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吸了一口气,忍住两腿之间鱼玄机软绵绵的触动。对着那正四处寻找大乌龟的莲生怒道:“灵莲姑娘,你为何擅自闯入,某难道能骗你么。”
莲生这才发觉了不对,双手捂住了眼睛,右手四指却不经意的如剪刀打开,露出一汪眸子,也是大怒道:“傻小子!你竟然如此无耻,还不穿上衣服!”
李道玄吐气开声道:“你先出去!”
莲生露出的眸子浮出羞恼之意:“你这是什么意思,鱼姐姐呢,我刚听到她说话啦。”
李道玄感觉到腿间的鱼玄机身子已经沉了下去,心中大急,沉声道:“你要是不出去,我可就喊了,到时看是谁吃亏大些!”
莲生惊慌的转身就逃,口中还喊道:“这笔账姑娘我记下了,回来我定要讨还回来。”
看到莲生逃走了,李道玄松了一口气,挥手将木门再次闭上,将水缸再次顶住,伸手将鱼玄机抱了起来。
鱼玄机被他的冥力击中,已经昏迷了过去,脸儿煞白一片,在他怀中无力的后仰过身去。
李道玄此时是站立的姿势,鱼玄机无意识的后仰,整个凹凸有致的上半身显露在李道玄面前。那滑腻软绵的肌肤因为后仰而紧绷起来,一对儿虽然不够丰满,但尖翘绷起的笋乳骄傲的挺立着,恰巧夹住了李道玄透出腰下湿衣的玉龙。
李道玄低哼一声,差点喊了出来。原本是慌乱之下无心之举,在这一刻本着男子天生的欲望而一发不可收拾。
龙游双笋,被紧致滑肤死死卡住,愤怒的勃发起来,龙头独目颤巍巍的吐出一粒宝珠。
李道玄咬了咬舌尖,俯身去试探鱼玄机的气息,这一弯腰,怒龙在双笋之间向下滑动了一下,引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急忙抬起了身子。
这一抬之下,但觉玉龙潜戏软玉尖笋之间,激爽的快意竟然有些难以忍耐,似乎恨不得多来几下才好。
他只得一手将鱼玄机托了起来,胡乱的拉扯衣衫遮盖丑物,痛苦的爬出了浴桶。
李道玄轻轻将鱼玄机放到地上,捂着衣衫奔到木案前,在木案下胡乱翻腾一下,幸运的摸出了一叠宣纸,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快速将粗厚的宣纸贴到了身上,忙乱半天终于盖住了紧要的地方。再奔到鱼玄机身边,将腰下她的圆领罩衣解下来,拧干了水,胡乱的套到了她的身上。
忙完这一切,他才敢输出一道冥力进入鱼玄机体内。
鱼玄机闷哼一声,侧头吐了一口水。湿润的睫毛颤动,李道玄脚下急忙一退,闪身到木案后,盘腿坐下,拿起酒坛,连封泥都来不及打开,只得装作饮酒的模样。
良久,鱼玄机双手抱胸缓缓站了起来,她第一件事就是低头查看。
她当年也曾游戏风尘之中,不比那些无知少女,检查了自身要害,却是舒了一口气。
李道玄抬起了头,趁着鱼玄机心情放松的当口,立刻先发制人道:“玄机姑娘,你明天就走吧!”
鱼玄机果然被他这句话分了神,茫然道:“公子,您说什么。”
李道玄坚定的说道:“我会跟洛少说的,玉真殿下那边也会写封信告知一声,你在我身边甚为不便,还是回去陪殿下吧。”
鱼玄机茫然片刻,脸上变了颜色:“公子是要赶走薇儿?不知我哪里做的不好?”
李道玄披着宣纸衣服,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语气却严厉起来:“今日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我为何还要留着你。”
鱼玄机蠕动嘴唇,眸子间浮出一层水雾,想到玉真公主对自己的嘱咐,委屈的说道:“薇儿,薇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放肆了。”
这位原本已超然出世,委身道门的鱼玄机,此刻心境已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低声下气,委屈为妾的时候。
李道玄见心中惭愧,但还是硬着心肠摆出姿态:“既如此,我还可饶你一次,速去取套衣衫过来。”
鱼玄机身上罩衣还湿淋淋的,但还是转身走了出去,这转身之间,却如雨打过的杏花,带着一股儿娇弱风流。
直到她下楼很久后,李道玄才暗中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拍开封泥狂饮一通,眼前抹不去鱼玄机那委屈的模样儿,忽然有些惆怅起来。
鱼玄机去三楼胡乱换了件衣衫,取出备用的男子衣衫,默默给李道玄送了过去,却一句话也不说,再默默的退了出去。
李道玄缩在屋里,不是滋味的换上了衣服,然后在地上搜寻了片刻,只找到了洛碧玑写的那副墨宝,自己那九幽紫金钵还在衣衫里,都被那个洛青璇偷走了!
