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叽叽喳喳的,曹颖微微皱眉站在最前面却是最安静的一个,心烦气躁的太后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何,总是静不下心来,甚至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烦躁的心思被提起来,太后瞪着无神的眼睛,轻喝一声,“哀家不需要!”
太后一声轻喝,让文武百官都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太后寝宫而且乱公共喧哗之后,一帮人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提,但是太后仍是一脸怒色的盯着他们,烦,这帮臣子真让人头疼心烦!
察觉到太后目光不善,一帮大臣很快畏缩缩的告辞退去了,而留下来的,只剩下曹颖一个人。
这小白脸一脸镇定的守在太后床前,微微弯腰,轻声问道,“太后身体觉得如何了?”
“浑身乏力,精神不振,难受的很。”闭着眼睛感叹了一声,太后这时候红润的嘴唇微微扬起,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哀家又想吃面了。”
“是。”曹颖点头,随即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宫女招呼道,“太后想要吃面。”宫女连忙点头,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竟然迷上了吃面条,不过宫女虽然没吃过,但是闻到面条那股浓香,也是蛮心动的,什么好吃的面条,让太后如此沉迷?
转回头来看了太后一眼,曹颖细柔的嗓音轻声问道,“太后还有何吩咐?要不要找御医来?”
“几位御医开的药方,哀家一直吃着呢,没有任何效果!”请哼了一声,太后软软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曹颖你没有事情要和哀家说么?”
“回太后,天下太平,锦衣卫和各方军事势力崛起,国泰民安,所以在下无要事禀报。”弯腰行了一个礼,曹颖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丝关怀,“只是为了看望太后凤体。”
“嗯,哀家身子没什么大毛病,你退下吧。”太后软软的伸出胳膊挥了挥,曹颖点头,这才慢慢一步一步的退离了慈宁宫。
太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片刻,突然又是一阵咳嗽,这一咳嗽,旁边另一位宫女心里一惊,连忙端起脚下的痰盂迎了上来。
站在床前,双手捧着痰盂刚刚递过去,太后一歪头,对着宫女捧着的痰盂就是一阵呕吐,今早上吃的东西,顿时全部吐在了这痰盂之中。
宫女微微皱眉暗自着急,太后如此已经很长时间了,几位御医前来诊断,各有各的说法,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都吃过了,但是,太后的身子似乎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吐了片刻,太后浑身无力,更是感觉到胃部发酸,捂着肚子,脸蛋苍白无血的放松了一下,这才重新躺好在床上。
宫女赶忙将痰盂递到门口让别人倒了去,自己走到墙角盆边,洗了洗布子,走上来擦拭着太后还带着污迹的嘴角,同时,关心问道,“太后,您舒服些了么?要不要再找御医来看看?”
“一帮没用的老头子,看了也白搭!”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怒气,刚刚呕吐过的太后显得更加憔悴了,咬着嘴唇冷静的吸了一口气,太后软软的说道,“寄给萧寒国师的信,还没有得到回应么?”
“哦,是奴婢疏忽了,刚刚,公里传来消息,说国师并不在杭州,杭州县令狄仁杰说,国师外出了。”宫女战战兢兢的提醒了一句,这么一个坏记性,肯定会得到太后的批评的。
只不过太后此刻明显是有气无力的,连发火,都是没气力了,叹了一口气,太后一脸惆怅,这个死男人,自己都如此了,他还不回来看看么?
“让宫里人,在京城乃至中原各地寻找名医,为哀家看病,哀家每天如此,难受的很啊!”憔悴的闭上眼睛抿了抿嘴唇,宫女看得都心疼,赶忙点头,然后说道,“奴婢这就去告知总管,为太后寻找名医治病。”
这个宫女匆匆忙忙的走了,前面一个宫女,却也正好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面,小心翼翼的送上来,“太后,您的面。”
瞥到这碗面条,太后心里就是一阵激动,莫名的有一种想要吃的欲望,只不过刚刚吐过,太后自己本想待会儿再吃,但是,一闻到这面条中的花香,太后就脱口而出,“呈上来,喂哀家吃。”
“是!”对于太后的吩咐,宫女没有多思考,也不敢拒绝,走上来,站在床前弯着腰,拿起筷子,夹起一律面条,顺带着一朵煮在面汤里的一朵纯白小花儿,一起喂入太后嘴中。
没几天,太后生病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凡是治好太后的大夫,可以赏白银一万两,这件事情,顿时被沸沸扬扬的传到京城外,甚至整个北方的许多大夫,都在蠢蠢欲动。
“听说了么,太后生病了。”“我早知道了,我还知道病得不轻呢!”“武艺,你怎么知道病得不轻呢!”“敬明你这个笨蛋,一万两银子看病,肯定是疑难杂症啦!”“哦,说的也是呢,可惜我们不会看病,不然的话,这一万两啊,就是我们的了。”“别做梦了,我们过河回家吧。”“千万不要,水深一米四,我们会被淹死的!”
