“他救了我那么多次,我却连报恩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想起来,我真是欠他太多。”
“哼,小丫头,是不是想以身相谢?”贾老贼大吃干醋,.忍不住问道:“那本官在绵州救你呢?你打算怎么报答本官?”刘安凤一听大怒,哼道:“亏你还有脸找我要报答?你坑了我那么多次,我没找你报仇,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贾老贼有些理.屈,贾老贼是在绵州救过刘安凤一次,可坑刘安凤的次数明显更多。见贾老贼又不说话,刘安凤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些,有心想道歉却开不了口,半晌才想出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问道:“刚才从你寝帐里出去那个将军是什么人?就是满脸刀疤那个,他怎么一直看着我在怪笑?”
“邛应,江西制置副使。”贾老贼顺口回答一句,正要继续回答刘安凤的问题时,龚丹忽然又在帐外说道:“太师,熊耳的婆娘唐笑来了,也是要求见于你。”
……
时间稍微前移,回到唐笑刚刚离开成都东门的之后不久,刚离开城墙的床子弩射程,唐笑一行就被巡夜的宋军队伍拦住,质问唐笑的来意。唐笑迅速抛出几个媚眼,先把巡夜宋军队长逗得心直痒痒,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那宋军队长不敢怠慢,立即向自己的直系上司、正在指挥军民百姓修建围城工事的宋军大将王立禀报——也许是宿命的必然,本可以直接让士兵把唐笑带进大营的王立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路,竟然选择了先来与唐笑见面!
“熊耳的婆娘在那里?想要求见贾太师,有没有搜她的身?”因为极端看不起熊耳叛军的缘故,王立刚开始的态度是极为恶劣的,甚至还没看到唐笑就大声咆哮起来。可是在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唐笑以后,同样因为激烈战事而许久没碰女人的王立迅速张大了嘴,“好漂亮的娘们,要是能和她上一次床,死都值得了。”
“奴家唐笑,见过将军,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唐笑轻移莲步,碎步走到王立面前,向王立盈盈一拜,声音清脆而又动听,姿态柔媚而又动人,简直让货真价实的丘八大爷王立有灵魂出窍的感觉。这会王立的态度也不恶劣了,语气也不傲慢了,跳下战马摆个文雅造型,很和气的说道:“熊夫人不必多礼,小生姓王名立,乃是大宋四川重庆府统领——正职。敢问夫人,何事深夜出城?”
“原来是王将军,奴家这厢有礼了。”唐笑又向王立盈盈一拜,媚声说道:“奴家受夫君熊耳所托,前来求见大宋太师贾平章,有要事相商,还望王将军不吝贵步,为奴家通禀太师。”
“哦,没问题,没问题。”王立一口答应,又做出一个很有风度的邀请姿势,微笑说道:“熊夫人请,容末将为你领路。”
“多谢将军。”唐笑轻声细语的温柔答应,跟着王立慢慢走向宋军大营。途中,王立自然少不得偷眼欣赏唐笑的妩媚脸蛋和姣好身材,唐笑则一反常态的没有和任何男人眉来眼去,动手动脚,而是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与王立并肩而行,对王立的任何话语都是浅浅一笑——简直就象一个大家闺秀一样。直到到了宋军大营门口,唐笑才抬起头来,向王立千娇百媚的嫣然一笑,“多谢王将军。”
“不用客气,熊夫人快请。”王立受宠若惊,赶紧连声谦虚。唐笑则又向王立嫣然一笑,这才款款走进宋军大营,王立则看着她的动人背影发呆,就象失魂落魄一般,谁知唐笑即将走出王立视野之外时,忽然又回过头来,第三次向王立绽露如花笑靥。王立如遭雷击,惊喜之下竟然也抬步走进宋军大营,还好身后的亲兵及时提醒道:“王将军,今天晚上你还要继续指挥修建围城工事。”
“知道。”王立停住脚步,没好气的回答一声,心中却奇痒难熬,脑海之中全是唐笑的动人三笑……
……
“太师,熊耳的婆娘唐笑来了,也是要求见于你。”画面转到贾老贼寝帐之中,当龚丹向贾老贼禀报了唐笑到来后,刘安凤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迅速脸上变色,猛然冲向贾老贼,伸手去抢贾老贼腰间悬挂宝剑。贾老贼赶紧按住她的小手,紧张问道:“刘姑娘,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去杀了那个贱人,给我爹报仇!”刘安凤嘶吼答道。贾老贼紧紧按住刘安凤的手,满头雾水的叫道:“刘姑娘,冷静,请冷静!本官可以让你杀唐笑,但现在还不能杀,她还有用!”
