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李林甫乘八抬大轿回府,前面二十名家丁铜锣开道,后面跟随五十名护卫。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威风气派。路上行人、买卖人远远避开。李林甫端坐轿中正自闭目养神。
蓦地,一女子一声喝骂“老贼拿命来。”一条绿影自民房之上闪电般地扑下,一道银光猛刺向轿中。李林甫吓地老脸惨变,急忙向后仰身,“哧”,一把长剑刺破轿帘,紧贴着他的胸衣刺过,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保护相爷……”众侍卫呼喊着围攻向绿衣姑娘,那姑娘黑纱遮面,只露一双充满仇恨的大眼睛,手舞青钢长剑,与众侍卫一阵亡命拼杀。只可惜寡不敌众,再未能靠近李林甫半步,便身陷险境,左臂、右肩与后背,相继中了三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李林甫探出窗口,恶狠狠地道:“杀了她,把她的头砍下来。”众护卫应了声,其中一人提刀进前,就要斩向绿衣姑娘。交睫间,当空一声怒叱,只见一道血光,那汉子豪叫着退后数步,一只手随同刀一并掉在一边。紧接着一道银虹逼地众护卫四下退开。
一位白衣蒙面青年提剑落足场中,连忙扶绿衣姑娘坐起,道:“八姐,你怎么样?”
绿衣姑娘只是道了声“九妹快走,不要管我……”便昏死过去。白衣青年连忙为她点穴止血,抱起她便走,毫不将众护卫放在眼里。众护卫几乎都被她凌人的势气吓住了,忙向两旁闪开。
“混蛋!还不把她们拿下。”李林甫突然喝道。
话音未落,又一位蓝衣青年平空而降,“嚓”一股犀利的剑气,将大轿劈为两半,李林甫随着破轿摔翻于地,惊地魂飞九天。众护卫稍一愣神,有的惊呼着去扶李林甫,有的疾扑向蓝衫青年。蓝衫青年面目冰冷,满脸杀气,施展开一套芙蓉剑法,长剑所到之处,刀折人伤。眨眼间便有十几人被他刺倒在地。飞身越过众护卫,直刺向李林甫心窝。
李林甫惊魂未定,连忙扯过一个护卫挡在身前,“噗”,蓝衣青年收剑不住,刺入那护卫的胸膛。他本不想杀害无辜,面对惨死的护卫,他呆了一下,猛地拔出长剑,冷冷地道:“李老贼,受死吧!”再次出剑刺向李林甫,“当”,他的长剑突地被一道寒光架开,李林甫身旁多了一位姑娘,却是李曦茜。她双目温情地看着蓝衣青年,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秦贺,要想杀我爹,就先杀了我吧!”
秦贺见到了最怕见到又最想见到的人,胸中五味俱全,心潮翻涌,难知其真正的味道。呆呆地望了她片刻,缓缓地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了一句“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大踏步离去。
李曦茜呆望着他的背影,耳边回响着他那句冷冰冰地绝情话,不禁心如刀搅。
李林甫见秦贺远去,才松了口气,看着女儿,道:“茜儿,幸亏你来的及时,那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
李曦茜强忍住欲出眶的泪水,道:“爹,你不要问了,我们回府吧!”
李林甫知道她的性子,不再追问,吐了口怨气,吩咐没受伤的护卫,照顾受伤的一道回府。
府衙,陆啸天刚将来告状失窃婴儿的三对夫妇打发走,一个衙役匆忙入堂,道:“禀老爷,李丞相府的管家求见。”
陆啸天心想:“这只老狐狸又派人来干什么……”稍呆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衙役出门,很快李府管家贺飞扬大踏步入堂,施礼道:“贺飞扬见过大人。”
陆啸天道:“贺管家免礼,不知李大人找下官有何吩咐?”
