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样子这明显是长期受到非人的虐待。最重的一个伤是在后脑勺,像是被重物击打致伤的,她整个人是趴着的,薛云裳不敢动她,怕一动她马上就会死去,现在没有药物可以医治她,也不知道她的小命下一秒还在不在了?
在这自身难保的境地里面,薛云裳还是想救她,虽然没有药,她把她的衣摆撕开一条,给她包好。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本来还想跟你商量怎么逃离这魔窟的,看样子我自己也很难逃出去。你难道就要交代这里吗?你看起开很可怜,但你马上就熬解脱了,祝你来生来世能做个幸福的人。”
“谢······咳·····咳谢谢你。”
奇迹;重伤很没东西吃的人居然醒来了,薛云裳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醒来了,你还好吗?”
“咳咳······咳;谢谢你,想不到我临死之前还能遇到一个好人。咳······咳·····咳······”
“你别说话了,好好养着,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你好好的保持体力呀!”
薛云裳对面这样的人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看的出她的求生欲很强,从她的身上来看她应该是吃很多苦的人,不知道这伤是来这里之前有的还是来这里之后有。瘦骨嶙嶙的满身伤,这都是以前在书里看到的形容词,今又身在这种地方,她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哎你不能再睡了,再睡你会冻死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薛云裳听不到那人说话了她的气息,本来就很弱。她有点急,这屋子里面关的都是死人,就她们两个活人,她不想她死,她一死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自己的身体不行太弱了,先天不足最近又连番遭顾,也不知道自己饿了多久,只知道她现在说话喘气都很费劲,这里污浊的空气更加让她觉得难受,一个这么重伤的人,还能顽强的活着,薛云裳打心底里面佩服她。
“谢谢咳你是个好人,我叫小菊。”
薛云裳这时候发现这个叫小菊的,不光外伤很重,身上还有内伤,口气很重,她说话间依稀可以看到满嘴的溃疡烂疮,一开始她没有注意到,因为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污浊了。嘴唇干裂到伤口已经流不出血,声音沙哑的不像人发出的。这个小菊在来这里之前肯定有自己的一段悲催故事。
“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再睡着你恐怕醒不来了。”薛云裳再次提醒到。
“七次。”
“嗯?什么,你说什么?”
小菊突然说了个七次,薛云裳有点不明白她话的意思。
“你是说你醒来了七次吗?”
只见小菊摇摇头,接着小菊断断续续的说出是,她听到了七次阴婚的仪式,小菊的状态薛云裳难以想象一个重伤的人居然能记的那么清楚,不是她怀疑这小菊,而是像昨夜的那种仪式那么扰民怎么就没有人发现,没有人来阻止呢?
很累很饿小菊的状况很差,曾经有看过有人饿的没有办法吃同伴的尸体而活,今日的她怎么张不开口咬死尸吃,薛云裳一边小声的跟小菊说这话,一边爬到屋内各处去检查,像上天祈祷能有个狗洞什么的,好让她带着小菊一起出去,然后无报官,抓起这对丧尽天良的变态夫妻。
“哟嫂子这是干啥呢?”
门外突然传出声音来薛云裳立刻老规矩躲到草垛里面,小菊不用通知她不会说话,因为她早就油尽灯枯的在苦苦支撑自己。
“黑子你不在屋里喝酒跑这里来干嘛?”
“嫂子 ,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四哥不会疼人,我会呀,你就从了我吧!”
原来这黑仔乘大伙酒醉的时候,悄悄跑出来跟随媒婆,媒婆一路想摆脱他不知不觉的就跑到这里来了。媒婆心知领到这里不是什么好兆头,慌忙想把黑子领到其他地方去。
“嫂子这是你家柴房吧,怎么个柴房也要上锁呀,莫不是你家值钱的物件都藏在这柴房了里吧?你怕咱哥几个偷了去不成。”
一听到柴房二字媒婆不由的紧张了,笑容更加的牵强,这里面的东西是万不能见光,一见光她们都得死。
“呵呵;瞧你说的,这柴房能啥值钱物件,你去喝酒吧。”
“哟嫂子这柴房钥匙在你怀里吧,早先我可是看到的啊!”
说着黑子就动手动脚起来,媒婆一边挣扎一边一边低声的骂到。
“死黑你敢动我一下,我家官人不会放过你。”
“我今天还就要动你了,你可害我想你想的好苦。”
黑子原先是个惯偷,没几下就摸到了钥匙,不但摸到了钥匙要把媒婆摸了个遍。媒婆的衣服也被弄乱了,她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走,只得先整里好衣物。心想那大黄平日在家都一步不离她的今天怎么看不见。
“哈哈你等你那条听话的狗吗?黑爷我赏了它一碗酒,它现在睡的正香,来吧嫂子。”黑子笑的很大声。
“你想干什么,柴房你已经打开了,里面真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们很快就有什么了!”
