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忽悠

转眼到了六月,离上次去张府过了十几天,下完几场雨后,天气慢慢变得热起来,不过林白的心情却是出其的好。

终于不用呆在家里天天围着锅转,现在也算有了个正式的差事——去太学学习。为大唐的振兴和崛起而读书,当林白信誓旦旦地说出这句话时,李敏一点没有感到意外,更没有阻拦,除了给他派了两个书僮——周义和王林两人外,意外的还给每天还给了一笔所谓的茶水费。

太学里博士六人,正六品上;助教六人,从七品上。掌教五品以上及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为生者,五分其经以为业,每经百人。有学生七十人,典学四人,掌固六人,东都学生十五人。不过这些都是老皇历,现在的人数早不至这个数了,入学的条件也大大放宽,所不同的是林白这一类走后门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不在编制内的,而姚元之这类则属于有编制的。林白也搞不清在编的和不在编的区别,也许在编的包分配吧?管他的,反正林白不在乎这些,有个地方打发日子就行。

唐代的学校也有放假,按照惯例是每个月的月中放一天假,特殊情况,比如当天授课的博士生了病或有事来不了,也放假——林白就很幸运地赶上了。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小风吹得林白有点自我陶醉,太学设在兴庆宫边上,靠着东面的春明门,离东市只隔了条街,从林白的家里到那里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林白每天早上吃完早饭才晃晃悠悠去那里,入学的这六七天内,一次没迟到过。

太学的早上授课时间跟着太阳走,按现在的季节算,这个时候应该有八点多,林白依旧懒洋洋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后面跟着那两个不知道是书僮,还是跟踪器的家伙——反正书都让林白一个人拿着,那两个混蛋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粗人,怕把书本弄坏了。

至少为什么林白现在会对这两个混蛋这么客气,而不利用赌账的事海扁他们一顿是有原因的,决不是林白的心肠好,体恤他们。入学的第一天,当李敏说要派这两个家伙跟在后面跟着的时候,林白第一个反对,没等用赌账的事威胁那两个不长眼的,李敏那丫头倒先提起这事来,林白还在利打利,利滚利的扳着手指头算,李敏一句话让他闭了嘴:别算了,以后我们俩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当四十两的欠条交到林白手中时,林白才回过神来,总觉得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想也想去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倒也懒得想了,总之,现在是无债一身轻,就是后面多了二条尾巴。

“少爷,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早?”王林跟在后面问道。

“早嘛?读书做学问这事,说了你们也不明白……”林白一副很吊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现在老子的身份不同往日了,在这里混个几年没准还能弄个官当当,到时候老子想抽谁抽谁,逮谁跟谁要银子,不给?拉出去,五十,不,一百大板子!

“德仁兄……”林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姚元之那小子,这小子一到太学里立马变了一个人,林白估计着他看书的时候,甭说他老婆,就是他爹姓啥都不知道了。上次姚元之问了个《论语*子贡问政》一篇里关于孔子回答学生的话,大意是学生问孔子:一个国家想要安定、繁荣要什么条件?孔子倒很慷慨地给了三条:足兵,足食,民信之矣。他这学生也是,偏要孔子挑出最重要的一条,孔子挑了最后一条,认为是民信。事件到这原本也没林白啥事,只跟着嗯啊地应和着,姚元之那小子无事生非,非说是‘足兵’最重要。孔子是谁?不比你牛X?你同不同意也白搭,林白心想,反正不管我屁事,老子也不想知道,都死了上千年的人了,你跟他较什么真?但更不能和眼前这人较真,林白狠狠地点头赞同姚元之的观点,对!就是‘足兵’最重要,国家没有庞大的军事支撑那哪行?就因为后面那句多余的费话,害得林白回家的路上,一路没消停过,姚元之一会说国家不得民心,‘足兵’也没用,一会又说,国人都没吃的了,兵也足不起来……反正是把林白说得一个头两个大。

“姚兄——”姚元之走到跟前,林白还接着朝前走,只是稍稍侧了身,拱了拱手,来太学没几天学会这个了,一天到晚的拱手,给老师鞠躬,天天还得给孔子上香——都死了那么久了,供的香他吃着嘛?

“德仁兄,今天要去什么地方逛逛去?”意料之外,姚元之今天不是来和林白讨论学问来的,一脸的喜气,笑着说道。

“哈——”林白停下了脚步,故意地把姚元之上上下下打量几遍,直把姚元之盯的心里发毛,“姚兄,怎么?小弟到哪逛逛也得请示你?”林白故意恶心他道。

“德仁兄,真爱说笑——”姚元之讪笑着,接着道,“去什么地方好玩,也带着小弟一起。”

“怎么?今天公主不在家?”林白问道,姚元之这小子最大特点是恋家,每天过着二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太学,就是家里,传说中,有一次回家晚了,被他老婆罚脆了好几个晚上……这仅仅是传说!

“哈哈,德仁兄,你还真猜对了——这还得托了德仁兄的福了。”说着,姚元之笑呵呵地拱了拱手,跟吃了喜鹊屎一样,眉开眼笑。

“托我的福?怎么讲?”林白有点不明白。

“少爷,大小姐今天一早去了宫里,八成姚夫人是去的那——”王林插上一句道。

就你话多!林白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跟班不像跟班,书僮还不帮老子拿着书,你看看姚元之那小子的跟班多有礼貌,主人说话从来不打岔,背着书跟得那么远——这也太远了,林白朝姚元之后面望了一圈,没找到平日里跟着姚元之的那两位壮汉——不像书僮的书僮,后面连个人毛都没。

“他们俩今天跟着贱内一起去宫里。”姚元之故意把贱内两个字念得很大声,林白跟着直瞪眼,狗日的就会装,你老婆在这,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牛X?

