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珠忙拉葛红霞入内室,将门关好,回身挥动金箫便与众兵士打作一团。
韩秋雨一旁观战片刻,冷笑道:“臭婆娘,多年不见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尝尝你郎君自创的开天辟地剑吧!”“唰”长剑出鞘,扑身便攻。
上官明珠已恨他入骨,没有一点余情,挥舞金箫尽展平生所学,与他死拼一处。葛红霞在内室闻听打斗之声,急得团团转,心中求神拜佛保上官明珠平安。
上官明珠的武功原本就不及韩秋雨,况且韩秋雨的武功此时已非昔日可比,二人相斗二三十招,上官明珠逐渐落入险境,被韩秋雨制住穴道,呆立当场。
韩秋雨抚摸着她的粉腮淫笑道:“我的好娘子,我们又可以重温旧梦了,不要急,回府我们就上床。”
上官明珠气得粉面发青,破口骂道:“韩秋雨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是条汉子你就给我个痛快地。”
韩秋雨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我没玩够之前,我怎么舍得呢!带走!”
两个兵士进前将她架起便走。另有两个兵士入内室将葛红霞架出,相继出门。
韩秋雨含笑相随。刚刚出的房门,凭空飞落七个汉子拦住去路。
这七人高矮胖瘦均有,各个生的又凶又丑,阎王殿前恶鬼一般。手握刀、剑、棒、叉、斧、戟、钩,七色兵器。目视被掳二女,单膝跪地齐道:““黄河七霸“奉“金箫大侠’之命营救二位姑娘来迟,请二位姑娘恕罪!”表情甚为诚恳,上官明珠与葛红霞摸不到头脑,相互看了看。
上官明珠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从未见过你们啊!”
七霸之首“轰天雷”蒋方道:“不会错,姑娘名上官明珠,另位姑娘名葛红霞,“金箫大侠’亲口所嘱,绝不会错,请姑娘恕罪。”
葛红霞道:“怎么会这样?那位“金箫大侠’贵姓高名?”
蒋方道:“回姑娘,我们只知他是义薄云天的千古奇侠,江湖人称“金箫大侠’,并不知他的名姓。”
韩秋雨抢步进前,怒道:“哪里来的一群怪物敢阻挡本驸马爷的去路,不想死马上滚开!”
七霸起身,“卧地虎”苗青冷冷地道:“金箫大侠说,你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应活捉交给上官姑娘处治。”
话音未落,七霸突地飞身进前,两个出手救下葛红霞二人,三个相继击倒十几个兵士,另外两人围攻向韩秋雨。七人配合得十分得当,令韩秋雨等人措手不及,荒乱成一团。
七霸一向横行无忌,心狠手辣,今日却变地格外仁慈,对众兵士只伤不杀,处处留情。数十兵士很快倒地一片,捂伤呻吟。
韩秋雨奋力死拼最终还是被七霸点穴道,呆立当场。
七霸再次跪在葛红霞与上官明珠面前,齐道:“黄河七霸救二位姑娘来迟,请姑娘恕罪。”
葛红霞道:“我总觉得七位好汉是弄错了,你们还是快起来吧!”
蒋方道:“金箫大侠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有负大侠重望,脸面无存,二位姑娘若不肯原谅我们兄弟,黄河七霸只好以死谢罪了。”说罢,七人就要挥刃自杀。
上官明珠忙道:“不可,七位好汉既然这般重情义,我们姐妹也不管“金箫大侠’是谁了,七位舍命相救我姐妹有何罪过,快快请起吧!”
葛红霞接道:“是啊,我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你们,快起来吧!”
七霸齐道:“谢二位姑娘恕罪。”直身站起。
蒋方道:“请上官姑娘处治韩秋雨。”
上官明珠转身冷视了韩秋雨一眼,道:“我不想亲自动手,你们替我把他的武功费掉,剃了他的头发,让他去拜佛修行吧!”
“明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相爱了五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韩秋雨急道:“我现在依然是爱着你的,我千方百计的讨好安禄山,是为了找机会为师父报仇啊……”
上官明珠凄然一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哄骗我,我已经被你骗了三年,不会再听你这一套了,那五年的感情,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你不要说废话了,七位好汉动手吧!”
七霸应了声,进前将韩秋雨按跪于地,打断他的琵琶骨,将他的头发剃地七零八落。韩秋雨呻吟着瘫倒于地。
上官明珠不忍目睹,转面流下两行泪来,怎么说他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
葛红霞明白她的痛楚,劝道:“他是罪有应得,姐姐不必为他难过什么。”
上官明珠拭泪道:“我没有,我再也不会为他难过了。”
蒋方向二女施礼道:“金箫大侠命我们兄弟护送二位姑娘去九峰山候他,请二位姑娘收拾细软上路。”
葛红霞道:“此事恕难从命,我父亲现关押在大牢中生死不明,我岂能一人离开。”
蒋方道:“此事请姑娘宽心,“金箫大侠’早有安排,你们父女定会在九峰山相聚的。”
葛红霞半信半疑,道:“那金箫大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般神通广大,我还是有点疑虑……”
蒋方道:“姑娘不必多虑,“金箫大侠’结交天下各路英雄豪杰,一呼百应,绝不会有错,此处不易久留,请姑娘宽心快些上路吧!”