贺飞扬道:“在下带来相爷的亲笔信,请钟大人过目。”说着由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由衙役转呈给陆啸天。他将信展开,只见上写:“钟景期见,老夫今日当街被几个贼人行刺,幸亏小女及时赶到才幸免遇难,你掌管京城的治安要务,怎能容的这些小贼如此猖狂?老夫派二十个护卫给你,限你三日内将刺客缉拿归案,否则你就准备还乡种田吧!”下面盖了一个红色大印章,很明显这是命令。
陆啸天看罢,心中甚为反感,可当着贺飞扬的面,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放下信道:“请贺总管回复李大人,下官定会缉拿凶手归案。”
贺飞扬道:“好,在下这就去回禀相爷,相爷派来的人就在门外等候,随时听大人吩咐,在下告辞。”
陆啸天目送他离去,吐了口怨气,暗道:“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过了片刻,起身离座,带了几个衙役配合李府的护卫,匆忙去察找刺客。
街上行人匆匆,买卖喧哗。司马玉娟在虢国夫人府后门外左右徘徊好久,突见虢国夫人府购卖蔬菜的两个家丁回来,忙迎上去笑道:“两位大哥你们好。”二汉一见美女拦路,列嘴一笑还没等说出话来,已被司马玉娟连环几指治住了麻穴和哑穴,呆立当场,表情甚为惊慌。
司马玉娟依旧笑道:“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跟你们进虢国夫人府里走一圈儿而已,如果有人问我是谁,你们两个就有一个出面说我是你的亲戚,随你们玩的。”说到此,她由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到出两颗药丸,给二汉各塞入口中一颗,使其吞下。接道:“此毒名“三日断肠丸’,如果三日内得不到我的独门解药,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痛苦之极。如果你们照我说的去做,让我痛快的玩一回,三日内定会给你们解药,若是坏了我的兴致,你们就等死吧!”语毕,为二汉解开穴道,问:“怎么样,可愿意与我合作?”
二人早已吓的胆颤心寒,忙道:“愿意、愿意。”“姑娘你不会害我们吧?”“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还不能死啊!”
司马玉娟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看我哪一点像坏人。”说着在二人面前含笑转了一圈儿。二汉相互看了看,其一道:“好吧!我们一切都听姑娘的,你随我们走吧!”
司马玉娟进前挽住较高的汉子的胳膊,甜美地一笑道:“你就做我表哥好了,走吧!”二汉见她活泼可爱,便消除了恐惧心理,坦然地引她入门进府。进得府中,司马玉娟先随二人赶往厨房送菜。
司马玉娟左右观望着,问:“两位大哥,你们府中可关押着什么人?昨晚才关进来的。”
被她假做表哥的汉子,道:“是关着两个野女人,其中一个泼野得很,今天早上我去给她们送饭,她们不肯吃还又打又骂,一饭碗差一点将我的头砸破。哎!你怎么知道关着两个人?”
司马玉娟一听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的消息,心中甚是欢喜,笑道:“是你刚说的,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哎!那两个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那汉子笑道:“漂亮,都与姑娘一样美,就是太凶了点。”
司马玉娟笑道:“好极了,我最喜欢看美女了,一会儿你带我去看看她们好不好?”
那汉子道:“那里有人看着,不让随便去的,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司马玉娟道:“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嗜好,爱与人比美,一听到哪里有美女,就非的去比一比不可,你就赔我去吧!我们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另一个汉子道:“也没什么,老三你就带她去一趟吧!”
那汉子道:“我看这样吧!快吃午饭了,等一会儿我带你去送饭,你就可以看到她们了。”
司马玉娟含笑点头,道:“你们两个真好,我要是真有你们这样两个哥哥就好了。”
二汉相视一笑,一个道:“我们要真有姑娘这么可亲的妹妹,每天看着不吃饭都不饿。”
司马玉娟笑道:“油嘴滑舌,快走吧!”三人说笑着走入厨房。
柴房里,上官明珠靠在仲孙婉儿怀前,面色惨白,昏昏睡着。仲孙婉儿焦急地望着她,无力相助,不禁流下泪来。
房门一开,司马玉娟提着一个篮子进门笑道:“二位小姐吃饭了。”
仲孙婉儿头也不抬,便怒骂道:“滚出去,谁吃你们的脏东西……”说到此,觉的她声音耳熟,转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起身道:“娟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玉娟将篮子放在桌上,笑道:“当然是来找你们了,明珠姐怎么样?”
仲孙婉儿道:“她昨晚伤口流血过多,一直昏睡不醒。”
司马玉娟走进床前,惊道:“她的脸色好难看,要赶紧医治才行。”
仲孙婉儿道:“除非我们马上出去,在这里如何能医治?”
司马玉娟心里苦思着道:“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在这等死……”
“有张某在,哪个能走得了。”张顶天突然入门道。
二女大吃一惊,转身急望。
张顶天一见司马玉娟,不禁呆了一下,笑道:“好标志的姑娘,你是夫人的什么人吗?”
司马玉娟一见他贪婪第样子,心中立刻有了主意,灿然一笑道:“错了,我是钟景期的师妹,你是何人?”
