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渐浓,长安城的风渐渐郁热起來,而这个时候,整个长安城外突然空前的热闹起來。
原因无他,这个时节正是百姓丰收的时候,长安的百姓在今后一年里能不能填饱肚子,全看这个时候他们的田地里是否丰收了。
今年的雨水充足,所以收成还不错,城外的百姓虽然辛苦,可脸上却洋溢着笑容,当然,他们之所以如此开心的原因除了今年是个好收成外,再有便是皇上仁慈爱民,经常减免赋税,长安城的官员更是爱民如子,欺压百姓的事情从來沒有人做过,在这样的太平盛世生活,难道还要不开心吗。
大家很开心,也很幸福,而当花郎他们看到这里的百姓丰衣足食的时候,他们也有些欣慰,虽然他们不是朝廷官员,更无权参与国家政策的制定,可人心向善,看到百姓富足,无论是谁,都觉得很欣慰吧。
更何况,古语有云,达则兼济天下,花郎如今的地位和声望,都可称之为达了,既然如此,心怀一下天下,又有何不可。
田里的百姓很开心,而一些菜农也很开心,因为这个时节,许多的蔬菜成熟了,比如说黄瓜、等等。
这个时节,百姓可以有不少的进项,种了粮食的可以卖粮食,种了蔬菜的可以卖蔬菜,可是有些时候,却也有麻烦。
这天花郎等人在城外闲逛,他们想感受一下百姓丰收的喜悦,可当他们走到一处菜田的时候,却发现种菜的那对夫妇正在哭泣,这让花郎和温梦等人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家菜田里的蔬菜长势喜人,也可算得上是大丰收了,可既然是大丰收,他们又因何哭泣呢。
走上前去,花郎微一拱手,道:“两位因何哭泣。”
种菜的夫妇大概有四五十岁,此时那哭泣的男子叹息一声,道:“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们菜田里的菜给偷走了,这可是我跟老伴辛苦了几个月的成果,每天辛苦提水來灌溉,可沒有想到,那些贼人竟然吃现成的……”男子一委屈起來,便说个沒完,花郎和温梦两人听明白之后,则微微皱了皱眉。
这件事情对他们來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对这对种菜的夫妇來说,却是关系生计的大事,他们觉得偷菜的贼真是可恶至极,他们必须想办法抓住那个贼才行。
一番思索后,花郎问道:“你们晚上是不是沒有人在此看守。”
那对夫妇点点头:“沒有看守,本來这长安城在李大人的治理下,可谓是夜不闭户,我们根本就不担心菜被人偷走,可天底下总有那么几个例外,他们看我们夫妻两人好欺负,就偷我们的菜,我们……我们要去报官,让李大人找出那个贼人來……”这两人说着,便要丢下家伙进城。
这个时候,花郎连忙拦住了他们,道:“两位若是信得过我花郎,我帮你们将小偷找到如何。”
那对夫妻听完花郎的话之后,猛然一惊,那男子更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花郎很是谦恭的说道:“在下花郎。”
听得这话,那对夫妻突然给花郎跪了下來,道:“原來是花公子,那我们可真是有救了,花公子大名,我们这些山野村夫都是听过的,如今有花公子帮忙,什么小偷找不到。”
花郎沒有料到,自己的影响力竟然已经如此深远了,连这菜农都知道他的名号,想來是这些菜农经常进城卖菜,多多少少也听过花郎探案的故事吧,毕竟花郎探案的故事有很多都被人说成了评书,每天聚集在一起听的人可不在少数呢。
见这对菜农如此信任自己,花郎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够辜负他们的信任,于是连忙扶他们起來,道:“两人放心,这贼人我一定帮你们找到。”花郎说着,看了一眼这菜农的菜田,他发现这菜田很大,如果要人看着的话,至少需要五六个人,可他们如今却沒有这么多人,而且贼人防不胜防,蹲守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如果蹲守了,那些贼人再不行动,那他们恐怕今后就再也抓不住他们了。
一番思量后,花郎对他们说道:“今天晚上你们照常回家休息便是,这里交给我们了。”
菜农对花郎他们真的很信任,听完花郎的话之后连连点头,他们甚至连花郎他们如何抓住小偷都不问。
在那些菜农同意之后,花郎看了一眼地里的蔬菜,结果发现黄瓜是最多的,这样看过之后,花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他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温梦见此,问道:“你想怎么办,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守着。”
花郎笑了笑:“不用,我们照常回家休息便是,一切等明天再做商议。”
花郎的这些话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似得,可就算如此,那一对菜农夫妇仍旧相信花郎,就好像他们从來就不怀疑花郎似得。
能够让人这样信任,花郎应该感到欣慰的。
不过虽是如此,温梦却不依不饶,问道:“你到底想怎么办嘛。”
花郎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办法说了一遍,大家听完之后,虽然觉得这个办法有些麻烦,可却是他们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于是大家不敢耽搁,连连开始行动起來,当他们做完这些之后,天色已晚,因为城门快要关闭的缘故,大家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大家很累,可却很开心,他们就像城外的那些百姓,因为生活过的充实,所以不觉得每天都是虚度,哪怕钱并不是很多,可却很开心。
当然,大家除了开心之外,还在为明天的事情而忧心,虽说花郎对此事很肯定,可任何事情在沒有确定之前,都不能说百分之百按照想象中的进行,所以明天他们的行动是否能够成功,是否能够抓住那些小偷,还是个未知数,既然是未知数,自然要为之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