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珞瑜当真是如此说的?”耶律大石抬起头,盯着身前跪着通事局的通事,满脸的不信神色。

他是真的不信,自己的这个女儿虽是和自己向来不怎么亲近,但她的个性自己还是清楚的。珞瑜那么坚强的性格,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到这种地步,就算对方是算得上个英雄的宋江,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会不会是通事局的探子们一时找不到她,就胡编一些这样的话来搪塞自己?

通事不敢抬头,跪在地上伏着身子答道:“珞瑜小姐的确是如此说的,自从她回到济州府后,咱们的人便不敢前去打搅,怕惊动了宋国官府。大人那日要卑职打探清楚宋金密约详细条款,职等才派人前往济州郓城面见珞瑜小姐。卑职将前往济州的前后两批探子通报稽实前后对照,确能证实当时她的原话确是如此。珞瑜小姐坚决不肯做出背叛宋江的事情,说要是刻意打探必然会引起宋国朝廷的注意,只能是将来细细探知此事之后,再找机会转述我们。”

耶律大石僵坐一会,无力的挥挥手:“好吧,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们记得和珞瑜紧密联系,好生的劝劝她,要以家国为重,不要只念着儿女私情。”

“大石林牙,职等······职等已经和珞瑜小姐失去联系。我们的探子第三次去到济州,听说小姐已经私自离开,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身份有些特殊,是北面女直人的公主,名叫长乐。”通事声音小了许多,做这一行的竟然失去了己方最重要人物的联络,这可是件丢脸丢到了家的事情。

耶律大石吃了一惊,双手一撑案几,豁然站了起来:“什么!珞瑜和金人的公主走在了一起?那个公主她是如何结识的,她去宋家做什么?”

“听说是跟着金国使团一同到的南面,然后私自离团去的宋家,也是为的男女之情。因为这件事情,南朝朝廷闹得沸沸扬扬,金人使团还把宋江家里搜过一次,两方闹得很僵。”通事说到此事,嘴角不禁带起幸灾乐祸的笑纹。金人和宋江都是大辽的死敌,看着他们之间龌龉,是所有契丹人都乐见的事情。

“哦,有这等事情?”耶律大石缓缓坐下,闭目沉思了一会,继而低声说道:“你们加紧打探珞瑜的下落,如果寻到便告诉她,我日夜思念着她,望她看在我和她这么多年的父女情份上,务必以家国社稷为重。切记切记。”

“是,”通事恭敬答应一声,“大石林牙,那卑职这边告辞。”

耶律大石目光有些游离,似是在思虑着什么事情,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可离去。

直到通事脚步声远,耶律大石这才回过神来。刚才通事所述之事倒是让他起了意,将来这件事情未必就不能拿来做做文章。最起码在南朝借题发挥,说不定能把宋江整倒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深思下去,现在他面临的事情比这些当是重要的多。枢密使萧奉先大人似乎又在做什么小动作了,可惜一直打探不到其中详情。耶律大石长叹一声,自从今年五月太子监国以来,萧奉先便气焰嚣张了许多,独揽大权安插亲信,不断的挤压着他手中的权力。

这兰陵郡王怎么如此不明大局,现在大辽北有女直之患,南有宋国之忧,他不思如何报国,怎么还把满门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之上,如此下去该当如何是好?

在耶律大石眼中,萧奉先现在做的事情完全是本末倒置。可在枢密使、兰陵郡王萧大人看来,他现在正谋划的事情才是一等一的大事,这个事情直接关系到江山稳固。至于那些女直之患才是皮毛,大不了辽国放下点面子,和女直人谈判割一点地方给金人就好。大辽现在还有三京和上京大片州县,如此万里疆域千万百姓,等自己把内部安定下来,女直跳梁小丑,平定他们不过是反掌之间。

这位萧大人,和不少史上的人物打的都是同样的主意:攘外必先安内。话说这句话其实并不算错,要是国内混战,草头王各自为政,是要先平定内部才能集中全力对外。只不过现在辽国上下已经算是够安了,要达到像他所设想的那般安静法,华夏上下五千年来还真少得很。相反该安的倒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做着小动作的他自己。

辽国南京道的夜晚一片宁静,只是这份宁静下面,却酝酿起汹涌的波涛。

对于辽国和金国的战事,他们西面的小老弟党项人有着和大宋朝堂上冠冕堂皇的君臣们完全不同的见识。

大宋现在做的是联金伐辽,是因为与契丹人百年仇恨而至。而西夏小国君臣一心帮助大辽平定叛乱,这并不是李乾顺多么铭记着辽国这么多年来对西夏的扶持和帮助,更不是道宗皇帝一杯毒酒赐予了压制住他的梁太后,而是他对辽金之间强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在乾顺的眼里,和萧奉先倒是差不多少,女直人不过是些东海小贼,只要假以时日一定会被大辽剿灭,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表一表自己的忠心。现在宋夏边境,夏人的横山之地尽失,和宋人战略要势已经逆转,将来宋军来攻抵敌不住的时候,也好求大辽出头施压。

乾顺这几日也是心烦,昨日接静塞军司与西寿保泰军司急报,南面宋人沿边寨堡近日与往常大为不同,抹兵利马有大举北上之意。甚至在昨日静塞军司域内,境内五十里多处,都发现了宋人的探子出没,只可惜未能抓住一两个,问出究竟南朝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自从济宁侯宋江坐镇西北以来,乾顺便严令边塞驻军绝不能轻易挑衅。实因他知道那位新任边帅宋侯爷,绝不是个和平的主。现在国力最为疲敝的时候,大夏国最需的是休养生息,只要宋军不主动进攻就是求神拜佛了,哪里还敢轻易的去招惹别人。

乾顺心知自己的国家已然经不起大规模的战事了,先前求功心切的童贯被调离西北时,他还和群臣大肆庆祝了一番。没料到才两三年的光景,南朝君臣竟然派了个更加生猛的宋江过来坐镇,不禁让乾顺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年初不听察哥之言,调动军马袭扰宋国边寨,怎么会惹来这么个棘手的人物。

倒不是乾顺如何害怕宋江此人,而是他惧怕两国再起大规模的战事。宋江在西夏君臣的眼中,实乃好战之徒。有他来到西北,只恐边患又要再起,大夏永无宁日了。

“传旨,严令沿边众军司,不得轻易出兵挑衅。要是宋军胆敢越境来攻,务必迎头痛击,但绝不允许任何人率先挑起两国事端。”

乾顺想通了,你南朝要来攻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全力迎敌。但是现在气氛虽然紧张,宋江却也未必真的敢挑起战争,说不定宋军的举动正是要让自己紧张之余产生错觉,激怒自己先发制人主动出兵南下,给他宋江一个挑起战争的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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