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为救这孩子夫妻俩倾尽家产极力医治,当时医治柳小郎的就有薛相如,相如本是异乡客带着嗷嗷待哺的薛云裳是路过这里的。薛家父女能在这里站住脚,多半也有为柳秀才的儿子治好病的功劳。不解的是,柳小郎的病治好了,柳秀才却突然的上吊自杀了。当时他们并没有欠多少外债,柳秀才为救自己的儿子,买了自己族里分割的田产。
有人说柳秀才后悔了,想要回田产。有人说柳秀才是喜极而泣,庆祝自己儿子病好了,喝酒喝糊涂了,所以才自杀的。有人说他就是被鬼迷了,本来是想要他儿子的命,他那么拼命求人救儿子,阎王爷一气之下把他收了,本来是要收他家一个小儿的。
“大人呐,你要为小妇人我做主呀,小妇人我也是无奈呀,家贫如洗孽子犯下人命伤人,事实小妇人我管教不周,眼看小妇人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可事至此小妇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到大老爷这里求做主了!”
众人的思绪还没回转柳顾氏再次开腔,看热闹的乡民觉她说的有理有据,让人心生怜悯,人家儿子也不是刻意要去杀人伤人的,事主家贫众所周知。
“既柳顾氏来喊冤,便是原告,待一干被告等同在本堂,且等双方共赴公堂之上,本官自有公论。昨日伤人行凶大案未了,只因那犯人不省人事,今日案犯已醒人命关天,容本官先审此案,定给我襄城父老一个交代。”
胖乎乎的县官眯着眼睛无视柳顾氏那直勾勾的眼神,既然你当娘的来了你儿子也醒了总该把昨天的事情好好的交代一下吧,不然堂下的这些父老乡亲可不答应。虽然三十出头的小寡妇对他有些吸引力,但他也不可能当着堂下十几号人就这么被柳顾氏勾引了。不然好要不要在襄州混了?而且昨日事发之后,他也已经安排人去诊治了,送医送药做了安抚。今日这小寡妇来的蹊跷,必须要问清除,派去人不可能接到自己命令不去办事的,不然今日应该有很多苦主上门的,这小寡妇来的意外来的突然,她难道还真愚昧到当堂勾引自己,这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敢视律例如无物。
说完之后有衙役去找柳顾氏口中所说的无良债主,有衙役去牢房中提人,这案子本来是押后三天再审的,经过柳顾氏这么一闹,日子就提上了,堂下围着那么多人呢,昨日儿子行凶今日母亲便来喊冤,众乡民当然会齐聚一堂,原本还在想杀人案什么时候会开堂受审。没想到这官老爷是雷厉风行呀,第二天就审了。也对;难得出一个大案子,身为自然是是要好好的耍一下官威派头。
“大人,审案之前容小人把息女安置到后堂。”薛相如见暂时没事,想把自己女儿安置一下,毕竟这孩子昨儿才受惊昏倒。虽然恼哪儿哪儿都有她,但看的出她出现在公堂这事不怨她。看她刚刚被那妇人甩了一把恶心的鼻涕,他当时都想杀了妇人,要不是她那的眉眼有点像如儿当年就不会管她家的闲事。有因就有果。当年的事看样子是要露出水面了,今日之事也算是对得起那好心收留的柳秀才了,不枉相交一场。
薛云裳听到自己老爹跟县官大人的话,明白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看样子老爹也不打算让自己走了,看样子是要等县官审案结束一起回家,有亲自押送的意味,看来他还是不放心自己一个在外。主要是怕再有什么意外吧!虽然不是很喜欢很疼爱但出发点还是好的,薛云裳不是真正的8岁小孩,这点还是看的明白的,所以没有必要再生什么闲气。
薛相如把薛云裳安置到后堂之后,一会儿之后又回来了,手里还带着东西‘蒸饼’!言道:“已凉;去后厨讨口热茶吃吧!”
明明有工作要忙,虽然言语跟眼前这蒸饼一样‘没有多少温度’,古人重孝义身为,父女相依为命,女儿没有关心父亲是否是饿着肚纸工作,父亲却在工作时间抽空去给女儿买吃的。一句话这就是爱呀!
薛云裳鼻子微微发酸,双手接过蒸饼,心想问一句:“爹你吃朝食没?”可看到他已经转身离去。顿时让她觉得有种:‘劳资不想多看见你一秒,滚后边去吃饱肚纸,等劳资来收拾你,谁让你丫的来公堂凑热闹的?’
其实她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也不问一句就擅自做主的去买,摸着微凉的蒸饼薛云裳目送老爹背影直到拐弯。
片刻前院公堂之上,已经带上犯人了,隔很远薛云裳就听到一声······
“你个天杀的夭寿啊,你一杀人做牢里面安生了,老娘却要为你还债,为你收拾烂摊子,老娘可怎么活哟!天杀夭寿哦你怎么不早点跟你那死鬼爹爹走呀!你天杀的夭寿······”
看热闹的乡民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啪啪啪;连续三声醒堂木:“大堂之上切勿喧哗!”胖乎乎县官眯着眼睛好像没睡醒,正瞌睡的时候被吵到了,才连续拍醒堂木。衙役一听之后立马齐喊:“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