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娜俪来了她的帐篷前,被荆昀几个护卫拦下了。
龙娜俪在外面喊,“可敦姐姐,娜俪来看你了。”她娇柔的声音听得荆昀和几个护卫浑身不舒服,若不是看她是女人,真想打人。
晋阳皱眉,出于礼貌,她让对方进去了。
晋阳疑惑地看着面前地女人,“你是谁?”
龙娜俪道,“可敦姐姐,妾是将军的夫人。
姐姐嫁过来这么些天,娜俪都还未曾拜访过姐姐,今日得空,前来看看姐姐。
姐姐,妹妹这个肚子不方便,就不给姐姐行礼了,姐姐勿要见怪。”
晋阳明白了,敢情她是阿史那苏丹的小妾,专门跑到自己这里来显摆自己怀有身孕了,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
晋阳蹙眉,厌烦的说,“别一口一个姐姐,你看起来比我还老,况且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妹妹,所以,麻烦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来恶心我。”
晋阳说完,直接下了逐客令,“来人,将她给我扔出去。”
荆昀带着护卫进来。
这时她身旁的卓雅叫嚣,“可敦,我家主子可是怀了身孕的,若是出了任何闪失,你可担待不起。”她冷冷地威胁晋阳。
晋阳冷着一张脸,语气比她还要嚣张,“她若是出事了,也是她活该,谁叫她来烦我。”
晋阳还说,“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她说着就狠狠抓住她的脖子,用力扇了两巴掌,然后扣紧她的下巴处,冷漠而视,“我警告你,别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弄死你,反正我弄死一个婢女,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晋阳说完话,狠力一抛,将她扔到了地上,此时的卓雅,脸上通红,一是憋的,二是晋阳打的。
晋阳冷声吩咐,“阿昀,给我丢出去。”
他们听从晋阳的吩咐,将两人给丢了出去。
这边一直暗中观察的人将此事禀报了阿史那苏丹。
阿史那苏丹扬唇轻讽,“蠢货,谁叫她去招惹晋阳的,自不量力。”
这边的龙娜俪被卓雅扶着,龙娜俪气急败坏的呵责,“等着瞧,我要去给汗可敦说,你仗着身份欺压我们,让汗可敦给我们做主。”
晋阳冷笑,“去啊!快点去,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作妖的?”
龙娜俪忽然脸色大变,面色苍白,就像是生病了一样。
卓雅故意大叫,“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不好了,快去找巫医,快去找巫医。”
她的叫喊声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他们开始议论纷纷,朝晋阳指指点点。
龙娜俪娇声娇气的哭着,看着惹人心怜,可晋阳却满是看戏的表情,望着她们的表演。
晋阳却满脸平静淡漠,似乎毫不受影响,她冷冽的语气,讥讽对方,“装,继续装,在卖力点,这戏看起来不错,不过演技有待提高啊!”某女丝毫不慌,还有心情嘲讽对方演技拙劣。
这一幕让身边的莹儿都有些担心,可看她家公主四平八稳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当回事,她也就心安了下来。
荆昀语气清冷似冰,“阿昀,将她们的嘴巴给我堵住,给我丢远些,别在这里给我嚎丧,我听着烦。”
此事,不久过后,惊动了汗可敦,还有突厥可汗,以及阿史那苏丹。
汗可敦体谅龙娜俪刚掉了孩子,所以让人抬着她。她带着龙娜俪来了晋阳的帐篷,他们直接进去了。
晋阳对着龙娜俪勾唇讥笑,呵呵,这回找帮手来了。
汗可敦会汉语,所以她直接用汉话给她讲,“公主,我来此不是找你麻烦的,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公主不妨说说刚刚发生事情的经过,如何?”
晋阳语气淡然,“汗可敦,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争风吃醋吗?可笑之极。就算我喜欢阿史那苏丹,我也不屑于跟女人争风吃醋,更何况我对阿史那苏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夫君罢了,而我也只是他名义上的可敦罢了。”
正在此时,来了她鸾帐的阿史那苏丹听到这话,立刻转身,气怒的离开。
汗可敦望着晋阳,然后转头看着龙娜俪,“龙娜俪,你说实话,若有任何假话,让我查出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龙娜俪强自镇定,“是,就是她,是她让人把妾丢出去,汗可敦,你要相信妾,妾怎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她还强辩,“不信,汗可敦可以去问问周边的牧民,看看妾有没有说谎。”
汗可敦派人去周围打听,然后回来回禀了她,只见对方点点头。
晋阳哼声冷笑,“汗可敦,今日我就把话说明白了,今天若不是她来找我,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从那里去害她,根本就是她故意来找茬,故意陷害我。”
龙娜俪可怜兮兮地说,“可敦,妾好心好意来看望你,你怎能说妾故意陷害你呢?”
汗可敦见她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皱眉道,“公主,不管此事如何?娜俪是在你这儿出事的,你也有责任,你看这样可好?谁将娜俪夫人丢出去的,就小小惩罚一番可行?”
晋阳语气冰冷,“凭什么,是她故意找事,凭什么要处罚我的人。”
汗可敦见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她面色大变,“公主,请注意你的身份,此事本就与你有关,我只是惩罚你的手下,有何不妥?”
正在这个时刻,突厥可汗也来了。
他进来后,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感觉自己的可敦没有做错,此事应该给龙娜俪一个交代,毕竟她的父亲是焉耆王,可也不能得罪晋阳公主,毕竟她的身后代表着整个大唐,对她的手下小惩一下也未尝不可,此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挺好的。
晋阳拦着突厥可汗的亲卫,挡在荆昀的面前,“谁也不许动他。”
莹儿心想,公主个性倔强不服输,谁的话也不听,这样下去,公主肯定会吃亏,她急得不得了,真希望有人来救救公主。
晋阳望着他们,“此事是我下令做的,跟其他人无关,谁也不许动我的人。”
龙娜俪见自己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却只能处罚她的手下,她有些不满意,可见她和可汗对着干,她心里却在发笑。
突厥可汗见她和自己拧着干,他心底很不舒服。
晋阳知道不能和突厥可汗对着干,于是她跪了下来,“可汗,此事还未查明,若今日你随意处置了我的手下,那就是打我的脸,况且事情没有查清楚,就随意责罚我的手下,我若是同意了,就是让他们心寒。请可汗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我没有查出事情真相,那我自愿代我的手下受罚。”
可汗见她语气没有那么强硬,态度也有了缓和,“好,我就给你三天,希望三天以后,你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晋阳起来以后,面色深寒幽冷的盯着龙娜俪,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在给她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