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醉眼朦胧,模糊间好像看见父亲背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姑娘从眼前走过,好像嘴里还说着什么!那姑娘好漂亮,就像仙女一样的漂亮,忽然浑身起了一个机灵,父亲外面有女人了吗?那我娘娘怎么办?酒也吓醒了一半,连忙追出去找人,转悠几条巷子,没发现人。
李章甩甩混沌的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哪有姑娘会长的那么漂亮,还爹爹背的,这怎么可能呢?襄城县有俊的跟仙女一样的姑娘吗?从来没听说吧?
李章像个丈二和尚,没一会儿酒劲又上来了,李章扶着墙往自己家走。到家后发现自己门关着,没给他留门,他只得叫门。
“娘,娘娘我章儿回来了。嗝!”李章边打饱嗝,边叫门。只听屋内的两人对话:“我去给章儿开门,你歇着。”“官人还是我去。”
“我去吧,章儿该等急了。”之后就看到他们屋子里面的灯亮,李用端着油灯出来给李章开门。
李章见到李用亲自来给他开门,心中把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遍,怎么那么想父亲。
“谢爹爹为章儿开门。”
李章恭恭敬敬的给李用行礼,其实他现在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他低着个头,生怕被李用看出来,他刚刚心中还有对李用无数不敬的揣测。
李用以为李章怕自己责怪他在外面喝酒太多,心知这孩子一向敬畏自己如生父,他很欣慰都二十五的大男人了,还是一身孩子气呀!:“来;灯给你,早点睡,明儿还要早起。”
“谢······谢谢爹爹。”
李章差一点儿就要流出眼泪了,李用是他见过的男人中最男人的一个,他重情重义还有份侠骨柔情,为人大度不拘小节。也许在李章的眼内这男人就是他眼内的偶像,不;简直是偶像中超级偶像。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张娘娘习惯性的早早起来给他们要去衙门点卯的俩父子,张罗吃的,临出门的时候,她一再要求李用李章早点回来。她想把李章直接架去小桃家,这亲事说什么也要定下来,再拖李玮都该成亲了,老大不成亲,老二老三以后就难办了。
去衙门之后没一会儿隔壁县来人了,他们是来移交了那颗男子头的。他们看了验尸单之后,很佩服这仵作,验尸单子上面写的估算的,都跟亲眼看到的似的,的确是一男一女合谋击杀了这男人。剁人头的是女子,女子心狠,男子虽然比女子有力气但心善一点,看到对方不省人事的时候,男子也吓傻了,是那女子动手剁人头。力道不够的关系才连续剁那么多下,要是个男人来一下子不下来,两下肯定下来了。
他们本来还想拜会一下襄城县的仵作的,后听说仵作还要给人看病行医,隔壁县的仵作和衙役都对襄城县肃然起敬。
薛云裳今天没有上工,也没有外出跟人巡诊,她还没起床,她睡了整整一天,因为她不光昨晚醉的厉害,她还生病了。
李用和李章难得早回家,就被勒令去换衣服,不许穿官服,张娘娘也把发髻疏的油光满亮的,之后大包小包的拎了个满手站在大门口等李用李章二人,当李章莫名其妙的换好衣服出了房间,一看院子中李玮李珣两皮猴,今天也是难得的消停,之后一家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小桃家。
由于都事先通好话,两家人凑在一起亲家公亲家母的叫的那个欢,别提多热闹了,李章原先还当是来给李玮提亲,提前走一下,之后请媒人上面正式说亲的,结果差不多到最后他才知道,那个小丫头是要说给自己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他?’碍于李用在场,他不敢造次,如坐针毡的熬到午饭过后,小桃一家一再留客,于是他们做一起学着文人雅士喝喝茶喝茶聊聊聊天男人们随便扯这番邦的局势,看看什么会再次进犯中原,女人们拉家常,小桃一直羞的不敢见人,就刚刚进她们家出现一次,之后送过几次菜,再之后再没有见过。
小桃哥话不多很老实,李章也没有话要对这所谓的大舅哥说,白不无聊时候只好听小桃的娘娘跟自己娘娘拉家长。只听小桃的娘这么说。
“哎,我说你们怎么没有把云大夫一并叫到家里坐坐呢,云大夫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小桃的事还多亏云大夫费心。”
小桃的娘娘觉得今天这重要的日子应该带上,起先做大媒的薛云裳,可李家却没有带来拜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第一次这么慎重的见面,这亲家母理应要答谢媒人的,带来吃顿便饭也是应该的。
“呵呵这云儿可我一手带大的,我可把她当亲闺女看一样的,她从出身就是喝的我的乳,也亏这丫头知道报恩,这些他那死鬼爹爹走后可都全凭我照顾,她才会有今日这般出息。”
张娘娘哪里有心思想人家在想什么,她只管一吐为快夸夸其谈,都快把自己说的跟个圣母似的了,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拿钱做事,没有钱之后,就没在出现了,襄城就这么大,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呢!
