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到耶律云身体有问题,心头一震。“云儿你·······”
耶律云没有等皇帝把话说完,:“陛下放心,臣无碍。”原来感受到有人关心,自己的心有热热的感觉。
“前世因种今世果,今世因又待来世果。缘来缘去恩恩怨怨,世间人放不下的执念。两位有话且说,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到老和尚的许诺之后,皇帝把自己前世今生了说了便,老和尚听了头微微点耶律云看的出,皇帝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心中似感觉有东西轰塌,又似乎更加坚固,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辛密。
待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夜风雪换的阳光明媚,寸寸肌肤都感受的生命的美好,老和尚最后说要她放下心中的执念。她如何能放的下呢?她要保护她的皇帝。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薛云裳,老和尚说的那些事她不能确定。谁知一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薛云裳在喝酒。
“你疯了不成,才好转你就在喝酒,你这是作死。”耶律云一把夺过薛云裳手中的酒杯。
“哈哈哈······我是疯了,把酒还给我。”
耶律云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薛云裳,她好像醉的不轻,眉头紧皱似放不开一样,这样的脸一点也不漂亮,跟她像吗?还是说她的心头事放不开?
“你看我作甚?把酒还给我?”薛云裳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看耶律云。见不给突然又笑了,:“哈哈哈······也对这一切都是你的,你的国师府,你的国师头衔,只不过你是一时兴起,找个人陪你玩过家家,找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陪你玩,你就丝毫没有后顾之忧,对吧?”薛云裳挣扎着从轮椅上面站起来,欲擒住耶律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才刚刚好转还要吃药,这么作下去你还要不要你这她条小命了?”耶律云一把揪住前来缠自己的薛云裳怕她站不稳而摔倒。欲点了薛云裳的穴,让她好好睡一觉。:“张昊天呢?”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不是很在乎她吗?怎么把她放在这里任由她喝酒耍酒疯呢?
“哈哈哈·······你问我?那我去问谁?他是我什么人呀?我父?我兄?我弟?我夫?哈哈哈······你也说不出来了吧!”
“他曾是你父,曾是兄,后会是你夫。”老和尚说他们现在耗取的时日,会从来世中扣除,今世欠下的来世必定会还,薛云裳的今生亦是她的来世今生。
这句话她不懂什么意思,难道说薛云裳是她的来世?她跟薛云裳不是兄妹之情作祟,而是同人不同体?今生的情意何必等来世再还呢?今世事今世了,来世或许跑不了,但今世已经在眼前你还要躲避吗?
耶律云愣愣的站在那里,薛云裳醉眼迷离,她没有读心之术,即使她们现在看起来几乎是脸贴脸,她也看不出耶律云心里在想什么。突然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她身子就要往下滑。幸亏耶律云一把揪住了她。
“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就没有人来管管你吗?站都站不稳,不能喝就别喝,哪里还有个女儿家的样子!”
情急之下的斥责,又勾起神伤。
“我就是不喝酒我也站不稳呀!我是个废人你不知道吗?也对你是大辽国师,天下第一的女人,你怎么能知道这种小事呢?我;就是我,这就是我,我就是一个站都不能站的废人,你们都走,别来理,谁也别来理我,让我喝死算了,反正我这条命活着也没有用,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你把我一把火烧了可好?我不想再浪费土地,哈哈哈·······早死早好早解脱,或许我在这里死了,就能回去看到老妈了,你把我杀了吧,求求你给我一掌,这里;对这里。”薛云裳直指自己的脑门,:“弃硬吗?不好下手吗?那这里吧,这里心脏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你应该能一击致命?应该能吧,你是神功盖世的,天下第一的国师呀!你应该能吧?对吧?来吧?”
为阻止薛云裳再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最后耶律云点了薛云裳的睡穴。:“来人;谁给她酒的?来人;来人·······”
耶律云怒了,不远的下人个个吓得双腿发软。
“你别喊了,是我;是我给她的酒。”
张昊天慢慢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不过才一夜没见他吧,怎么会变的如此憔悴?这还是那个满袖清香的风度翩翩又潇洒的男人吗?她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她怎么会认识这个男人呢?或许此时不该说这个,应该说说她怀里这个女人的事,:“原来你一直都在看着她喝酒,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明知不可为还为之。”刚想责备可一看张昊天那副身心疲惫一下子老十几岁的样子,她说不出口。她是她自己,这(薛云裳)也是她自己。
不知道薛云裳跟他说了什么,或是他跟薛云裳说了什么,他们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呢?
“我告诉了她,我告诉她我就是那个抛弃她十多年的男人,在她八岁的时候,抛弃了她让她做了孤女,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叫我出去,然后跟下人要酒,我怕她出意外,我;我让人给她酒了!”