唐笑秘密来访,这点早在贾老贼的预料之中——如果她不来,她就不是祸害东方第一城钓鱼城的熊耳夫人了,而且唐笑打算来干什么,贾老贼也早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贾老贼做梦也没想到,唐笑竟然和刘安凤一先一后几乎同时赶到,这可就大大打乱了贾老贼的如意算盘了。而性格急噪的刘安凤也不出贾老贼所料,马上红着眼睛吼起来,“现在还不能杀?上次在绵州,你已经放过她一次,现在她来你的军营里,你又想放她?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想不想帮我报仇?”
“凤妹!”贾老贼无奈,只好又拿出对付刘安凤的绝招——松开剑柄一把抱住刘安凤,在刘安凤的嘴唇上深情一吻。刘安凤最怕的就是贾老贼这招,被一抱一吻立即软了半截,不过刘安凤很快又挣扎着摆脱贾老贼的亲吻,微红着脸,气冲冲的说道:“少来这套,本姑娘不上当了。唐笑这个臭婊子来你这里,正好是我亲手为父亲报仇的最好机会,你要我还是要她,你自己选择!”
“凤妹,大哥当然要你——如果说你是天上的一片云,唐笑那个骚娘们就是地上的狗尾巴草。”贾老贼既不感到脸红也不觉得肉麻,只是紧紧抱住刘安凤,在她珍珠一般圆润的耳垂旁柔声大灌迷汤,“凤妹,你怎么能拿自己和唐笑那个婊子比?你是多么的冰清玉洁,那个臭婊子人可尽夫,你拿自己和她比,不是自降身价吗?大哥我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脑袋也不笨,怎么可能会为她而放弃你?”
“放开我,少用那些花言巧语来骗我。”刘安凤脸红嘴倔,心里却甜滋滋的,又挣扎着说羞涩道:“如果你真想要我,那就叫人把她捆进来,我要亲手挖出她的心肝,祭奠我爹的在天之灵。”
“凤妹,你看着我。”贾老贼凝视着刘安凤的美目,深情说道:“大哥知道你的孝心,也知道你恨那个婊子入骨,可你能不能为了大哥再委屈一次?暂时再让她逍遥几天,等到大哥借她的手拿到成都粮仓,你再杀她,可以吗?”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么做?你又是我什么人?”刘安凤羞涩的把目光转开,涨红着脸反问道。贾老贼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如果是为了你的相公呢?你可愿意,我的夫人?”说罢,贾老贼又狠狠吻住刘安凤的小嘴,同时一只魔掌迅速探进刘安凤衣中,在刘安凤喷香柔滑的娇嫩肌肤上抚摸起来。刘安凤虽然性格倔强,却始终是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被贾老贼这么一摸先是努力挣扎,很快又全身发软,瘫软在了贾老贼怀里颤抖着轻声呻吟……
“不……,不要。”当贾老贼魔掌伸到刘安凤的束胸内时,刘安凤又挣扎起来。贾老贼却毫不留情的捉住她那对嫩滑坚挺的玉兔,yin笑道:“不要?不要停是不是?上次就已经当着那么多人被我亲过,你还不肯嫁给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敢娶你?”
“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有脸提那天的事?”刘安凤啐贾老贼一口,脸红到了脖子根。贾老贼又在她滚烫的脸颊上亲吻几下,轻笑说道:“凤妹,为了你相公,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刘安凤把头埋在贾老贼怀里,低声问道。贾老贼大喜过望,忙一边在刘安凤耳边低声交代,一边双手都伸进刘安凤衣中,从上到下的爱抚揉弄,最后干脆直接去解刘安凤的衣服。刘安凤大羞,按住贾老贼的手嗔道:“干什么?你不是要接见那个臭婊子吗?解我衣服干什么?”
“没关系,让那个臭婊子在外面多喝些夜风也不错。”贾老贼yin笑一声,“至于咱们嘛,先让相公检查检查你的伤势,看看痊愈没有?”