张娘娘此话一出,在场有两个男人很不待见了!
一个是李章,自己娘什么德行自己清楚,没少坑薛家东西,那时候没办法也就算了,后来薛家败落到剩云儿一人,自己娘娘可是几年没有往她家伸一步脚呀!唉得亏是自己娘娘嫌弃不掉,要别人他早走人了!
还有一个是李用,自己也不明白当初自己脑子是怎么想的,自己怎么会娶她的,拖两个孩子不说,人品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她哪点配的上自己?配的上做云儿的乳娘?可她确实做了云儿乳娘,也确实被自己娶了。
李章生了一肚子闷气,原来这事是云儿一手促成的,‘她都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喜欢这小桃,自己喜欢她这么多年了,这么明显的事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回去之后李章就去找阿夕喝酒,对着阿夕是大吐苦水,在他看来,阿夕就一哑巴,不会把自己的事当闲话往外说,所以对他李章很放心。
薛云裳在自己床上躺两天,不吃不喝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很混沌,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能把自己饿死。苦撑着起来想找点东西吃的,发觉家里连口水都没有,这才想起来,她好几天不在家,挑水的闲汉不会送水来。
目前家里唯一能喝只有酒,呵呵这日子过的!心里暗自嘲笑自己一下,感觉自己某一天会像某武侠剧里面的落魄酒鬼一样,某一天把自己直接醉死,或者某一天喝醉了一栽跟头,头闷在阴沟里,然后自己就淹死了!
薛云裳的呼吸有点重重的可以说有点喘,她感觉自己还活着还真TMD好。实在没有力气做饭也找不到人立刻送水来,她拿了钱袋子提着小酒瓶,边走边喝着酒准备外出吃一顿好的,谁知一出门就遇到衙门内打杂的吴老伯。
“哎呀,我的云大夫呀,这两天你上哪儿了?你的驴忘记在衙门里面了!”这都两天了,老朽想来怕是你忘记驴在哪里了,这不今儿正好回家,就特意给你牵来了。”
“谢谢,吴伯伯云儿糊涂了!”不好意的挠挠头,她真把驴忘记放哪里了。
“不赖你,衙门的事老朽知道。你平时也忙,驴的脚程比人的快,来吧;孩子我先走了。”
吴伯伯年纪大概六十岁不到的样子,这在现代还是个很健朗的人,而在这里他已经是迟暮的老人,薛云裳从他那榆树皮一样粗糙的手上接过缰绳。点头致敬。吴伯伯笑笑离开,他满脸的皱纹枯瘦枯瘦的,笑起来像朵菊花。他的步伐还算矫健,薛云裳愣神间他已经走出了她的视线。
“呵呵;不好意居然把你给忘记了,走陪我去吃东西。”薛云裳轻拍驴的脑袋给驴道歉。就这样她骑着驴喝着小酒,小脚还晃晃悠悠的出门了。
到了酒馆,一看哟呵,人还挺多,随便找了汉子拼了一个桌子,叫了酱牛肉花生米还有两盘凉菜一盘蒸鱼。不一会儿就送来了!
“小兄弟你叫这么多,你一人吃的完吗?”拼桌的汉子看着那酱牛肉直流口水。
“哈哈,这不是坐大哥的桌子么,来一起吃,相逢就是缘别客气。”薛云裳豪爽的把菜往汉子面前推了推。
“呵呵呵······太不好意思,小兄弟俺叫周二虎子,不知道兄弟贵姓大名?”
“区区酒菜何足挂齿,周大哥尽管享用就是,我就这么大的个子,吃不了这么多。来不必客气!”
见薛云裳这么豪爽,那汉子看着人粗心确细,薛云裳越这样大方他心里越疑神疑鬼,反倒不敢吃了,就怕眼前这瘦黑的人,等吃完了再来讹诈他。
“云大夫让你吃尽管吃,咱这襄城县谁不知道云大夫,最好客了!”店小二送来了汉子点的一碗汤饼(面条),说道。
“哎呀呀,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云神医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汉子一听店小二的介绍,他差点儿给薛云裳跪了,还好薛云裳一把拉住他,不然他真给跪了!
“云大夫呀,我特意来襄城县找你来的呀!没想到俺刚到,俺就能遇上您呀!云大夫,云大夫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不会走吧?”
这个自称叫周二虎子的人刚刚看着还挺正常的,才一会儿的功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