张顶天又一次为她的美丽而呆痴,道:“姑娘别开玩笑了,你一副大家闺秀之相,怎么会与钟景期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有瓜葛呢!,在下不信。”
司马玉娟依旧笑道:“信不信由你了,我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张顶天道:“当然,姑娘之美色非凡人所能及,我张顶天今生若能觅到像姑娘这样的红颜知己,此生别无所求也。”
司马玉娟笑道:“这么夸张,其实你也满可爱的,就是有些不走正道,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比较喜欢我钟师兄那样的人。”
张顶天喜道:“只要姑娘喜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钟景期能做到的,我就一定能做到,姑娘会不会喜欢我?”
司马玉娟道:“你一表人材,武功又好,若是真能像我师兄一样行侠仗义,肯定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的,不过我不相信你会真的为我改变。”
张顶天简直欣喜若狂,进前一步,道:“姑娘你说,现在让我做什么?我立刻照办就是了。”
司马玉娟嘟了一下红唇,道:“真的?我不信。”
张顶天正色道:“我知道姑娘是为了救她们而来的,让我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放了她们,只要姑娘肯留在我身边,我马上就送她们出去。”
司马玉娟含笑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姐姐受了伤需要急救,你马上叫人送她们回府衙。”
张顶天道:“好,姑娘请稍等。”说到此转身匆忙出门。
仲孙婉儿忙道:“娟姐,这怎么能行,你留下来会很危险的。”
司马玉娟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的,你赶紧带明珠姐姐回去医治要紧。”
仲孙婉儿道:“张顶天一定不怀好意,我还是担心……”
司马玉娟活泼地一笑,道:“我也是不怀好意的,这就叫互相利用,谁技高一筹,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输的。”
仲孙婉儿见她神色自如,毫不紧张,心中稍安,道:“那好,我一回去,就让陆大哥设法来救你。”
司马玉娟道:“这就不必了,我自有办法出去的。”
仲孙婉儿还要说什么,张顶天回来入门道:“两位姑娘请吧!在下找来了轿子。”
司马玉娟道:“谢了,婉儿我们抬明珠姐姐出去。”
仲孙婉儿嗯了声,二人合力将上官明珠抬出房门,仲孙婉儿陪她坐入轿中。
司马玉娟落下轿帘,道:“快走吧!”四个轿夫抬起轿子自后门出府去了。
张顶天看着司马玉娟笑道:“姑娘对在下使美人计,就不怕在下无礼吗?”
司马玉娟笑了笑道:“你不会那样做的,我看得出,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再者说我虽然逃不了,但是想自杀保清白还是能做得到的。”
张顶天道:“姑娘说得好,在下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真情,但今日一见到姑娘,就令在下无法自拔。心里升起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从没有过的愿望,那就是想得到姑娘的芳心……”
“好了,刚见面就说的这么肉麻兮兮,谁听了也会觉得是假的,”司马玉娟抢道:“听说虢国夫人很漂亮,你带我去看她好不好?”
张顶天含笑道:“她有什么好看的,她可是最嫉妒漂亮女人的,还是不要去了。”
司马玉娟道:“不,我要去吗!莫非你怕她见到我不成?”
张顶天道:“除了我师父,当今天下没有我怕的人,我怎么会怕她?”
司马玉娟道:“那你为何不敢带我去?”
张顶天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带你去,走吧!”
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好啊!带路。”
张顶天含笑前行,司马玉娟心中暗自盘算着,随在其后。
陆啸天带着几个衙役与李府的众护卫正在挨家搜查大小客栈,一个衙役匆忙赶来,道:“禀老爷,夫人回府了,有要事叫您马上回去。”
陆啸天惊道:“夫人怎么会回来的?她不是……”
衙役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请大人还是快一点回去吧!夫人真的很急。”
陆啸天道:“那好,你先回去禀告夫人,我马上就回去。”衙役应了声离去。
陆啸天安顿几个衙役与李府的护卫继续搜查,自己一人匆忙赶回府衙。
仲孙婉儿见他入门急道:“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陆啸天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玉娟和上官姑娘呢?”
