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下面那些世家和儒家弟子们那洋洋得意的嘴脸,李世民还是决定将游戏继续玩下去,故意装作责怪的呵斥道:“房卿,你这是说什么胡话?且不说这命令本来就是朕下的。
何况《三字经》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这《三字经》虽然是贞儿献上,实际上却是镇元大仙所作,内容浅显易懂,朗朗上口,但细细品尝之下,却发现每一句都深含至理,乃是不可多得的文教大书,绝世经典。
就算屠杀命令不是朕而的确是贞儿下的,那么作为父亲,朕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朕没有将贞儿教育好,朕同样有错误,如果诸位爱卿真的觉得贞儿做错的话,那么就先惩罚朕吧。”
“尼玛,你可是皇上啊,谁特么的敢惩罚你啊?”这在这一刻所有人的想法,面对李世民这耍无赖的做法,众人只能无言以对。
“皇上,事情的真相不是如此啊。”就在李正道都准备住嘴不说话的时候,房玄龄却再一次勇敢的站了出来,驳回了李世民的意思。
这种表现让众多反李贞联盟成员越发满意,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尼玛到底谁才是反李贞联盟的成员啊?房玄龄你这投名状未免也太大了吧?
“房卿此话怎讲?难道房卿坚持认为,此事乃是贞儿挑起的吗?”李世民的声音明显包含了怒意,听得一些人心中一跳一跳的。
“非也,越王殿下也没有什么过错,反而有功无过。”房玄龄连连摇头否认道。
“啥!”大家更加懵逼了,这话怎么说的?既不是李世民的错,又不是李贞的错,那是谁的错?难道是傻大木的错?是体制的错?是社会的错?是地球的错吗?
“那爱卿是什么意思?究竟错的是谁?”李世民同样一脸好奇,他倒要看看,房玄龄究竟准备说出什么花来。
房玄龄忽然跪下,在所有人愕然的表情中,说出了一番更加让人喷饭的话来:“皇上莫要忘了,越王殿下的战报上说的很清楚,攻下日丽城的主将其实并不是越王殿下,而是小儿遗爱啊。
陛下,您可不能因为越王地位超然,就要贪墨下小儿的功劳啊。
孩子们立一次功劳不容啊陛下,陛下真要是因为小儿犯错就要抹去小儿的功劳,臣作为父亲,说不得也要一头撞死在这金殿上,向大唐的列祖列宗讨要一个说法了。”
“呸……”
“不要脸……”
这是此刻所有人的想法,泥煤的太不要脸了。
神特么的房遗爱是主将啊,要是没有李贞的授命,你房遗爱能当主将?
神特么的贪墨功劳啊,李世民会贪墨你攻下一座小城池的功劳?
神特么的立功不容易啊,光是我们见过的请功折子,上面房遗爱的名字就出现了不下十次了好吧?
神特么的撞死在金銮殿啊,话说你倒是撞啊,你怎么不撞啊?
神特么的……你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啊?
“额……”李世民瀑布汗:“爱卿此话就……”
“皇上,还请皇上明言,这份功劳是不是小儿的?”房玄龄摆出了一个撞柱子的架势,大有你敢不承认,我就敢撞死的意味在里面。
“额……自然是房俊的功劳。”李世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做戏要做圈套,连忙道:“朕已经承认了房俊的功劳,爱卿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多谢皇上。”房玄龄并没有依言站起,而是再一次跪下:“只是我大唐律法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房俊立下大功皇上已经承认,但他的错误也十分明显,还请皇上降下惩罚……
另外,臣以为皇上的那句话很正确,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此言大大的有理,臣身为一个父亲,却没有好好监督儿子学习,终至酿成如今之大祸,还请皇上不要顾念君臣情义,降下惩罚,以捍我律法森严。”
“……太不要脸了……”这时候所有人都明白房玄龄的意思了,狗屁的想要投诚反李贞联盟啊?人家只是在调戏你们玩,人家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在为李贞顶罪。
“噗~”李正道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气死,怒视房玄龄:“房玄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玄龄自然不会怕他:“什么意思?本官自然是为了维护大唐律法森严啊。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是大唐最基本的律令之一。怎么?难道李大人觉得本官做得不对?本官可是将自己的儿子都放弃了啊,如果皇上愿意承认这句话只是一纸空谈,那臣说不得还要感谢皇上两句,毕竟臣儿子爱不多,多一个就多一个送终的人啊。”
“我……当然不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自然是对的。”这话李世民可不敢承认,只能咬着牙道,狠狠的瞪了房玄龄一眼,你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房玄龄却还了李世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坦然道:“看来皇上也承认这句话是对的,刚才本官见李大人有反对的意思,难道说李大人对这话有不同的见解?”
“当……当然不是。”李世民都不敢否认,区区李正道又算得了什么,他又岂敢怀疑这句话?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了。
不敢他还不甘心,继续讲关系往李贞身上扯:“但是众所周知,令公子是跟着越王殿下讨伐林邑去了,本官不信没有越王殿下的命令,令公子就敢擅自领兵攻打一座城池?”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以足智多谋著称的房玄龄,闻言轻而易举的就怼了回去:“这自然是受了越王殿下的命令。但你也说了越王只是命令犬子去攻打林邑而已,可没有授意犬子屠城啊。
屠城之事其实是犬子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是他的擅自行动,和越王没什么关系啊,越王殿下最多也就担一个识人不明的罪过罢了,敢问张大人,不知道识人不明是什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