张昊天的话另耶律云的心头又是一震,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尽遇到让人震惊的事情,这世界都疯了不成,张昊天疯了不成?他干嘛要跟薛云裳说这个,随便找个人来易容成薛相如的样子,不就行了么?随便找个人就行啊!
“你为什么告诉她这么残忍的事情呢?”耶律云这一刻突然感受到薛云裳的悲伤是从何而来的了!是啊;这世上除了还有什么人能伤到她薛云裳呢?
那么她为什么也感到了悲伤了呢?她又像一个弱者一样,又想哭了!这是为什么呢?昨夜她可以告诉自己,自己哭是因为可怜女也那个她一直厌恶的;恶魔一样的女人,她可怜她等了一辈子都没有到心爱的人回到她身边,最后死的那么的凄怜。
她临死还让她欠了一个她永远还不上的人情,给她一身功力,有神功护体她再不会遭受日日肌肤寸裂之苦。她怎么那么坏?可现在她觉得张昊天更坏,为什么要说呢?不说会他死吗?要知道说了薛云裳就会死啊,老和尚说的没错,她就是薛云裳薛云裳就是她,张昊天为什么如此可恶,在她最伤心的时候,还再来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刺了一剑。
“我想你帮劝劝云儿,我不是故意要那样的,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只想保她周全,造化弄人上天让我又爱上了她,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若能早知道就是下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我也不会丢弃她,你知道的,我一直悔恨丢弃了她,我现在放弃了王位了只想跟她在一起,就好好的在一起,难道这还不能弥补吗?”
“哈哈哈·······弥补?哈哈哈······没错我知道,我怎么会都知道呢?这些我不知道该有多好。”
她一心保护的人就是自己,这一个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她只能看着她笑看着她哭,原以为给她最好的就够了,谁知她一点都不了解另一个自己。
“老天爷你好残忍,这只是因为今世的杀业还来的果吗?或者说是前世的孽债,全部现世报了!哈哈哈·······好漂亮,最厉害的棋手也摆不出这样的好局。漂亮啊!噗!”
张昊天看着不懂耶律云,她好像一瞬间也疯了,满嘴的风言风语,最后还口吐鲜血了。
“你怎么了,耶律云你怎么了,为何你气血逆转的如此之快?你功力突然大增?你为何不调理?”这女人疯了吗?来不及问究竟发了何事,只见耶律云跟薛云裳已经同时倒地,他只有一个人,不知道该首先抓住谁好。
迟疑的时间内她们两个全部倒地不省人事。
“还是来晚了一步。”老和尚突然又出现了,跟张昊天几乎是同时去扶薛云裳跟耶律云两个人。
“大师。”他认识他,昨天突然出现说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突然走的老和尚,后好像耶律云的师尊追了出去,后来再没有见到他们回来,这老和尚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先救人。”老和尚没有多说,一把抓住耶律云扶好,就地打坐帮耶律云运功调息。
张昊天则是安顿好薛云裳,把薛云裳从新送回了床上,后转回看耶律云的状况如何。老和尚运功他不敢多言,生怕他们会走火入魔。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老和尚大汗淋漓全身都湿透了,耶律云则是也湿透了,不过耶律云的汗水一开始呈现乌黑,最后呈现猩红,仿佛老和尚把她身上挤压的毒素全部逼了出来。
老和尚几乎虚脱了,:“帮这位姑娘换身衣裙吧,她不能着凉。阿弥陀佛!”
“······哦;恩;好!”张昊天脸红心狂跳。
奇怪为什么呢?他不止一次给耶律云换衣裙了吧,无数次耶律云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从来没有觉得羞涩过,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的感觉不自在。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阿弥陀佛,施主是为救人,当是一具骷髅便是。”
老和尚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他更觉得心跳的厉害。
“是大师。”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平复,这不他该有的,他早就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他也是大夫不是吗,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张昊天在心里一再跟这样说,但是一看旁边躺着的薛云裳,这样说辞再没有效果。世上第一次要命的更衣,最后他索性闭眼,不看耶律云的身体。
今天他肯定是疯了,对云儿疯了一次,又对耶律云疯了一次,或许他找点药来吃,不知道疯病还会不会加重?
外屋的老和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施主耶律姑娘的脉象可还平稳。?
老和尚的话让张昊天的心咯噔了一下,一紧张就睁开了眼睛,突然看到耶律云上半身还裸着,猩红的血汗还在,或许应该先清洗一下,再换干净衣服的,但是现在·······
突然想到非礼勿视,张昊天急忙把耶律云盖好,后又想起老和尚的问话,又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面,摸耶律云的手臂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