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追白玉堂一路南下,半途遇到了镇守雄关总兵之子丁兆蕙,丁兆蕙人称丁二爷在江湖上那也大名鼎鼎的一号人物。丁兆蕙上面有一兄,只比他大半个时辰,孪生兄弟来的,丁兆蕙见展昭一路风尘仆仆,便问由来,其实他也听到一些风声,说锦毛鼠当着御猫的面儿盗走了三宝,展昭这一脸的风尘亦是去追锦毛鼠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锦毛鼠做事还真有气魄,说干还就真干了!
但这些话,他万不能说了出来,他自己本身也是官府出生,虽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但跟草根江湖出身的人还是不一样的,丁二爷问清楚了,来龙去脉,觉得锦毛鼠也做的稍微有点过分,看时候也不早了便邀请展昭去他庄上歇息一宿,明日接着赶路。展昭也是痛快人,既然人家邀请了,不去就拿乔,自然是要去的。
于是展昭跟丁兆蕙带领小童一同上了小船,直奔松江府。走水路非常近,都是江南人士自小乘船早已经习惯了!
展昭今日坐在船上,感受过耳的微风,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一克得已放松,一路看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与丁兆蕙说说笑笑,非常投缘。
“不知展兄弟今年贵庚?小弟十八。”丁兆蕙一时起兴问了一句。
“展某虚长顶兄弟两岁,二十整。”
“噢;如此便要称呼一声展大哥了!小弟这厢有礼了!”
“丁贤弟有礼。”
“哈哈大家以后就都是兄弟了!”
“贤弟登船之前说是奉伯母之命前来进香的,如何带许多银两呢?”展昭之前看到丁兆蕙赠了很多银子给一个老船夫,一时找不到聊天的话题随口问了一句。
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停船靠岸搭了跳板,二人弃舟登岸。丁兆蕙叫小童先由捷径送信,肿么说也是四品御猫南侠展昭大驾光临,自然要通知家人迎接的。
丁兆蕙陪着展昭一起走,展昭看见一条路径,俱是三合土垒成,一半是天然,一半是人力,平平坦坦,干干净净。两边皆是密林,树木丛杂。中间单有引路树。树下各有一人,俱是浓眉大眼,阔腰厚背。头上无网巾,发挽高绺,戴定芦苇编的圈儿。身上各穿着背心,赤着双膊,青筋暴露,抄手而立。却赤着双足,也有穿着草鞋的,俱将裤腿卷在膝盖之上,不言不语。一对树下有两个人。
展昭不知道这些像侍卫一样的人是干嘛的,蛮好奇的,往那边一望,一对一对的实在不少,心中纳闷,便问丁兆蕙。:“贤弟,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展大哥有所不知,只因江中有船五百余只,每每地械斗伤人,因在江中芦花荡分为交界,每人各管船二百余只,十船一小头目,百船一大头目,又有一总首领。奉府内明文,芦花荡这边俱是我弟兄二人掌管,除了府内的官用鱼虾,其下定行市开秤,惟我弟兄命令是从,这些人俱是头目,特来站班朝面的。”
展昭听了点了点头,挺有意思的,俨然是个小朝廷的感觉,槿然有序。管理得当自然是安居乐业,稍有放纵抢打砸这些事天天都会发生。没本事是镇不住这些人的。
走过土基的树林,又有一片青石鱼鳞路,才到了庄门。只见广梁大门,左右站立一排庄丁。台阶之上,当中立着一人,后面又围随着多少小童执事。
展昭走近,只见那人降阶迎将上来,展昭以前知道丁兆蕙是孪生子,一直没有看到过,突然一见另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还是有吓了一跳的感觉。这年头双胞胎太少, 生出来之后能存活的更少后天母乳什么的,总之一句话双生子少之又少。
丁兆蕙的小童率先回来报信,说二爷请南侠展昭到庄上做客,丁兆兰立刻安排人到大门来迎接展昭。要不是展昭先与丁兆蕙一道过来,他肯定分不出谁是谁,这哥两太像了。
丁家人很热情的欢迎展昭,请展昭进庄,刚走的至门前,展昭便把腰间把宝剑解下来,递给旁边一个小童。
wWW● тт kдn● ¢ O
这其中有两个意思:一是第一次来刚认识的朋友家,腰悬宝剑非常不好,再好的宝剑也是件凶器,带凶器到人家家里始终不好,所以必须解下来。
这第二嘛;得知丁家弟兄有老母在堂,而且丁家伯母是个信佛的,所以更加不宜携带利刃喽,展昭是个很细心滴人呢!