自从告别了佟湘玉,萧寒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河北省境内,只不过,没一天时间,就已经听闻了太后病危的消息,一万两看病,果然病得不轻么!
听着外面两个经过男人的谈话声,萧寒坐在马车里一脸呆愣,赶车的媚娘,则更是回头深以为然的瞧了萧寒一眼,“看样子,太后生病了。”
“嗯。”萧寒缓缓点头,这时候,媚娘撇嘴还没等说些什么,依云已经很是关心的问道,“我们要不要回京城看一看?”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萧寒直接点头答应了,坐在角落里的童飘云则一脸头疼的拍拍小脸蛋,看样子,去黑木崖的行程又要被耽误了。
一辆马车里,这几天来从来不言不语的左兮则饱含深意的瞥了萧寒一眼,这么多天来,左兮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这个在桃花岛上说自己和国师重名的男人,当真是大秦第一国师,怪不得当日斩杀小王爷是那般的果断。
萧寒抬起目光,扫了几个女人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左兮,宁王府自然是京城内,这个本来应该是王妃的左兮如今成了自己的丫鬟,这件事情,可是不能张扬出去的,不然,牵扯到了宁王爷的儿子,事情就会变得有些麻烦。
“左兮这一辈子都不能踏入京城。”听到萧寒缓缓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除了左兮之外,其他人都是一愣。
依云不明所以和眨巴着眼睛,杨玉环看了看左兮没说话,童飘云则一眼认真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左兮,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察觉到左兮身份不那么简单,媚娘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正好,我也不想进京城,不如,我带着左兮和飘云在京城外等着你们。”
“好!”媚娘不适合在北方抛头露面,毕竟当年的叛乱,这英姿飒爽的女王,已经深入人心了,走在路上被人认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在京城外,一个客栈里住下,媚娘和飘云、左兮留下,而萧寒,领着依云和杨玉环,重新踏入京城。
萧寒在大晌午烈日下,潇洒进入京城,而一刻后,消息已经传到了东厂里。
“丞相,国师在一刻前,领着他的两位夫人进京了。”东厂处一个偏僻寂静的院子里,这里是曹颖住宿的地方,因为地方偏僻,又加上是曹颖居住的地方,除了把守,几乎没有人迹。
纪纲跨进大门,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这时候,里屋一处睡觉的地方,曹颖细柔沙哑的声音传来,“原地等候。”
“是!”知道曹颖在睡午觉的纪纲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站在这庭院里,太阳下。片刻后,曹颖才穿戴整齐,身穿一件豹纹虎皮大衣,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出,“你是说萧寒?”
“没错。”家岗这个大胡子连忙瞪着大眼迎上去,“锦衣卫称在京城关卡处,见到了萧寒国师和他的两位夫人徒步进京,看方向,似乎要马不停蹄的直进皇宫。”
曹颖微微皱眉,抿着嘴唇,脸色没有多少喜悦,“这个时候进京,事出有因啊。”想了想,曹颖抬头,看着纪纲问道,“是哪两位夫人?”
“依云,还有……还有杨贵妃。”纪纲面色古怪,杨贵妃突然住进萧寒府邸常伴左右的事情在整个宫廷都流传开了,人人都很郁闷,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杨贵妃,怎么会抛弃贵妃之位看上萧寒,这件事情,太后又是怎么允许,视而不见如此纵容的!
不得不说,萧寒和杨贵妃之间不能说的秘密,已经是朝廷中人经常感叹的一个话题了。
那个不知姓名经常佩剑的女人,没有进入京城么!曹颖脸色放松了下来,然后才开口说道,“好,替我备马,我去见见老朋友。”“是!”
一路向北,领着依云和杨玉环过了桥之后,就到了朱雀大街的北门,两名守卫正在扭头讨论着什么,看到萧寒领着两个漂亮的女人过来,两人都是一愣。
“什么人,皇宫重地,不得擅入!”两个侍卫双手放在腰间刀柄上轻喝一句,萧寒不以为意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我要进宫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