仲孙婉儿道:“娟姐为了救我们出来,自己留下做人质了,明珠姐姐昨晚流血过多一直在昏迷不醒,煎了药也没办法给她吃下啊!我都快急死了”
陆啸天急道:“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她。”
仲孙婉儿忙引他入客房。上官明珠依然昏睡于床上。
陆啸天看了看她的脸色,惊道:“怎么会这样?明珠姐,明珠姐……”
仲孙婉儿道:“没用的,我叫了她好久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啸天道:“她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要救活她,婉儿你去拿药来。”
仲孙婉儿看了看他焦急地样子,道:“好吧!我这就去。”转身匆忙出门。
陆啸天轻轻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喃喃地道:“明珠姐姐,你可不能就这么去了,我答应过你,一定帮你找到韩秋雨让你们夫妇团聚的……你一向都是那么坚强,这点痛苦一定难不倒你的……你快醒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的……”他说着不禁留下泪水来。这时他觉得她的手握了握,他惊喜地道:“明珠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上官明珠微微睁开双目,两行热泪滚落双颊,泪汪汪的明眸看着他,无力地道:“啸天,是你唤醒了我即将死去的灵魂,我没事的,你不要急。”
陆啸天笑道:“太好了,姐姐千万不要再睡了,婉儿快拿药来。”
葛红霞入门道:“上官姑娘醒了?我去端药来,你陪她说说话吧!”
陆啸天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葛小姐了。”
葛红霞道:“这点小事谈什么麻烦,我去了。”出门自去。
陆啸天回到床前,笑了笑道:“姐姐好好地养伤,待你完全康复,我派人助你将那批丝绸送到洛阳,完成你的第一个心愿。待你回来我再助你找到韩秋雨,完成你的第二个心愿。”
上官明珠凄然一笑道:“我不想再找韩师兄了,现在的韩秋雨已经不是以前爱我的那个人了,还找他干什么呢?”
陆啸天惊道:“姐姐如此说,莫非是得到了韩大侠的消息?”
上官明珠微微的叹了口气,道:“有了他的消息还不如没有得好,我听说他已经娶了仇人安禄山的女儿,早已不记得我这个师妹了。”
陆啸天道:“这不可能,韩大侠那么爱你,怎么会负你呢!市井之言不可轻信的,姐姐不要听这些胡话。”
上官明珠道:“我已经为此伤心过了,不再对他有任何留恋了,你不必但心我会想不开的。”
陆啸天笑道:“姐姐心胸豁达,怎么会为这点小事想不开呢!我只是有点不相信韩大侠会狠心抛下你。”
上官明珠道:“事隔五年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多情重义吗?不是的,男人大多数对女人都会喜新厌旧的,极少数是对一个女人钟情的,像你这样的人便是人间罕见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你。”
陆啸天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姐姐说笑了……”
“药好了。”葛红霞端着药碗与仲孙婉儿入门道。
陆啸天忙转身笑道:“给我吧,让我喂明珠姐姐。”
葛红霞抿嘴道:“好吧!”将药碗送到他面前。
陆啸天接过用汤勺试了试凉热。
仲孙婉儿走到床前将上官明珠扶坐起,含笑道:“还是大哥有办法,我这个大夫做不到的,你却做到了。”
陆啸天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是明珠姐姐意志坚强,该醒来了。”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
上官明珠心中无限感激,不由得又流下泪水来。
虢国夫人府中,司马玉娟蹦蹦跳跳地随张顶天走入一间大客厅。
张顶天笑道:“娟妹,你先请坐!我叫人去请夫人。”
司马玉娟一嘟红唇,道:“喂!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至少也得称我一声姑娘吧!叫的这么肉麻!我可受不了。”
张顶天笑道:“如此称呼才显得我们彼此亲近吗!”转身冲门外道:“来人!”
一个侍女匆忙入门,道:“张公子有何吩咐?”
张顶天道:“速去禀告夫人,就说有贵客到了。”
那侍女应了声离去。
张顶天在司马玉娟的身旁坐下,笑道:“娟妹今年芳龄几何?”
司马玉娟双手掩上耳朵,嚷道:“你不要叫了,再叫我可不客气了。”
张顶天看她是越看越爱,忙道:“好,我暂时不叫了,过几天再叫好不好,我的玉娟姑娘?”
司马玉娟放下双手,道:“过一天说一天吧!哎!你这位虢国夫人怎么这么难请?还不来。”
张顶天道:“姑娘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司马玉娟道:“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闲工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这个虢国夫人真是可恶。”
“是哪个烂嘴的再说本夫人的坏话?”虢国夫人入门怒道。
司马玉娟起身应上围她转了一圈儿,笑道:“夫人的美色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表面看来却是一副让人讨厌的模样,实在可惜。”
虢国夫人怒骂道:“哪里来的死丫头,这般无礼?张顶天,这就是你说的贵客吗?”