三个人来至待客厅上,彼此又重新见礼。展昭又跟丁母请安,尊称一声太君。
“展大哥暂且请坐,小弟需要跟家母禀明。”
展昭听了点点头,心赞一句真是个好儿郎,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丁二爷如此洒脱的人,对高堂老母吩咐的事却一点也不含糊,孝心可嘉令人佩服。
贵客临门丁兆兰身为丁家老大自然要奉陪的,首先又嘱咐预备洗面水,烹茗献茶,彼此畅谈。
一会儿之后,丁兆蕙从内厅走了出来,:“家母先叫小弟问展大哥好,让大哥歇息歇息,一会儿晚餐时还要见面。”
展昭听了连忙立起身来恭敬答应。
丁兆蕙一路一直在观察展昭,展昭的谦和有礼处事宠辱不惊,见自家大哥在场,不由得换了说话的腔调,跟路上说话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现在整个就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嘻嘻笑笑,整个很轻松的感觉,这人让展昭一路紧绷的神经,感觉更加的放松了,宾至如归大概就这个意思。
“你正经一点,平时在家闹惯了,展大哥是稀客,有点主人的样子。”丁兆兰有点恨铁不成钢道。这小子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打回原型了,还幸好展昭是个坦荡的人,也亦不会计较,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展大哥江湖传包大人待你甚是亲厚,听说你救过他多少次,能给小弟讲讲吗?”
“唉;二弟不要胡闹,你把展大哥当成什么了?说书先生么?展大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丁兆兰抱歉的对展昭说到。
展昭淡淡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贤弟想听展某乐意讲一下。”
之后展昭便将金龙寺遇凶僧,土龙岗逢劫夺,天昌镇拿刺客等;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回。
“其实吧这些事皆是你我行侠之人当作之事,不足挂齿。”
“也倒有趣,听着怪热闹的。”又问道:“大哥又如何面君呢?听说耀武楼试三绝技,皇上才赐你‘御猫’的外号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丁兆蕙好奇的跟个孩子一样,展昭对他来说是偶像来的,本来在江湖上已经很有知名度了,后又得到朝廷的奖赏还封了官,确实是当世大侠,了不得的人物。
“封御猫的事也是因为包大人的情面。”
展昭一脸谦虚,没有半点浮夸的样子。之后又在丁兆蕙的要求下,又把包大人如何递折子引见,圣上又如何同意见面,到最后的演试武艺等等说了个遍。
“其实言之实在觉得可愧,无奈皇恩浩荡,赏了‘御猫’二字,又加封四品之职。原是个潇洒的身子,如今倒弄得被官拘束住了。江湖上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还有些误解,现在又出了五弟这件事,唉;展某实在惭愧。”
“展大哥休说这样子的话,先是你的侠义一再的出手救了那包大人,包大人感恩与你才上表圣上,那是都是凭你的本事,不然圣上如何加恩呢?白玉堂那档子事咱们先不提,待大哥休整好,我亲自陪你走一趟馅空岛,对了;大哥的宝剑呢?小弟看上一看。”
“方才进门之前交付下人了。”
一听展昭的话丁兆蕙立刻,去问下人:“你们谁接了展大哥的剑了?拿来我看。”
说完便有一个小童将宝剑捧过来呈上来,丁兆蕙接过宝剑来,先看了看剑鞘,然后拢住剑靶,将剑慢慢的抽出,隐隐有钟磬之音。
“好剑!好剑!但不知此剑何名?大哥你猜的到吗?”丁兆蕙看了剑之后问自己大哥。
“的确是把好剑。”丁兆兰也跟着夸赞了一句,但没有急于回答弟弟的话。他看着展昭等展昭的答案。
“此剑乃先父手泽,愚兄虽然佩带,却不知是何名色亦说不出个名堂来!”
“哦是这样啊!”
丁兆蕙看了一眼自己哥哥,二人是双胞胎自然心灵感应了,于是兄弟二人一起围着剑看,也没有刻意的发出声音讨论。二人不一会儿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
“大哥你说,还是我说?”
“那就弟弟你说。”丁兆兰心知自己弟弟要在展昭面前卖弄一下见识。他们二人大小就心心相惜,他有自信丁兆蕙不会说错的。
得到自己大哥的眼神认可,丁兆蕙放心大胆的说道:“据小弟看,此剑是‘巨阙’。.”说罢,递还与展昭。
丁兆兰亦是笑的很有自信,二人表情一模一样,展昭对这二人暗暗称奇,明明没有言语对话沟通,却能心有灵犀。:“两位真好眼力!不愧他是将门之子。愚兄宫中献艺的时候,有一位高人也说这剑是巨阙。不过展某更加佩服的是二位的心有灵犀。”
“哈哈展大哥的见笑了,我们兄弟二人从小便有这本领。哈哈·····短时间内展大哥竟然看出来了!展大哥也让人佩服。”
“哈哈·····痛快,来人伤酒,我们兄弟要与展大哥痛饮,痛快啊!”丁兆兰亦是性情中人,此情此景怎么能没有酒来助兴呢?“这必须痛饮三大碗。”
“哈哈哈······大哥三大碗哪里够,一人先来一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