他站了起来,沉思一番,还是坐了回去。
稳定下心神,李道玄排除杂念,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他缓缓进入冥力的修炼中。但只修炼了片刻,便无奈的睁开了眼,望着地面开始发呆。
夜色渐渐来临,杏花馆小楼也被黑夜拥抱,明月之光半山挡住,只有一半儿偷渡进来,却又投入了那亭台处百株天山雪杏的怀抱。
一楼的莲生托着腮,眼前晃动着李道玄赤裸胸膛上的黑色大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二楼的洛青璇已将李道玄的衣衫扎成了一只木偶,满意的练起妙心剑法。
三楼的鱼玄机却独坐在青灯之前,默默念着往日熟悉的道藏文典,但心中翻腾,再也无法进入修道的安宁中。
这一夜,杏花馆四位住客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色尚黑之时,李道玄打开了屋门,门口却放着一件叠好的云衫。
他披上这洛府绣娘亲手缝制的外衫,走下三楼,轻轻将一封素书推进了紧闭的门内,然后踱到一楼,在大厅那屏风上以手指运转冥力刻了一只大大的乌龟。这才淡淡一笑,迈步走出了杏花馆。
三楼的木门轻轻一动,鱼玄机肿着双目小心的探头看了一眼,只见李道玄上了一辆乌木马车,疾驰向府外。
直到那马车不见了踪影,她才叹了一口气,弯腰拾起李道玄留下的素书,借着晨间星光打开看去,一行小字浮在眸前,却写着:“人生只如当初见,莫怨西风多少恨,总是吹不散眉弯。”(注1)
她低吟几遍,那本已有些安静的心儿,再次烦乱如丝,一腔清愁无计可消,峨眉皱起,双眉却是弯了。
李道玄坐在马车上,不多时就出了洛府,马车奔腾,直向西市而去。
就在他的马车过去不久,那洛府山下,一处草丛中缓缓爬起了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见李道玄的车走远了,忙自深深的野草丛中牵出一只小毛驴,坐了上去呵斥一声,向着皇宫两城之北的长安北苑而去。
北苑是大唐帝国的第一皇家园林,在北城坊间一角,与宫城紧紧相连。
长安北苑与南城的芙蓉园,一北一南交相辉映,但芙蓉园这些年来渐渐成了皇室女眷亲属的聚集之地,北苑因为更靠近宫城,便划出了一区,建了一片庞大的贵族庄园。
这里靠近帝国的心脏,又与帝王妃嫔居住的大明宫离的最近,这些贵族庄园便多了一个妃嫔省亲的作用。
那小太监一驴疾行,穿过了北苑大门,很快就到了这片庄园中面积最大的崔园。
清河崔氏是大唐第一门阀,这崔园又是承玄帝最为宠爱的崔贵妃省亲之地,可以算是北苑第一园。
小太监气喘吁吁赶到崔园大门时,那已经围了崔园三天的北司禁军刚刚撤走,他脚下一踢驴身,也不通报就冲了进去。
待来到崔园的琼华仙居时,却看到一辆马车早早的停在了仙居前,小道童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下了驴子,轻轻敲了敲木门,不久便听到一个威严的女子声道:“松云子,怎么如此慌张,进来吧!”
琼华仙子身边的小道童松云子,小心的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琼华仙子安坐在仙居正中,手中一张黄符正自烧着昆仑仙火,面前一座小玉炉冒着阵阵丹香。
陈玉君阴沉着脸,坐在母亲身前,一边用鼻子深深吸着那丹气,一遍揉着自己的右腿。
松云子快步走到琼华仙子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
琼华仙子点点头:“你可曾小心在意,有没有看到那暮雨阁的怪物?”
松云子笑道:“师伯仙子放心,松云子这次是跟着崔贵妇出去的,他们就算见了我,也只当是个小太监,不会疑心的。”
琼华仙子一挥手:“那你去吧,给我盯紧了,李道玄的一举一动随时报给我。”
松云子刚刚出去,陈玉君冷冷的站了起来,双目之中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气。
琼华仙子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拉住了爱子:“君儿,现在还不行。”
陈玉君悲声道:“娘亲,儿子如今再无其他想法,只求杀了那李道玄,便回昆仑山,这,这一辈子是不想再下山了。”
琼华仙子咬着嘴唇,再次叹了一口气叹道:“君儿,不行啊,雨符还没到手,你这样去了,恐怕……”
陈玉君冷笑一声,戴着皮手套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道:“有了这条灵宝门炼制的麒麟骨,就不用灵力,我也能一脚踢死他!”
琼华仙子无奈道:“如今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妙华宗的小修士了,洛碧玑那小子暗中帮他不说,暮雨阁也插了进来,甚至连那玉真公主都在帮他,这不成的。”
陈玉君历经大变,性情变得更为阴霾,此刻对琼华仙子也是没有好气:“怎么,堂堂昆仑山的琼华仙子也害怕了么,你做娘的不帮我,我去找崔姨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