“那得恭喜姚兄了。”林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小子清静了,老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呢!

“德仁兄——”说着,姚元之俯在林白耳边一阵耳语。

不到一会,只听林白大声喊道,“什么!去依翠院?那是春楼!”

说得这么大声,只要耳朵没聋都能听得见,立马林白的耳边多了两个人。周义和王林两人伸长了脖子想听姚元之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惜姚元之什么也没说,转直了身子,笑着说道,“德仁兄,斯文,斯文!”

“对,对……斯文,那种地方哪是咱们读书人去的地——就算想去,也没银子啊,据说那里又称销金窟,没银子甭想进去!”林白感叹道。

“德仁兄,只为吟诗作对,红尘中找一知己,谈些风花雪月之事,岂不雅得很?”姚元之应和道,“如果德仁兄不方便,一切开销全包在小弟身上。”姚元之掏出银袋子,从里面摸出几锭银稞子,在那三人的眼前晃了晃,晃得人心里直痒痒。

“去那里吟诗作对?雅倒是雅得很,只是——”林白故意停顿下来,似有为难地说道,“小弟自从上次嫖——吟诗不成,再无心去那里了……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呐——”说完,故意地用着鄙夷的目光瞅了瞅周、王两人。

“德仁兄,你是怕这两位……不妨,今天那里的开销一切算在小弟头上。”姚元之爽快地说道。

这小子真是**攻心了?林白心道,按这小子往日的作风判断,他没这么大胆才对?——难道?难道他老婆不久就将死于非命,还是寿终正寝了!林白正胡思乱想着,胳膊却让人挟住了,转过头来一瞧,周义、王林两人一脸的嬉笑,拉着林白走到一边。

“少爷……”周义不太会说话,只说了声少爷就没话说了,声音倒是媚得很,跟发了情的母猫一样。

“少爷,哈哈,”旁边是只哈巴狗,几乎连舌头都伸出来了,王林说道,“难得姚公子热情,盛情难却啊,不去不是扫了姚公子的面子,再说咱们这回去只喝酒,听听小曲,别的啥也不干……大小姐问起来,少爷你放心!绝提不到您——要不问,这事也就天知,地知,我们四人知——周义,怎么一点眼力劲没有,还不帮少爷的书袋接过去!——少爷这么些天,天天苦读书经,容易嘛?!”王林一边指使着周义接过林白那个没几本书的书袋,一边狂拍胸口。

“你小子倒够机灵,有前途——”林白表扬了王林一句,接着犯起踌躇,去还不去?难得的机会,还是别人请客,不用花自己一个大子,原本说没钱的话就是说给姚元之听的,没想到他还真仗义,二话不说地包了所有开销。长安这地方,能在这里开得起春楼的不少,却也不多,多多少少和官府有关系,没有关系,官府随便哪天搞两次**场所突击检查,就能让你关了门,歇了菜。当然和官府有关系的更得有银子供着,官字可带着两张口,能吃的很,银子少了喂不饱,准备关门吧,所以长安城里这些春楼都是高级娱乐场所,收费高得惊人!林白存得那几两‘桃根银’来之不易,好不容易从负资产转正,他可不想花在这上头!

去?林白更想起了上次的遭遇,瞅了瞅旁边两个‘仗义’的哥们,关键时候一点也不仗义,落井下石倒很有两手!

林白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装着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德仁兄,小弟听说最近依翠院里来了个红牌,色艺双绝,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更难得弹得一手好瑶琴,闻着无不交口称赞,据说还经常被邀请到各王府内苑……堪称花之魁者。”姚元之侃侃而谈道,林白身边的两个人更是一脸的神往。

“还有,依翠院也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风月之地,内中佳人无数,其中有‘长安八妓’中的四位……堪称上乘者无数,到了那里,真好似入了女儿国一般,莺歌燕语,起舞翩翩,一派人间仙境……”姚元之一脸的羡慕,林白也跟着YY起来,周、王两人的口水快流了下来。

“不过——德仁兄,风月场所有风月场所的规矩,倘若是一等俗人去也罢了,要是我等去,最后带上点谢礼,以作常来常往之意……”姚元之说完,从银袋里摸出一锭银稞子,道,“德仁兄,要去赶早去备谢礼,要是不去……”

“姚公子,您和少爷在这等着,我和老周马上回来……”不等姚元之把银稞子往回收,王林上去一把夺了过去,拉着周义直奔东市——好歹也是在风月场所泡过的,买啥东西都知道。

望着两人跑得越来越远的背影,林白还是疑惑地问道,“姚兄,真去那里?你不怕被你夫人知道?”

“去哪?小弟骗他们的,这样德仁兄才好脱身啊。”姚元之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不去春楼?!”NND,刚刚被你勾搭得心里有点痒痒了,到头来还是个空,林白郁闷地想,接着问道,“姚兄,以前去过那种地方没?”

“没有,小弟在家时,家教甚严,家父从不让小弟出入那种场所。”

“那你编得倒挺像的,还让他们去买什么谢礼?!哈——”看样说谎的本事,这小子也不比老子差!林白想起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姚元之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扯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买好了也没地方送,这个时候长安城里的春楼没一家开门的,哈哈——”姚元之大笑道。

狗日的,还说没去过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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