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淡淡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李明达对自己的人说,“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回府!”
接着梅霜妙曼,以及一众侍卫跟在她的身后,准备离开,这时却碰到了李恪和李治,见自家妹妹满脸怒容,定是有人惹她不快了。
李恪先言,“明儿,怎么了?你不是和萧铖去饮茶了嘛,怎么一脸不高兴?”
李治询问,“明儿妹妹,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小九哥哥定不会放过他。”
李明达边走边说,“三哥哥,小九哥哥,先跟我离开,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我们去车上说。”
萧铖跟了上来,行礼致歉,“拜见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公主,今晚萧府多有失礼,还请公主见谅!”
李治见他道歉,他面色冷冽地逼迫,“刚刚发生何事?为何失礼?萧府对明儿做什么了?”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萧铖据实以告,李恪听完大怒,李治也满面怒色,李恪和李治同时怒斥,“放肆!”
李恪言,“一介民妇,竟敢对公主口出恶语,还以下犯上,本王看她是不想活了!”
李治道,“柳氏如此狂妄,口出恶言,以下犯上,乃大逆不道,看来柳家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李明达对两人说,“三哥哥,小九哥哥,我不想待在这里,先走吧!”
然后她转头对萧铖说,“阿铖,今晚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只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踏足萧府半步!我发誓!”
“不过,你放心,你我之间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变,你仍旧是我的好友!”她对萧铖坦言。
李明达说完就离开了萧府。
李治李恪跟着上了马车。
萧铖恭送他们离去。
萧铖有些烦躁,公主对萧府如此反感,虽然公主不怪罪自己,可公主如此不喜欢他的家人,他该怎么办?自己从未奢求能娶公主为妻,只要能做公主的朋友,他便心满意足,自己一介庶子,就算公主看得上自己,陛下未必会答应,况且自己身份低微,不堪与公主匹配!
宁桀明白自家主子在想什么,他安慰,“主子,别多想了,公主只是一时气愤,等过段时间,公主消气了,就不会对萧府如此反感了。”
萧铖不确定地问,“是吗?会有这一天吗?”他还是有点了解公主的脾性,公主说一不二,话已出口,是绝不会改变的。
虞昶在回廊上见到公主气冲冲的同两位殿下离开,看来刚刚后院发生了大事,不然公主脸色不会如此难看,他派陆择栖去打听了一番。
李明达坐在车上,“三哥哥,小九哥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就不必插手了。”李明达怕两人因为自己,去开罪萧家,自己得罪了他们,倒无所谓,可两位哥哥在朝为官,不宜树敌太多。
李恪和李治自然明白这丫头是担心他们,李恪摸了摸她的脸,爱护地说,“你个傻丫头,到现在还在为我们考虑。”
李治也疼宠地拉着她的手,“傻妹妹,还担心哥哥,他们敢欺负你,就得吃点苦头,明儿妹妹就甭担心了。”
李恪也说,“是啊!傻丫头,别担心,此事我们有分寸!”
这边的李思文听叶寒清偷偷告诉了刚刚后院发生的事,才了然,难怪公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萧府。
这柳氏开罪了公主,就等于开罪了陛下,还有几位殿下,看来柳家和萧家这回得吃点苦头了。
这边的虞昶听完陆择栖地禀告,原来如此,他心下了然。
虞昶心想,这回柳家和萧家估计惨了,特别是柳家。
河东柳氏家族,也是当地名门望族,柳君则更是在朝为官多年,从一个蒲州刺史做到了如今的中书侍郎(正三品),估计这回要栽跟头了,谁叫他们得罪了公主殿下,还是最得宠的安国公主。
第二日,此事传进了皇帝的耳中,正好在这节骨眼上,李思文查出柳君则贪污行贿的证据,还与当初林家行贿之事有所联系,数罪并罚,也算是撞到了陛下的枪口上,皇帝当朝下令,收押柳家满门,择日论罪,再行处置!这也算是给朝中那些为官不正的人一个严重警告。
李思文带着大理寺一众捕快来了柳府,“包围柳府,不准放任何人离开!”
接着柳君则被打入了大理寺监牢,柳家女眷则关在了另外的牢房,
李思文当堂审讯,柳君则为了不牵连儿孙,只好当堂认罪伏法。
柳君则恳求,“李寺卿,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儿上,请寺卿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还请放过柳某的家人,在此,柳某谢过!”
李思文点头,“好,此话我一定转达!”
接着,李思文论罪,“柳君则勾结罪臣林家,贪污行贿,中饱私囊,大逆不道,现已证据确凿,明日午时三刻,斩立决!”
接着宣判,“其二子被父蒙蔽,铸下大错,今贬为庶民,杖责五十,遣出长安,永世不得回京,其余女眷,未参与其中,可当堂释放!”
于是柳府的几位女眷放了,柳君则押入大牢,明日问斩,柳家的两个儿子,则被拉到外面去打了五十板子,送出了城。
柳意是柳君则的小女儿,他还有两个女儿,三个小妾,一个不满十岁的庶子,四个孙子和两个孙女,这一群人被放了,离开了大理寺。
萧守规娶得妻子,正是萧家的长孙女,柳思菱,萧守规如今娶了柳思菱,不可能不管柳家一众家眷,他命人将柳府家眷送到了自己的一处私宅,让人安顿下来,并且派了几个小厮和婢女照顾他们。做这一切全是看在自己母亲和妻子的面子上,不然谁想管那么大一家子人啊!况且这家人还是罪臣之眷。
柳思菱见自家夫君安排好了自己的家人,她才放心一些,行礼并开口道谢,“夫君,谢谢你如今还照顾我的家人。”
萧守规腹诽,我也不想管,可他们是母亲和你的亲人,若是撒手不管,别人该说我薄情寡义了,他可不能得那样一个名声,不然往后在朝为官可就难做人了。
萧守规面上却说,“菱儿不必如此,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理当如此!”
萧守规假意扶起了自己的夫人,面容温驯亲切,实则内心对这件事厌烦之极。