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又惊又怕,脊背发凉,惊的是秦风站在他身后,他竟毫未察觉。
可见秦风的轻功了得,远在自己之上。
怕的是,自己被逮了个正着,如同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他面色阴沉,缓缓的向后移动,脑中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想办法摆脱秦风,哪怕有一丝机会都不能放过。
然而,秦风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他,看着他缓缓后退,便一步步上前。
秦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地主现身,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逃走。
两人互相怒目而视,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地主被那道凌厉的目光逼视得有点喘不过气,他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即便自己已经对秦风恨之入骨,即便自己还是很不服气,但面对生死关头,还是得认怂。
想到这里,他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求饶道:
“好汉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你的谋略和武功都远在我之上,我怕是再修炼十辈子也赶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我连你的一个脚指头都不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命如何?”
秦风听着这些恭维之话,丝毫不动容,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地主的权宜之计,
何况他有自己的立场,不会因为这几句花言巧语蒙蔽了正义。
秦风坚决的说道:“不是我不饶你的性命,而是你这么多年来所做的恶事,把自己推向了这个结果。
死在你手上的人何辜?百姓又何辜?你现才知道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
闻言,地主沉着脸说:“你抄了我的家,封了我所有的产业,杀了我所有的打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今,你竟连我的性命都不放过,再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非要把我逼上死路?”
秦风冷笑一声,反问道:
“既然无缘无仇,你又为何要跟踪我?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宅子之中?”
此话一出,立马堵得地主哑口无言。
他跟踪秦风,又摸进宅子之中,自然是居心叵测,和他所说的无冤无仇,明显相悖。
只见他又说道:“你有不俗的容貌,不俗的胆魄,你今岁才多大,就有如此奇高的武力,你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典簿,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秦风沉默不语,地主又继续说道:“平心而论,我阅人无数,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像你这样的人才,
可以说是稀世罕见,典簿之位实在是太辱没你的才能了。如果我们能摒弃仇恨,联手干一番事业,
那绝对会飞黄腾达。别说是这个小县城了,就是更大的地方,也会被我们吃下。”
秦风本来就不欲再与地主多话,见他还如此执迷不悟,死到临头还想着要东山再起,称霸一方,
难道他不知道,就是他内心的贪欲,才害得他沦落至此吗?
秦风不禁摇了摇头,索性断了他最后的执念:“你不用猜测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你不可仰望的存在。
至于你说的联手干一番事业,一想到要和你这种人为伍,我实在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地主还是不死心,又道:“我知道你武功盖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但是你想清楚,你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拼死反抗,那就是玉石俱焚,咱们两个都讨不到好处。”
秦风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也绝不可能放过你,不必多费口舌,你要是话多,麻烦你去阎王爷跟前说吧。”
两人一边说着话,那地主一边往后退,秦风始终一步步上前跟着,绝不给他任何机会逃离。
不多时,那地主便已经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地主见自己身后再也没有退路了,而秦风却咄咄逼人,毫不松口。
他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逼我动手的……”
话音未落,他便衣袖翻飞,用力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内力。
紧接着,只见他的身子,已像一条游鱼般的滑了过来,迅速轰出一掌,那强劲的内力直向秦风的面门拂来。
在生死关头,地主用上了毕生的内力,若是常人对上这样的掌力,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然而,他的身手,在秦风的眼里简直就像是放慢动作一样,对他毫无威胁。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秦风始终云淡风轻,眼看着那一掌就要拍上来,
秦风一袭白衣胜雪,在黑夜中也是熠熠生辉,他白色的衣袖上下翻飞,
只听“砰”的一巨响,那股强劲的内力竟在须臾间化作虚无,烟消云散。
地主见状,面色大骇,他的奋力一击,居然对秦风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知道秦风武力高强,却没想到强到如此地步。
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他被巨大的恐惧支配着,饶是他见多识广,心理素质再强,也登时吓得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他再也不敢和秦风动手了,萎缩在墙角浑身跟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在他的眼里,面前俊朗的白衣少年,正如同炼狱里的修罗,向他索命。
地主舌头打着颤,完全没了昔日的嚣张气焰,他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磕头道:
"你……你绝对不只是一个典史,一定是什么大人物,是我……我不长眼睛得罪了你,
我后悔至极,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你饶我性命。"
秦风淡定的一步步逼近,将地主蜷缩的身躯,笼罩在自己黑色的阴影之中,嘴里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后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