“不行,没有正式拜堂以前,你别想碰……唔……你……不要把我衣服撕烂了,我三哥会发现……唔,轻……轻些,我是第一次……疼……。”
……
唐笑在贾老贼寝帐外吃风喝露的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贾老贼才终于放话让她进帐,虽然心中有气,但唐笑还是又正正衣衫,活动活动被深秋夜风吹僵的脸部肌肉,准备用最灿烂的笑容和最动人的表情去色诱贾老贼。可是被龚丹领进贾老贼寝帐后,唐笑却傻了眼睛,几乎想转身就跑——唐笑的头号大仇人、刘黑马之女刘安凤,竟然就端坐在贾老贼寝帐之中。
“熊夫人来了,快请坐。”贾老贼的态度还是很亲热的,也打消了唐笑想要夺路逃跑的念头。唐笑战战兢兢的偷看一眼刘安凤,发现刘安凤的脸蛋上有些奇怪的绯红,并没有立即对着自己喊打喊杀,唐笑又稍微放下一些心,这才小心翼翼的向贾老贼行礼,“奴家唐笑,见过大宋贾平章。”说罢,唐笑又习惯性的向贾老贼抛去一个媚眼。
“熊夫人不必多礼,请坐,请坐。”贾老贼微笑着往刘安凤对面的座位上一指,又指着刘安凤说道:“熊夫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曾经的上司刘黑马大帅的千金——也是本官的夫人。”刘安凤羞涩的低下头,既不敢看贾老贼也不敢看唐笑,生怕暴露她眼中的恨意杀机。唐笑则张大了嘴,半晌才惊讶叫道:“刘姑娘,你现在做了贾平章的夫人了?”
“嗯。”刘安凤强咬牙关,从鼻子里哼声音回答。那边贾老贼怕刘安凤露出破绽,忙站起身来,坐到刘安凤旁边,轻轻抚摸着刘安凤白玉一般的脸蛋,微笑说道:“夫人,为夫知道你和熊夫人有些过节,但看在为夫的面子上,只要熊将军和熊夫人向为夫投降,你就这么原谅她了吧,可以吗?”
“不行。”刘安凤一口拒绝——吓得唐笑象屁股被马蜂蛰了一样从座椅上跳起来,谁知刘安凤又补充一句,哼道:“她如果向你投降,她和熊耳必须要穿上孝衣,到我父亲的灵位前磕三个头认罪,这样我才能原谅她。”
“不错,不错。”贾老贼摸着刘安凤的脸蛋大笑,“这才象本官的夫人,本官为了招降李璮将军,可以原谅他的杀父之仇,本官的夫人为了招降熊耳将军,也原谅了熊夫人的杀父之仇,后世史书之上,必然记载你我夫妻的贤德之名!”
贾老贼的话表面上是对刘安凤说,可实际上说过谁听,帐中三人肚子里全都一清二楚。听到贾老贼的这些话,唐笑心中慌乱和紧张逐渐消失,代而取之的则是狂喜过望——毕竟贾老贼如何对待杀人仇人李璮的榜样放在那里,刘安凤既然做了贾老贼的女人,学去贾老贼的宽宏大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唐笑还有一点担心,又小心翼翼的向刘安凤问道:“刘姑娘……不,贾夫人,你的话,也是你三哥刘元兴将军的意思吗?”
刘安凤的娇躯一震,这才想起她的三哥刘元兴就在邻近不远,贾老贼忙又抬起刘安凤的下巴,凝视刘安凤的眼中尽是恳求神色。刘安凤心一软,低声说道:“熊夫人放心,我三哥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不过我三哥脾气很快,将来你们见面之后,他恐怕言语之中会有些难听,还望你原谅。”
唐笑彻底松了一口气,微笑说道:“多谢贾夫人的宽宏大度,奴家与家夫一时昏头,酿成惨祸,事后一直内疚不已。刘将军别说对我们夫妻喝骂怒斥,就是打我们夫妻一顿,我们夫妻也绝对不敢还手。”
“唐姐姐,你也不必太过内疚。”让贾老贼和唐笑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素来以脾气火暴的刘安凤竟然主动站起来,走到唐笑面前,拉着唐笑的手羞涩说道:“如果不是姐姐,小妹那有机会能与相公见面?小妹能够嫁给相公,其实还要感谢姐姐的无心帮忙。”
“小丫头,还真看不出来,竟然有这一手。”贾老贼心中暗喜,忙过去从背后抱住刘安凤,向唐笑微笑道:“熊夫人,本官其实也要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本官那有机会娶到如此之好的美娇娘?等到将来我们成了一家人,本官一定要请你喝一杯谢媒酒。”说到这,贾老贼又笑吟吟的问道:“本官只顾和夫人亲热,还忘记问了,熊夫人深夜前来拜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