上官明珠见他言语诚恳,忙道:“红霞妹妹,你就不要有疑虑了,趁反贼的重兵还没有到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早走一会儿就少一分危险。”
葛红霞稍作思量,道:“好吧!我收拾点东西,马上就走。”说罢忙招呼丫鬟入室,上官明珠看了倒在地上呻吟的韩秋雨一眼,随葛红霞同去。
葛红霞教侍女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经黄河七霸周密安排,上官明珠与葛红霞乘马车,其余家人疏散开相继出城,一切顺利。
公主府,安禄山的大女儿安敏敏正在厅中饮茶。
一个家人匆忙入门道:“公主,不好了,驸马爷被人废了武功,还剃了头发,给人抬回来了。”
安敏敏冷哼了声,道:“怎么回事,是谁废了他的武功?”
那家人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驸马爷的师妹,跟驸马爷有过不寻常地关系……”
“够了,不要说了。”安敏敏拍案大怒,道:“王八蛋,竟敢在外面鬼混女人,别让他进来。”
此时,两个家丁已扶着韩秋雨走进厅门。
韩秋雨忙道:“敏敏,快叫人找大夫,疼死我了。”在椅子上坐下。
安敏敏一见他那副惨象,不但没有一丝同情之心,反而暴怒,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韩秋雨,你看看你自己这幅德行,怎么还配走进这扇门,滚!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韩秋雨脸色更加难看,盯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共枕同眠数载的女人,道:“敏敏,你怎么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平时我对你不够好吗?”
“哼!”安敏敏冷冷地道:“什么夫妻不夫妻的,全是狗屁,你还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才接近我讨好我的,向你这种没用的货色,本公主要多少有多少。”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韩秋雨气的面色发紫,起身骂道:“我杀了你。”就要扑上前。被两个家丁进前按住。
安敏敏怒道:“好大地狗胆,你敢要杀我,把他拖出去,砍掉他一条狗腿,别让他再进这个门,拖出去。”
“你这个泼妇,你不的好死,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韩秋雨喊叫着被拖出府门,摔在街上呻吟不止。
两个家丁相互看了看,一个道:“怎么办,真要砍他一条腿吗?”
另一个道:“不砍他的腿,公主知道了一定会砍了我们的腿的,韩驸马,你撑着点,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由腰间抽出钢刀猛地砍下,韩秋雨一声惨叫,当场昏厥。
两个家丁不忍见他流血过多而死,忙为他包扎一下,抬他坐在墙角,不再理会。
夜晚来临,大牢里一团死气沉沉。葛太古呆坐在牢房里,满腔幽怨,愤恨不平。良久,他感到有些困了,刚要倒在稻草堆上入睡,忽听一个狱卒喊道:“什么人?”话音未落,那狱卒便倒在地上。
葛太古吃了一惊,定睛外望,只见两条快捷的身影一晃停身牢房门口。
一人道:“这就是九号了,葛大人你可在里面?”
葛太古简直不相信会有人来救他,还以为是在做梦,抬手咬了咬手指,发觉很疼。
“葛大人您在里面吗?”来人又问道。
葛太古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老夫有何事?”
一人喜道:“你果真是葛大人吗?”
葛太古道:“老夫这般倒霉的人还会有人冒充吗?”
来人道:“那好极了,“辽东九丑’受“金箫大侠’所托,营救葛大人出去,大人快随我们走。”“嘎嚓”一刀斩断牢门的铁链,将门打开。
葛太古起身道:“金箫大侠是何人?为何要救老夫?”
“辽东九丑”之首“蓝面魔王”程风道:“金箫大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他说葛大人是个好官,教我们兄弟无论如何也要救出您,并护送您到九峰山候他。葛大人快请上路吧!”
葛太古道:“好,难得这位“金箫大侠’看得起老夫,老夫只有从命了。”先行出门。二汉紧护其后出得大牢,闻得一阵打斗声。却是“辽东九丑”另外七位正在与守牢房的狱卒打成一片。
葛太古眼见一片刀光剑影,不禁胆战心惊。“蓝面魔王”程风发出一声唿哨,二人架起葛太古飞身飘飞出牢院。余下七丑相继飞身跟上,众狱卒呼喊着随后追出,但未追出多远,便被九丑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