张顶天忙道:“夫人请息怒,玉娟姑娘喜欢开玩笑,请不要介意。玉娟姑娘还不快给夫人认错。”
司马玉娟一撇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有什么错,想不到你这么怕一个女人,真是没用,我如何能将终身托付给你这种人?”
“无耻的丫头,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打烂她的臭嘴。”虢国夫人粗野的怒吼道。厅外走近两个家丁,就要捉司马玉娟。
张顶天进前拦住道:“慢着,夫人,她年幼不懂事,还望夫人看在张某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
虢国夫人怒道:“你还敢护着她,本夫人已对她很仁慈了,闪开!”
张顶天冷笑一声,道:“夫人若想打她就先过张某这关吧!”
虢国夫人气的有些微喘,道:“张顶天,你真为了这个小贱人,与我针锋相对?”
司马玉娟抢先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论年龄我比你小,论容貌我比你美,论名声我也比你好,可不像你是一只随便给人穿的破鞋,野汉子满长安……”
“你这个臭婊子,快给我打死她,给我打死她……”虢国夫人泼野的怒吼道。厅外又奔进七八个家丁要打司马玉娟。
张顶天冷哼一声,双掌齐出“砰砰啪啪”与众家丁打作一团。
司马玉娟心中暗笑,连忙退到厅门口,趁张顶天不注意,闪身出门,飞身上房疾奔出虢国夫人府。
府衙,上官明珠喝了一副药气色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了力气。陆啸天、葛红霞、仲孙婉儿四人正在室内合计如何救司马玉娟。
一个衙役匆忙入室,道:“不好了老爷,大牢里出事了。”
陆啸天忙起身道:“怎么回事?”
衙役道:“那些犯人不停的大喊大叫,还打伤了一个狱卒。”
陆啸天道:“这些莽汉实在让人头疼,我去看看。”疾步出门,直奔大牢。
牢房里阴暗潮湿,气味难闻。昏暗中,五十八个汉子将手铐摔的震天响,并大骂钟景期,乱作一团。几个狱卒远远避开不敢靠近。
陆啸天进入牢门,朗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众汉子相继停声,那贼头王虎骂道:“狗官,要杀要剐给大爷来个痛快的,这鬼地方大爷一时也不想待了。”
陆啸天道:“众位兄弟好汉听我一言,大家心里应该明白,你们大多犯的都是杀头的死罪,最轻地也要判做十年苦役,在下敬诸位是英雄是好汉,给诸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诸位好汉能与在下携手并肩,做一番轰轰烈烈地大事,造福苍生。不知各位好汉可有决心悔改?”
众汉子本都自知不活,闻听此言,一片寂静,相互看着,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过了片刻,王虎道:“你这狗官,又想怎么害我们兄弟?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陆啸天道:“为了表示在下对众兄弟的诚心,在下告诉众位一个秘密。在下本不是钟景期,原名陆啸天出身于芙蓉门,是冒钟景期秀才之名考取的状元,做的这个长安知府,为的就是整治那些目无王法的达官贵族、欺压良民百姓的奸商恶霸。众位兄弟都是热血沸腾的大丈夫,顶天立地的真好汉,为何不走一条光明正道,为良民百姓挺身而出呢!如果众位想与我陆啸天同甘共苦,我们马上就煞血为盟,结为兄弟。”
众汉子见他说出了杀头的秘密,谁也不再有所怀疑。王虎道:“好,陆兄是条汉子,说实在的,我们兄弟也不愿做强盗的,都是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逼地,今日得遇陆兄,我等心服口服,甘愿为陆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大家给陆大哥磕头。”说罢,带头双膝跪地,众汉子相继跪下齐道:“叩见大哥。”
陆啸天忙道:“众位兄弟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在下如何敢当,来人,打开所有的牢房。”几个衙役忙跑过来照办。
陆啸天亲自接过钥匙为众汉子开手铐,道:“扔掉这东西,我们兄弟痛快地喝一场。”
王虎道:“大哥,这几个狱卒也听到了你的话,要不要干掉他们?”
陆啸天摇头笑道:“兄弟多虑了,我陆啸天为人坦荡,不会亏待身边的任何人,量他们若有一颗正义之心、也绝不会与我为敌的,我们走。”众汉子前呼后拥随他涌出牢门。他忙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亲自引众汉子去洗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