造孽;今天这是什么狗运,狗男女来一对又一对,还都光天化日之下,看来这奔放不是现代人所独有呀!
忽然间薛云裳不由的有个想法,希望这个叫黑子的发现这里屋子的秘密,把事情闹大,然后去报官,但又怕时间上来不及,怕这媒婆跟李四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火把这里烧掉,自己现在有多虚弱自己心里清楚,根本跑不远。况且这屋四面是墙完全没有出路,外面一帮狐朋狗友凑在一起,这种人大多是暴徒,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你别过来······”媒婆大叫。
“来吧嫂子,保管我伺候的不比四哥差。”说着黑子就一把把媒婆掳进柴房。
“你这畜生,禽兽,放开我。”媒婆挣扎。
“嫂子别乱动,这衣裳就要破了哟。”
“你;你放开我,我说嫂子都到了这样子了你还装什么,你就是想跟我进屋来快活的,不然你早跑了。”
“你······”媒婆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这里藏着我们家货物,见不得光的货,还是她们夫妻这么多年来的生计。
“来嫂子让咱香一口,你可想死我黑子了。”
黑子的想法很简单,她在李四那里根本连个屁都不是,李四外边还养着个俏寡妇,常常跟他们哥几个吹嘘,寡妇多会伺候他,把他伺候的多舒坦,对这糟糠妻早腻味了。李四都不记得多久没碰她了,所以黑子才升起邪念来,这女人哪能没汉子过活呢,老四不疼他来疼。这媒婆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六,李四嫌弃她只会跑街串巷说媒,到今天也没给他生个娃,也没说成几门亲事。所以在黑子的眼里,这媒婆是及其需要男人还慰藉她的。
刚刚见媒婆只是嘴上轻声警告自己一两句,不疼不痒的,这摆明是对自己有意思,只是嘴上不好意说罢了。一想到这里黑子就觉得兴奋的不得了,眼见这屋子除了一股霉味还真的是个柴房,这娘们不怪李四嫌弃,这草受潮了乍都不知道晒晒,晒晒也好烧不是。
黑子到底是个惯偷,手脚就快,三两下把媒婆的衣服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也扒了下来,顺势把媒婆压倒在霉烂草堆上,此时媒婆也不是很想挣扎,只求这黑子能快点完事。
有句话说天不如人愿,坏事做尽的人许愿上天怎会让她再次如愿,没一会儿,黑子就伸手乱摸媒婆的时候,他摸到了小菊没穿鞋子的脚。
突然的冰冷令黑子大惊;这明显是个人脚,黑子酒吓醒了一大半,定睛一看,还真是个人脚,之见媒婆此时正逼着眼睛假装哼哼唧唧。黑子此时已经顾不得身下的媒婆,壮着胆子用力一掀烂稻草,傻眼了,横七八竖听躺着一堆死人。吓的黑子立马跳了起来,三魂七魄起码飞走两魂四魄。他裤子都没来的急提上就慌忙逃了出去。
“杀人啦,杀人啦,李四夫妻杀了很多人,李四夫妻是杀人狂啦······”
黑子人是贱了点也卑鄙,平时不干正事儿,尽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总体来说偷鸡摸狗不算什么大坏事,这杀人越货才算是大恶大凶之徒。
随着黑子慌乱的逃跑,边跑边大喊:“李四夫妻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随着黑子大喊大叫媒婆好像也被吓到了,她衣衫不整的躺在草堆上面,身下就压着偷来的死尸,她一动不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还有呼吸。
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想过做这事的后果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夫妻是怎么做起这挖坟掘墓盗尸做买卖的路子。
此时薛云裳就被媒婆压在身下,薛云裳觉得很难受,她不敢动,她怕媒婆会发现自己,怕她掐死自己。没一会儿李四家挤的满满是人,他们是来瞧热闹的,很快也来一帮衙役。
获救的薛云裳这才知道,这里是鄢陵县,不是襄城,当李用满脸胡子拉碴的拨开人群向她走来,她再一次哭了,哭的唏哩哗啦,声音放到最大声。
“李伯我以为你不要管我了,我以为我会活埋,我跟死人躺在一起,小菊死了,小菊她死了,是他们饿死她的。”薛云裳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